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歌舞升平,丝竹之声不绝。
萧月哪有看过如此大型的歌舞,只是,她对古代歌舞不但不感兴趣,更是不喜,宴会到了一着便借故离席。
从未来过这皇宫的她,左逛逛,右逛的,看着那一座座瑰丽庄严的宫殿,只觉大开眼界,身心莫名其妙的舒畅。
可是,舒畅过后,她要面对的却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她迷路了。
杀手敏感的感官已在穿越至此的七年间消磨殆尽,她已忘记了自己拐过了哪个路口,经过了哪座富丽堂的宫。
恐惧莫名其妙的由心底升起:若是,没有人发现我,那岂不是要在这里呆一辈子?
心慌了,脚步更慌出,再拐了几个弯儿,却是到了一个人工湖畔。
但见湖面平静如镜,亭亭玉莲自湖底穿透湖水而出,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之下更显出淤泥而不染之本质。
远远的瞧见亭中坐着一人,月白长袍,竟像大师兄,那身影却是比大师兄的孱弱得多。
“老兄。”萧月朝亭子的方向喊道。
那人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
萧月暗自奇怪。以她的声量,像刚才那般的大喊别说是湖心,就算是对岸也该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啊。提气,再喊:“老兄,往承晖殿的路怎么走啊?”
那人似是把脸转向了她,远远的,却是看不清楚。
萧月怒极,他令堂的,答一句话会死吗。
瞥见岸边一只小舟,萧月跳进舟里,直划啊划,划到亭子边上了亭子。
“老兄,往承晖殿的路怎么走啊?”
哼哼哼,让她萧月问一个问题问三次,他好大的胆子。
那白衣男子缓缓的转过身来,温润一笑。
萧月的眼睛倏然瞪大,满脸的不可置信,双脚仿佛钉在了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
眼前之人,下巴尖尖,面如冠玉而带有不自然的苍白,一双瞳子墨黑幽深……不是齐轩是谁!
男子忽然掩住心脏之处,脸露痛苦之色,咳嗽起来。
咳了好一阵子,他歉然一笑,说:“在下云轩。”
是云轩么?不是齐轩?
萧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杞人忧天了,穿越这么玄的事,岂是会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的。
微微一笑,一副温婉可人的样子:“请问云公子知道往承晖殿怎么走吗?”
云轩正要伸手一指,忽然又大咳起来,咳出条条血丝。
“你没事吧?”萧月一把抓过他的手腕,两指并排把着他的脉象。
片刻,脸上浮现诡异的微笑,对上他的眸子,奸佞一笑。
灵机一触,萧月从怀中掏出从不离身的金针,手一扬,刺进男子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