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嘭!”
徐华年就在吵闹中睁开了眼睛,愣了几秒,意识回笼。
破旧的窗帘悬挂在窗上,根本就不遮光,整个屋子已经被照的透亮。
“啊!”徐华年打了个哈欠,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直到手机时间从个位数跳到两位数才恋恋不舍的从被窝爬起来。
真冷!
徐华年想到了一句物理老师曾经说过的话,下雪不冷化雪冷。
徐华年当时还吐槽,明明是下雪和化雪都冷,歪理!
然后,因为徐华年勇敢的质(吐)疑(槽),物理老师很是‘关照’徐华年,基本一遇到这种液化汽化升华这种情况,就叫徐华年上去回答问题。
“睡醒啦。”徐奶奶正坐在桌子旁边包着饺子,时不时还看一眼电视。
“嗯,奶,我爸呢?”
徐华年很好奇没有见到徐远,她隐隐约约听见徐远的声音了,在早上迷迷糊糊的时候。
徐奶奶站起身来,把锅排拿上,说:“刚刚还在呢,估计出去了吧。”
这天冷的,能去哪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华年每次下雪的早晨总感觉这个世界更加明亮了,感觉跟按上白炽灯一样。
“快把门关上,外头冷死了。”
徐奶奶看自己的傻孙女站在门口,也不穿外套,心疼的。
“没事,奶,我好着呢。”徐华年看着院子里的雪挺厚的,跑出去堆雪人了。
过了一个小时,徐华年不得不穿上厚外套,吸溜着鼻涕,手里捧着直冒热气的水,安安生生的呆在电热风旁边。
原因是,自己吹了凉风,把自己给作感冒了。
“你说说你,除夕把自己作感冒了,也不知道咋想的。”徐远找了药放在徐华年面前,也不管徐华年爱不爱听,一直在数落。
徐华年当然也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毕竟该懂的道理都懂。
“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还在堆雪人。”徐远一大早就出去采买了年货,毕竟明天要走亲戚了,结果一回来,就看见自家闺女穿着单薄的一个毛衣,手套也不戴一个,堆着雪人。
完了自己还乐呵呵的拍照留念,这不是傻是什么。
“远儿?”
“咋啦?妈。”
“你闻到糊味了吗?”
徐远是闻到了,以为是徐奶奶自己做什么弄糊了,没想到还不是。
这么一说,徐华年也闻到了,还挺近的。
“啊!”
徐华年这么一叫,将两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爸,我睡裤糊了!”一脸委屈和心疼的看着自己粉色大棉睡裤的右裤腿糊了一块,隐隐还伴随着焦糊味。
“没烫住吧?”
“没。”
“那你一脸疼的样子干嘛。”
虽然是没烫到自己,但是这个裤子就只有一条了,这糊的心疼,都是钱啊。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徐华年远离电热风,在能波及到的范围内待着,但是坚决不接近。
在这鞭炮声中,夜幕降临,挨家挨户都是红色的窗花,红色的春联,别提有多喜庆了。
“来,给你爷爷送一份。”徐奶奶把煮好的热饺子递给徐华年一份,又转身拿另一个盘子装饺子。
“爷,吃饺子喽。”
徐华年对着徐爷爷的黑白照片小声喃喃道,时不时还吸溜着鼻涕。
下午的时候,徐远去徐爷爷的坟地请徐爷爷回家过年,徐华年非要跟着去,结果感冒又严重了。
“行了,别打扰你爷了,快来吃饭吧。”徐远和徐奶奶已经坐到桌子前面吃饭了,徐华年赶紧也跑了过去。
一弦一柱也蹲坐在沙发旁,虎视眈眈的盯着桌上的美味,似乎下一秒就会抢过来。
徐华年还洋洋得意的拿着鸡腿在它俩面前晃悠,一弦以为是给它的,直摇尾巴,眼巴巴的观望着。
“哎,就不给你。”说着直接把鸡腿放嘴里了。
一弦急的嘤嘤,前爪下压,撅着屁股,像是在拜年磕头。
“这么想吃呀?”徐华年挑挑拣拣的,从鸡胸脯上撕下来一点肉,放在了地上,一弦上去就吞了,似乎连咀嚼都没有。
九点多,徐奶奶就去睡觉了,因为半夜要起床,据说是叫‘起五更’。
说实话,徐华年经历过三次,两点多起床,忙活到四点多再次上床睡觉。
“你早点睡啊。”徐远不喜欢看电视,所以十点多就上床了,临了还嘱咐了徐华年记得锁门。
三个人的宴席最后就成为了一个人的观影时间。
徐华年把一弦一柱抱到沙发上,一狗一猫一个人挤在一起,看春晚,徐华年时不时看手机聊天,抢红包。
终于临近十二点了,徐华年在三人的小群里发了个新年快乐的表情包,还发了个十块钱的包。
当然,大家的手速和网速都是杠杠的,系统显示,你的红包两秒内抢光。
班级的大群里也开始发红包了,不过有的是画图领红包,有的是成语接龙领红包,模式多样,大家玩的不亦乐乎。
徐华年放下手机,揉了揉自己发酸的眼睛,看着自己旁边已经睡着的一弦一柱,心里特别满足。
轻轻地挪开站了起来,关了电视和灯,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当然,睡觉时不可能的,徐华年黑着灯继续看手机。
等到徐华年的困意来袭,门上的玻璃透露出一丝光亮,仔细听还能听见悉悉索索的动静。
话说第一次徐华年起五更的时候,还是偶然惊醒的,听到这声音,还以为家里有老鼠或者进小偷了。
徐华年披上件外套,蹑手蹑脚的打开自己的屋门,正好跟徐奶奶来了个对视。
“你干啥,去睡呗。”徐奶奶以为是自己把孙女吵醒了,催促这孙女去睡觉。
“我不,我就跟着您。”徐华年耍赖皮一样的,上前环抱着徐奶奶的手。
俩人争执不下,但最后还是徐奶奶拗不过徐华年,也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