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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一夜

如果今天还没有过去,我们永远无法确定明天的我们会是什么样儿?我们无法预测会遇到什么事儿?或许今天的我们在笑,明天的我们却很有可能在哭。在很多故事里都有先知们得预言,除了对生死的预言外,其中还包括对爱情的预言。骑着白马的王子永远会遇到遗弃在人间的公主,公主真的喜欢上王子吗?这就是爱情的伟大,这也是爱情的可恶。夏谦一直在寻找经典爱情和理想爱情,却忘记了自己却是平凡的人,所以他忘记了还存在一种爱情,它的名字就叫“现实爱情。”在现实中,我们可以承认爱情的伟大,也可以批判它的懦弱,此刻的夏谦该如何把握这种爱情呢?

“你没有必要和一个服务员这样吧!”柳旋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湖南卫视不愧是被称为娱乐卫士。

“服务员难道就不是平凡人,我理解的意思,你是不是觉得他们很卑微。”

“你有病啊!我发现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柳旋转过身,她真的没有这样想。

“那你什么意思?”

“我......你就是无理取闹。”

“我就无理取闹了,睡觉!”夏谦蹬掉脚上的鞋躺在床上。柳旋转过头继续看着何炅和谢娜在那里斗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夏谦的关系。当然她知道她不是谢娜,他也不是何炅。“这里有那种垃圾食品吗?就是麻辣的那种?”夏谦抬起头问。

“不知道,应该没有吧!你想吃?”

“不想吃,就想那种感觉。我睡了。”

“你不吃了?”

“减肥。”夏谦拉开床尾的被子,柳旋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梦想会成为现实,而此时此刻,他就躺在自己的身边,她无法理解夏谦是怎么想的,难道她也一直在渴望理想爱情的出现,可这到底是不是理想爱情呢?难道所有的选择都错了?在她无法理解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柳旋站起来,她觉得自己有点晕。

“您要的晚餐。”服务员端着盘子笑着说,柳旋并没有被这种微笑感动。

“谢谢!”柳旋接过盘子关上门。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叫他吃东西,于是只得把盘子放在桌子上,但终究是一个女人,天生的缺点,她没有办法不理他。

“夏谦,你要的晚餐。”

“我听到了,我突然明白了活着的道理。”

“赶紧吃饭,一会儿凉了。”

“我确定自己爱上你了。”夏谦说得很随便,柳旋轻声的笑了一下。

“这个面包多少钱?不错。”他做起来吃着柳旋递给他的面包。

“你觉得得多少钱?”

“五六块吧!”

“五六十吧!”柳旋盯着夏谦说。

“啊!不会吧!我.....真不是故意的啊!”夏谦笑的前俯后仰,柳旋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

“你弄点水我洗洗脚呗!”

“你以为我是你家丫鬟啊!”

“哦!原来你没有闻到那种味道啊!那不用洗了。”夏谦把最后一点面包塞进嘴里的时候顺手脱掉袜子。

“没见过你这样的。”柳旋开始往洗手间走。

“你别去啊!哎,我没叫你去啊!你别去啊!”夏谦笑的很狂野。

“你在家里时都是谁给你打洗脚水。”柳旋把盆放在床边。

“以前?水龙头拿下来冲一下,有机会你试试,用凉水试试,感觉爽的没法说。”夏谦把脚伸进盆里。

“那你刚刚不去体验?”

“资源的合理利用。”

“谁是资源,你才是资源。”

“对,我就是资源,还是不可再生资源,对你来说不可再生吧!”

“得了吧!我现在发现你这脸吧特厚。”

“那就厚到底吧!拿毛巾。”

“你到底拿不拿?不拿我拿枕巾擦了!”夏谦一手扯过枕巾。

“我拿去,你等着,你就是......”

“我是什么?有本事你别去拿啊!”

“给你,把枕巾给我。”柳旋一只手递给夏谦毛巾,一只手扯过夏谦手中的枕巾,然后把枕巾该在枕头上。

“你闻闻我的脚香不香。”夏谦并没有把自己的脚伸给柳旋,而是自己抱起来闻闻。

“香吗?”柳旋被惹得傻笑。

“你要不要来一口,我就当奉献吧!”夏谦这回把脚伸过去。

“滚蛋。”柳旋在他脚上拍了一巴掌。

“睡觉吧!这床似乎,我在沙发上吧!”夏谦穿上鞋去倒盆里的水。

“要不你睡一边,我睡一边吧!挺大的。”夏谦走出来的时候柳旋说。

“啊!我可不敢保证我晚上做什么?”

“夏谦。”

“不是,我是说我晚上睡觉动作挺大。”

“真的假的,你别吓我。”

“你刚才是不是想着我流氓呢!其实我是个好孩子,我睡觉吧!就和一种动物差不多吧!记不记得那年汶川地震,我当时就在睡觉,那天是周一吧!我打球去了,然后第一节就是我妈的课,语文嘛!我就逃课了,所以就肆无忌惮的睡在家里。我起来准备赶第二节课的时候大街上的人,没法形容了,我当时还纳闷呢!没顾上问,哥们儿还得赶时间呢!灾难啊!灾难就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发生的。我妈当时还以为我在球场打球呢!后来知道我在家睡觉差点没削死我。”夏谦在床上开始吹嘘自己的光荣事迹。

“还有吗?”柳旋期待的问。

“啊!汶川就震了一次吧!”

“哦!不是后来玉树也震了吗?你在干什么?”

“废话!一大早的我不睡觉找死去啊!”夏谦躺在床上说。

“你往边上一点。”柳旋躺在另一边。

“你先把电视关了姐,这么想和我睡觉。”

“你,无耻。”

“你高尚,我就说我睡沙发吧!你非得把我拉床上。”

“闭嘴,睡觉。”

“闭就闭,好像我爱和你说话似的。”夏谦不仅闭嘴,而且闭上了眼。他并没有睡着,也没有想任何事,只是在感觉,似乎很坦然很坦然的感觉,他体会到了梦想爱情的那种感觉,这就是爱情吗?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这就是幸福,不仅仅是夏谦一个人的幸福,但除了夏谦和柳旋,还有多少人有过这种幸福?

“起床了,起床了。”柳旋一把拉开窗帘,一缕阳光从窗口照进来。

“你丫的有病啊!给老子滚出去,这不还没睡呢天就亮了。”夏谦转了一下身拉着被子捂住头。几乎所有的九零后都有一个嗜好,这个嗜好就是睡觉,他们永远在追求睡到自然醒,当然女生有时候也不例外,柳旋也不算,因为此刻是北京时间十点多。高中时候的夏谦,最痛苦的一件事就是每天都要在太阳还没有升出地平线时起床,他曾经说过一句自己认为很有哲理的话:睡觉就是一门艺术,谁也阻挡不了我追求艺术的脚步。但司东霞就阻止了他追求艺术的脚步,现在柳旋也阻止了。

“那年夏天我和你呆在这......”柳旋一句还没有唱完夏谦就突然翻身起来,他怒视着正在窗边唱歌的柳旋。

“你没有发现我正在怒视你。”夏谦说。

“啊!没有发现啊!”

“我求你了,行行好吧!你即使唱出天使的声音,对于此刻的我来说都是要命的。”夏谦几乎用得是哭腔。

“起床。”柳旋说完后夏谦觉得自己几乎崩溃了。

“柳旋,你别逼我来横的,好男不和女斗,要嚎去街上嚎去,说不定还有人以为遇到有病的给你一毛钱。”

“肩上月光踏破了雪花......”夏谦没有想到,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半天说的话人家居然听都不听,还得寸进尺了。夏谦跳下床,一把就拽过柳旋,柳旋确实没有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快的动作,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柳旋就被夏谦抱在怀里,而且因为夏谦没有穿鞋,两人都倒在了床上,最让夏谦恨自己的是他的手放错了位置。柳旋惊恐的看着夏谦,夏谦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得回忆一下自己刚才到底怎么了。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还压着柳旋。

“我...我...对不起,我就是想让你别在唱了。那个我去洗脸了。”夏谦推了个123,洗手间里的夏谦终于有时间好好想想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他把头伸到水龙头下,冰凉的感觉让他彻底清醒过来。突然就想起几年来的所有事,到底在为了什么,他觉得自己懦弱的有点可恶。离开姑妈也许是他无法选择的,可对司东霞呢!对小时候的那份眷恋呢!对萧雯的那份懵懂的爱意呢!他无法理解,弱小的心灵,是否可以接受着无奈的打击,夏谦觉得自己太虚伪了,他一直认为海子的死是不值得的,春暖花开的岁月里他却迷茫着一切。夏谦开始明白海子的死是有意义的,他关掉水龙头,靠在梳妆台的上,镜子里的自己颓废的没有一丝人样,额前的刘海贴在额上,他觉得自己必须得接受,接受一切属于自己的追求。

“夏谦,你没事吧!你快出来啊!”柳旋在外面焦急的喊着,她一点也不生气,真的。夏谦觉得他什么都不想做,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青春的我们在践踏这所有带“情”的词组,真的是这样吗?夏谦不知道,他想自己可能不会知道,尽管他做过。

“夏谦,你快出来啊!”柳旋开始敲门了。可此刻的夏谦在幻想,他早就幻想过,可现在他必须得幻想,拥有什么,就像老师们说的,人民币?车?房子?他觉得自己不需要,可还必须得要,牛仔?更长的头发?旅行?难道就永远是幻想。夏谦觉得是他们出卖了他,或者是生活出卖了他,又或者是他自己出卖了他。这就是青春的挥洒吗?他没有体验到。

“夏谦,你出个声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干什么?”夏谦打开门。

“快把头擦干,流水呢!”柳旋觉得自己的脸似乎有点发烫。夏谦终于明白,这个眼前的人就是她爱的人,就是可以挥洒青春的人。他觉得自己坦然,前所未有的坦然。

“柳旋,你知道做人的好处吗?”夏谦总是问着一些他认为别人无法回答的问题,这样他就可以自己告诉自己答案。柳旋果然没有回答他,夏谦觉的有点失望。

“我出去了。”

“干什么?”

“看你的电视吧!”

“我也出去。”

“你是不是就知道我睡醒后待不了,然后你早早谋划好一切。”

“是啊!但是我不知道我去哪?”

“所以就吵醒我。”

“算是吧!”

“阴险,真阴险,不过也够坦诚,免得你下一句自个夸自己。”

“你这么了解我?”

“了解谈不上,我对阴险的人都有一种未知的了解,你的地盘你居然不知道去哪?我知道?”

“我带你去。”柳旋拉着夏谦往出走。

“钱包,哎钱包,出去说我就是你八大爷。”

“随你的便你愿意当就大爷我也没意见。”柳旋高兴的说,她最向往的事就是能和自己的男朋友逛街,尽管这个她所谓的男朋友要做她把大爷。

“见着你同学或者熟人我就说我是你男朋友,这好像对我有点亏。”

“你亏?那就做大爷。要是以后有人骂大爷,你就可以担着了。”柳旋笑着说。

“在哪家饭馆吃饭吧!看着不错。”夏谦在一家饭馆门口说。

“嗯,听你的。”柳旋说着就走进去,夏谦笑着摇摇头。可是有些事我们往往无法预料,就比如现在柳旋遇到她的大学同学,夏谦遇到他的情敌杨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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