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去查他的底,你去查个瞎女人干什么?不就一个瞎了眼的女人,我不相信那臭小子会为了她不惜一切。”被荣云赫所败的原恒美老板郑士昊深吸了一口烟,对荣云赫的恨使他咬得烟嘴变了形。
“如果你想夺回一切的话,最好相信我,也相信那个睁眼瞎女人的确有这个本事。”坐在郑士昊对面的男人扯着嘴皮吐了个烟圈。
“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把事情仔细的说说。”郑士昊坐正身体,起了精神。
男人呷了一口茶,把自己动用了不少人力所查到的荣云赫的底细仔仔细细地讲述给郑士昊听。
然后,郑士昊的客厅传出一阵奸滑伴着自信的长笑。
九龙山墓园下,荣云赫握着一瓶烈酒步上台阶朝格心的墓碑走来。
一大清早,他的面容就显得那样疲惫,脸上的红表明了他在车上已经喝了不少。
他把西装披在左肩膀上,心事重重,或许还有什么事困扰着他。
“心儿!我来了,我很累你知道吗?”荣云赫蹲下来,倚在墓碑上仰头喝上了一口。
“我向你保证的事已经做到,这就来陪你了!等安原安廉找到我时,我也应该在那个世界找到了你。”荣云赫把脸贴在墓盖上,视死如归。
突然,他大惊失色地起身,因为他发现手下的墓盖有被动过的痕迹。
当他颤抖着手推开墓盖后,空空的墓穴令他无声地摇头。
手中的酒瓶掉在了地上,随着阶梯应声咕噜噜滚下,那清脆的声音就像荣云赫此刻的心急而慌。
世上最凄绝的距离,是两个人本来相爱,却距离很远,忽然有一天,阴阳两隔变得更远,然后今天,连最后的魂魄相会的梦都碎了。
焦急地荣云赫颤抖着嗓音一个电话找来了墓园管理人员。
“为……为什么这里是空的?你不想活了吗?”荣云赫指着墓痛彻心骨般地暴怒责问。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先生!你先别急,墓园出口都有摄像,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管理员看了看荣云赫身后的墓碑,想先安抚他的情绪。
“别急?这个时候你让给我别急?你最好马上给我找到我妻子,否则我让你也住进这里。滚——”荣云赫的双眼已经布满血丝,紧张的情绪和嚎吼把天际划出了个大口子。
“先生,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这件事我们定会全力重视,我马上报警,一定在最短时间内帮你找到……找到你爱妻。”管理员立刻掏出手机。
“哈哈……不用报警了。”
郑士昊从旁边的石阶上款款而上,前面替他开道的是四个彪悍的手下。
荣云赫转过身看清楚了来者。
“是你?”他一把推开眼前的墓园管理员,十指紧握成拳。
“是我。好久不见,云赫小弟。”郑士昊挺了挺西装,朝荣云赫伸出右手。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更没想到你一个男人会做这样的事,你不怕传出去会被笑死吗?”荣云赫瞪着他,不屑伸出右手。
他没有把心里头的急放在脸上,现在也算知道了格心遗骨的下落,他必须保持冷静。
“我当然得出来,不出来怎么陪你玩游戏,怎么要回我的恒美,怎么找你报仇,你说是不是?”
“你……,呵呵!原来是报仇来了,你要报仇冲着我来,你动我妻子干什么?你还算不算男人。”
“呦!你清高,你算男人,你如果清高的话,我会被你暗算吗?冲着你来,我这不本来就冲着你来的嘛!”郑士昊双手转动着手腕,斜着眼看荣云赫面带急怒的申请,暗自得意。
“现在我在你面前了,你可以把我妻子的骨灰还给我了。”荣云赫伸出手作接物状。
“你急什么,一堆骨灰而已,你觉得我还能对一盒骨灰做什么不成。”郑士昊拍了拍手掌,一副盛气凌人得胜在握。
“郑士昊,你……”荣云赫上前一步,欲想拽住他。
郑士昊只后退一步,四个手下已经起到保护作用。
“明晚12点,南湖大桥,记住,是明晚。准备好恒美的产权证和产品所有证,我们一手交证一手交人。哦!不,一手交骨灰。当然,你也完全可以放弃那盒骨灰,让它沉入南湖底。哈哈哈哈……”
随着郑士昊渐远的笑声,荣云赫扭动着双臂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被四个五大三粗的人控制得动弹不得,他早已上去按倒了他。
“你混蛋,你要是敢乱来,我不会放过你。”
随着荣云赫的语落,只见台阶下的郑士昊右手一扬,一阵拳打脚踢传来,荣云赫在那四个彪悍的男人身下吃痛的倦着身体。
墓园管理员慌乱地劝阻着,但丝毫不起作用。
郑士昊的汽车刚走,荣云赫爬跪倒在墓碑前,双手紧握打着自己的头。
“心儿!对不起对不起!我连你的骨灰都保护不了,对不起……”绝望的低泣,包含了极度的痛。
面对着千里孤坟,他的凄凉谁懂?心痛是他对自己急于求成的惩罚,一阵微风拂过,消失了他脸庞的痕迹,他必须振作。
明午夜12点的约他一定会去赴,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他也必定要回格心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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