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603000000003

第3章 慈父

大雪纷飞的严寒之天,右骁卫将军府的大门和往常一样,卯时左右就打开了,大门打开不到一刻钟,梧桐院的人也跟着起来了。

几个粗使的婆子手里拿着雪铲出来扫清除院内积雪,长孙小娘子的厢房内,青岚正在帮她着衣。

此时天色刚开始蒙亮,屋子又没开窗,房内的光线很暗,长孙小娘子起身的时候,丫环已点燃了房中的烛台,给小姑娘穿好中衣后,青岚又为她套上了件鹅黄色的锦袄和青色棉裤。

着好之后,长孙小娘子推开了青岚给她穿鞋的手,自己从床榻上溜了下来,一边自己穿鞋,一边开口:“青岚姐姐,你去忙吧,我这里已没什么事。”

“等小舞把水端进来,我洗完手脸,就去习字,早膳可在一个时辰之后端来。”

“二娘子,其实今个儿你用不着起这么早的,外在这么冷,娘子和郎君昨个儿已经发话,今个儿你和府里的小郎君们都休假一天,早饭前也不必过去请安。”

“等食过早饭,随娘子一同出去走亲戚。”青岚瞧着正在低头忙碌的小人儿,笑着开口道了一句。

“那可不成,青岚姊姊,阿娘阿父和先生都说过,学不可一日懈怠,我年纪尚幼,正是熬性子的时候,识文习字皆处于起步阶段,稍有松懈,就有可能慢慢养成懒散拖延的坏毛病。”

“家里虽允了我一日假,我却不能因此而放纵自己。”刚穿好鞋的长孙小娘子闻声抬起头来,一脸认真的看着青岚开口。

青岚瞧着眼前神色认真的小主子,先是一怔,随后面容一整,退后两步,恭恭敬敬的朝着小姑娘拜礼认错:“二娘子说得是,是青岚僭越了。”

青岚是小姑娘的贴身大丫环,伺候小姑娘已有两年多,她其实早知自家姑娘的性格。

只是瞧她年纪这般小,天气又这般寒冷,平日里读书习字本就十分勤勉努力,难得有一日沐休,这才没忍住劝了一句。

“不打紧,我知青岚姐姐是心疼我,不过咱们屋子里有地龙,不出去根本察觉不到寒意。”

“较之外面那些简房陋瓦,连风都挡不住的贫寒百姓之家,或干脆连间遮身之所都没有的游乞,实在幸运太多。”

“这几日施粥你也看见了,外面那么冷,可那些为了能得一粥一食,天色未亮、就穿着单衣薄裳、冒着风雪出来排队的人,日子过的有多么艰难……”

“我在这般好的环境中若还荒废光阴和学业,实是大大不该。”

“好了,青岚姐姐,你去忙你的,屋里剩的事交给舞儿就可以了,一个时辰之后再端早膳过来。”长孙小娘子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与她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悲怜。

她说话的当口,一个七八岁的小丫环已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这个小丫环就是舞儿。

青岚跟随小娘子的时间不短了,深知自家姑娘的性格,闻声没再说什么,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舞儿将水盆摆在盆架上,长孙小娘子走了过去,自己动手洗了手脸,随后走出卧房,朝外行去。

跟在她身旁的舞儿见状忍不住叮嘱了一句:“二娘子,外面寒冷,你披件披风再出去。”

“无妨,我只在外厅走动两圈、活动一下睡得有些僵的身子就回来习字,并不去院中。”长孙小娘子应道。

她在外厅走动了几圈,待睡得有些僵硬的身子缓和了些后就回到了卧室,走进与卧室只隔了一道帘门的小书房。

点燃烛台,坐到小书桌前,先温了一会书,随后拿起笔和描红本,规规矩矩的埋首习字。

转眼间一个时辰就过去了,直到大丫环青岚敲门进来唤她出去用早膳,她才抬起头来,放下笔,轻轻捏了捏了有些酸疼的稚嫩手腕,起身随青岚一同走了出去……

她的早饭放在卧室外的偏厅,膳食并不算丰盛,一共只有一小碗粟米粥,两张小溥饼外加一小碟酱菜,孙姑娘对此并无丝毫意外,显然这样的早饭是常例。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矮桌前喝粥,不时拿起溥饼,沾点咸菜,就着米粥吃上一口。

她吃饭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咀嚼吞食旁人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不过五六岁的年纪,言行举止,已是一等一的好。

吃过早饭,孙长姑娘在院内略略活动了片刻,便取了件披风,带着青岚一同朝父母的主院行去。

昨日母亲已派人通知她,今个儿辰时之后,要带他们出门走亲戚。

长孙小娘子的梧桐院离主院约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府内路面上的积雪已被清理出来,路并不难走,长孙姑娘来到主院的时候,时间约莫是辰时七刻。

她到达的时候,父亲长孙晟和母亲高氏用完早膳不久,正在聊些什么,高氏听到丫环禀报,立即招手:“快让她进来。”

“小二见过阿娘,阿父。”长孙姑娘进屋之后,规规矩矩的朝着父母行了一礼。

“自己家里,不必拘礼,起身吧。”长孙晟摆了摆手,开口淡淡道了一句。

他是军旅之人,性格肃穆刚毅,对子女教育甚严,眼前这个聪慧懂事的小闺女虽极得他的喜爱,却鲜少在其面前表现出来。

高氏是慈母,显然没有这么多的顾及,她瞧着裹在镶着白毛边的紫红披风下、粉妆玉琢般的小闺女,心已软成一团,忙朝她招了招手:“观音婢,过来,到阿娘这边来,用过早膳了罢。”

“回阿娘的话,已经用过。”长孙姑娘走到母亲身边,解开披风,将其递给身边的丫环,规规矩矩的盘膝坐到母亲身边,开口答道。

“观音婢,前两日你随我出门施粥,性子明明已经变的活泼了许多,怎的一到你父亲面前,又变得这般古板了?”高氏瞧着女儿的板正的模样,有些好笑,忍不住出言打趣了一句。

高氏十七岁嫁入长孙府,至今已有十四年,她性情温婉柔和,育有一子一女,与夫君长孙晟感情甚笃。

于外,她谨守妇道妇规,从不会有任何越礼之处,于内,她恭谦温良,孝顺长辈。

对长孙晟前妻所出的子女极为友善,私下与丈夫和自己孩子相处的时候,却又随意而不失活泼。

这种进退有度,又不刻板的性子甚得长孙晟的喜爱,为此,两人婚后十几年,感情一日胜过一日。

年仅五岁多的长孙小姑娘被生母这一打趣,端正挺直的身板并未动弹,俊秀的小脸却微微红了一红,她略带着两分无奈的瞄了母亲一眼:“阿娘,你又捉弄小二。”

“阿娘哪有捉弄你?阿娘说的全是实话,瞧瞧,你年方五岁,可行居坐卧比你无忌兄长还要板正几分。”

“照此下去,长日以久,岂不长成了一个刻板无趣的老夫子模样?”高氏闻声差点笑出声来,面上却是不显。

她双手捧住长孙小娘子的脸,先揉捏了两下,随后将其扳向自己,点着她的鼻头打趣。

坐在高氏右手边的长孙晟瞧着自家闺女那张被妻子揉成一团的无奈小脸,唇角微弯,有些想笑却又怕闺女生气,只好生生忍住。

“阿娘……”被自家母亲这一通搓揉,目中余光再瞧见父亲脸上那抹强忍的笑意,长孙姑娘端肃的小脸终于绷不住。

她推开母亲的手,将自己的脸从母亲的魔爪中解救出来,随后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不依的拽着高氏的衣袖抗议。

“哈哈哈,观音婢,你母亲说得对,你年纪尚幼,在我和你阿娘面前,不必太过端肃拘谨。”

“你现在这样子才是五六岁的小姑娘该有的模样。”高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倒是长孙晟瞧着自家闺女撒娇的模样,再也端不住严父的架子,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把头埋在母亲怀里撒娇的长孙姑娘听得父亲那饱含宠溺的愉悦大笑,不由呆了一呆,不自觉的抬起头来,愣愣的朝他望了过去去。

在她记忆中,父亲尚是头一回用这般轻快宠溺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不是说父亲对她不好,而是在她的记忆中,长孙晟一直是严父,在儿女面前,鲜少像高氏一般,用这般直白宠溺的语气和孩子们说话。

亦因如此,她与高氏单独一起的时候,要随意许多,大凡有父亲在的场合,她则会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行居坐卧,旁人是挑不出一点毛病。

“观音婢干嘛这般看着为父?莫非在观音婢心中,为父是那种死板严厉、没有半点温情的刻板父亲么?”瞧着小闺女的模样,长孙晟再想想自己与儿女相处的情景,心头莫明一酸。

一种陌生的情绪从心头弥漫开来,他长臂一伸,将坐在妻子身边的闺女拉了起来,带到自己身边,让她坐在自己膝上,笑着开口道。

说话长孙晟是真心喜欢高氏这个比他小了二十余岁的娇妻以及她所出的一对儿女,高氏出自高门,不仅性情温柔相貌姣好,学识教养样样不差。

长孙晟在外征战的时候,她把家宅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对儿女也教育得极其出众。

四子辅机生来聪慧,不管学什么都快,唯性情比较顽皮跳脱,令他有些头疼。

幼女观音婢是他年过五十才得的女儿,(长孙晟此时已五十有六)生来性子就比一般孩子沉静许多,其敏慧较其兄还胜半筹,小小年纪,已懂事自律得令人心疼,长孙晟对她着实喜爱得紧。

只是多年军旅生涯下来,雷厉风行和端肃已刻进他的骨子里,让他与儿女们相处的时候,鲜少言笑。

哪怕面对自己最喜爱的幼女亦是如此,不知不觉间在儿女们心中形竖立起一个根深蒂固的严父形像。

“不是,阿父在小二心中一直是最好的父亲。”

长孙姑娘瞧着将自己抱在膝上、眉眼间溢满宠溺之色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再想起往日待自己虽然严厉,实则从未少过半点关爱的父亲,鼻子无端一酸,她双臂一伸,轻轻抱住父亲的脖子,带着浓浓的鼻音开口道。

长孙晟瞧着闺女的模样,心头愈发的难受,自己只在闺女面前恣意笑了几声,抱了她一把,闺女就激动成这样,看样子以前他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啊……

“阿郎,娘子,四郎君和五郎君过来了。”正值长孙晟满心感慨反省的时候,室外值守丫环的声音响了起来。

“让他们进来吧。”长孙晟从感慨中回过神来,再瞧了瞧一脸温柔看着自己的妻子,微微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长孙姑娘听得哥哥们来了,立即收起情绪,挣扎着从父亲怀里退了出来。

规规矩矩的坐在父亲身旁,唯有尚有些发红的鼻子显示这姑娘适才情绪颇为激动。

“儿子辅机,儿子玄同见过父亲。”门帘打开,一个少年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走了进来,他们来到长孙晟和高氏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那少年看上去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此人正是长孙姑娘的胞兄长孙无忌。

另一个孩童则是长孙姑娘的庶弟长孙无逸,还差一个月才满五岁,比长孙姑娘小了八个月。

(备注:唐史上关于长孙无逸记载很少,没有记载他的字,玄同这个字是根据明代蒋一葵所著的《尧山堂外纪》提到的长孙皇后之弟玄同推测的。)

“起身吧,辅机,玄同,你们过来,先坐一会,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咱们再出门。”长孙晟摆了摆手,指着自己身边的位置开口道。

他此言一出,长孙无忌和长孙无逸齐齐起身抬目,一脸愕然的朝他望了过去。

这话若是高氏来说,再正常不过,可从长孙晟口中说出来,两个孩子一时颇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们俩那是什么表情,这大寒的天气要出门,父亲让你们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有什么不对么?”长孙晟见状故意将脸一板,瞪着两个儿子道。

同类推荐
  • 红楼之重生缘

    红楼之重生缘

    思黛玉其人,容色倾城,文采斐然,寄人篱下,泪尽而逝,每每念及,百折千回仍不能平。执一支素笔,异想天开,天马行空,重生女子,抛却过往,云淡风轻,引无数英雄竟折腰。不一样的妹妹,不一样的红楼,希望亲们多多支持。【穿越卷】万里江山,风云变幻如棋局;粉黛佳人,命运多蹇总堪怜。现代女孩张晓晓,一朝穿越成为红楼里的黛玉,谁是她穿越之因?谁是谁放不下的执念?谁为谁倾覆了江山?【架空卷】是谁说江山如画,只是水中花?是谁相思成病,只因恋慕佳人眉间一点朱砂?是谁在繁华深处两两凝望,谱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佳话?架空历史,戏说红楼,重生的黛玉,容颜依旧,心却旷远,且看她如何走出贾府,迎来属于自己的幸福。
  • 穿越之异世潇湘情缘

    穿越之异世潇湘情缘

    她本是来自现代的白领丽人,独立自主。看她如何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红楼里以柔弱纤细的林黛玉的身份活出自己的一份精彩,一改黛玉的悲凉结局。如何与自己心目中的恋人共谱一曲恋歌,成就一段美好姻缘。我以我笔写我心,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不同的红楼,我笔下写的仅是我心目中的红楼,我希望林妹妹有的生活。我的QQ群号码是94737621欢迎加入一起讨论。喜欢则看,不喜莫入,绕道远行,勿坏和谐。推荐夏轻尘红楼新文《潇湘辞》
  • 顽劣少爷俏丫头

    顽劣少爷俏丫头

    她八成前辈子就跟他犯冲,要不咋运气这么背?这个超级无赖加超级自大狂,压根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她玉罗郡主算是虎落平原,好死不死地被他逮着,还被抢了母亲唯一留给她的玉佩而受要挟哼,她就不信,看看最后到底谁怕谁?这小鬼竟然敢破坏他的好事?还瞧不起他?是男人都不能忍!他就不信自己连个发育未全的小孩也对付不了,嘿,别怪他奸诈,看来这玉佩对她还挺重要的,那就暂时借来“用用”喽,要挟她做做自己的小跟班也
  • 医宠狂妃

    医宠狂妃

    她,是组织里最出色的魔女特工,妖娆魅惑,徘徊暗夜,心狠手辣,除尽罪恶。她,亦是红遍军、政、商界的美女医仙。素手银针,救人于危难,杀人于无形。他,是这纷乱战国炙手可热的一方枭雄,权倾四方,冷酷邪魅,孤傲霸道。他,亦是深不可测,袖手天下的翩翩谛仙,银面遮脸,无心,亦无情。天辰大陆,天下四分,群雄逐鹿。一朝家国破,草包公主成了亡国公主送到敌国和亲。一霎移魂,金光作,凤凰现。她变成世人诟病的草包公主,花痴公主。十日弃妇?草包么?我会让你们知道草包也不是好欺负的,看我纤纤素手如何颠覆天下,让你们万劫不覆。本文穿越女强文,过程美男多多,结局绝对滴一对一!无虐无纠结!亲们放心跳坑哈!小片段一:风若言正想说着什么,一时感觉左胸口处如火烧热灼般疼痛,她用力的捂着胸口,冷汗潺潺的冒了出来。不一会这种疼痛遍及全身。半响过后,她目光变的沉静清明,一抹厉光闪过,既然你们如此负我,便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小片段二:风若言睁大眼睛盯着白玉盆,果然,那几滴落入清水里的鲜血不但没有在水中扩散,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小粒一串一串圆滚滚的血珠,不但色泽艳丽还在水中反射出妖艳的红芒。美人泪,竟是美人泪。小片段三:面前的人墨发飞扬,一袭红衣随风而舞,手执寒芒森森的银针,嗜杀冷凝宛如那来自地狱的修罗“今日我风若言在此立誓,从今往后与水家势不两立,至死不休!”红衣潋滟,墨发飞扬;医术无双,名扬天下;容颜倾世,风华绝代。一笑倾城,问天下谁能携手并肩。
  • 史上最强丫鬟

    史上最强丫鬟

    她,是从天而降的女婴,药王族的圣女。他,是离歌王府世子,朝中混吃等死的御史大人。一场阴谋,她变成了他的妻子,她不愿,但谁知他早就已经深陷其中。她毒舌,他腹黑,她高傲渴望自由,他隐忍负重只盼大仇得报。只是一场婚礼下去,离歌王府不复存在。他于她终于也开始了新的旅程。“丫头,我爱你,这片江山你可愿意与我一同坐拥?”“少爷还是如当初那般肉麻无比。”终于,他成了皇,但他的后宫却只有她一人。
热门推荐
  • 王者荣耀之大神我有喜了

    王者荣耀之大神我有喜了

    【2018王者荣耀文学大赛·征文参赛作品】又名《慢慢追妻路》【宠文,1v1】{鸡血版简介}游戏现实双双被绿,小三还找上门来求祝福!?What!当她是软柿子好欺负是不?本已卸载王者荣耀的陈以以同学,怒回游戏,强势打脸小三渣男后,却意外被本服最强战队的收入麾下,不仅与大神们组队排位,还与前男友和小三在王者峡谷狭路相逢,这是什么狗血操作.......然而更狗血的是,现实与她相亲的男人,第一句话竟是:以以,要不要一起打排位?What?{温馨版简介}分开前,那个男人给另一个女人钻石鲜花。分开后,这个男人给了她钻石鲜花还有一个温暖的家。
  • 重生青春时代

    重生青春时代

    卓紫萱,水瓶女,信奉自由,性格多变。当年18岁,她的世界淡如水;再遇18岁,她的世界花如海。她,时而温柔如水;她,时而冷若冰霜;她,时而多愁善感;她,时而嫉恶如仇;她,时而冷酷无情……为何她如此多变,问她,她说:“千金难买我愿意。”
  • 帝国的铸就(1861—1871):改革三巨人与他们塑造的世界

    帝国的铸就(1861—1871):改革三巨人与他们塑造的世界

    1861年至1871年,林肯、俾斯麦和亚历山大二世在各自国家开展的改革构成了人类自由编年史上最引人瞩目的篇章,也见证了恐怖和强权新哲学的出现。迈克尔·贝兰敏锐地从历史中提取到这个重要的时间切面。他以扎实的历史知识贯通了三场改革之间的内在联系,以娴熟的文笔展现了三位领袖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力排众议的艰辛改革历程。美利坚、德意志和俄国的革命都以自由之名进行,方式却迥然不同:林肯要给予美国“自由的新生”,俾斯麦以“铁与血”推行强权,亚历山大二世“自上而下”实施变革。
  • 后苏龛(全集)

    后苏龛(全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魂游镜像宇宙后传

    魂游镜像宇宙后传

    吴离在冥冥之中,感觉到自己正与巨神进行交流,睡梦中被委以拯救宇宙的重任。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的一双儿女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他的儿女吴法﹑吴天,开始时来到了地球的诞生时期,紧接着,吴法﹑吴天有选择地来到了商周时代,考察这一时期的历史真相,就在他们信心满满地进入其它历史时期时,吴离找到了他们,已经成长起来的他们,将同父辈们一起,与其他的宇宙展开了殊死的搏斗,他们最终成功地保卫了玫瑰星球的宇宙和地球所在的宇宙,这对镜像宇宙在他们的护佑下,将永远地运行下去。
  • 朝夕有星

    朝夕有星

    星星朝夕都在。曾经被遮掩的星辰,终于避开陨石找到了自己的轨道。你是一颗星星,无论朝夕,不论阴晴,皆是我眼中最亮的星。
  • 多姿气象

    多姿气象

    进入21世纪后,中国气象业务现代化建设突飞猛进,气象卫星、新一代天气雷达和各种现代化气象仪器投入使用,全国地面气象通信宽带网络系统建成并投人运行,全国气象单位之间实现了任意点到点之间的通信。气象业务现代化建设的快速发展,不仅增加了大量气象信息,推动了气象业务和科研的发展,提高了预报质量,而且实现了中国气象频道音、视频天气预报节目实时播放,使各种气象服务产品更加快捷及时并且全天候地服务于百姓、服务于社会、服务于经济建设。《多姿气象》解释了风、云、雨、雪、雷、雹等天气现象形成与变化规律,介绍现代气象研究与观测的技术与方法,各类天气现象对人类生产、生活的影响等,供相关读者阅读参考。
  • 银指甲

    银指甲

    如果你爱我,我们就找个小岛过一辈子,那里有大海、蓝天、椰树,我们永不分开、长相厮守……自从发生沉船事件以后,黎雪就落下了失眠的毛病,因为她最喜欢的男孩在沉船事件中不幸罹难,那个男孩死前送给了黎雪一瓶银色指甲油,她失眠的时候就会轻轻地涂抹指甲,她记得最后一次见男孩时,男孩对她说:“你的指甲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暑假来临以后,黎雪在秀水街的一家时装店打工,平时就住在时装店的阁楼里。这天,黎雪想起男孩的话,不禁掉下泪来。
  • 给女儿的日记

    给女儿的日记

    时光的河。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生活枯燥无聊,人勿忙地奔向大海,就象一条从不肯停下的河流。大海很美。因为大海就象源头。但象不是。人被切断了。就象一条被切断的河流。几乎每一个人的生命在某一刻都被切断,被迫改变方向,而渐渐地失去与源头的联系,到最后忘记。无法想起。客观地讲,这世上没有人不能去的地方,只要努力不论多远人都能到达。可如果我说:回到你的心中。那该怎么办?它们之间太近了,没有距离,无法起步。仿佛你们就是一体,彼此不分。可实际上不是。就象大海与源头之间,虽然都是水,却又是不同的水。认识上的距离,有时连光年都无法去测,是那么远。比如你与一个人在相遇的刹那,你便知道你们是否能成为朋友?或是根本就不可能。书与人也是如此。
  • 斗地主

    斗地主

    母亲做鞋,是先要用旧布片糊在案板背后晾干,然后照鞋的大小剪鞋样。往往这个时候,姥姥就会来。姥姥挑着门帘子站在外面瞧,多半是不说话。如果需要说什么话,姥姥就会挪动着小脚,迈过高高的门槛进来,再挪动着到锅台那儿,把手伸到热锅盖上煴着,然后就那样半站半爬着,说几句需要说的话,说完常常是咯咯地笑着慢慢离去。在我们那里,姥姥不是母亲的母亲。母亲的母亲,我们叫外婆。姥姥则是隔壁院里秋水的奶奶。因为秋水家的辈儿大,所以,我和许多人都叫她姥姥。秋水家里光景一向很好,常吃白面白馍,是我对他家最真切的记忆。当然除过白面白馍,其他一些事,我也依稀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