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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再见,朋友

这座小城里没有立交,没有太多的嘈杂,没有五星的酒店,没有太多的霓虹闪烁,但是这里却留下了我们过多的青春,曾今的我们骑着单车穿梭在每一条空寂的小巷,这里对我们没有秘密,明天,我们无法确定我们将要去哪里?站在球场上想起昔日的同学早已随风飘扬,这一切让夏谦感觉到压抑,曾经无数次的梦想离开这里飞翔的地方,现在,夏谦走在街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吸引。夏谦起床后一直游荡在街上,他笑着自己的幼稚,这几条小街,自己不知道走了多少次,曾经不知道发了多少誓言去讨厌它。当夏谦站在母校的门口时候他才感觉到了悲伤,这片地方,他终于要离开了,他再也不用翻墙出去,他想起自己曾今对这座学校的评价:里边的人想出去,外边的人想进来。

“你找谁?”学校门口的大爷笑嘻嘻的对着夏谦问。

“不找谁?”夏谦笑着准备走进去,但是大爷立刻拦住夏谦,这让夏谦莫名其妙。

“不是本校的学生不让进去。”

“我就是。”

“你是哪个班的?”

“我毕业了。”

“那就不是了。”大爷的原则性很强,这让夏谦无可奈何,他开始筹划着是不是再一次翻墙进去,可是又一次觉得没有必要。

“李大爷好。”一个中年男人推着自行车走过来对着大爷说。

“张老师,我想进去。”夏谦对着中年男人笑着说。

“夏谦啊!走吧!李大爷,这是司东霞老师的儿子,司老师来了吧!”

“原来是司东霞老师的儿子,你一说我看着还真有点像。”大爷立刻说,夏谦对着中年男人笑了笑,谁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夏谦也不知道他应该去那里看看,球场上熟悉的身影让下潜感觉到了恶心,他知道那是谁。

“夏谦,哎。”海明也看见了夏谦,一边喊着一边朝着夏谦招手。夏谦走了过去,他发现萧雯居然也在场边站着。

“四对四,来不来。”海明笑着问。

“你就没有赢过我。”夏谦说这话的同时已经把外衣脱了,他把衣服扔在篮球架子下边,他想起以前,这衣服都是萧雯帮他拿的,于是转头看向萧雯,萧雯的手里明显拿着一件衣服,夏谦知道那肯定是海明的衣服,夏谦感觉到自己有点愤怒了,他开始在球场上发泄起来,他不希望将每一个球打进篮筐,只希望能降低心中的怨恨。知道他气喘吁吁的坐到篮球框下。

“给你。”萧雯递给夏谦一瓶矿泉水。

“谢谢。”夏谦笑的很难看,但还是接过了萧雯递给他的矿泉水。

“夏谦,怎么样?哥们这些天没有颓废吧!”

“什么意思?”夏谦站起来说。

“没什么?对了,听说你报考了N大啊!来,哥们祝你们两白头偕老。”海明举了一下矿泉水后猛灌了一口。夏谦笑嘻嘻的看着海明,然后突然举起手里的矿泉水向海明甩了出去,海明没有想到夏谦会这么做,尽管是暑假,但是球场为数不多的人还是为了上来,有的还甚至不停的吹着口哨。

“夏谦,你干什么?”萧雯对着夏谦说。

“我去。”海明也许是为了自己的脸面,冲上来对着夏谦就是一拳,他觉得夏谦应该会还手的,但是夏谦却再也没有出手,他静悄悄的走到篮筐下捡起自己的衣服,然后转身走了,萧雯看见他的鼻子流血了。海明站在原地看着萧雯,他表示很无奈。

“萧雯,是他先...”海明试图向萧雯解释。但是萧雯一点都不想听,她把手里的衣服使劲扔给海明,然后转身追向夏谦,围观的人立刻发出了嘘声。海明微微的笑了一下,一脚踢向脚下滚过来的篮球。

夏谦走进教学楼的水房,拧开水龙头后开始冲洗自己的面颊,夏谦突然就笑了,他居然和海明打架了,曾经的他们多么的好,他们一块逃课去打球,他们一块去追隔壁文科班的女孩,他们做了多少有趣的事儿,可是现在,这一切就结束了。夏谦还没有从记忆中回来他的电话开始响了,夏谦愣了一下才明白是自己的电话,他想柳璇说回家后不能静音,看着电话夏谦笑了笑,除了柳璇还能是谁?

“混蛋,今天没有打电话给我。”

“我正在洗脸呢,要不你先挂了我洗完后打过去。”

“你怎么了?没事吧你”

“没有,我去学校,结果撞上两条疯狗,追着我咬,然后就撞了。”

“撞哪儿了?”

“美女怀里。”

“滚蛋。”

“呵呵,你干嘛呢?”夏谦反问到。

“我妈刚出门,我一个人在家,写论文呢?”

“好好写,我晚一点打给你。”

“嗯。”

“你先挂吧!我不能给你收拾我的机会。”

“真乖。”电话里的柳璇笑的很开心。夏谦没有挂电话直接把电话装进裤兜里,他知道柳璇会挂掉的。

“哎!别站着,给我点纸吧!”夏谦对站在门口的萧雯说。

“我还以为你没有看见我呢!”

“怎么会?”夏谦接过萧雯递给他的纸巾后说了一声,夏谦用纸塞住自己的鼻子后走出了水房,萧雯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吧!这里闹过鬼的。”夏谦转过头喊了一句。萧雯立刻跟着夏谦走出教学楼。

天气变得很闷热,这让夏谦觉得很难受,萧雯跟在夏谦的身后,就那样,一直都跟着,走过操场的时候夏谦转头看了一眼,海明还在操场打球,他愣了一下后往前走去。

“对不起。”萧雯对着夏谦说。

“和你没关系。”

“可是...”

“萧雯,我们只是同学,同学你明白吗?就是数十年以后我们彼此都会变得陌生,那些曾经的誓言在那个时候会变得一文不值,不,现在已经一文不值了,知道什么叫青春吗?就像这风,我们永远留不住的。”夏谦对着萧雯说。

“夏谦,你变了。”

“变了?我们都会变的。”

“不,我不会。”

“你会的。”

“夏谦,你变得好卑鄙。”萧雯对着夏谦吼道。

“别逼我骂人,算了,我压根就不会骂你。”夏谦从兜里摸出半截烟点上后狠狠的吸了一口。萧雯看着夏谦,熟悉的脸孔上表现出陌生的笑容,这个少年真的变了,变得那么的陌生,萧雯想着以前的夏谦,他会用尽各种搞笑的方式去恶作剧,他总是想着将她偏出学校,可是现在...萧雯甚至开始后悔了,或许他从来没有爱上过她,那只是青春,青春而已。

“走吧!我请你吃冰激凌吧!我们是朋友,作为青春落幕的最后一顿。”夏谦扔掉手里的烟头后对着萧雯说。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萧雯对着夏谦说。

“什么意思?”

“你很卑鄙。”

“你要是这么认为我无话可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夏谦说完后转身向前走去,他告诉自己不能回头,一定不能回头。

萧雯哭了,自从他离开后她一直在等他回来,她知道他会回来,她要告诉他她是爱他的,萧雯认为她现在可以毫无顾忌的去爱这个曾经追求自己的男生,可是他无法相信,这一切居然就这么离她远去,就像春天般的樱花,只是一夜春风而已,萧雯蹲在地上轻声的啜泣着。

“走吧!”

“滚蛋。”萧雯失声的喊着。

“冰激凌还是要吃的。”夏谦伸出自己手,他终究还是回头了,他不能这样,真正的卑鄙,萧雯抬起头看了看夏谦,她以为他真的就那样走了。

“你不是走了吗?”

“我就不能回来么?”

“你不是说青春像风么?”

“哦!刚才刮得南风,现在是北风,吹回来了。”

“我要吃奶酪味的。”

“走啊!”夏谦笑着说。萧雯笑着站了起来。只是他不知道夏谦转身时的无奈表情。

海明站在操场静静的看着夏谦和萧雯走出了学校,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追上去给夏谦一脚,然后笑着骂他不够哥们,带着美女就忘了兄弟,然后跟着他们狠狠的蹭一顿大餐,可是此刻呢!他只有看着,那些过去的幸福只能是回忆了。

“哎,你还玩不玩了。”一个声音从海明身后传来。

“你们玩吧!”海明拿起自己的衣服朝着学校外面走去。或许青春真的就如风一般,只是萧雯不知道,风向变了,季节也会变了的。

海明走出学校的时候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往前走的时候他看见了街边冷饮店里的夏谦和萧雯,海明淡淡的笑了一下后走了过去,夏谦和萧雯谁也没有看见海明走过去了,海明哭了,他不知道自己在为谁哭泣,为夏谦,或者是为了萧雯,或者用夏谦的话来说,他在为青春哭泣,因为这泪只属于青春。海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迅速的找出夏谦的手机号码,想了一会儿才发了一条仅仅四个字的短信:朋友,再见。

“朋友,再见。”夏谦把萧雯送回家的时候掏出手机才看见海明发的短信,空气中飘荡着青春的气息,夏谦极力的呼吸着,但是尽管如此,这一切注定了离去,谁也阻挡不了。夏谦想着不久自己就会离开这里,离开这块熟悉的土地,离开这片熟悉的校园,离开闷热的教室,离开司东霞,离开这一切,他无法肯定自己的离开后这里会不会变得寂静,很多年后当夏谦再一次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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