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轩面无表情,看着求饶的那些人。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叛徒,还有脸求饶……”
慕辰面怒愤色,抢过话来。
“快说!你们把堂主囚禁在哪里?”
“不知道,凌副堂主,不,不是,凌天展并没有告诉我们。”
求饶的那些人纷纷摇头。
景轩眸中显露出杀意。
“慕辰,别和他们废话,杀了他们!”
慕辰顿了顿。
“景轩,还是将他们先关进地牢,等堂主定夺吧!”
景轩没有言语,转而看向离歌和季月。
“离兄,烦请你带慕辰他们去救银川。”
“嗯。”
离歌点了点头。
慕辰等人将凌天展的那些心腹带进地牢后,随离歌和季月离开了白虎堂。
景轩将人遣散,独自将凌天展带进了天心阁。
离歌等人刚出白虎堂不久,就碰见了银川。
“银川兄,你没事吧?”
月晖下,离歌打量了下满身血迹的银川。
“我没事,那些叛徒被我引入竹林杀了。”银川面露笑容,随即神色一变。“凌天展中计了没?堂主找到了吗?”
慕辰面露一丝笑容,连忙接过话来。
“凌天展已经被活捉了,想必景轩现在正在盘问堂主下落。”
“走!去看看!”
银川话毕,众人又折返了回去。
一行人赶到天心阁,阁楼上下空无一人,只有凌天展的尸首躺在二楼的一间房里,鲜血染红了地面。
银川以为凌天展已经供出了囚禁景堂主的地方,已然顾不得管凌天展的尸首,带着离歌等人出了天心阁去了景堂主的住处。
然而让银川等人没想到的是,景堂主的住处空无一人。
银川打听得知,是景轩单独盘问的凌天展,他便带着离歌等人去了景轩的住处。
前院,景轩的房间里,银川神色激动。
“景轩,堂主呢?”
“不知道。”
景轩面无表情,摇了摇头。
银川顿了顿。
“那堂主没事吧?”
“凌天展并没有供出囚禁我爹的地方。”
景轩话音一落,众人皆是为之一惊。
银川更是震怒不已,他本以为景轩不知道景堂主去了哪里,却不曾想凌天展没有供出囚禁景堂主的地方。
“景轩!只有凌天展知道堂主下落,你没问出来,怎能杀了他!”
景轩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你以为我想吗?凌天展宁死不愿说,我一气之下才杀了他,我现在也很后悔。”
慕辰目露责备之色,接过话来。
“景轩,凌天展没有解药,还不如一个普通人,你再生气,也不能杀了他啊!现在怎么办?我们去哪里找堂主?”
景轩甩袖转过身去。
“我不知道,我爹下落不明,我比你们任何人都着急。”
银川越想越气,怒气腾腾。
“你着急?你若真知道着急,就不会杀了凌天展!”
“你什么意思!”
景轩转过身来,怒目相对。
“我……”
银川欲开怒口,离歌阻止后,气冲冲的离开。
离歌和季月跟了过去。
银川突然停下脚步,收了怒火。
“离兄,季月姑娘,你们已有两日没合眼了,我安排房间让你们休息。”
“不用了,我和离歌回竹林茅屋休息。”
在季月看来,她和离歌毕竟是外人,而且身份特殊,为了安全起见,不宜留在白虎堂。
银川心里清楚季月拒绝的原因,点了点头。
“那好,我就不送你们了,明日我去竹林找你们。”
离歌拍了拍银川的肩头。
“等你找到景堂主再来找我们吧!”
银川面露忧色,轻叹一声。
“哎!都不知从何找起,也不知道堂主可有受伤。”
离歌若有所思。
“银川兄,虽说凌天展没有得到白虎令,不能杀了景堂主,不过很难说他不会废掉景堂主的修为。”
“我就是担心此事,现在凌天展死了,也无从得知了。”银川一想到景轩冲动之下杀了凌天展,就不由得火气上涌。“都怪这个景轩,太让我失望了。”
季月神色淡然,接过话来。
“事已至此,你怒有何用,还是想想怎么找你们的堂主。”
“嗯。”银川微一点头。“离兄,季月姑娘,你们回竹林茅屋休息吧!”
银川话毕,离歌和季月离开了白虎堂。
回竹林茅屋的途中,离歌和季月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回到竹林茅屋,季月打破了沉默。
“离歌,我们必须离开此处。”
离歌皱了皱眉头,看向季月。
“你担心白虎堂的人会对我们不利?”
季月清冷的脸上显露一抹担忧之色。
“你难道没发现那个景轩其实对我们是有戒心的吗?”
离歌似乎猜到季月在想什么。
“月儿,你是不是也觉得景轩兄很可疑?”
“是的,我怀疑他已经问出景堂主的下落,否则他不可能这般冒失杀了凌天展。”
离歌微一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太反常了,而且还不止这一件事。”
季月顿了顿。
“依我看,他是觊觎堂主之位,故意隐瞒景堂主的下落。”
“很有可能。”离歌微一点头。“所以我们不能离开。”
季月剑眉一挑,盯着离歌。
“为什么?”
离歌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忧色。
“我们帮银川兄是为了找个靠山,若是被景轩兄得到白虎令当了堂主,他肯定容不下我们,岂不是白忙了一场。”
季月听言,神色激动。
“离歌,你不在乎你的性命,我在乎,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月儿,我当然在乎你我的性命,但是我必须留下来,我不能连累你,你还是回天灵宗吧!”
离歌执意留下,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要修炼那本古籍里的功法,就必须找到上古四大神兽后裔。
而即便找到上古四大神兽后裔,仅靠他和季月两个人根本无法将其诛杀,他必须要有更多的帮手。
正因如此,离歌想着借助银川结交白虎堂其他的人,而这件事他一直在纠结是否要告诉季月。
“你休想赶我走。”
季月一听离歌想赶她离开,一语话毕,便气冲冲的进了里屋。
离歌无奈一笑,他不想季月跟着他,可季月不听劝,他也无可奈何。
一日后,银川气冲冲的来到竹林茅屋。
一进屋里,便大发牢骚。
“离兄,这个景轩太可气了,他把地牢里的那些叛徒全给杀了。”
离歌面露惊疑,看着银川。
“不是说等你们堂主定夺吗?为什么突然杀了他们?”
银川满脸怒火。
“我也不知道景轩怎么想的,昨日找了一日都没找到堂主,我本想着去审问那些叛徒,一进地牢,人影都没了,问了慕辰才知道都被景轩派人给杀了。”
“他是担心这些人隐瞒了你们堂主囚禁的地方。”
季月从里屋走了出来,话语淡淡。
银川面露不解之色,看向季月。
“季月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季月神色淡然,看了一眼银川。
“你就不觉得他很可疑吗?”
银川眉头微皱。
“我是觉得景轩怪怪的,他以前做事从来不会这么冲动。”
此时,离歌接过话来。
“银川兄,有件事我说了,你可别怪我和月儿是在挑拨你和景轩兄的关系啊!”
“离兄言重了,你和季月姑娘是我的恩人,也是白虎堂的恩人,有话但说无妨。”
银川虽不知道离歌想说什么,不过他心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离歌和季月的为人。
离歌正了正神色。
“银川兄,其实我和月儿怀疑景轩兄觊觎白虎堂堂主的位子。”
银川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惊色。
“离兄,你何以见得?”
离歌顿了顿。
“我们之所以怀疑景轩兄,是因为他有三个很反常的举动。”
“离兄请说。”
要起景轩的反常举动,银川只知道景轩确实有一处反常。
离歌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停了下来。
“首先,凌天展中了绝灵散之毒后,景轩兄并没有立马逼问景堂主下落,反而打晕了凌天展,这不是很奇怪吗?”
“嗯,确实如此。”
银川点头认同。
离歌又走了两步停了下来。
“其次就是景轩兄将人都支走,独自审问凌天展,这其中原因只有他最清楚。”
银川紧忙接过话来。
“这第三个反常,就是景轩没有问出堂主下落便杀了凌天展,是吧?”
“正是。”离歌点了点头。“我想这一点,银川兄应该也很难相信吧?”
银川神色认真,点了点头。
“实不相瞒,我确实不相信景轩会在没有问出堂主下落的情况下,就杀了凌天展。”
“表面上看,景轩兄是一气之下杀了凌天展,细细想来,他是绝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毕竟被囚禁的是他至亲的人。”
离歌越想越觉得景轩觊觎白虎堂堂主之位可能性极大。
“这么说,凌天展很有可能已经供出囚禁堂主的地方,而景轩却有意将堂主藏了起来。”
银川面露惊色,话毕,便要离开。
季月身形一闪,挡住了银川的去路。
银川神色激动。
“季月姑娘,你让开,我要去找景轩问清楚。”
“你没有证据,跑去问他,就不担心他杀了你吗?”
季月话语清冷,她和离歌今后还要依仗银川,她不能让银川有丝毫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