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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走在迷失中

走在迷失中——萧玥(章末附有章节预告,敬请关注。)

和李牧翰在一起之后,日子并未有多大的改变。多了些两人在一起的甜蜜时光,他时不时会给我一些浪漫的小惊喜,让我不再自恃智商超常,因为总被他耍得团团转,又拿他没办法。有他特有的“李式温柔”的小日子,每天都是崭新并且充满期待的,而我被他细心呵护着,宠着,又怎么会不快乐?快乐得,那么奢侈。

在爱知加班到深夜,今天李牧翰因为临时有事所以没来接我。我去停车场拿车的时候,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萧玥。她上了一辆宝马车,由于光线问题我没有看清开车的人,只是觉得挺面熟的。

她们绕过我开车走了,我也没多想,自己开车回家。快到电梯的时候看到电梯门即将关上,我连忙喊了一句:“请等一等。”接着小跑赶上,竟然鞋带松了。

原以为电梯里的人没听见,不料电梯门合上又开了,我急忙走进去,低头连声道谢。待我喘过气,绑好鞋带,才发现电梯里面只有三个人——我,萧玥,还有一个经常跟萧玥约会的中年男人。

那男的本来手搭在萧玥的腰上,见有人进来,马上放下手。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而且那男的手上的无名指还带着戒指,萧玥没有,也就是说,那男的已经有了家室,而萧玥,是小三。

我心里忍不住难受起来,虽然我们已经不再是好姐妹。但是曾经是,而且在我生病发烧的时候,是萧玥自己把我背到医院。我虽然身材娇小,但对于瘦弱的萧玥来说,背我走十分钟的路程也是相当吃力的。

我当时烧得有些糊涂,哭个不停。宿舍其他人都回家过暑假了。我还要等几个朋友聚完会再回家,而萧玥要留下来做完兼职再回去。她很自然地照顾了我一个星期,对我很关心,很耐心。当时,我真的好感动。她虽然嘴上骂我没出息,但是还是轻轻地帮我擦掉眼泪,安慰我。那几天我经常半夜咳嗽到睡觉。她没怪我吵到她。反而马上起床给我倒开水喝,还给我拍拍背……

她对我的好,我都还记得,也很感动。为什么?一切突然就变了。她突然说我抢走了她最爱的人,说小米看不起她,诬陷她的论文抄袭,说唐子淇暗地里散播对她不利的谣言……说我为了公费留学不惜挑拨离间……害我们姐妹反目成仇……她说她后悔曾经对我那么好……她说她恨我们……

我永远忘不了。小米出事的那个晚上。我们在公园的一个角落找到了浑身是伤,昏迷不醒的小米,七手八脚准备把她送到医院的时候,萧玥突然出现了。原本以为她会帮忙,没想到她冷笑着说,一切都是小米罪有应得,是报应,谁让她看不起穷人家的孩子,活该。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上前打了她一个耳光:“萧玥,你说的是人话吗?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至少我们四个曾经是好姐妹。小米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落井下石,你还是人吗?你算是个人吗?”

萧玥捂着脸,身体踉跄着后退几步,情绪很激动,又哭又笑:“我不是人,我知道我不是人。但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是你们害的。我为什么要因为你们痛苦而同情。你们有谁心疼过我吗?我恨,我恨当初太傻,相信你们这些所谓的姐妹。拜托你,付一辰,别再拿你那些矫情的话来感化我,没用的。我恨你们,你们也恨我。从今以后,两不相干。”

她丢下这些话,转身跑进夜色中,我跟唐子淇都没有追回她,只是目送着她离去。记得我跟一个小学同学关系疏远的时候很难过,萧玥劝我;每个人生命中都有很多过客。他们陪你走了很长一段路然后突然不见了。我们应该感谢他们曾经陪我们同行,也不要再去问他,为什么不陪你了。没有他,还会有别的人。她像是在安慰我,又好像是在安慰她自己。

萧玥,就是我们生命中那个中途走失的旅伴。她最痛恨的就是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因为一个第三者把她原本温暖的家搞得鸡犬不宁。感情一直很好的父母也形同陌路。她恨我——这个她和李牧翰之间的第三者。可是现在,她却变成了她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从进电梯到出电梯,我们除了眼神之外没有其他交流。决裂之后第一次,我们彼此之间的眼神除了恨还有其他的东西,可是我终究不想知道,还有什么。她对我们三姐妹所做的一切,早已经扼杀了我们的四小青春。四人行,早已经变成三人行。一切,都不可挽回了,即使我们可能还会留恋。

奇怪的是,隔天回家,我又碰见了她,这次是她一个人。也没有以往的暴露短裙和浓妆艳抹。总算看到比较贴近现实的她了,只是不化妆的她脸上是藏不住的老态,眼神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付一辰,我有话跟你说。”我出电梯门的时候,她也跟出来了,叫住了我。

我回头,本想拒绝,却不知话到嘴边,“我没空”变成了“你快点说。”

“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我,很可笑?”

“你怎样,与我无关。”

“是啊,我们早就互不相干。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很想问你这个问题。”

“问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你不屑跟我这种勾引别人老公的狐狸精多说半句话是吗?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到的全是鄙夷。付一辰,你凭什么瞧不起我?你不也是跟李牧翰在一起了么?是谁当初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活一天,就等柯禹晟一天的?”

我的心里像是被利刃刺中一样难受。又好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我心头挖挖挖,挖到的全是跟柯禹晟有关的记忆,往我面前一丢,质问我,当初那个说只会爱柯禹晟一个人的付一辰呢?

“我跟你,不一样。”

我不想再跟她多做纠缠。我怕我会被她的尖酸刻薄击垮,无力回击。

“回来啦?”我开门时唐子淇正在收拾行李。

“你要去哪里?”

“来,坐到这边,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我心想是一定不是一般的事情,唐子淇脸上是少有的严肃。

“今天我在录影,有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找我,说是有一档节目,叫真情相约,里面的委托人拜托他们找我。”

“相亲的?”

“不是,对方不愿透露真实姓名,但是请我务必要去跟他当面谈一谈。他在江西南昌。我准备明天过去。”

“啊?你真的要去?不觉得很奇怪吗?”

“一开始我也觉得蹊跷,后来他说他想告诉我一些有关何城的事情。”

“何城?”我早就该猜到让她这么义无反顾的只有一个可能——跟何城有关。

只是,连我都还记得当初何城执意要跟她分手的时候是何等决绝,就她一个人不相信何城变心了。何城还故意在她面前吻别的女生。她却一直坚持说,她看出何城不是真心喜欢那个女生的,而且何城很难过。

我们都觉得她疯了,何城最后干脆回了老家,从此再也没了消息。这时候怎么会突然出现?

“不准去。”唐宇恒从屋里走出来,原来他也在。

“哥,我已经决定了,你怎么说都没用。”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固执呢?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想那个人渣,你偏不听。”

“哥,何城不是人渣。”唐子淇激动到站了起来。她对唐宇恒一向温顺,没想到为了何城竟然这么凶她哥。唐宇恒自然是又气又难过:“行行行,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也不管你了。”

说完就气呼呼地夺门而出。

“他怎么了?”停好车买好宵夜的李牧翰正好这时来了。跟唐宇恒撞了个正着,李牧翰眼里闪过一抹异样,但很快反应过来。

唐子淇撇着嘴不说话,我给李牧翰使了个眼色,摇摇头。

“我明天早上飞南昌。先去休息了。不打扰二位。”

又剩下我跟李牧翰两个人了。我往沙发上一靠,感觉很疲惫。

李牧翰坐过来让我把头靠到他肩膀上。

“一辰,跟我在一起开心么?”

“嗯,开心。”

“那你会一直跟我在一起吗?”

我睁开眼睛,挽着他的手臂:“怎么了?”

他轻轻刮了刮我的鼻子:“怕你突然从我身边溜走了呗。”他轻轻,叹了口气。

我心头一热,钻到他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腰:“这样就不怕我溜走了吧?”

他笑笑,手搭到我的肩膀上。

我好像碰到他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好奇地拿出来,马上我就后悔了——是上次那个礼品盒。

刚想放回去,他抓住我的手:怎么?想要?

我摇摇头:不想。

“真不想。”

“嗯。”

“可我想给你。”

“……”

“打开看一下。”

我犹豫一下,还是打开了——不是戒指,是……一个很漂亮的U盘,爱心的形状。

“这个是?”

“小笨蛋,用电脑看看不就知道了。”他起身去房间拿我的笔记本电脑,我也好奇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看着看着,眼睛不自觉就湿润了——U盘里面全是我的生活照,他偷拍的。我都不知道,他竟然拍了这么多,整整有6G。开心的,流泪的,发呆的,睡着的……从我们认识到现在,青涩的大学,干练的职场,发病的疯狂……每一个我,都藏着一个故事。每一张照片,都有他的标语。有一张,我穿泳装去海边玩水时候的照片,他不正经地在旁边写着:认识你这么久,第一看见你穿泳装,正点到我快要流鼻血了。……

我用手捂着嘴,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满满的感动,都来自于李牧翰,最后是他自己录的一段视频,他说:付一辰,我想给你一个家,我想给你我的全世界,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他双手捧着我的脸:“怎么又哭了?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个御姐,原来这么爱哭。”

“李牧翰,你真是个资深狗仔……”

“那也是你付一辰的专属狗仔。”

他专注地看着我的眼睛,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我的眼里,只有你,是这样么?他轻轻吻上我的眼睛,鼻梁,鼻子,脸颊,接着是嘴。试探性地浅浅一吻,便小心地离开我的唇。见我早已迷醉在他的温柔之中。随之而来的是深吻。。

除了配合他,笨拙地回应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他这几年的陪伴和真心。我希望,我可以让李牧翰幸福,因为这几年,他一定因为我,很不好过。可是他永远都只会逗我笑,分担我的难过。李牧翰,我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待我?真的值得吗?

发乎情,止乎礼。甜蜜的亲吻之后,李牧翰还是得回他家去睡。他知道我恪守的原则,很尊重我,所以从不会有半点逾越。这也让我更加相信,李牧翰的好,是实实在在的。可我?如何与他相配?我知道我不该想太多,但感情往往是不受控制的。在爱情中的人智商都会变低,尤其是女人。看来,有点道理。

PS:下章预告——付一辰,唐子淇,柯小米,萧玥,高珊,柯禹晟,李牧翰,何城,潘岳,林晓彤他们之间有着怎样错综复杂的感情连线?是否他们都爱错了人?斩不断联系的他们又会发生什么状况?详情请见下章《单恋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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