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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救母来卖身

灵石,晋中盆地南端,素有“秦晋要道,川陕通衢“之称,北临介休,南接霍州,东靠沁源,西连交口、孝义,有“燕冀之御、秦蜀之经“之称。四周群山环绕,山峦重叠,南北交通之要冲。

灵石翠峰山明月老店,介休四能,丁云等在店内见了面。丁云问道:“家里都安顿好了吗?”

小铁腿毕有辙道:“都安顿好了,我们听了你的话,没有回家,托付亲友报信偷偷给家里送去了盘缠,让家人偷偷的先到华阴杨家湾去投您的远亲。等我们安顿好了再去接他们。”

“那就好。”丁云欣喜道。

“上次走得急。我们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们呢?”李美硕道。

“叫我丁云,叫他尤义。”丁云一指尤义。

“这个知道,你是我们主人的哥哥,直接喊名不尊重。”钱声德道。

“是啊,我们也不能直接喊主人的名字呀”齐家和道。

“你们是结拜兄弟。是吧。”毕有辙眨眨眼睛道。

“是,我是老大,尤义老五。”丁云道。

“哈哈,咱们就叫你老大,叫我们主人老五,怎么样?”毕有辙笑道。

“行,随你们。”丁云道。

“哈哈,这样,别人就不知道咱们什么关系了。不知道我们是下人了。哈哈。”毕有辙高兴笑道。

“咱们这么多人在一起,多不方便呀。要不你们别跟着我们了?”尤义愁眉苦脸道。

“不行,不行,我们必须跟着你。万一那个冷风寒知道没有跟着你。再来抓我们怎么办?”毕有辙一脸赖相道。

“再说我们都认你做主人了,哪能随便更改呢。”李美硕到是一本正经。

“能给我们当主人,那多不一般呀。你要知道我们可是介休四能。多少大户人家想把我们请到他们家中做事。都请不动呢。给我们当主人那是多有面子呀。”齐家和不屑道。

“我们又不用你背,不用你抱,就是跟着你赶路,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多花不了你多少钱。”钱声德像算卦一样摆弄着手指道。

“我哪会给人当主人呀。我自己还是下人呢。再说你们能不能的,我也不关心。我就想,人多不方便。”尤义犯愁道。

“哈哈,你现在不能算是下人了,风铃你说是不是。”丁云笑着对路风铃道。

“你别胡说,薇瑶的卖身契在尤义的手里,尤义就不是下人了。尤义是不是下人,那得咱薇瑶说了算。”路风铃拍了一下龙薇瑶笑道。

“啊,你们这里还有事呀?说出来我听听?”毕有辙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笑道。

“没人说给你听。”路风铃转身笑道。

“我还不知道你们都是什么关系呢?”毕有辙凑到路风铃跟前笑道。

“我们没有关系。”路风铃笑道。

“不对,你和老大好像是未婚夫妻。是吧?”毕有辙认真笑道。

“别胡说。我是陪薇瑶妹妹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呀。不和你们说了。”路风铃红着脸起来走向一边。······

店内还有两人在说话,身边左右,有鸽子飞来飞去,有时落在他们的身上。

两人长吁短叹,只听一人拍打着自己的脑袋道:“唉,我们养了这些鸽子,自顾不暇,真的再没闲钱了。我都替赖信把郎中找好了,谁知道又出来这事。真帮不上忙了。又不能看着。怎么办呀?”

“是啊,有心无力,我们卖些鸽子吧,买家又少。况且又不值钱。我们还舍不得。我来,就想帮些忙的,没帮上忙,我也没脸呀。真愁人?”另一个人捶打着自己的大腿道。

“如果他爹不赌就好了。”······

有人进店说话,:“传千里宋音,听说小鸽子赖信在大街上卖自己那,你们这么好的朋友,不去看看?”

宋音抬头道:“这不,我正和朋友解牵商量这事,他要把自己卖了,拿钱给他娘医病去。”

解牵叹气道:“本来已经从我这借去了十二两银子,够给他娘医病用的了,暂时没问题了,哪知又被他爹偷去输了个干净。”

“不和你们说了,我去看热闹了。”那人走了出去。

龙薇瑶听了有些好奇,对路风铃道:“路姐姐,我们也去看看?”

“走,咱们去看看。”路风铃也好奇道。

“咱们都去。”毕有辙更喜欢热闹跳起来道。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尤义因为人多发愁没有兴趣。

“尤义,看一下我们就回来。都去。走吧。”丁云一脸严肃命令道。

几个人挤进去一看,见一汉子头插草标,坐在地上。肩上站着鸽子。身后蹲着两个少年在低头用手划着地面。

只听有人道:“赖信,谁能买你呀,还得帮你养鸽子,你那鸽子又不让炖了吃。”

“二十两,五两都不会有人买你的。”

“你除了会养鸽子,干别的你又不行。”

“唉,谁让你爹好赌啊。”人群七嘴八舌说着。

赖信愁眉不展委屈道:“哪位老爷你行行好,买了我,我可以当牛做马,鸽子就像是我的兄弟,我扔不下的。”

尤义正看着,小铁腿毕有辙来到身后道:“哎,他爹好赌,把家里能输的都输了。他娘现在病了,没钱医病。他的鸽子能与人送信,他到哪里,鸽子都能找到。呃,哦,老五你把他买了吧?”

“我哪里有钱,我们这么多人,还要吃饭赶路。”气的尤义不给毕有辙好脸,训斥道。

“你瞒不了我,钱你准有,唉,这样我先把钱拿了,算你借我的。等我们安顿好了你再还我。怎么样?”小铁腿毕有辙满不在乎依旧笑嘻嘻。

“行,你先拿钱出来,我以后还你。我们买了。”丁云出现在一旁道。

“那汉子,赖信,你,丁云,丁老大买了,给你银子。拿好。”小铁腿毕有辙来到赖信跟前,边说着边掏出银子递了过去。赖信接过来,眼里含泪转身把银子送到少年的手里。

赖信仔细叮嘱少年道:“千万不要让爹看见。千万不要让爹知道,也不要给娘,你们拿着,藏好。不要乱花,留着给娘医病用。如果剩下,还给解牵,咱们欠解牵十二两银子。我跟他们走了。你们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别惹娘生气。快回家请郎中给娘医病。”

说完赖信转过身对小铁腿毕有辙道:“我跟你们走。”

丁云看了一眼路风铃,对赖信道:“你先不用跟我们走,回家把你娘的病医好再说。”

“不,我是讲信用的。你买了我,我就是你的了。永不反悔。”赖信道。

“那你先跟我到明月老店再说吧。”丁云转身道。

刚到店内坐下,一少年疯了一样闯进了,哭着高喊着:“大哥,银子被爹抢去了,大哥,银子被爹抢去了,大哥,银子被爹抢去了。”·······。

赖信看见弟弟跑来,厉声道:“我怎么嘱咐你的?我怎么嘱咐你的?不要让爹知道看见。不要让爹知道看见。你耳朵那?你耳朵那?看见爹去哪了?快领我去。”赖信急的抓着弟弟有些全然不顾了。

毕有辙一把扶住赖信道:“你先冷静一下,你在大街上卖自己,你爹哪会不知道哇。怨不得你弟弟。”

“是啊,大哥,我和二哥回家,爹就在门口等着那,见我们回来就冲二哥要钱,二哥不给,爹就打二哥,二哥死命护着,爹就往死里打二哥,抢钱。最后二哥一把没护住,被爹把钱抢去,爹他说要去翻本,一定能把输的都赢回来。是二哥让我赶紧来找你的。二哥偷偷跟着爹去了。”

“我先回家去看看,再回来。对不住了。”赖信满脸泪水拱手施礼对丁云道。

说完边往外走,边伸手接住飞来的一只鸽子,小声嘀咕着,摸摸鸽子羽毛,随后放飞。

丁云见赖信兄弟走后,想了想道:“毕兄,李兄,齐兄,钱兄,咱们也跟去看看。”

小铁腿毕有辙,摸着云李美硕,地下神齐家和,长算盘钱声德答应一声,跟着丁云追去了。

见那赖信从家里出来,红着眼,手握两把菜刀,两个弟弟也都红了眼睛,一人提着斧子,一人拎着铁叉。一只鸽子前面展翅。飞奔来到一房屋前。

赖信爹已经把钱输了个精光。正傻傻的呆坐在外面,眼睛直勾勾的。整个人都垮了。赖信怒红了双眼也不理会。

到了门前赖信一脚将屋门踹开,命令弟弟守住窗户,自己站在门口声嘶力竭喊道:“把我爹的钱都给我留下,给我拿回来,不然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一人胆大满不在乎道:“老子赢的。不给。”

赖信面无表情嘴角挤出一丝冷笑,“好,好,那我先放你出去。你过来。”那人胆大仗着自己有些名声,刚到门口。

赖信突然举刀一顿猛砍,那人惨叫着双手抱着像血葫芦一样的脑袋,人堆在了地上。砍的菜刀都钝了。赖信都没有看一眼倒地的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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