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东厢房,我同意了吗?”
李芦藜撇了撇嘴,手一扬,书一扔,躺在了小榻上,嗅了嗅味道。
嗯,她鼻子有点痒。
不错,有点痒。
“砰!”
耳边一声门响声传来,老酒放下了手中的笔,扯过一边的白纸覆在了原来的纸上。
又抓起了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后知后觉地抬眼望去,入眼的是一双穿着绣花鞋的长腿。
金丝穿线,一朵金莲栩栩如生。
不是李芦藜又是谁。
一只腿跨进了门,李芦藜又收进了另一只腿,放下了提着的红色长裙,抬眼看向老酒。
果然她的出现,他没有丝毫触动。
再一次证明了她的感觉没错,她只是他一个无聊时的消遣品,而且是可有可无的那种。
李芦藜向老酒走去,不急不缓的,很是淡然。
老酒画的很认真,一点也不分神。
因为他的眼底只看到了手底下画,尤为专注。
大概连眼角余光都懒得给她。
管他呢?
她向来喜欢主动出击。
一步一步朝着老酒的方向走去。
顿住了脚,却是只与老酒隔了一张桌子。
低头看去,原来是在画画。
一道阴影投下,画纸遮了一片光,老酒的眼珠子动了一下。
看了半天,李芦藜无语了。
不过这画的是什么鬼,乌龟不像,王八不像,只要是个四只脚的都对不上。
“呵呵。”
听着这不屑的笑声,老酒握着笔的手指一紧,继续画。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只是他绝不能在她在屋里的时候停笔。
画吧!
唉!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李芦藜二话不说上手就抽来。
老酒的心一提。
绝不能被抽走,否则将来的日子没法过了,只能煎熬度日。
怎么抽不动。
是纸边的手指。
李芦藜气到了,现在是连张纸都不肯给她看是不是?
就这么不待见她?
他待见的又是谁?
你不给我看,我偏要看,李芦藜用力一扯,还是没扯动。
纸完好无损。
看来烟京的纸就是不一样。
如此争执,不损半分。
“放手。”
李芦藜低着头,没看老酒,但是扯着纸的手也没放开,稳当着呢。
又扯了一下,没扯动。
李芦藜气急败坏了。
“我再说一句,放手。”
李芦藜又扯了一次,还是没动。
“你只是个哑巴,这回成了聋子不成,我说话你听不见是吗?”
--嗯,老子就是聋子,你奈我何?
老酒的头越来越低,恨不得贴到纸上。
没风度!
一点都不让她。
她不扯了不行吗?
李芦藜收回了手,放在了身侧。
眼睛看向老酒:画啊,继续画,我倒要看看你能画出一个什么玩意。
察觉到李芦藜的视线,老酒握着笔的手心居然冒出了冷汗。
他急了。
这女人怎么还不走?
手一抖,笔松了。
笔点在了纸上,本就不成画的画毁的更彻底了,就是一窝黑点。
李芦藜笑了,叫你不给我看,现在彻底没了。
老酒为着掉下的笔,想着该捡还是不该捡。
不就是犹豫了两息吗?
他的画呢?
眼睛四处扫了一下,呃,在地上了,这个位置,是给扔的,扔的力道还不浅。
完了,全完了。
果然。
老酒顺着李芦藜的视线看去,他遮盖的画被发现了。
“她们是谁?”
李芦藜指着画上的两人,眼里是隐忍的杀意和滔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