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平稳的在路上行驶着，两个壮汉不安的坐在汽车后座上，相互用眼神示意。
最后还是壮汉甲先开了口：“警察同志，不知道我们兄弟两哪儿得罪你们了。”
乔书言眉毛向上一挑，一脸不悦：“啧，怎么说话呢？我们像是公报私仇的人吗。”
壮汉乙推了一下壮汉甲，连忙救场道：“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我兄弟不太会说话，见谅见谅哈。”
程馨瑶和乔书言对视一眼，没有回应。
壮汉乙搓了搓手，试探着问道：“警察同志，不知道我们哥俩犯了什么事？”
乔书言回过头，看着他：“你不知道？”
壮汉乙低下头，果然是刚刚在饭店里自己说的事情，不成想自己今天运气这么不好，都过了这么久了，还能碰到便衣警察。
“警察同志，我坦白，我都说。”壮汉乙抬头。
“配和就好，现在有三个地方供你选择1和我们回局里，2去你住的地方，3去你工作的地方。”
两个壮汉面露难色，两人肯定不愿意去警察局里，可也没有工作的地方，家里也不想去。
壮汉甲：“警察同志有没有选项4。”
壮汉乙立马接过话来：“警察同志不是我们不配合，实在是……”壮汉乙把刚刚心里想的全都说了一遍。
“那就找个公共场所吧。”
乔书言示意程馨瑶停车，瑶哥在路边找到一家咖啡厅，停在前面的空位置上。
四个人，两个五大三粗肤色黝黑的男人走在前面，一俊男男一美女跟着走在后面，这组合怎么看怎么奇怪。
好在这个点路上行人不多，咖啡厅里也没客人。
两个壮汉推门而入，挂在门口的风铃被撞的叮叮当当响，打破了咖啡店里的宁静。
乔书言率先走到柜台前，询问了三人的喜好，当然那两个壮汉很有自知之明拒绝了乔书言的好意，不过书言还是点了四份同样的冰镇果汁。
昏昏欲睡的店员显然对这四个人的怪异组合毫不关心，匆匆上了客人们点的东西，又站在柜台点豆豆，反正客人钱已经付过了。
四个人坐在店里最最不起眼的角落。程馨瑶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并用手机开始录音。
“姓名？”乔书言发问
壮汉甲：“我叫刘海。”
壮汉乙：“我叫雷军。”
“多大了？”
刘海：“我今年29。”
雷军：“我今年30。”
乔书言看了两人一眼，长相比实际年龄要大的多。
“住哪？”
雷军说：“我俩是同乡，不是本地人，老家在C省w县小庄村，在这打工好几年了，住在和这隔两条街的胜利街小弄堂里。”
“具体点。”
雷军摸摸头：“我也说不上来，我们那儿都是一堆打工的人全住在一块，一排房子，我和刘海兄弟都是光棍，没那多将就，对住的没啥要求，晚上就和一样的人睡大通铺，便宜，一个月300。”
“电话呢？”
刘海：“这个有，这个有。137 ******** ，我俩用一部手机，联系活方便，话费一起分担省钱。”
“做什么的？”
刘海：“我俩没固定职业，拉散活，接到什么活，什么都干。”
“现在说说刚刚在餐厅里面你们刚刚说什么了。”问了半天话终于问道主题了。
雷军连忙解释：“警察同志，那件事可和我没有关系。”
乔书言：“哪件事？”
“就是，差不多一年前在这里失踪了一个女大学生的事，你们不是找了好久，最后也没能找到。”虽然咖啡店里没有人，雷军依然压低了声音。
“既然和你没关系，那你刚刚跑什么？”
雷军不自然的动了动：“这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我知道的也未必就是真的。”
“那你说说你知道些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程馨瑶开了口。
雷军看了一眼程馨瑶，低下了头：“张强和我们一样，也住在我们打工人老住的地方，一来二去的我们就熟了。”
“大概是一年半多以前，这小子突然不在小弄堂住了。我们就问他怎么好好不在住了。他说他要换个新房子住，不住这个破地方了。还叫我们跟他一起走，他找到一个非常好的活计，赚钱又多又快，在问他什么活儿的时候，他就不肯说了，非得我们加入才告诉我们。”
雷军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我和刘海就有些犹豫，没敢答应他。”
刘海抢着说：“再后来，听别人说，他哪是找了什么好活。”
刘海和雷军互相看看，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乔书言皱眉：“怎么了？”
“他偷人家东西。”雷军小声的说，又忙补充道：“不过我们不肯和他一起干。”
“真的吗？”乔书言反问。
“真的，我们真不敢去偷。”雷军连忙摆手，“就是和他没断了联系。”
乔书言：“哦？”
“张强因为一下子有钱了，出手也阔气，他年纪小，再加上之前我们俩也稍微照顾过他，张强后来出去吃饭，买烟总能想着我们，我们就……没拒绝。”
乔书言和程馨瑶对视一眼，继续问道：“那张强和女大学生失踪有什么关系？”
“女大学生失踪的事过去后不久，张强约我们一起喝酒，刘海那天因为要看工地不在，所以只有我和张强一起喝，两个人喝高了就随便瞎扯，扯来扯去就说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上来了。”
“张强突然神秘兮兮的对我说，他说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在现场。”
“我不信，他说他就站在小姑娘被掳走时对面的巷子里，掳走小姑娘的人是个特别有钱的人，开一辆特别好的车，他还在电视上看到过那个歹徒，好像获得了什么奖之类的，时间太久了，又喝醉了，记不太清什么奖。”
“他还说什么了？”
“没了，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不肯说了。”雷军仔细想了想，补充道：“叫我说，肯定是张强他自己掳了小姑娘，编的故事唬我！还有钱人，能上电视的人掳人家小姑娘干嘛？”
“你知道张强现在住哪吗？”乔书言打断了喋喋不休的雷军。
“我很久没和他联系了，但是知道他以前住的地方，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那你说。”乔书言
雷军给了乔书言一个地址，乔书言手忙脚乱的帮程馨瑶收拾东西，他现在没办法冷静。
临走的时候，程馨瑶回过头对两人说：“今天谢谢你们的配合，我们会保密的，不过，近期你们最好还是不要离开本市了，我们可能会随时召唤你们。”
两人木讷的点了点头。
程馨瑶连忙追上已经跑到门外的书言，拦住他。
“我来开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