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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辛酸的生日

小敏知道今天是母亲的生日,她上课的时候都在想下午回去给母亲买什么礼物。她看了看手里的十五块五毛钱,这可是她积攒了半个月省下来的。

下午放学的时候她叫上了小希和她一起给她妈妈买礼物。小希高兴的答应了,于是就双双来到了大街上。路边摆了好多的小摊,小敏左看右看都没有看上什么礼物。

“小敏,你给你妈妈买什么礼物啊?”小希看她买的这么慢,有点着急了

“我也没想好啊!就是要你来给我建议的啊!不然找你来干什么哦!你说我买什么啊?”

“你妈妈生日的话,肯定是买蛋糕了啊!”

小敏想了想,从小妈妈好像都没用蛋糕过过生日。每次生日的时候只是在餐桌上多加了几个菜。有时候爸爸还会挖苦的说:“你赚钱了啊!搞这么多菜!”估计妈妈已经不知道蛋糕是什么味道了。小敏觉得小希的建议很好,于是就一起来到了蛋糕店。

小敏看上了一个大蛋糕上面有漂亮的白雪公主,她想告诉妈妈在她心中妈妈就是白雪公主。她问了问服务员那个蛋糕多少钱?服务员打量了一下她,把头扭过去,留下一道蔑视的眼光“八十八”

小敏一听傻了,自己才十五块多,差距太大了。

“八十八啊!小敏买了吧!你看多漂亮啊!”小希向往的看着小敏。这时小敏很难为情的扯了一下小希的衣服小声的说:“换一个看看!”

他们又回到货架边一个个的看,价格越来越低,蛋糕越来越小越来越难看。最后目标锁定在一个二十块钱的蛋糕上。小敏想去把价格砍到十五块。服务员完全不理会她,要买就拿钱,不买走人。小敏很失落,可也无可奈何。但他很想买下来,眼里蓄满了泪水呆呆的站在蛋糕面前傻傻看着。

“给!”小敏的眼前出现了一只托着很多硬币的手,是小希的手“这里有五块钱,你看够不够!”小希笑的是那么的天真烂漫。

“够!”小敏把钱以前放在柜台上对服务员说:“你自己慢慢数吧!”说完就提着那个蛋糕跑了,最后的笑声弥漫在蛋糕店里。服务员气的脸都青了。

傍晚,夕阳的余晖沐浴着两个活泼机灵的女孩,他们快乐的奔跑着,傻傻的看着对方笑。他们觉得这是上天对他们最好的礼物,让两个的心靠的是如此的近。周围的一切对他们来讲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小敏认真的看着小希温柔活泼的脸,她又是那么善良乐于助人。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永远保护她,不让她受别人欺负。因此从那个时候开始小敏走上了“男人路”。

在狭小的巷口,小希和小敏道了别,她说希望小敏跟妈妈过一个快乐的生日。小敏说你到我家我们一起过好吗?小希淡淡的笑着挥了挥手,留给小敏大而无边的幸福感。

小敏快乐的像个小麻雀在路上蹦蹦跳跳,嘴里不时的还哼着小调。她看着周围破旧的老屋,在门口搓着麻将的大人,打着弹珠的小孩,在风中摇曳的衬衫和内裤。这熟悉的颓废,突然感觉是那么的美好。

刚到楼梯门口,从里面闯出一位哭着的女人。小敏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个女人是哭泣、身上的味道还有蹉跎的背影是那么熟悉。她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妈妈。

“妈!”小敏喊了一声,哭着追了上去。敏妈听到了小敏的呼喊,停住了。她的脸庞是那么凄惨和无助,她缓缓的蹲在了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着。

“妈,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小敏抹这眼泪说

敏妈看着小敏,一把抱住了她“你爸爸不要我们了!”

小敏惊呆了,半天没有说话。她知道父亲一直都对母亲不好,他们经常吵架。可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她明白离开父亲,这或许是母亲解脱的最好方式。

“妈,不要怕!小敏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看!”小敏提起手里的蛋糕放在敏母面前“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是我给你买的蛋糕!”敏母看着小敏又哭了起来。

“妈,你别哭了,我们一起离开爸爸吧!她不配做我爸爸”说着她抹下眼泪镇定住“妈,你等我!我回去把我们的衣服收拾好,我们就走!”说着小敏放下蛋糕和书包就跑了回去。

小敏打开了门,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客厅看了看没人。她跑到自己房间把衣服收拾好后来到妈妈的房间,只听见一对男女的****,从身体里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呓语。小敏轻轻的推着门,在门缝里她看到一个女人赤裸着上身坐在床上,不是床!那个女人坐在爸爸的身上。她撩拨着自己蓬乱的头发,身上的汗如雨下,纤细的腰不停的融动着,傍晚的余晖营造着浪荡的氛围。小敏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推开了门。她只是单纯的想拿走母亲的衣物。

这对狗男女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小敏吓了一跳,蜷缩的抱在了一起,并用被子遮着**。小敏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打开衣柜收拾衣服。

“小敏,没大没小进来不知道敲门啊?你在干什么?”

……

“小敏啊!你妈妈不要你了,以后这个阿姨就是你妈妈了!”

……

“小敏,你不要不识好歹啊!我真要生气了!“

“王八蛋!”小敏拿起地上的鞋子朝他们砸了去,接着就带着妈妈的衣物跑了出去。

那个夜晚他们一起去住了宾馆,小敏一直抱着妈妈,母女两人没有流一滴眼泪。因为这是他们新生活的开始。这个时候他们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安静与安全。小敏陪妈妈过了一个辛酸却又是那么宁静温馨的生日。

后来母亲离了婚,带着她跟了别的男人。可那个男人也好不到哪去,三天两头喝醉酒回家拿他们母女出气。最后母亲就带着她一个人生活,直到现在。她亲眼目睹了母亲的艰辛和男人的龌蹉。她现在对于什么是好男人一点概念也没有。她想找个有钱的男人让母亲享享福,可有钱的她又觉得靠不住。找一个没钱的她不想重蹈母亲的覆辙。一直以来她就是这么的缺乏安全感。这样的痛苦只有小希能够明白。

小希看着小敏,她从来都没有这么脆弱过,她抱住了小敏,泪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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