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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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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的敲门声把陈晨从睡梦中吵醒,摸到桌子上的手机一看已经快八点了,赶紧翻身起床。打开门看见杨柳提着早餐在门前笑吟吟的看着他,陈晨有点疑惑。

“快进去啊,吃早餐了!”杨柳进去把油条小笼包放在桌子上,去厨房拿碗装豆浆。“你愣着干什么啊,快去洗漱吃早餐啊,一会儿上班要迟到了!”

陈晨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洗脸刷牙换衣服。

“今天怎么买到CD包子的?你起得很早吧!”陈晨咬了一口包子问道。因为那家包子店的生意很好,以前去买的时候常常排长龙,陈晨只有周末才会去买,因为不用赶着去上班。

“只排了半个小时,你最喜欢吃他们那里的包子了,昨天晚上是我不好,为了道歉所以请你原谅我!”杨柳递了一个包子给陈晨。陈晨接过包子拿在手里,如果爱一个人也是错,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对的?杨柳也是一个高傲的女子,可是在自己面前却愿意如此的卑微,卑微的爱着自己。陈晨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感觉很悲剧。在爱情面前人人卑微,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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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1月21日云层很厚,很厚

眼看书就快要出版了,但是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好像自己精心照顾的孩子长大了要飞走了的感觉,我似乎失去了它。

我一直重复的告诉关心我的人我会写一些很温暖的文字,除去以前厚重的外衣,让自己的心飞扬,这次我总算没有再次让他们失望。尽管小说的结局不符合我的初衷,但是最后看起来似乎很美,这样或许就足够了吧!

我一次一次的被这部作品搞得眩晕,或许是里面夹杂了太多的感情,让我无法控制。

或许我早就该完结一些一直夹杂在心里的东西,但是当我很努力地想要找出它时我才发现它们已经融入血液,流到每一个细胞,我所有的努力都是那样的徒劳。

常常梦到自己在一片荒原,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眼望不到底的空旷。除了空旷还是空旷。风吹着我,好像心也快要被掏空了似的。我不害怕,真的一点也不。只是好想看见夏夏,张扬,陈晨还有好多好多的人,但是一个人都没有,我大声喊,喊破嗓子,后来发现没有半点声音。我想一定是太空旷了,所以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重复着这个梦,一直在重复着。醒来的时候全身冰凉,好像刚从冰箱里面拉出来似的。

然后就会坐在床上抱着腿哭泣。

已经记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爱流泪了,或许看到书在书架上面的时候我会不再那么难过。

我开始回避很多东西。我想,或许我真的该去北方了,尽管没有谁陪我坐火车,但是是曾经自己的心愿,现在依然是。

——肖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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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CD已经很冷了,湿冷的空气让人产生淡淡的哀伤。

张扬,夏夏,陈晨还有好几个肖瑶的朋友都收到肖瑶寄去的书,夏夏看着扉页上娟秀的笔记:赠给我最最亲爱的朋友——夏夏!一定要很幸福哦!落款是爱你的瑶瑶2005.12.13

“肖瑶,书我收到了!”夏夏在电话里很开心。

“怎么样,都还满意吧?可是按你的要求写的哦,肉麻死我自己了!”肖瑶看着公司新的销售方案挺欢快的和夏夏聊电话。

“你也不是天天出书,要是天天出我才不要你写呢!咱们是不是得happy一下啊?”

肖瑶放下案子,看了看日历说道:“那就这个周末吧,不过约人的事儿可得交给你了!对了,顺便把包明昱叫上!”

“好,我告诉他,不过是否赏脸我可不敢保证!”夏夏挂掉电话后就开始翻着电话薄忙碌着约人了。

夏夏很喜欢玩儿,给包明昱送文件时夹带了一张小纸条,包明昱打开文件夹,看见纸条上写着:周末肖瑶新书出版庆祝,一起去吧!

“你个臭丫头,就知道玩儿!”包明昱一脸的无奈。

“切,你不爱玩儿你可以不去啊,臭包子!”夏夏才一点不怕他呢,转身假装不理他。

“哟,我成狗不理了!看在肖瑶大美女的份上我当然去,又不是给你庆祝,哈哈!”包明昱笑得很夸张。

夏夏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是狗吗?夏夏又不好发作,等他把文件签完接过文件夹时夏夏用文件夹敲他的头,还说道:“敲你个死包子!”做了个鬼脸慌忙逃窜,跑出办公室。在群众的眼皮下他还是不敢怎么样的。

包明昱没有追上,看着夏夏得意的背影气呼呼的说道:“死丫头,别让我逮着,看我怎么整治你!”

夏夏回过头来,做了个哈哈的口型,一副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包明昱彻底无语,关上了门,不去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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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瑶八点才到酒吧,夏夏在门口见肖瑶就跟她急:“你说你有点时间观念行不?今天还是主角呢,怎么迟到了啊?”

“我昨晚一夜没睡,做一个案子到两点,刚上chuang睡觉谁知道楼上夫妇打架,靠,摔砸东西那个叫做一壮观啊!折腾到四点的时候才被物管制止住,后来我瞌睡被吓跑了,没办法就起来打游戏!我不就迟到半小时嘛,也不是故意的!”肖瑶一脸无辜的表情。

夏夏看着肖瑶涂了遮瑕膏依然清晰可见的黑眼圈:“好了,进去吧!我把陈晨也叫来了!让他看看你没有他也可以挺能耐的!”肖瑶迟疑了一下,大步走进酒吧,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味道。

进去见张扬星爷大头斌哥几个坐在沙发上,今天都没有带家眷。旁边的两个女孩儿是肖瑶以前通讯社的朋友。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从他们的笑脸可以看出来气氛很不错。一个个牙齿都弄出来光合作用了。陈晨一个人坐在吧台前,手里一杯啤酒,看来今天他是一个人来的。这样也好,否则看见杨柳叶觉得闹心,肖瑶心里想着。看着他的背影,依然觉得很哀伤。

他的背影是孤寂的,落寞的。一直都是这样。

肖瑶走到张扬几个那里:“不好意思,我又迟到了!甘愿受罚!”灿烂的笑脸在镁光灯下显出几分妩媚。

“知道你酒量好,不过是美女有优待,一会儿多唱一首歌就行了!”大头打着哈哈,递给肖瑶一杯酒。

肖瑶接过杯子,对着杯子说:“这就是对美女的优待?切!”一会人都哄笑起来。

陈晨听见笑声转过头看见肖瑶一仰头一口干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肖瑶脱掉外套,上身穿着一件长版黑色针织衫,胸前一朵红色亮片花朵看起来很有画龙点睛之妙,黑色长筒靴让腿显得更加修长。看起来成熟了,也漂亮了。只是消瘦了一点,面色略显憔悴。陈晨不得不承认肖瑶没有他也可以活得很漂亮。在人群中看见你的笑脸,仿佛回到从前。会不会有一天我们再次偶然相遇,一见钟情。

陈晨坐着没有动,肖瑶应酬了一下那边,向陈晨走过去。

“谢谢你今天能来!”肖瑶在他旁边要了一杯酒坐下来。

陈晨听见肖瑶客气的说法心里很痛:“我们不需要这样客气吧!你寄的书收到了,我会一直保留的!”眼里有淡淡的哀伤。肖瑶不知道怎样去解释他眼里的内容,他对自己说话时常常都是这样的眼神,以前觉得是温柔的,现在却觉得里面有说不出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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