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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这样的爱算什么

杜允涵和杜允洁从出租车里出来扶着受伤的左枫跌跌撞撞地走到左枫小区里,因为这样的一场事端,黑夜笼罩整个城市,霓虹灯下所有的一切都变的扑所迷离。在去公寓的路上,三个人被石头绊倒在一个站在不远处的男生眼里。

“你们怎么了?”左帅走过来扶起杜允洁,看到受伤的左枫。杜允洁甩来左帅的手,一脸漠然地无视他的担心。

“你还会出现啊?他是你弟弟,你都不在乎吗?因为你,小枫才这样!”杜允涵一只手搭在左枫腰上,另一只手撑在地上,看到突然出现的左帅,心中涌过强烈的憎恨,是因为左枫,也因为杜允洁。

“发生什么事啊?”左帅听到杜允涵说的话,又看见受伤的左枫,他一脸莫名的疑问,到底怎么了?

“你还要装吗?为什么你总是伤害身边的人?”杜允涵曾经有那么一刻为他的悲伤难过过,可现在她无比地憎恨这样的一个‘**’,现在才知道他真的是**。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你这样否认我,先把小枫带回家”左帅知道,发生的这一切,只有左枫才能解释。

“离我们远点”杜允涵扯开左帅要扶着左枫的手,对着左帅喝斥道。

“他是我弟弟,就和允洁是你妹妹那样,我也爱他。要我的鲜血换取他流的血,你们才相信是麽?”左帅在旁边施工的地方拿起一块砖头,对着自己的手臂砸去。“你这样想证明什么”杜允洁看到左帅隐痛的表情,鲜血渗出白色衬衫,跑过去轻轻拉起左帅的左手,心里的疼痛,杜允涵知道。

“我想证明我是个好哥哥”左帅轻笑着看着此刻为他担心的杜允洁,杜允洁还在乎他左帅的对吧!

“允洁,你带小枫上去,我去买消炎药”杜允涵对着杜允洁说道,她现在心里一团乱麻,看着左帅,她不想看到这样、那样的悲剧再发生了,相信怎么样,不相信又怎么样,她只希望她的每一次信任能有意义。“你留下来,帮我照顾小枫”杜允涵明白这两个人,虽然原因不一样,可心中一样对左枫,有着抗拒。可不管怎么样,这些纠缠在一起的人,因为不可改变的事实,要融入到彼此的世界里。杜允涵看着杜允洁,给了她一个‘都会好的’眼神,然后看了眼左帅转身往诊所跑去。

站在原地的杜允洁看左帅的眼神很复杂,她不知道这样的左帅怎样才不会让她感到疼痛,“我们上去吧!”

到诊所买了很多药的杜允涵担心那边和混混们纠缠的陆亚炎和李晨,付钱的时候打电话给陆亚炎。接通电话听到陆亚炎平安无事的声音,杜允涵的心才得以平静下来。这样的一个男生,杜允涵好不容易才遇到能够用心去爱的男生,可生活还有很多需要杜允涵去承受的事情,所以才要放弃这段、或许本该不属于杜允涵的爱情,杜允涵放下手机,提着一袋子的药品,心里很纠结地想到陆亚炎。

提着药品的杜允涵跑到公寓里,问站在窗口的杜允洁:“小枫怎么样了?”看到耸着肩的杜允洁,然后跑进房间,看见靠在墙边的左帅,用毛巾包着左手。这两个人还真是不可估量的天生一对?“这些消炎药擦上吧!别发炎了”杜允涵把一些消炎药和酒精放在左帅手上,然后走到床边,摸着左枫的碎发,心疼被打成这样的左枫,清秀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淤青和伤口,嘴角还残留未干的血迹。杜允涵拿出棉签蘸着消炎水帮皱着眉头睡的不安稳的左枫上药,眼泪不听话地掉下来,这样的左枫到底让杜允涵如何放心他一个人面对生活。走进来的陆亚炎看着掉眼泪的杜允涵,这个傻瓜总是让他心疼。陆亚炎走过去握着杜允涵拿着棉签的右手,杜允涵看着也跪在地板上的陆亚炎,不听话的眼泪变的更多了,“为什么那些人要这样对待小枫?,他还是个孩子!”杜允涵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去保护好左枫,她一个人的力量能做到麽?

陆亚炎轻轻地抱着杜允涵,看着这样落泪的杜允涵,跟着她一起心痛,为杜允涵心痛,为还是个孩子的左枫心疼。

李晨和杜允洁站在杜允涵和陆亚炎旁边,这一群人因为爱与信念相遇,才会让心疼变得那么美丽,彼此不离不弃。

杜允洁看见左帅从她和李晨身边走过,这样的左帅还是会让杜允洁忍不住想哭,忍不住想起那些伤害。左帅坐在沙发上,用酒精擦拭着还在流血的手臂。手臂的伤痛不及内心隐忍的悲伤与自责,没有左帅的日子,杜允洁应该很幸福吧!有着海绵宝宝的青春活力。那个曾经他们都很爱的海绵宝宝,那个海绵宝宝式的笑容,那个海绵宝宝式的热情。左帅爱的杜允洁还会扮演海绵宝宝的声音围着沙发上的他唱着他们都爱听的歌曲麽?左帅明白,回不去了。可他还像个孩子样,渴望回到她身边,因为真的很爱很爱,他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可是该怎么办?那些过去不是说忘了就能忘了的。现在杜允洁身边的那个男生,应该也很爱很爱杜允洁吧!是不是他该就这样离开,安静地离开!把欠缺的幸福还给杜允洁?自己一直很爱的弟弟,不是也一样被他伤害着麽?正如杜允涵所说总是在伤害身边的人,那些很爱他的人,为什么呢?曾经因为年轻,做错了很多事,总是充满着冲动与荒诞,那个年龄的他不懂,可现在懂了,又已经晚了。现在的他感觉那么苍白,那么空洞,那么无能为力。连自己的弟弟都变成这样,重走着他以前的路。左帅现在感觉很累很累,身心交瘁,挽回的又会是什么,除了弥补,他还能做什么!他突然想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帮左枫包扎好伤口后,杜允涵把被单盖在沉睡的左枫身上,再次摸着左枫的碎发,内心还在纠结着。她不知道放弃陆亚炎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她不知道她一个人能不能照顾好左枫,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她心里很明确她很爱很爱陆亚炎,她不舍,她明白。

“你们回去吧!我会照顾好小枫的”缠着白色纱布的左帅对着床边的杜允涵他们说道,眼睛没有看向杜允洁。

“好好照顾小枫,明天我来看他”杜允涵希望左帅不要再让她失望了,或许她还是要和陆亚炎谈谈,陆亚炎能明白的对吧?

杜允涵他们离开后,左帅靠在卫生间的墙边,流着眼泪,撕心裂肺地无声地哭着,蹲在地板上。

坐在出租车上的四个人,杜允洁靠在李晨肩上,陆亚炎坐在副驾驶上,杜允涵和杜允洁坐在一起,靠着玻璃,看着外面的霓虹灯弥漫着整条街道。想到自己的选择,她都无法找到给自己开脱的理由,照顾左枫,就一定要和陆亚炎分手才能照顾好左枫吗?她知道如果提出来,陆亚炎一定会这样反问她,那她该怎么回答?她自己都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在乎左枫,仅仅是因为心疼这样的弟弟麽?还是她的心出卖了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更何况其中一个是像她弟弟般的男生。突然杜允涵很讨厌这样的自己,一个让她感觉恶心的杜允涵。是自己不成熟的表现麽?是自己自私的表现麽?

到小区后,杜允涵他们已经没心情吃火锅了,杜允洁想让李晨陪她去学校走走,留下杜允涵和陆亚炎。杜允涵看到杜允洁他们走后,放开了陆亚炎握着她手的手,心里挣扎得厉害。

“怎么了?”陆亚炎看着今天心事重重的杜允涵。

“这样的我很让人讨厌,对不对?”杜允涵背对着陆亚炎。

“怎么会?这样的杜允涵很让人心疼”陆亚炎走过去拉着杜允涵抱在怀抱里。

“不是的,亚炎,不是的”抬头看着陆亚炎,杜允涵心里涌现的自责感溢满了她悲伤的心。“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杜允涵挣开陆亚炎的怀抱,背对着陆亚炎跑开。杜允涵还是不敢说出那些话,因为她知道对陆亚炎的感情不是说能放开就能放开的。陆亚炎站在远处,看着杜允涵跑远的背影,他以为杜允涵在为左枫被打的事难过,或许她应该好好静一静。陆亚炎站在原地对着杜允涵跑开的方向说道:“允涵,我爱你!”。

杜允涵跑到一个拐弯处,靠着墙,眼泪早在她转身那一刻,绝提了。杜允涵蹲坐在地上,哭着,哭着。杜允涵把头埋在手臂间,听到一个温柔的、熟悉的声音。“怎么了,允涵?”。

杜允涵抬头看见夏俊轩那张干净的面孔,接过夏俊轩递过来的纸巾,侧过脸隐忍着悲伤,“没事”夏俊轩知道每当杜允涵说没事的时候就是真的发生了严重的事。夏俊轩没有再问下去了,只是帮杜允涵擦眼泪,然后轻轻地抱着杜允涵:“哭吧!哭出来就好了”。靠在夏俊轩的杜允涵听到夏俊轩熟悉的安慰,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带我去喝酒好不好,我想让自己醉”杜允涵边说边哭着,像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般。

“恩,起来,我陪你喝,我们不醉不归”夏俊轩起身笑着拉起眼睛哭的红红的杜允涵。

夏俊轩带着杜允涵在小区旁边的小餐馆里叫了两瓶酒,杜允涵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拿着啤酒,苦笑着看着夏俊轩,然后把打开了的啤酒往胃里灌。喝了一口,对夏俊轩说道:“你干嘛不喝?一起喝吧!”笑着用啤酒瓶碰夏俊轩手里的啤酒。然后不顾夏俊轩,把整瓶都喝完,夏俊轩的劝也不听。以前喝一杯就晕的人,今天叫老板拿来一箱啤酒,喝醉了的杜允涵不听夏俊轩的任何话语,接二连三地喝完三瓶啤酒,直到失去意识,趴在桌上说胡话。夏俊轩看着这样的杜允涵,觉得杜允涵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以前杜允涵会说夏俊轩是个没长大的小孩,说希望有个成熟的男朋友,这样能够照顾自己,而不是老像个姐姐样照顾像自己弟弟的男朋友,她说很累。“原来你真的需要一个人照顾你”夏俊轩拿起杜允涵放在桌上的手机,发个短信息给那个男生,那个可以照顾杜允涵的男生。

杜允昊跑过来的时候看见杜允涵一个人趴在小餐馆里睡觉,很无奈地走到杜允涵身边。“还真有你的,喝醉了就想到回家了?老板,结账!”杜允昊叫着老板。

“已经结了”老板在后面忙着算钱,朝着杜允昊喊道。

“你还记得给人家钱啊!”杜允昊说着,无奈地抱起杜允涵离开了小餐馆,看见杜允昊带着杜允涵离开,站在转角处的夏俊轩才放心地离去。

抱着杜允昊的脖子,杜允涵感觉很有安全感,抱着他的脖子又开始说胡话:“杜允涵真的很没出息,同时喜欢两个人,喜欢比自己小很多的弟弟,很没出息,很没出息,杜允涵,你真的很没出息”说着时候,又开始哭出声音来,声音很轻,却足以让杜允昊听到。看到这样为情所困的杜允涵,杜允昊的心咯噔纠缠在一起。杜允昊何曾不是在煎熬,爱杜允涵却不敢说出来,才看到杜允涵为两个男生在内心里让自己受折磨。走到公寓后,把杜允涵放在床上,杜允昊用湿毛巾帮杜允涵擦脸,杜允涵嘴里还在含糊着说话,眼角还有泪。“允涵,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我爱你!”杜允涵像是感觉到杜允昊的爱护,胡话慢慢停了,很安静地睡去,杜允昊吻着睡着了的杜允涵,一颗泪掉在杜允涵的睫毛上,流进杜允涵的眼中。杜允昊离开杜允涵温热的嘴唇,睁开眼看着杜允涵,然后帮杜允涵盖好被子,准备离开。“不要走!”杜允涵拉住杜允昊的手,杜允昊听到杜允涵的话,心里咯噔划过残破的角落,害怕她听到他刚才说的话,回头看见杜允涵闭着眼睡得很沉,才确定她在说胡话。杜允昊把杜允涵的手放进被子里,摸着杜允涵的头发看着她:“我不会离开的”。

杜允洁拉着李晨的手走在学校的操场上,今天的杜允洁没有像往常那样拉着李晨讲冷笑话,只是很安静地牵着里李晨的手漫步。

“你还好吧?”李晨看到这样的杜允洁,心里的难过不亚于杜允洁。

“如果我说我在想我和左帅的事情,你怎么想?”杜允洁回头看着李晨。

“我知道你还在为那小子的事情伤心,还没走出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李晨牵起杜允洁两只手,眼睛很深情地看着杜允洁。

杜允洁此刻被李晨的这句话又打动了,曾经她也是这样被李晨的深情打动的。

“你是不是对每个女生都这么讲啊”杜允洁嘴上这样问着,可内心的喜悦却早在她微笑的脸上表现出来了。

“恩?我想想啊!有几个呢?”李晨看出杜允洁脸上的喜悦,故意逗杜允洁。

“什么,还真有啊?还几个?”杜允洁被李晨这样的话把刚才的幸福感放在生气之后,嘟起嘴唇,甩开李晨的手,转身要走。

“允洁,我和你开玩笑的!你在吃醋麽?”李晨跑过去,拉着杜允洁的手嘴角上扬着。

“什么,一副骗子模样,我才不信!”杜允洁看到李晨得意的模样,瞪着眼抬头看一脸坏笑的李晨。

李晨看见这般可爱的杜允洁,就忍不住吻着嘟着嘴的杜允洁,把杜允洁肚子里的火气全灭了,杜允洁忘记了刚才的气恼,和李晨陷入热吻中。应该是吧!不管遇到什么,李晨都会陪在她杜允洁身边,不是麽?

陆亚炎回到家的时候,接到林萌的电话:“亚炎,唱片公司决定发片了”,如果是往常,陆亚炎一定会很开心的,可今天他的心还在杜允涵那里,他明白他要的是什么。放下电话后,陆亚炎靠在窗边,回忆着和杜允涵在一起的每一天,他们的快乐,他们的梦想,他们的追逐,他们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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