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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战场(3)

黑巾军被援军打的张慌失措,援军以锐不可当的脚步让敌军的气焰荡然无存。

当最后一个敌人在血泊里倒下,战争胜利了,满目疮痍的战场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只是那命悬一线的惊心动魄始终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阴风列列,黄沙卷起烧焦的旗帜,在漫漫的沙石里,冒烟的木头发出阵阵让人恶心的臭味。几具还没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尸体上空盘旋着几只秃鹫,尸体上好几个箭头还在,那断了的长枪却依然握在尸体的手里。远处,撕杀呐喊声不绝于耳,阴风开始怒嚎,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

战场上尸首遍野,让人看的惊心动魄,胆战心惊。

“收兵!打理战场!”黄浦大将军命令到,随后战场上边响起收兵的号角声。

城楼上,楊广看见城外的援军开始清扫战场,手一挥,下令道:“打开城门,清扫战场!”

接连几天的大战,战场上尸横遍野。清理战场是胜利者的权利,战败的早就逃之夭夭,或者已经全军覆没,那里还会来清理战场。

所以清理战场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查看还有没有幸存者,发现有本方的幸存者,会进行救治。发现有活着的敌人通常都是杀掉。清理战场的士兵就在不远处挖的一个大坑,把己方死去士兵埋葬;然后用推车把敌军的尸体运到一个离季城不远的地方进行火化。

“快来人!这里还有活人!”一名正在清扫战场士兵高呼到。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人抬着担架跑了过来,把那个受伤的人抬上担架。这样的救援战场上还有很多处,不停的翻找,活着的抢救死去的推运去埋葬,遇到还残存一口气的敌军,就一刀下去割喉,补上一刀。

……

如此反反复复,不知不觉间,天色暗了下来。晚间本来很明朗的天空被烟气遮暗了,透过烟雾,高高在上、镰形的新月奇特地放光。可怕的厮杀声既然停止了,一片寂静似乎主宰了这座城,仅被那匆忙的脚步声、呻吟声、远处的呐喊声以及似乎在各处延烧的火声所打破。黑色的盘旋的烟云从两边腾起,从火上伸展开来。城内救治伤员得帐篷里到处都是血,都是稀脏的绷带,都是呻吟声,以及抬担架的将他们抬起时的鼓励声。汗臭,血腥,烂肉臭,屎溺臭,顺着风一阵阵地扑过来……却没有一个人露出嫌弃的表情。

接连几天不断的打扫,终于把战场打扫干净,唯有那一处处褐色的,凹凸不平的地面还在那里,彰显着战争的惨烈。

打扫战场的士兵,他们把死掉的人的钱财自己装腰包了,把兵器,帐篷,辎重马匹,盔甲等统一上缴。当然上面对这种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在外行军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战死沙场,让那些士兵把死掉的人的钱财寄回家中,也可以让家里人过的好一些。

……

之后又发生了几次不打不小的战役,虽然说,每一场都有损伤,但是损伤不大,最后都以胜利告终,经过这几次的战争和部署终于把季城外的这片平原夺了回来。而黄浦老将军也在季城安定后带着军队离去,留下黄浦翼在那里坐镇边疆。

这里安稳了,而另一边的江九月却不平静了……

北风吹起,夕阳从山的那头落下去,炊烟袅袅,无言地诉说着庄户人家的喜乐哀愁,饭后留下的人家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聊着天。

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大家才陆陆续续的回家……

一簇簇的树木,典雅素洁;一团团黑黝黝的树影子,拖得老长老长;一片片庄稼,在夜色中依然队形整齐,傲然挺立。农舍里透出一束束的灯光,渐渐地熄灭了。

……

清晨,总是很自然地醒来,看木窗外的光线越来越亮,鸟儿的鸣叫声由唧唧喳喳的热烈喧闹,到渐渐减少,想是聚会完捉虫子去了。

离房子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清澈的水面上有几只鸭子,在欢快地嬉戏。时不时地把头伸进水里觅食,或是与同伴们嬉闹“嘎嘎——嘎嘎——”的叫声在水上回荡,即使旁边有人在洗衣、洗菜,也阻挡不了它们的欢乐。有几只蜻蜓也爱凑热闹,在水面上飞行着。河旁的苇絮飘飘悠悠的,似乎把小河笼罩在了一起。阳光下的小河,显得格外清澈,一阵微风拂过,水面上泛起了层层涟漪,波光粼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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