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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凄风血影 (6)

赖八说对啊,我也干过三个巷子,这样咱们凑起来,就几乎是这矿上所有的巷子了,虽然红军炸了巷子口,可咱们知道地形,到时候如果给他们带路,一条巷子少说也能要他一千大洋呢!赖八这样说着又把脸转向我和谢根生,还有你们两个,你们曾经是区苏政府的人,应该对这矿上的事情知道得更多,从现在起咱们就成立一个护矿队,我当队长,等陈济棠的队伍一到咱们就出去迎接!谢根生狠狠瞪了赖八一眼,没有说话。赖八愣了一下,立刻朝谢根生走过来,盯着他问,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谢根生又瞪了赖八一眼,仍然没有说话。

赖八突然伸出手,啪地在谢根生的脸上掴了一掌。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是红军?

谢根生的嘴角立刻有一丝鲜血像蚯蚓一样淌出来。

谢根生说,我不会参加你这护矿队的。

赖八挥手又朝谢根生的脸上掴了一掌。

我突然朝赖八扑过去,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晃了晃脚下没有站稳,一下摔倒在地上。他先是被我打懵了,接着就跳起来,嗷儿地叫了一声猛扑过来按住我。谢根生立刻走到巷道的转弯处,用一种很陌生的表情瞪着赖八说,你放开他,再不放我就喊外面的卫兵了!

赖八立刻像撒气的皮球,哧地一声放开了我……

5、我和谢根生

我至今仍然觉得谢根生有些冤枉。谢根生曾和我在同一个区苏维埃政府工作。那时我负责财务,他是我手下的办事员。在我的印象中,谢根生是一个很勤快的年轻人,无论什么工作,只要交给他立刻就会办得清清爽爽,而且不管工作压力多大,从来没有怨言。

谢根生曾对我说过他的身世。他家是在石城,母亲很早过世,家里只有他和父亲两个人相依为命。后来他父亲将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掉了,用这些钱买了一条小船,在琴江上做起了摆渡生意。但他父亲有两个致命弱点,是注定不适宜做摆渡生意的,一是好饮酒,再有就是不会游水。最后,他父亲丧命也正是丧在这两个弱点上。那年夏天的一个傍晚,谢根生的父亲又喝了一些酒,当时他看一看已经没有人过江,正准备收船,就在这时突然又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来到江边一脚踏上船,就连声催促谢根生的父亲开船。谢根生的父亲见这两人来者不善,没敢多问就赶紧将小船朝江心划去。但这两人仍然嫌慢,还在不停地催促,甚至站在船头用力地跺脚。

这时谢根生的父亲就有些忍不住了,谢根生的父亲毕竟喝了一些酒,于是就借着酒劲对这两人没好气地说,你们再急这也是船,总不能飞过江去。谢根生父亲的这句话立刻激怒了这两个过江的人。当时在对面江边有一个人正在打渔。事后据这打渔人说,他听到江心小船上有争吵的声音,抬头朝那边看时,刚好看到其中的一个人朝谢根生父亲的脸上打了一拳。谢根生的父亲由于喝了酒本来脚下已经有些站立不稳,于是晃了几晃就一头栽到江里去了。谢根生得到消息已是第二天上午。他沿着琴江朝下游走了十几里,才在一个江湾找到父亲的那条小船,接着也就发现了父亲。父亲在跌下水的一瞬,一只脚被小船的缆绳套住了,所以才没有被江水冲走。谢根生发现时,父亲正漂在船尾的水里。谢根生就这样埋葬了父亲,又卖掉了小船,然后来到部队上。再后来就被调到这边的区苏政府工作。谢根生告诉我,他至今仍不知道,当初将他父亲打到江里去的那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谢根生虽然很能干,但也有一个弱点,就是生性怯懦,胆子很小。也正是因为这个弱点,他后来才被卷进这个原本不该卷进去的事情。当时我的上级姓王,区苏政府的人都叫他王部长。据说这王部长是从白区过来的,当年还曾在国民党的什么政府机关工作过,是被我们策反的,先是在暗中帮我们工作,提供一些情报,后来索性就投奔到我们这边来。所以,这个王部长的身上就总让人感觉有一种跟别人不太一样的东西,与区苏政府的人似乎有些格格不入。据说关于这个问题,上级领导也曾找他谈过几次,对他说苏区的生活环境和经济水平毕竟与白区不同,现在既然来到苏区工作,就要适应这里的环境,尽量将自己过去的一些生活习惯改一改。但王部长虽然嘴上答应,平时生活上却还是保留着一些过去的习惯。比如区苏政府食堂的饭,他就吃不惯,过几天总要出去下一次饭馆。他自己下饭馆当然过于显眼,于是就经常拉着我和谢根生一起去。但是,当时的苏区由于各种物资都很紧缺,即使去饭馆吃饭也很少有油。于是王部长就想到了办公用的灯油。

当时区、乡两级苏维埃政府的机关办公灯油都是用豆油,而且由区苏政府的财政部门统一掌管,按一定时间向下发放。王部长指示我,每次去饭馆吃饭都带一些这种办公用油,如此一来炒菜也就有了味道。起初我也觉得这样做不妥,当时苏区上上下下都在搞勤俭节约,这样用办公灯油炒菜吃显然违反节约原则,而更重要的是也违反财政管理条例。但是,王部长毕竟是我的上级,既然他这样指示了,我也就不好说什么,而且我也不得不承认,这种用豆油炒的菜的确很香,比区苏政府食堂的菜要好吃很多。但这样吃的次数一多就不仅仅是灯油的问题了,还要用钱。尽管王部长又想出一个主意,将带来的灯油不仅用于炒菜,还拿出一部分跟饭馆的老板换酒,然而饭菜总还是要花钱的。也就在这时,王部长就开始让我在财务上做假账了。这时我也已经吃惯了饭馆。我得承认,人的感觉是有方向性的,如果从吃糠咽菜到吃红薯干和南瓜干,会感觉很好,而倘若再在炒南瓜里滴一滴油放一撮盐,那简直就是难以想像的美味。但是,你如果吃惯了饭馆里的炒菜,再回过头来吃这种炒南瓜就会觉得味同嚼蜡,甚至难以下咽。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当王部长示意我做假账时,我虽然在心里稍稍犹豫了一下,就还是立刻答应下来。

我做假账的手段很简单,无非是以少报多,伪造票据,虚开房子搬迁伙食费,开具虚假干部药费报销单等等,而要想将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就要有谢根生的协助了。直到这时我也才明白,王部长为什么每次来饭馆吃饭总要让我拉上谢根生。但是,谢根生毕竟胆小怕事。他迫于王部长的压力不敢不答应,可是帮我做过几次假账之后就担忧地说,这种事如果被查出来可是很大的罪呢。我这时已经习惯于这种三天两头下饭馆的生活,而且几天不喝酒就感到浑身不舒服,于是便安慰谢根生说,没关系,不管怎样说有王部长在上面顶着呢,将来上级就是查也查不到咱们的头上。我对他说,你就放心大胆干吧。

但我还是想错了,后来上级调查此事,首先就查到了我的头上。

当时国民党对苏区的经济封锁越来越严,各种物资很难运进来。因此苏区的经济也就日益困难,从上到下都在大搞节约运动。在这种大环境下,王部长带着我和谢根生经常去饭馆大吃大喝,自然很快就引起别人的注意。先是有人给中央工农检察部写了一封没有署名的控告信,信上说:“检察部控告局,我们这里的区苏政府干部用公家的灯油去饭馆炒菜吃,还用油换酒,大吃大喝,大家都说,像这样我们一年到头省到死,也不够他们吃一次。完了。”这封控告信从内容到格式,在当时的苏区都是非常典型而且规范的。同时,也正是因为没有署名,立刻就引起了检察部控告局的高度重视。

上面很快就派下有关人员调查此事。但王部长毕竟在白区工作过,有些经验,他指示我搬出一些无关紧要的账目让调查人员审查。果然,调查人员一连查了几天账目,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是,我和王部长并不知道,也就在这时,另一路调查人员已经深入下去,到基层摸查各种情况。这一查果然就查出了破绽。从调查结果看,我们还不仅仅是使用办公灯油去饭馆炒菜、大吃大喝的事情,在财务管理上,比如纸张、邮票、药品的使用以及回收公债上也都有很大问题。这一路调查人员摸清事实之后,突然在一天下午来找我。他们沉着脸说,你把这几个月的开支账、群众退还公债账和干部伙食帐都拿出来吧,我们要仔细审查一下。

我听了心里立刻一紧。

我意识到,这一次真的要出事了。

调查人员查账的结果让我也大吃一惊。仅仅几个月时间,灯油多报竟达两百多斤,假造购纸收据几百元,谎报房屋搬迁伙食费上千元,开具干部药费报销假单据五百多元,此外还侵呑了群众退还谷票和公债款一千多元等等。这里要说明一点的是,这些钱数都是苏区钱币的面值,当时吃一碗肉丝面也不过才几分钱。根据中央执行委员会发布的一份《关于惩治贪污浪费行为》的训令,其中明确规定:“贪污公款500元以上者,处以死刑。”

事后我才知道,我们的这个案子在当时震动了整个苏区。

王部长作为主管财务的领导,每一笔账上自然都有他的亲笔签字,而且他也承认,这些假账都是在他的授意并亲自策划下搞出来的,因此他在公审之后很快就被处决了。我和谢根生的罪过原本也是不可饶恕的,我毕竟是做财务工作,而且所有这些事谢根生也都是参与其中的。但上级考虑到我和谢根生平时的工作表现,就还是给了我们两个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同时钨矿这边也正需用人,于是就将我们送到这边的劳改队来……

巷道外面安静下来,远近的爆炸声都停止了。

我在心里计算着,这样的安静已经有一天一夜了。也就在这时,我突然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就在这天夜里,我趁所有的人都睡熟了,悄悄摸到巷子口。我想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但是,我到巷子口时并没有听到守卫的咳嗽声,外面死一样寂静。我试探着朝外面扔了一块石头,仍然没有动静。我的心里立刻一动,难道……巷子口的守卫已经撤走了?

我又试着咳了一声,外面仍然没有反应。

于是,我便大着胆子一步一步走出巷道。

外面果然已经没有了守卫。黑暗中的矿山被微弱的星光勾勒出几个巨大的剪影。我立刻被一股清新的空气呛得有些头晕目眩。但我很快意识到,这只是暂时的真空,也许矿上马上就会再派人来。而这段真空时间是无论如何不能让赖八、温富和细狗他们知道的,否则这几个人一旦趁此机会逃出去,将来再与陈济棠的部队接上头,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我想到这里就立刻悄悄地回来了。这时,我又想到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计划。我知道,应该是实施的时候了。我当初刚刚想到这个计划时,立刻将自己也惊出一身冷汗,我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恐惧。但这时,真正到了要实施的时候,我的心里反而平静下来。

我很清楚,这已经是我最后能做的一点事情了。

我回到掌子面,轻轻推了一下睡在角落里的谢根生。谢根生睁开眼看看我。我立刻向他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然后又朝旁边的巷道深处指了指。谢根生就轻轻爬起来,跟着我朝这边溜过来。转到一块岩石后面,我蹲下来沉了一下,就对谢根生说出了马上要实施的计划。谢根生听后浑身立刻颤抖了一下。

我看看他,用力喘出一口气。

我说,你应该知道,如果按中执委的训令,我们早就应该被处决了,所以,现在……

谢根生立刻说,你……别说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还是继续说,你如果想走也可以,我告诉你,外面巷子口的守卫已经撤走了,你现在就可以走,事情我自己来做,只是这样一来……难度就很大了,如果他们几个人发现了外面已经没有守卫,立刻就会冲出去,那样事情就无法控制了。

谢根生的眼泪流下来,他点点头说,我明白,你说吧,咱们怎么干。

我用力在他的肩膀上捏了一下,强忍住自己的眼泪。

我说,你有一个用白银打的长命锁?

谢根生下意识地伸手朝自己的脖颈摸了一下。他突然一愣,脸色立刻变了。

我说,你的长命锁已经被我拿来了,而且……我用它……跟细狗换了炸药。

谢根生立刻睁大眼,换炸药?

我点点头说,我对他说,等将来出去了,我想用这些炸药去换酒喝。

谢根生立刻明白了。他看着我,忽然笑了。我发现,他笑的真好看。

于是,我就和谢根生一起蹑着手脚朝这边走过来。这时我才发现,赖八和温富已经醒了,正坐靠着岩壁说话,两个人好像在一起回忆着矿上几个巷道口的具体位置。我和谢根生从他们身边走过时,他们还抬起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朝我看了看。我故意做出没理会他们的样子,和谢根生一起朝巷道前面的第一个转弯处走过来。我从岩壁的缝隙里拽出一小节导火线。这种导火线是矿区专用的,速度很快,为了防水,还专门在表面涂了一层石蜡。

谢根生立刻睁大眼,低声问我,你……已经……?

我点点头说,是,我已经把炸药装在这里了。

谢根生忽然问,将来我们的队伍回来,还会……把我们挖出来吗?

我用力朝他笑了一下,说,会的,一定会的,我们也会变成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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