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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接连几天行军,队伍中总有一种异样气氛,很多士兵都在试图寻找那种全军气势整齐划一的方法,但却总是没有最初那次那般令人鼓舞,让人心生慷慨豪迈气概的感觉。

当然,可能的原因是因为李无解无心再哼唱《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这样的调儿了吧。

李无解觉整个人觉得很矬,一路上都垂头丧气的。其他人却觉得李无解挺逗,老讥笑他那两个肿胀如挂了两根猪肠在嘴上的大嘴。

要论原因,还要归结于那晚好奇地去跟冷秋,结果这一跟,就听到了意外的事情不说,还遇到了尴尬的事情。

……

当晚,听见冷秋“啊”的一声惊叫,李无解刺溜一下就蹿到了冷秋跟前。到了,才看见冷秋蹲地上,抱着脚腕嘶气,而李无解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到达时,一道隐约的蛇影嗖的一声蹿进了草丛。

却是冷秋将草丛当作了李无解使劲脚踩撒气,竟然让隐身其中的一只蛇受了好几脚,蛇终于不打算替李无解背黑锅,抬起头直起身子就在冷秋的右脚脚脖子上咬了一口,咬完了赶紧开溜。

“怎么了,怎么了?”李无解看着蹲地上一脸痛苦的冷秋,赶紧问道。

一瞧是李无解,冷秋不觉楞了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别管我什么时候来的,我问你怎么了?”李无解蹲下身,拉开冷秋压在脚脖子上的手,瞧了起来。

“什么东西咬了我!”

“被咬了?”李无解一听,掀开冷秋的裤腿一瞧,却是两滴暗红的血珠正在月光下反射着妖冶的冷光。

“估计是蛇!”李无解一瞧,心中已经有了大概。

“蛇?”冷秋一听,身体神经都绷紧了,浑身居然开始打颤。

“就是不知道有毒没有!”说着,李无解抬起了冷秋的脚,细看起来。

冷秋的腿感受到李无解的鼻息,突然一阵发麻的感觉,忍不住低呼一声“不要”,只是,在想说其他时,竟觉得双眼发晕,而且,语气都支吾起来。

李无解一听冷秋语调含混,一瞧,只见冷秋眼神恍惚,脸上发白,知道是蛇毒发作了,赶紧举起白嫩的玉腿,嘴凑上被蛇咬了的伤口就开始吸毒疗伤。

最终,在李无解及时的救治下,冷秋保住了一条命,而李无解吸完了蛇毒后,却突然发觉自己的一张嘴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样,完全麻了。

……

第二天,冷秋醒来后,整个人虽然有些萎靡,但却依然坐在马上随军前行。终于,冷秋再瞅了李无解好多次之后,张口问道:“昨晚上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李无解嘴上顶着两根猪肠,端坐马上,目视前方。

冷秋咬着牙,又细声问道:“你是不是听见什么了?”

李无解嘴上顶着两根猪肠,端坐马上,摇头不语。

冷秋瞧了李无解的模样,恨不得一剑砍了那颗拨浪鼓一般的脑袋,但却心又舍不得,思量一阵,不觉长叹一口气。

李无解听了冷秋的叹息声,不觉心虚地转过头看看,却发现冷秋正冷眼看着自己,吓得赶紧转过头,目视前方。

冷秋看了李无解这般模样,不觉好笑,眼珠却咕噜噜一转,一会儿后,又叹息一声,“哎……”

李无解听了,没有回头。

“人家都说男女授受不亲,昨晚上,你摸也摸了,亲也亲了……”

“大姐,我是给你吸毒好不好!”李无解闷着嗓音赶紧辩解起来,因为嘴唇肿胀的缘故,有些口齿不清。

冷秋瞧了李无解的模样,不觉捂嘴低笑一声,不过却白了一眼,“我不管,反正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让你白白摸了,也白白亲了,反正我这辈子已经不指望嫁给别人了!”说完,已是粉颈红脸,含羞起来。

李无解瞧着冷秋的模样,微微有些失神,瞧着冷秋的模样,隐隐和记忆中的孟阳重叠起来……

……

乞拉茸的伤势好多了,脸色也红润起来了。不过,一路上,乞拉茸几乎没有怎么说过话,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偷偷观察李无解——行军的队伍中,对于冷秋老靠近李无解的马儿侧身和李无解咬耳朵最在意的,差不多就只有乞拉茸一个人了吧。

这一刻,瞧着李无解窘迫的模样,再瞧了瞧和李无解并马而行的那个女子——是的,乞拉茸在当初由冷秋背下山的时候,就已经发觉了冷秋是女儿身。

看着冷秋居然让李无解出糗,而再瞧一瞧冷秋那得意的模样,乞拉茸突然才觉得,或许这种情景,才是真正谈恋爱该有的样子吧。

……

连云堡中,边令诚已经派出了人马,前去接应高仙芝的凯旋之师,同时,又吩咐堡中士卒杀羊宰牛,准备在高仙芝所领军马到达之后犒劳一番。

边令诚布置完事务,正在堂上思谋待节度使大人率军而来后,如何讨得高仙芝欢心,然后将此前自己畏缩不前的事情遮掩过去,从而让自己在此次西征功劳簿上多赚一点,突然听见外边一阵哄闹声,不觉皱眉,正要吩咐侍卫去查问,抬头就见一队士兵押着两人走了进来。

“大人!”进来的是随边令诚镇守连云堡的郎将梁洪,此人也是一员老将,善守却不善攻,此次被高仙芝留了下来。

“怎么回事?”边令诚看了一眼梁洪,又看向了被士兵押解着的两个小勃律国装扮的人,却见两人面对持刀而站的众人,并不惧色,甚至其中一个年轻的居然还有一种鼻孔朝天的高大感。

“禀大人,方才将士们在巡防时,发现了此二人,以为是小勃律国的探子,所以擒拿了下来,结果……”

“结果什么?”

梁洪朝身后瞧了一眼两个人,回过头,这才说道:“结果……两人说自己是节度使大人麾下信差,要前往京城报捷!”

“嗯?”边令诚一听,神色一紧,立马盯着两人,“你们说是节度使大人麾下,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大人!”二人之中年长者较之年轻的到底机灵一些,瞧着眼前的状况,知道对边令诚这样的高位者,不能再像对其他人一样硬呛,于是客气地抱拳施礼:“我们平日只是在我家大人手下做些送信之类的小活,平日多奔波在外,在我家大人身边的时间少,也少入大人的眼,所以也不奇怪大人没见过我等!”

“哦,是吗?”边令诚冷哼一声,眯着眼瞧着两个人,突然,大喝一声:“大胆,居然敢冒充节度使大人麾下!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敌军的探子!”说着,吩咐左右,“来人,拉下去砍了!”说完便转身欲走。

“大人,我们真是节度使大人手下!”两人被几个侍卫架在胳膊下就要拉下去砍头,年轻之人吓得赶紧叫了起来。

“哦,是吗?有什么凭证?”边令诚收住脚步,回过头来问了一声。

“这!”两人之中的年纪大些的一人听了边令诚的询问,不觉有些犹豫。

而年轻之人听了,看着架在自己项间的寒刀,赶紧喊道:“有,有,有节度使大人的印信为证!”说着,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同伴。

年长的同伴一听,苦涩地笑了一声,叹口气,这才举起双手,示意了一下,然后把前襟提起,挑起一根线头扯断了线头上的疙瘩,用力一拉,刺啦一声,前襟裂开,却是两层布缝在了一起,其间夹层夹了一封书信。

那人将书信拿出,犹豫一阵,才交到了边令诚手中。

边令诚接过,展开一瞧开首,却是高仙芝写给皇帝陛下报捷的信件,而越往下读,边令诚的脸色就越难看,只是边令诚此刻低头读信,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瞧他的脸色,所以不曾发现罢了。

终于,边令诚读完了信,抬起头来,展颜一笑,“还真是节度使大人的印信,刚才多有冒犯,还请两位见谅!”

年长之人听了,赶紧抱拳:“也是我二人不懂事,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才是!”说着,瞧了瞧边令诚手中的信,“那信……”

“哦,这个,”边令诚扬了扬手中的信,“既然是节度使大人的,那就没什么可怀疑的了,给你!”便将信递了过去。

“多谢大人!”年长之人接过信,感谢一声,抱拳退了几步,这才又转身往外走了,其后跟着年轻的同伴。

看着两人离开,边令诚神色渐渐变冷,“你们下去吧,梁洪留下!”

待其他人离开,边令诚终于忍不住大骂起来:“好你个高仙芝,如此折辱我等,我边某与你不共戴天!”说完,气呼呼地回转到桌后,一屁股蹲进了椅子中。

“大人?”梁洪小心地问了一句。

“哼!”边令诚余怒未消一般哼了一声,抬起头,朝着梁洪问道,“你可知道刚才那信中都写了些什么?”

“这个……”梁洪不觉支吾起来,心道,“就只你一个人看了信件了,我又没看,我怎么知道!”

边令诚瞧着梁洪的样子,哼声道:“那高仙芝居然直接向皇帝陛下报捷,但报捷的功劳名单上,根本不提我们什么事,相反,除了他一个人和一帮夺了孽多城的人揽下了所有的功劳外,居然还大赞特赞一个叫李无解的无名小卒,真是欺人太甚!”

“啊?”梁洪有些吃惊起来,“难道他连大人您防守连云堡也没提吗?”

边令诚听梁洪这么问起,脸皮不觉抽了抽,“哪里有提,所有的功劳都是他挣得的,根本没我边某人什么事!”

“我们不能让这封信传出去!”梁洪听了,突然皱眉恨声道,“信还在路上,我们还有机会,而信一旦到了皇帝陛下手中,我们连争功的机会都没有了!”说着,梁洪抬起头,看着边令诚。

边令诚犹豫一阵,终于一咬牙,“你去!”说着,比画了一个割喉的手势,梁洪会意,转身就走,到了门外,叫了几名正在执勤的侍卫,出了大门牵了马匹就纵马飞奔而去。

连云堡外,刚刚离开了连云堡的送信二人组正在驾马而行,年轻之人回头看了一眼连云堡,不由得吁了一口气:“吓死我了,终于出来了!”说着,一脸轻松。而年长之人却愁眉深锁,不知道在想什么。

“咦,他们怎么出来人了?”突然,年轻之人嘀咕一句。

年长之人闻言,回头一瞧,却是几匹骏马驮着几名士兵,正纵马狂奔而来。

“不好!”年长之人大叫一声,“快跑!”说完,不顾还犹自不解的年轻同伴,抡起鞭子,使劲地抽着马的屁股,就往前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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