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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见面

在如今的社会上,八零后被定义为房虫,车虫,以更多的虫,这已经是荣誉了,他们应该感谢这个社会,给予了他们这样的称号。九零后这个名词出现是不幸的,因为伴随这个

名词出现的还有一个词叫啃老族。那么九零后到底是以如何的一种形象出现的呢?为什么呢?夏谦的表哥韩磊说了一句话:搞不懂。的确,夏谦的出现让他搞不懂。夏谦终于离开

了恶梦般的高中生活,离开了不属于自己的家。至少目前他是这样认为的。

他下了出租车后都忘记了给钱就极力的呼吸着这个曾经让他成长的村庄。夏谦似乎是刚从荒漠中走出来的旅行者。虽然N市是西北地区环境还处在前线的城市,但夏谦做出这种举

措还是让出租车司机以为遇到了坐霸王车的人。

“哎,哥们,二十五块钱”司机坐在驾驶位上向夏谦招手。

“哦!对不起啊!我忘了。”夏谦从兜里掏出钱递给司机。司机嘟囔了一句什么话夏谦没有听到。他背着自己的书包向远处走去,在太阳光的反衬下倒是一副不错的画面。夏谦没

有去姑妈家,他或许认为自己不应该就这么快出现在姑妈家。池塘里的鱼儿永远是耐不住寂寞的,时不时的跳出水面。空中盘旋的鸟儿一般是不会让它们再回到水里的。夏谦把书

包拉下肩膀扔在岸边,自己选了一块比较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清澈的池水,他有点恍惚了,他又一次的开始怀疑自己,可他就是不痛快,难道幼年的他真的已经懂得爱情的

真谛。不!这绝不可能,可此刻的他的确在想着一个已经死了好久的人。他开始压抑,有一种想要跳进池水的冲动。他忘不了,这是什么感觉呢!愧疚?还是无奈?又或者说是对

过去的一种怀念,他也说不清楚。他觉得自己应该愧疚,凭什么死的就是她而不是别人呢?夏谦掏出手机看看,还早,三点过一点点。于是他在装上手机的同时掏出了自己在中途

买的香烟,拿出一根叼在嘴上,又摸出打火机点燃后连烟带火机装进兜里。看着自己吐出来的一缕缕青烟随风飘走,他感到了迷茫和害怕。

“难道我那么小就会爱上她?”他似乎在问自己。

“不,我不是为此而来的”夏谦在极力否认自己的同时把手里的烟头使劲扔向池塘!

“哎,谁让你乱丢东西的?”一个女孩的声音传入夏谦的耳朵。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现在也捞不上来”夏谦边说边用手划了一下池水。

“哎!很危险的”女孩在离夏谦十米左右时站住说。夏谦这才发现她手里还拿着一根微型鱼竿。看来这鱼池是她们家的,否则陌生人是不能在鱼池钓鱼的。

“谢谢,我坐一会马上就走。”夏谦对着池水说。

“哎,你是谁啊?”夏谦有点生气了,他本来以为她走了。

“我不是偷鱼的”夏谦转过头对着他解释道。

“哦!我知道,这书包是你的吗?”女孩用手里的鱼竿指着夏谦的书包。

“你废话哪那么多,告诉你我不是偷鱼的。”夏谦站起来走过去捡起自己的书包就走。

“神经病”夏谦走远了女孩才喊道。但夏谦还是听到了。

“村姑,你给我记着,我就是你大爷转身的神经病”夏谦喊得很大声。夏谦真想过去揍她一顿,但这只能是想,即使他高中打过架,但他还从来没和女生较量过。夏谦突然又转身

看了一下,刚才的女孩长得还不错啊!

“黄河的水就是养人”夏谦想再看看刚才的村姑,可发现自己要是这样还真是有点神经病了。夏谦走进村子时才发现自己真不知道姑妈家是那家,他站在一家超市的门口四处张望

后还是掏出了手机。

“表哥,我迷路了,我找不着家了怎么办?”夏谦说这话时嗲的可以。

“迷路,你在哪呢?迷什么路?”

“哦,这村头的超市叫什么来着,你等等我给你看看,哦!叫翔翔超市。”

“啊!夏谦,你在哪呢。翔翔超市,你等等,我想想,这名怎么这么熟呢?”

“行,好好想。”夏谦大笑着。”

“不是,我想起来了,你不会。”

“怎么就不会呢?”

“你等着,我立刻就出去找你,等着啊!”韩磊把电话往床上一扔就往出跑。

“妈,妈,你的宝贝侄儿来了。”

“什么子?哎,你跑什么啊?这孩子”夏友琳在客厅看着电视。韩磊真的不敢相信,这小子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出现了,这都什么事啊?

夏谦如外星人一般的出现在夏友琳眼前,这让夏友琳一时不能接受,她真的哭了,十年前法院把她抚养了十年的孩子判给了司东霞,这让谁都无法接受。而今天,这个二十岁的

小伙子站在她的眼前,她又怎么能忍得了。韩磊是不太适应这种场面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夏谦,累不累。”

“我刚刚来啊!哈哈哈,怎么样?”

“长高了,帅了”

“哎呀姑,要是还是那么小就变异了。”

“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做”

“姑妈,我想睡觉”

“好好好,先去你表哥房间睡,我给你收拾你小时侯住过的屋子。”夏友琳实在太高兴了。夏谦立马奔着韩磊的房间去了。

“小磊,你打电话让你爸回来带两条鱼。他不是找柳大爷聊天去了吗?”

“我自己去。”韩磊走出房间时说。夏谦确实是累了,尽管他在车上睡了好久,但现在的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妈,夏谦是不是和舅妈吵架了,不会离家出走吧!”八零后的这茬还真是能猜个七八分。

“等他醒了在说,赶紧去。”

“要不我给舅妈打个电话?”韩磊在征求夏友琳的意见。

“打什么打!只要谦儿没事就好。要是真离家出走也是你舅妈对谦儿不好。”韩磊不想再说什么了,他知道他妈一直恨着舅妈呢!尽管如此,韩磊还是在路上拨通了司东霞的电话

“舅妈,我是小磊,夏谦在我家里。”

“舅妈知道,你帮舅妈看着他点就行了,别让他胡闹。”

“放心吧舅妈。舅妈再见。”

“再见”

夏友琳的晚餐准备得很丰富,她太高兴了,她不会料到夏谦十年后又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从她的表情看出她有多么高兴。

“妈,鱼来了,我帮你收拾吧。”韩磊和老爸韩志明一块回来的,但紧接着柳旋就跑进来了。

“韩磊哥,你走这么快我能追得上吗?”

“疯丫头,又是你钓的鱼吧?”

“嗯啊!今天还做红烧鱼吧!”

“就你爱吃红烧鱼,今天没你吃的。”韩磊笑着说。

“韩磊哥,听说你有升官了。韩伯伯告诉我的。”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个丫头了。”韩志明坐在沙发上说。

“韩磊哥,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得保密。”

“你有什么秘密还需要我保密啊!谈恋爱了。”

“才不是呢!我今天在池塘边看见一个男孩,特别帅,他还骂我是村姑。”

“居然敢骂你,真佩服他。”

“我想肯定是一个问题学生逃课。他还把烟头扔进池塘,我还教育他了。”柳璇得意的说。

“是吗?你是如何教育的啊!”夏谦站在卧室的门口问。

“就......就是他。”柳璇惊讶的说。

“你认识他吗?”韩磊笑着问。

“不认识。”夏谦和柳璇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的。

“姑父,你还好吧啊!”

“在你姑妈的压迫下不太好”韩志明笑着对夏谦说。

“韩磊哥,他到底是谁啊?”柳璇缠着韩磊问。

“我是神经病,村姑。”夏谦对着柳璇说。

“滚蛋,你才是村姑。”柳璇对着夏谦说。

“小时候两个就吵,看来长大了也改变不了啊。”韩磊笑着说。

“这叫大象不和。”韩志明笑着说。

“小磊,鱼好了吗?”夏友琳在厨房喊。

“好了好了。”韩磊端着两条鱼进了厨房。柳璇也跟着跑进去,同时还转身白了夏谦一眼。

“姑父,给我说说这女孩真好看。”

“柳旋,你小时候不是......你忘记了。”

“是她。怎么就......”

“女大十八变呢!”韩志明说。在厨房的柳璇却缠着夏友琳。

“阿姨,那个帅哥是谁啊!”

“夏谦,帅吗?”夏友琳说。

“不帅,没涵养。”

“你懂涵养了啊,小心今晚没饭吃,你得罪不起啊,他可是你阿姨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韩磊洗了把手说。

饭桌上,夏友琳不停的给夏谦夹菜,韩磊和韩志明两人也给夏谦夹菜。这让夏谦感受到了满足,他在自己家里从来没有这么被自己的妈妈关心过,他再一次的证明了司东霞对

他的母爱是错误的,在她的眼里自己是那么的叛逆,在她的眼里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谦儿,几点到的。”夏友琳问。

“两点到市车站的,我就直接打的来家里了。”

“骗子,你还在池塘边呆了好久,还骂我是。”柳旋突然停下来。

“池塘还是没有变。”夏谦说。

“谦儿,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毕竟你们那时还小,就当没有发生。”夏友琳说完这话时才发下夏谦的脸颊划过泪水。夏谦狠狠的扒着碗中的米饭。

“这孩子,慢慢吃。”韩志明白了夏友琳一眼。夏友琳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进厨房。

“柳旋儿,帮我刷锅”夏友琳喊着。

“我出去打麻将去。”韩志明拿着自己的茶杯也度出门。他总是认为孩子的事大人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否则往往会适得其反。刘璇端着几个盘子走进厨房,夏谦也走进自己小时候

住过的屋子,里面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夏谦趴在床上就哭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他突然就觉得自己不应该来这里,顿时没有任何的感觉了。他突然想着自己是不是又该

逃走,当他伸出自己的手抹脸上的余泪时看到自己手上的伤疤,就是外面那个叫柳旋的女孩划得。

“夏谦,你这次来准备什么时候回家啊!”

“跟你有关系?”

“不是,阿姨说让我带你好好转转。你刚刚高考结束吧!那就不用急着回去。“柳旋微笑着等夏谦说话。

“我想睡觉。”夏谦一把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夏谦清晰的听见柳旋在客厅的哭声,忽的就想起了小时候。一群可爱的小孩子一块走在去幼儿园的路上,背着偌大的书包,夏友琳拉着可怜兮兮的自己走在街上。“告诉你们,

以后可不准在欺负我们家的谦儿。”然后夏谦害怕的看着他们,坐到教室的最后面哭。所有的孩子都不和他这个陌生的来客玩。不过这种情况很快改变了,一个叫柳言的女孩总是

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然后两人走出教室。从此,夏谦不在那么害怕,也不再孤独。秘密是被柳言的妹妹发现的,就是刚刚跟夏谦说话的柳旋。正当柳言和夏谦偷偷吃夏谦从家里带

来苹果时,柳旋出现在他们面前。柳旋没有吃到苹果,自然夏谦每天都有苹果吃的事就不再是秘密了。夏谦的朋友开始多起来,所有的孩子都被夏谦的苹果所收买。

夏谦突然笑了,想起外面的柳旋,他又一次看看自己手上的伤痕,记忆有一次出现在面前。大人们在闲暇的时候也是极其无聊的,就比如说那个周末,天气好的出奇,大人们都

站在街口闲聊,孩子们全部围着大人乱跑。

“哎哎,别欺负我们家夏谦啊!”夏友琳总是那么的护犊子。

“哎呀,你就老护着宝贝侄子”

“芳兰啊!我看干脆把你们家的女儿嫁给我们家夏谦当媳妇呗。”

“好啊!门当户对的,你准备娶哪一个啊!”陈芳兰说。

“谦儿,你自己挑一个。”

“我不要柳旋,我要柳言。”夏谦忘记了当时自己手中怎么就有一个苹果了。在大人们的笑声中夏谦就哭了。因为柳旋当时照着夏谦的手就咬了下去,然后夏谦自己就努力的哭,

再然后柳旋和柳言都哭了,她们俩自然是被吓哭的。当夏友琳用纱布包好手的时候柳旋还在一个人哭,所有的玩伴不但指责她,还吓她以后不会有苹果给她吃了。而此刻的夏谦却得意的笑了。

“看,以后再也不用写作业了,柳旋,谢谢你。”

“阿谦哥,那你长大了还要我吗?”

“嗯,要,只要你不在咬我。”夏谦痛快的答应着。

“那我姐姐呢?”

“都要。”夏谦答应的更痛快。想到这里夏谦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他好怀念小时候的生活,他真想回到过去,可一切都变了。柳言被大人们从池塘里捞出来的时候已经死了。夏

谦没有看到柳言的样子就被送走了。他曾经恨过姑妈,恨过所有人。但后来就淡了,越来越淡,就像被洗了无数次的劣质牛仔裤。唯一的记忆就是柳言了,他始终忘记不了,他曾

经逼自己忘记,于是使劲的学习,到高中的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忘记。于是他也开始学别人早恋,可如今他还是来到这里,夏谦睡着了,这一夜又会是怎样的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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