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伦敦的晚上是多雾的,午夜的钟声不断的…滴答…滴答…滴答。喻如死神来临前的倒数。
哒!这是皮鞋踏在水洼里的清脆声响,空中,雨沥沥的下着,与地上浓稠鲜红的血液汇成一个个小水洼,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道。
哒!哒!哒!艾伦宛如一个小孩子一样在地面上混合着血液的水洼处蹦来蹦去,当然,如果能忽略他手上泛着寒光的镰刀的话,那么这就是一副顽童戏水的画面。
“艾伦.萨德,不要玩了,过来帮我处理!”一个长相刚毅的男子在离艾伦不远处拖着一具已经开膛破肚的尸体,因为男子的拖拽尸体里的肠子和肝脏流了一地。
看起来恶心又血腥。约翰叫艾伦时不自觉的带上了命令的口吻。艾伦帮助他处理太多麻烦的事情了,顺从的,以至于让他忘记了艾伦并不是他表面表现出来的无害,美丽的东西都是有毒的。
艾伦.萨德停住身形背对着男子,黄绿色的眸子不愉的眯起,口中却以轻快撒娇的语气说道;“约翰~人家就来了嘛~”他回身,寒光一闪,手中的镰刀脱手而出,穿过约翰左肩将他钉在了之前离他两米的墙上,艾伦偏头将溅在脸旁边的血蹭掉,血抹开留下的痕迹让艾伦的面容愈发妖治。
艾伦唇边勾起妖治笑容,“约翰,我说过,我不喜欢有人命令我。”接着他猛的将电锯拔下。
“啊!”约翰惨叫一声,手捂住肩膀,殷虹的血液从指缝不断流出,约翰贴着墙滑坐在地上。
他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两只眼睛睁到了极限看着艾伦,大脑一片空白,一股凉气从尾椎迅速升到头顶,每一根头发都竖了起来,接着身上的每一根汗毛也都立了起来,续而感到浑身冰冷,就象在冰天雪地里赤裸着身体,终于像从天际传来的一个声音从他嘴里飘出来。
“我….我…我知道了。我保证….保证没有下次!”
“啊!”一声比之前更惨烈的叫声从他嘴里发出。
嘴一张一合一节红色的肉块从他嘴里掉出,艾伦用镰刀割掉了他的舌头。
约翰发出呜呜的叫声,双手在胡乱抓着什么。
艾伦好整以暇的懒散的倚着墙看着。
“呐,约翰,人家对你可没有耐心了呐~”话音刚落,艾伦就挥动镰刀收割了这条害死数十条生命的人类恶魔。
抬头远望,是迅速从尸体喷射而出的夹杂着血迹的走马灯。如风般消逝,人的一生就如此完结。
生命的终点,死神的起点。
那叙述着人生离死别的剧场,而却是死神司空见惯的日常,艾伦嫌弃地抖落粘在镰刀上的血迹。
啧。深夜无人的伦敦街道是绝对寂静无声的,老掉牙的军靴鞋跟踩过地面发出的咔哒声即使再去注意也难以掩饰,这声音对于艾伦来说太熟悉了。
如果艾伦有一双眼睛长在脑后的话,他会看到一个人,一个对于他来说无比熟悉的男人,惯常性的提着他的灯,柔和的灯光照在这个男人的脸上,似要用跳动的烛光拯救刀刻一般的冷漠。
“艾伦,很高兴看到你又一次给回收科的成员增加工作。”低沉的男音在人身后出现,艾伦回头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胳膊,撒娇道;“莫莫~不要管这些了嘛~走~我们回去啦~”被叫做莫莫的男人姓Time,不知纠正了艾伦多少次自己的名字,最终也只好任栽,无可奈何的接受了来自远东人的奇怪音译。
“你还是这样,一如既往地享受着被牧神赐予的无止境的童真。”走吧。记得给回收科的同僚们发放补助金。”“好哒!那么我们走吧!”艾伦跟在那个男人后面蹦跳跟着走了,同时也小声的嘟囔着:我才不在乎那点工资呢……
西方贵族起源于战争,自幼有习武传统,帮助欧洲各国君主扩充疆土、争夺霸权、治理国家和抵御外敌。那些有显赫战功的骑士、王室宗亲得到皇帝的土地封分,使他们成为地位显赫、享有种种特权的人,称之为贵族(noble)或高贵者。所谓高贵者,首先是指国王、诸侯和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他们是贵族,或称领主;其次是一些骑士、绅士和低级绅士。贵族是注重谱系和血统,它的重要性往往超过封号,仅有封号而没有贵族血统的人,就不是“真正的贵族”。
有悠久历史能追溯其谱系到久远的家族,比起新获得贵族称号的贵族之家有更多的荣耀与资本。
“国王可以制造贵族,但无法制造高贵者。
”判定一个人是否为贵族,有许多的标准:如出身、权势、封号、职业、土地财富等。
传统意义上的贵族是世袭的,贵族有一套严格的行为规范,这些规范体现着深层的内涵,折射着“贵”的本质。“不是拥有了财富就能成为贵族,贵族需要三代人的脱胎换骨。
”所以你想成为贵族不是很容易喔”
希洛斯此时正蹲在一个乞丐的面前,希洛斯脸上挂着一贯温润有礼的笑容。
那个乞丐的脸虽然被乱蓬蓬的头发遮住但从虽脏兮兮优美的下巴弧度来说。
要是干净的话,无疑又是一个精致的美少年。乞儿低着头,语气却十分坚定。
‘我要成为贵族!请你帮我!只有这样,只有这样自己才能为父母和妹妹报仇!这人看起来只是无聊到极点过来逗弄自己,看他的衣着应该是某个贵族,而且爵位不低。
乞儿心中暗暗发誓道:我一定要,一定会为父母和妹妹报仇!哪怕死后坠入地狱,我也拒不往后!
“哦?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会帮你?希洛斯饶有兴趣的问道。
乞儿用手撩起乱蓬蓬的头发抬起头让希洛斯看了个清楚。眼珠像乌黑的玛瑙,不时有灵动的光芒流动,小巧的鼻子,玫瑰花瓣般的唇。面上虽然脏兮兮但也掩不住那样的好看。
竟是堪比身为恶魔的希洛斯的容颜。要知道希洛斯的容颜要说是古往今来最好看的,那就没有人敢称第二了。
好看美丽的容颜是需要实力来守护的。希洛斯摩瑟着指尖。这是他想事情的一贯动作。
希洛斯想,自己大概知道这个少年为什么还没有成为某些恶俗贵族的玩物而好好的在街上乞讨了。他的亲人必然已经死亡,而且是因为他而死的。他想要成为贵族但是眼中没有一丝对权力和金钱的向往必然是有其他目的。
那么无疑就是为亲人报仇了?希洛斯轻笑,真是哎呀呀。好久没长时间的游戏了,就随这个少年玩个百年时间吧,也算打发自己过分无聊的时间了。
乞儿有些拿不准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看上自己,因为他在抬起头的的瞬间也看清了希洛斯的样子。
光洁白皙的脸庞,深邃的眼眸,注视人的时候,好像自己是他整个世界,好像他眼里就剩下自己。
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这、、、这也太好看了!”乞儿一下惊呼出声。希洛斯唇边的笑意加深。
他伸手捏起乞儿的下巴。
你叫什么名字?乞儿知道这是答应了,忙不送的答道;“我叫henry trevelyan(亨利·特雷维利安)”希洛斯站起身向亨利·特雷维利安伸出手。
他逆光而站,太阳即将落下的余光为他镀上红色的光芒,宛若神明。
亨利·特雷维利安一时间竟然看呆了。
“嗯?”希洛斯鼻腔中发出一声询问。亨利·特雷维利安不愧是在街上乞讨多年的人,马上眼神就收回低垂下去,他没用手搭上希洛斯向他伸来干净无一丝尘埃的手掌,而是将身子往后挪了挪想要借助墙站起来,但因蜷缩太久腿麻而导致起到一半摔落下去,在地上溅起一大片灰尘,将希洛斯光滑的黑色皮鞋变成了一种不灰不黑的颜色。
希洛斯轻皱眉,要知道,他可是有严重洁癖的。
不过…为了新玩具忍一下吧。
希洛斯可是对新玩具都很有耐心的呐。
希洛斯蹲下身将地上的亨利·特雷维利安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起。
顿时,一件修剪得体的优质西装就报废了,沾染上了灰尘和泥土。
亨利·特雷维利安手臂交叉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脏兮兮的脖颈向后以优美的弧度仰着。
希洛斯抱着亨利·特雷维利安走到一个无人的小巷里,打晕亨利·特雷维利安。径直走进墙壁没了踪影。
亨利·特雷维利安醒来就看见一座古堡在他眼前,有圆形的塔楼,狭小的窗户、半圆形的拱门、低矮的圆屋顶、逐层挑出的门框来做装饰.大量使用立柱和各种形状的拱顶而达到一种敦实厚重、均衡安稳、力度饱和的美学效果,狭小的窗口与内部广大的空间形成强烈的对比,使得城堡内部光线暗淡,进深极深,给人一种神秘幽暗之感。
在众多荆棘和蔷薇的环绕下,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城堡,古堡似乎年代已经很久远了,高高的灰色城墙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蔓藤,如此之多,都快把窗子全包围了,有的甚至钻进了窗子里,透出几分阴森.可是在这座阴森的城堡前,此时却开满了白色的蔷薇,风中的蔷薇花还带着清冽的微笑,单纯得令人神往,细腻如丝的白色那么轻盈,花瓣上的晨露犹如水晶一般,在清晨明媚的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无论是烈日炎炎。亨利·特雷维利安不由自主的嘴巴微张惊讶的看着。
据他这些年所知的所有贵族城堡都没有这个大这个豪华。
亨利·特雷维利安实在找不到词来形容这座古堡的华丽了。陈设坐具已是精雅富丽,巧夺天工,宝气珠光,辉映全室。而内半陈设之绮丽新奇,尤非笔墨可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