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汐在距离京城还有一短距离时,选择了抛弃他原来乘坐的马车,用轻功找到一个驿站。
他们租了一辆比较奢华的普通马车,然后乔装成商人潜入到京城中,而戌岩自然是和他一起,只不过他扮了一个马夫,因为之前的那个马夫要将原来他们乘坐的那辆马车赶回去。
马车在戌岩的驱使下沿着大路缓缓向京城驶去,只是在城门口时,马车被拦了下来。
“嘿,里面的,什么人!”为首的一个看起来比较凶悍的人拿着手里的剑,态度倨傲的指着马车。
看到那人的模样,戌岩攥紧了拳头,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出手时,从身后忽然穿过一阵清风。
感觉到那清风,戌岩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松开了紧攥着的手指。
“喂,问你话呢!”旁边一个人看到马车里的人久久不说话,眼眸转了转,也尖细着嗓音叫着。
“呵。”从马车里忽然传出一阵轻笑声,声音轻轻的,仿若一片羽毛似的,但瞬间让那二人变了脸色。
两人互视一眼,接着小心翼翼的看向了马车,“敢问车中是何人也?”
“两位好记性,许久不见,两竟记不起在下了。”嘲讽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惊得二人身上起了一身的冷汗。
“锦衣公子,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呀。”
想的比较凶悍的那人听到马车里的声音,立刻跪在了地上,丝毫没有刚刚拦住马车时的威风劲头。
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个人,看到他跪下了,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毕竟锦衣公子在江湖中的名气可不是盖的,虽然这个时代重农抑商,但锦衣公子却是个例外,因为人家有绝对的实力,就连皇帝见了锦衣公子也得礼让三分,更何况他们呢。
“我记得,这话你不是第一次说了。”马车里的声音依旧很平淡,但却让跪在地上的二人身上止不住的冒着冷汗。
周围的百姓眼看有热闹,都纷纷向这里汇聚而来,指着马车不知道在议论些什么。
跪在地上的二人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看着周围密密麻麻来看热闹的百姓,总有一种熟悉感。
“公子,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终究还是饶过我们吧。”
“呵,罢了,有一有二无三,我想你该知道的。”
二人听到那话,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堆起了一层有一层讨好的笑容,“是,是,是。”
“呵。”随着一抹轻笑的落下,马车继续向前驶去,却不知从谁手上扔出了一枚石子,击开了半边的车帘,露出了一块金色的衣料和一枚内里流着金光的玉佩。
“呵,这世道是怎么了?”轻挑的声线从马车里传出来,刚落下,人群中便有一人倒在了地上,再没了气息。
站在门口的二人看到这一幕,眼里瞬间爆发出一抹巨大的恐惧,但在恐惧的同时,也有一抹侥幸掺杂在其中。
马车里,容汐收回力道,看着面前的二人,一双好看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年轻人,面具可不是好东西。”欧阳昀率先开口打破了宁静,声音带着一抹痞气,成功的吸引了容汐所有的注意力。
他之前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有幸见到过欧阳昀的长相,对欧阳昀的“光辉事迹”也是略有所闻。
只是没想到传说中的锦衣公子,居然就是那个纨绔子弟,而且装逼还杠杠的。
想到刚刚他骗住那两个守城的人,他看向欧阳昀的眸子里顿时多了一抹的探究。
“如果不想要你的眼睛,随意。”
面对容汐的目光,欧阳昀勾唇一笑,忽然说出了一句阴森森的话。
“我只是好奇,没想到锦衣公子居然就是你。”收回视线,容汐将目光移到了窗外,他本来是想乔装进来的,但没想到半路上居然会出现这两个人,不过,好在有他们两个在,进城才少了一番波折。
“这个世界上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许久没说话的墨白,忽然盯着容汐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未等容汐进行更深入的询问,欧阳昀便开口打断了他,“这枚玉佩给你。”
视线扫过欧阳昀手里的玉佩,容汐想了想还是收了回来,毕竟这玩意可是沐筱汐用灵鸽给他送过来的。
忽然,容汐收起玉佩的手指一顿,“这玉佩是什么玉佩?”
“呵,锦衣玉佩。”欧阳昀勾着唇角轻轻的笑着,漫不经心的语气让人捉摸不透他话语里所蕴含着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