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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人在囧途

有一种风景看着悲凉,有一种爱情叫做伤不起,有一份亲情叫回家,有一段人生叫囧途。坚强过的人往往在坚强之前是懦弱的,白天坚强的人夜晚或许哭的稀里糊涂。人生之中有着太多的囧途。很多年以后,当我们垂暮之年之时,回忆着那些我们曾经的囧途,我们会怎样的感叹走过的青春呢?我们的冲动来自于青春的无知,我们的青春来自于规律的人生,就像断断续续的离别和相聚,人生本来就是囧途。夏谦觉得不敢面对窗外的风景,想起自己来时的那份冲动,夏谦觉得自己居然是那么的幼稚,就像他现在翻看三年前的日记本一样。

大巴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不停地超车,然后不停的被车超,夏谦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将他比作什么,但是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于是勉强的笑了笑低下头,他觉得自己应该睡一会儿。但是眯着眼睛后却丝毫没有了困意,于是掏出手机登上自己的QQ,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没有用手机上网了。夏谦看着手机上的分组,却怎么也找不到萧雯,突然才记起自己已经将她拉到同学那组了,夏谦又一次陷入沉思,然后慢慢的转过头往车外看去。当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夏谦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突然忘记了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夏谦明显感觉到自己旁边的人正在用一种惊异的眼神看着他,这让夏谦急忙拿起电话掩饰自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需要掩饰什么?夏谦觉得这个电话应该是柳璇打过来的,但是看到来电显示后夏谦有点失望,一个陌生的电话,或许是柳璇用她家里的电话,夏谦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我是夏谦,你找谁?”

“这么快就不认识姐姐了?”电话里传来吴晗的声音。夏谦才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有点针对柳璇的意思。

“哦!我忘记了保存你的号码。”

“姐姐很失望。”吴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夏谦没有听到,或者是他压根就没有在听,他开始想吴晗,难道真的会那么巧,自己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遇到她,然后在同一个咖啡厅喝完奢侈的咖啡,他和吴晗算是什么?朋友吗?现在勉强算吧!但是夏谦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哦!姐,你有事吗?”夏谦笑着问。

“没事,问问你到哪里了?”

“还很早呢?不过我确实不知道我到哪里了,我记得我来的时候我一共上了三回厕所,但是现在我还一回都没有去,证明我还没有走三分之一,明天早晨会到家吧!”

“有人接你吗?”

“不用,那座小城有几处厕所我都知道。”

“记得到家了打电话啊!”

“必须的。”夏谦笑着说。

“嗯,挂了。”

“嗯。”夏谦挂了电话转头去看自己身边的这个一直在看着他的人,夏谦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称呼她,但是夏谦可以确定她是一个美女,或者她比夏谦大不了几岁。

“你好,出去旅游了。”

“哦...对,你呢?”

“我在这边上班,我妹妹考上大学了,我回去送送她。”

“你妹妹...很幸福啊!”夏谦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你不幸福么?你们这群孩子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说呢?”

“或许是吧!但是很久以前有很多人也曾对你说过这句话,很久以后或许我也会对某一个孩子说这句话,你说对吗?”夏谦看着自己旁边的这个女孩,不,应该说是女人,夏谦觉的自己现在应该这样称呼她。

“你说的很有道理,这就是人生啊!”

“这是人生么,我觉得我没有真正的开始人生。”夏谦说完后盯着这个女人。

“有一天你就会明白,其实自从我们哭的那一天我们就开始了人生,只不过今天的你虚伪的不想承认而已,你说呢?”

“青春岁月,身不由己。”夏谦笑了,这种笑容不像实在笑。

“仗剑天涯,放浪形骸之外,也是我曾经的渴望。”

“渴望?但是我的生活。”

“至少我没有见过,或许我在电视或者小说中可以找到这种人。”

“恭喜你,你今天见了一个。”

“你是说你么。”

“我想睡一会儿。”

“其实你们应该感恩于这个时代,你的父母。”

“我妈妈特这样说。”

“你妈妈是做什么的?”

“教师。”

“怪不得。”

“你在读大学?”

“快了,和你妹妹一样。”

“恭喜你。”

“谢谢,不过我已经失去了那份好奇。”

“大学生活很美好。”

“我妈妈也这样说。”

“你和你妈妈的关系不好吧!这是青春的叛逆,慢慢就会好的。”

“我想睡一会儿。”夏谦小声的说,或许她说对了,他的脑子里开始闪现出司东霞的影子,心中莫名的悲伤,夏谦努力地是自己保持淡定,但是他丝毫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高中的那一幕幕开始在脑海中闪现,夏谦感到可笑,自己居然很想司东霞,自己怎么会想她呢?夏谦将头转向窗外,外面开始变得漆黑了,夏谦无法判断路边的黑影是什么树,他吉利的想看清楚,可是就在他快要辨别清楚地时候那一个个黑影就会闪过去。

夏谦手里的电话又一次震动的时候长途汽车也停了下来,夏谦知道这是要他们下车去吃饭或者是买点东西,尽管他什么都不用买,但是车里是不允许有人的,夏谦走下长途汽车后才接的电话,他早就看到那几个熟悉的数字。

“你还没有睡觉?”夏谦直接说。

“我睡不着。”

“为什么?”

“我想你。”

“好冷。”夏谦不知道是天冷还是自己听了这句话。

“你快到家了吗?”

“我记得我来的时候下车上厕所两次,但是现在我才第一次下车,所以还很早吧!”夏谦抬起头看了看漫天的繁星,但是夏谦站在原地转了一圈也没有在天空中法现月亮,这让夏谦感觉到很奇怪。

“我给你的书包里装了吃的,有压缩饼干,还有水,还有鸡蛋,我煮的。”

“我猜到了,所以我什么都没有买。但是我也不饿。”夏谦笑着说,心里有点淡淡的幸福。

“我妈妈今天一直在教训我。”

“为什么?没有说到我吗?”

“更年期。”

“又被我猜中了吧!”

“你回家了要每天打电话给我,最少一个,不,两个。”

“太少了吧!我会随时向你汇报我的坐标的,我现在在北纬多少度,对了,我是学理科的,没有方向感的。”夏谦笑的很开心,柳璇感觉到夏谦站在夜色中和自己打电话的情景。

“要不我明天也离家出走吧!”

“别,我可不想。”

“逗你玩呢!”

“快点睡觉。”

“嗯。”柳璇在电话里答应道。

夏谦挂了电话后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去干什么,他没有上厕所的冲动,也没有想吃东西的胃口,看着眼前的超市,他突然想起那一部电影,忽而觉得自己乃至这里所有的人都在囧途,夏谦笑了,他向着超市走去。

“一包烟。”夏谦站在超市门口边说边从自己的裤兜里摸钱。

“什么烟?”

“随便吧!黄鹤楼呢?”夏谦把五十块钱递给柜台上的人。

“给你烟,找你27块。”

“那我要两包吧!”夏谦顺手把烟装进裤兜后又在等着下一包。

“好,给你,找你四块。”夏谦觉得自己可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于是顺手拿了一袋口香糖晃了晃走了出去,但是夏谦走出去后立刻又走了回来,又拿了一个打火机对着柜台上的老板笑了笑。夏谦点了一支烟后站在汽车的旁边等待着,夏谦的一根烟还没有抽完司机就开始招呼大家上车,夏谦是第一个上车的。夏谦本来想睡觉的,他想自己睁开眼睛后可以看到熟悉的场景。但是一个小孩子的哭声在车里不停的回荡,伴随着这哭声的还有年轻妈妈的声音,尽管已经很晚了,但是大家似乎都活跃了起来,也许是刚吃完饭的缘故吧!夏谦这么想着。旁边的女孩在打着电话,夏谦听得出她是打给自己家人的,也许一下车她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家人,但是自己呢?夏谦觉得自己其实不应该这么想,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有这样的待遇。但是他还是拿起电话给自己在高中的死党江海明发了一条短信,但是发出去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告诉他自己回来了。旁边的那个孩子已经停止了哭泣,夏谦从脚下拉过自己的书包,他觉得有点饿了,于是拉开书包拿出柳璇为他准备的东西,夏谦拿出一个鸡蛋的时候有点想笑,事实上他已经笑了出来,因为柳璇竟然在每个鸡蛋上画上了图案,这让夏谦不知都自己该不该吃掉。

“你笑什么饿呢?”旁边的女孩对着夏谦问。

“我送你一个礼物。”夏谦拿出一个鸡蛋递给她。

“呵呵,真漂亮,你画的。”

“我...我朋友。”

“女朋友。”

“算是吧!”

“谢谢。”

“不客气,你看,还有。”夏谦又从书包里拿出来一个。

“我觉得应该给这个小孩一个。”

“给你。”夏谦笑着又给她一个,女孩接过去递给自己旁边的母亲。

“看过那部电影吗?”夏谦拿出矿泉水喝了一口说。

“人在囧途。”

“对。”

“我们这似乎不算。”

“囧途,也许是一种缘份,人生本来就是一段囧途吧!人生的一半是囧途,另一半或许是解决囧途中的烦恼吧!对吗?”

“你应该去做一个哲学家。”

“其实我更喜欢去做一个孩子。”夏谦指着睡着的小孩笑着说。

“除了吃是哭。”

“对啊!其实青春也不错。”夏谦打了一个哈欠后笑着说。

车里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偶尔传来打呼的声音,夏谦也睡着了,在他的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或许他正在做一个梦,但是这只有他自己知道,车里昏暗的灯光洒落在每一个旅客的脸上,也许这是一副很美丽的画卷,但是在此刻没有人去欣赏。

囧途,到底怎么样的人生旅途才算是囧途呢?难道真的要像电影里那样吗?这个问题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是没有答案的,就像什么时候青春才会结束这个问题一样,现在的他是不会有答案的,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真正的囧途......也许哪一天他的嘴角不会再有淡淡的笑意,代替的确实眼角明显的泪痕,也许哪一天他不会如今晚这般做个好梦,代替的确实难熬的失眠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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