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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四十一话 彼此的心意

风又起,凉夜如水,天上悬着一轮醉人的满月。那夜,正是中秋之夜,月又圆了。

鼬坐在门口吹着凉风,听着风吹竹叶的沙沙声,抬头望着那轮圆月,眼眸里说不出的悲伤。

风铃轻轻走来,在他身边坐下:“在想什么?”

鼬犹豫了一下:“想家。那年,也是一个月圆之夜,我亲手灭了全族……”

风铃笑笑:“真巧啊,我也在想家。以前这个时候,是月影一族集会的日子,小时候我最喜欢中秋,因为这时候的月儿最圆最亮。后来就不喜欢了,因为只剩下我孑然一身了……”

鼬一愣,对上风铃的眼睛,四周仿佛一下子静了,天地间只剩他们两人。月圆之夜,两个孤独无依的灵魂相互陪伴着,给彼此冰冷的心带来一丝温暖。

“你……为何一直不问我灭族的原因?”

风铃失笑:“一定有你的道理啊!你既然不愿意说,我又为何要问?这岂不是又一次撕开你的伤口嘛!”

“你为什么如此相信我?”

“因为……笨蛋!因为你是宇智波鼬啊!”

简单粗暴的理由噎得鼬一时无语。过了片刻,他下定决心似的捧起风铃的脸:“看吧,我愿意告诉你真相……”

在他的写轮眼里,风铃看到了他的矛盾,痛苦,悲伤,无奈,忏悔……负罪感填满了他的心。

风铃呆住了,整个人都蒙了,眼泪夺眶而出:“鼬!我无法想象……天知道你有多痛苦!”

鼬的耳边仿佛炸了一颗响雷,震得他灵魂出窍。没有惊恐,没有鄙夷,没有责备,她只是一味地理解他相信他。

他两眼发热,哽咽着说:“谢谢你风铃……真的谢谢你!本以为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活着的意义了……我像一只老鼠一样……被人责骂,被人唾弃……甚至我不得不逼着我的亲弟弟也憎恨我……你却跟他们不一样……”他说不下去。

风铃一愣,满是期待地看着他:“我怎么样?那么……你……究竟是……怎么看我的?”

鼬思索了一秒钟,红着脸:“你……算是我的……知己吧……红颜知己……我这样说……会不会有些唐突了……”

风铃呆住了,“知己……只是知己吗……他真的……一点也……”她心里一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拼命忍着不让它掉下来,苦笑了一下:“没有唐突的意思……知己吗……谢谢你。我,我累了,先去睡了……”说完她起身走进屋里。

鼬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猛地醒悟:“风铃!”

他追上来,从身后一把抱住她,艰难地开口:“小时候我的朋友止水就说过,我是个最擅长伪装的人,最喜欢掩饰自己的心情。时间长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没遇到你之前,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色的,我行尸走肉般苟活于世,只等佐助来找我报仇的那一天到来。可遇到你之后,我的生命被点亮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你,或许是看见你躲在黑暗里偷偷哭的时候,或许是你奋不顾身冲到我前面为我挡刀的时候,又或许是你为了我连命都不要地涅槃的时候……但不管是什么时候,我发现我的视线已经离不开你了。

我警告自己不能爱上你,因为我这样被命运诅咒的人不配拥有爱,更不能跟你在一起,我给不了你幸福,我只能给你带来灾难!你这样善良的姑娘怎么能跟我这种无药可救的罪人遭受磨难……

我甚至想过让佩恩重新分组,可是犹豫了好几次都舍不得……我迫使自己不去想你,可你充斥在我的整个世界,你或哭或笑,或怒或恼,都无时无刻牵动着我的心!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只是觉得,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特别开心……

明知道不可以,却仍然这样自私地享受着跟你在一起的时光……我……唉,你……你明白我的心意么……”

风铃早已听得泪流满面:“你这个混蛋!……”她转过身回手抱住他,“你……这算是在……表白么……”

鼬面红耳赤:“呃……”

风铃也不在乎了,她恢复顽皮的本色,阴险地笑着说:“哈,那,我要是不同意,你怎么办啊?”

鼬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他也笑着说:“呵呵,是么?你不需要同意……”

“啊——唔……”

下一秒,风铃直接被推倒,鼬欺身压上来,轻轻地含住了她柔软的唇。

风铃的脸涨得通红,“这个混蛋……不同意就用强的么……”

“啊!……”

猛地,一股直达身体深处的剧痛攫住了她,她在鼬的深吻里缓缓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扫下,遮掩了满目深情,手臂慢慢环上鼬结实的背,在他的温柔里沉沦。红绡帐暖,一夜合欢……

……

风铃表面矜持高贵,其实内心也烧着一把火,渴望有人疼有人爱,一个人站在风里的时候,有一双大手把她紧紧围住。还好,这爱来的不算晚。

那轮圆月散发出柔和的白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一室安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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