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若把课本发下去后,“这门课程是《自然》,是必修课中的一门,一个月后将开放选修课。《自然》讲述的是世界的普遍性真理。你们可能会对这门课产生一些怀疑,但请相信它,这门课所有的知识都是经过上万巫师所检验过的,绝对的真理。”
“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其实是个球。”
蕾若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立即引起了全班哗然。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12年了,在上面跑过,跳过。这片土地虽然有高山,有低谷,不太平整,但大抵应该算是平的,结果蕾若的第一句话,就击碎了这些巫师学徒12年的世界观。
拉斯特有点惊讶,没想到巫师对于世界的理解居然如此通透。
“200多年前,亡灵巫师苟斯特第一次统一了巫师大陆。他朝着东方一直进攻,环绕世界一周后又回到了原点。也就是那时,巫师知道了世界是个球。其实,生活中有很多事物揭示了世界是球。比如,航海时,当远处的船驶近我们,我们会首先发现船的桅杆,这就是因为巫师世界是个球体,存在着曲率,所以我们会先看到船的桅杆,而不是一开始就看到船的整体......”
这堂课很快就结束了,等到蕾若走后,学徒们还意犹未尽,感觉新世界的大门在眼前展开,过去的12年都活到猪身上去了。
第一节课对于拉斯特影响有限,但第二节的《巫术原理》则带给他以深深的震撼。
“人的精神是第一性的,物质是第二性的。巫师通过精神来创造巫术,对物质进行改变。”如果说第一节课的《自然》击碎了众多学徒12年的世界观,那么《巫术原理》就击碎了拉斯特上辈子20多年的世界观。
拉斯特上辈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唯物主义者,相信世界上一切未知与神秘只是科学所未企及之地。当科学极度发展后,一切未知与神秘都将被科学占领。即使发生了穿越这样的事件,拉斯特也认为这只是一种更加高深的科学。巫师世界的巫术,在拉斯特眼中,也只是与地球发展方向不一致的另一种科学罢了。
但是,现在,台上的哈维教授,明确地说明巫术:是由人类的精神所创造!这就意味着巫术无法脱离精神而存在。巫术的本质不是物质,而是精神。
“下面举个例子来说明巫术对物质的改变。最经典的炼金术中,巫师可以按照1精神,3蓝矾,7魔力,1秘银的比例生成1金。当然,这个是亏本买卖,秘银比金子贵多了。在这个炼金术中,巫师改变了物质的性质,把蓝矾与秘银变成了金子。自然是不会改变物质性质的,而巫术可以。”
......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后,拉斯特回到自己的宿舍,今天的课程对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也让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成为巫师,去探索那未知的神秘。无论是唯物的《自然》还是唯心的《巫术原理》,他都想要精通。
拉斯特在床上躺了会,便下床做起了俯卧撑。要想成为一个巫师,首先要有个好身体,身体才是本钱。
拉斯特做了20个标准俯卧撑后就再也做不下去了。拉斯特毕竟是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虽然没有被虐待,但也别想吃的多好,能做20个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超常发挥。
做完俯卧撑后,拉斯特开始做深蹲,腿部肌肉是非常重要的,无论是冲锋还是逃跑,速度快都是没有错的。
拉斯特做完深蹲开始拉韧带,锻炼自己的柔韧性。之后又去跑步锻炼耐力,把自己榨干后才上床沉沉睡去。这之后的每天,拉斯特都会抽出时间对自己进行身体锻炼。
......
第二天上课时,拉斯特见到了海伦。
海伦身上没有什么伤口,看来巫术对于医疗有着独特的效用,仅仅一天时间就让海伦恢复。但是身体上的恢复不等同于心理上的恢复。
她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看着课本,清晨的阳光透着一丝暖意照在她乌黑的头发上,面庞恬静怡然。
“喂!海伦,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几个人气势汹汹地把海伦围了起来,面目不善。
海伦抬起了头,茫然地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领头的浦若迪苟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啪”,地一声,全班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海伦身体抖了抖,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吗?”海伦的声音小小地,细弱蚊声。
浦若迪苟掏出了卡片,把卡片一巴掌拍在桌上,又是“啪”地一声。卡片上显示出9940。
“看看你干的好事!因为你违反宵禁,我们班被扣了整整50分!一开始就成了六个班级中的倒数第一!”
海伦周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就是她害的我们起跑线就落后了。”“看起来挺清秀的女孩子,还大半夜到处跑。”“家教真烂。”“这么晚还在外闲逛,是在勾搭男人吧。”“唉,不会吧,才12岁呢,就开始搞这种事了吗?”“你有所不知,我听说妓女的孩子很小就会这些啦。”“恶,没想到是妓女的孩子。学院怎么什么人都收啊。”
海伦听着周围的议论,急眼了。“不是,我不是妓女的孩子。我,我只是晚上想多逛逛学院。”
浦若迪苟伸出手,一把拽住海伦的头发,把她从座位上提起来。“骗鬼呢你,说吧,你想半夜去敲谁的房门?一晚上多少钱啊?哦,不对,是一晚上多少积分。”
一出欺凌事件在4班教室上演。人的恶在这一刻展现地淋漓尽致。越是强调集体的地方,越容易诞生欺凌。海伦一人的违规行为,导致了全班的积分下降,积分与所有人的利益切身相关,当有人使得积分下降,必然会招致所有人的怨恨。
“啊,教授来了。”
一听这话,浦若迪苟放开了手,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其他围着海伦的人也作鸟兽散。
过了五分钟,浦若迪苟看着教授压根没来,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喂,刚刚是谁说的教授来了的?自己站出来!”
“是拉斯特。靠窗最后一排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