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绝尘淡淡应了一声，心里有些失落，“涵儿若是愿意，可在我这里多住两天。”
“不用了。”妙涵牵强一笑，“涵儿许久未见师尊，甚是想念。”话虽是如此，心里却掩不住的难过。即使坐在你面前，你的眼里也没我，我又何需在此碍事。
“那涵儿以后也可经常来玩儿。”绝尘倒了一觚酒，推到她面前，妙涵挚起酒盏便一饮而尽。
“呼……”她抬手用袖子擦掉嘴角残留的酒渍，咧嘴笑道，“从前只是小口品酒，却未曾发现大口喝酒也别有一番滋味呢。”说着又倒了一盏，仰头饮尽。
两盏酒下去，她就微微有些醉了，脸蛋红扑扑的，像个红苹果，让人忍不住想上去轻咬一口。
“绝尘哥哥，你是不是喜欢霜儿姐姐啊？”借着酒意，妙涵问出了她心底最想问的话。
绝尘神色一怔，没有应答，伸手欲夺过她手中的酒盏，一边道：“涵儿，你醉了。”
妙涵拂过他的手，有饮下一杯，酒水入肠，全身灼热，头也晕晕的。可她觉得此次不把话问清楚，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绝尘哥哥，你回答我啊，你是不是喜欢霜儿姐姐？”她拉着他温暖的手掌，抬眼迷离地望着她，醉晕晕的模样真是让人又怜又爱。
她灼热的视线盯得他心慌意乱，他不愿在他面前提凝霜，避开她的目光，他讪笑着调侃道：“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是喜欢。”
“我不是小姑娘！”妙涵不高兴地嘟囔，不经意间，泪水滑落下来，滴入酒盏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不以为意，继续说道：
“我一万岁了，已是及笄之年了，绝尘哥哥，我已经长大了。”
“好拉。”绝尘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我知道拉，以后我再也不说涵儿是小姑娘了，好吗？”他天真的以为，她只是不高兴别人说她是孩子。
妙涵眯着眼笑了笑，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合，无数酒香四处蔓延，清香诱人。
“那绝尘哥哥是不是喜欢霜儿姐姐呢？”她不依不饶地问。
见她如此执着，绝尘也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才叹了口气，也豪爽地饮下一杯酒，才道：“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她对他而言，到底是怎样一种存在，他自己也难以说清。
妙涵呵呵一笑，拂开桌上的酒盏，身子向前倾，脸贴在桌案上，幽幽说道：“那就是……喜欢了……”
睡意如狂风般席卷而来，她睁着疲惫的双眼，傻傻笑道：“绝尘哥哥，其实……涵儿也……”话未说完，便睡了过去，不一会儿便见她发出均匀的酣睡声。
绝尘无奈地苦笑了两声，摇了摇首，起身将她抱进了屋。
屋外轻风吹过，酒盏中的酒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碎了一个又一个安详的画面。
凝霜怔怔地望着朔洵书房外的那株海棠。她记得她离开神界时这里是一汪碧绿的潭水，潭中鱼儿众多，畅快游离。没想到时过境迁，再次回来，这里没有了潭水，却多了一株毫无美感的海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