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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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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打电话来时肖瑶正好把最后一节写完,就等着出版的时间了。尽管结局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写,但是总算完成了自己的一段心路历程,结局按编辑的要求那样完美,就像小时候看的安徒生童话的结局一样——王子和公主永远的幸福生活在一起。肖瑶知道这是小说,是一个梦,仅仅是一个梦而已。

“哟,你个死丫头还记得姐姐呢,最近去哪里潇洒了啊?”肖瑶快一个月没有见到肖瑶了,看来她工作上正轨了。

“我说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我出差才回来,还在双流机场就给你打电话了!”夏夏明显觉得委屈,机场广播声也一起传过去。

“那你怎么不提前打电话给我也好去接你啊!”肖瑶站起来,活动活动腰,坐久了腰酸背痛的。

“算了吧,我和包明昱一起呢!”夏夏回头看着包明昱推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手里还提着两个自己淘来的包包,觉得那样子真滑稽。继续说道:“和他一起去的海南,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大海呢,真不错呀!”

“我靠,你们是去度蜜月吧!还假借工作之名,在我面前不老实,我鄙视你!”肖瑶自第一次去黄龙溪时看到包明昱就觉得夏夏会和他走进结婚礼堂。

“大姐啊,我们是工作,工作,OK?”夏夏停下来小声接着说道:“他在我身边呢,一会儿见面聊!挂了啊!”挂掉电话过去帮包明昱拿了两个袋子,其实大多数东西都是夏夏的。女人出门就是喜欢购物,天性啊!

肖瑶脑海里出现包明昱和夏夏一起在海边的画面,两人怎么就是这么般配呢?笑了笑,坐下来把余下的书稿发给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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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肖瑶家对面的稀饭庄里面,夏夏只花了两分钟就干掉一碗玉米粥,舔舔嘴说道:“还是粗茶淡饭好啊,这才是过日子!海鲜吃多了也是会腻的!”

“你家还粗茶淡饭?你说话凭点良心啊!快别吃了,老实交代和包明昱怎么样了啊?”肖瑶催促着。

“能怎么样啊,你想像的事情什么也没有发生!”夏夏接过服务员端来的蒸蛋,又开始吃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会就什么也没有发生呢!?肖瑶觉得这个答案不可思议,有点遗憾。

“你说你脑袋里都装了什么啊?你希望就发生点什么吗?”夏夏用手使劲拍了一下肖瑶的头,肖瑶没有躲过,哇哇直叫着。夏夏仔细想想说:“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作认真思考状。

“你丫的快点说,别卖关子了!”肖瑶一下子来了精神,挺直腰板做好。

“就是有天早上包明昱来敲门,我忘记了是在酒店,以为我妈叫去起床上班呢。我就穿着我那条性格的黑色蕾丝睡衣把门给打开了,睁开眼看见一个男人,我就直接一拳抡过啊,听见惨叫才知道是包明昱,鼻血当时就出来了。”夏夏平淡的说道,好像在讲别人的事一样。

“你也太狠了吧,他那白净的小脸怎么经得起你的大力金刚掌,心疼啊!”肖瑶第一次见包明昱就对他映象挺好的,想着他鼻血直流的样子就可怜他。

“你还有人性没?到底是我的清白重要还是他的脸重要啊,姐姐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啊!再说了,你就见过他一次,干嘛帮着他说话啊?难道你被收买了?”夏夏小米加步枪式的说着,一脸的不满。尽管肖瑶和夏夏平时说话都口无遮拦的,让别人以为自己有多开放似的,其实内心里都特传统,特淳朴。

“可是你也不能就动手啊,那后来怎么样了?”肖瑶拿起调羹,吃了一口蒸蛋。

“后来我肠子都悔青了,我就不该打他!”

“算你还有人性。”肖瑶总算听了一句人话。

“不是,我是说,他丫特小气,就为了那一拳头,我足足给他当了一个星期的保姆。不过他负责出钱,我负责买东西到他房间而已!”夏夏还没有说完肖瑶差点把蒸蛋喷出来。

“我服了你!不过说真的,我倒是觉得你们挺般配的,你说除了包明昱谁还受得了你这样的脾气啊?”肖瑶对于他们俩般配的想法是根深蒂固了。

“难道我非他就嫁不掉了?我才不信这邪!”夏夏一脸的不屑。

“你以后会认同我说的话啊!对了,我的小说快出版了!”肖瑶原本打算出版后再告诉她,不过实在是憋不住了。

“出版了,你是说实体?真的吗?”夏夏的表情也太夸张了,嘴巴足足可以放下一枚鸡蛋了。

“真的!实体!”肖瑶的回答没有半点含糊。

“多好呀,以后出去我也可以牛B的说:‘瞧见没有,这是我姐妹儿,一作家!’多牛呀!那你得送我一本,扉页上大大的写着:赠给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亲爱的夏夏!”夏夏一脸满足的样子好像拿到书了似的。

“好好好,你要什么我就写什么,行了吧!不过不知道张扬把封面和插画弄好没有。”肖瑶就是喜欢这样的夏夏,特真实。朋友遇到不平的事时她跳得比别人高,有好事时比别人还要开心,多好的朋友,值得一辈子珍惜。

“还记得以前说要他设计的,现在就成真了。不知道我们以前的戏言还有多少能够变成真的。”夏夏的语调里面有淡淡的惆怅。

“很多东西都是一个偶然,一个偶然我们就住到一个寝室,偶然到现在我们还可以开心的坐在一起吃饭,一起呵呵的笑。也说不定一个偶然哪天我们就天各一方,或者我就嫁人了!”肖瑶想冲掉那惆怅。

“我也好久没有见张扬了,要不打电话让他出来,看看他有没有认真设计你的封面!”夏夏打电话过去,很可惜张扬公司有事来不了。

“既然这样那我也回去休息了,坐飞机其实挺累人的。下次再一起出来玩儿,两人没意思!”夏夏打了一个车,看着夏夏上车时的背影,有点孤单,有点哀伤。

夏夏上车就有点受不了了,泪水在眼里打转。肖瑶,你是否记得张扬生日时你问我是不是喜欢张扬,我不喜欢他。因为我爱他!但是我心里很明白,他的眼里只有你的存在,如果我不是你的朋友,那么我和他就只是路人甲乙。在他心里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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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瑶牵着妈妈的手在路灯下散步,感觉风好轻,微微的***着自己的脸蛋儿,这样平静的散步带来了一种幸福。肖瑶一直以为自己只有不停地运转才会不孤单,但是她这段时间越累越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就像一个没有任何家具的房间那样。现在机器停下来了,待在妈妈的身边,感觉好亲切。

“妈妈,你觉得你幸福吗?”肖瑶用右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幸福这样词没有定义,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感受是不是幸福。只是我看见你们俩姐妹可以好好的工作,开心的生活我就会觉得很满足;看着你爸爸脸上日渐清晰地皱纹,心里不是紧张,而是一种经历了沧桑的平静。一家人这样在一起我就很舒心。”肖妈妈握着女儿的手感觉有点陌生了,以前每天都会牵着的手,现在想想已经好多年么有牵了。手比以前大了,但是却瘦了。

“那你一定很爱爸爸!”肖瑶一直不知道爸妈是怎么认识的,他们几乎没有提及过。

“我们是相亲认识的,没有你想像的山盟海誓,没有轰轰烈烈,没有什么浪漫可言。就是很平淡的走到了一起。不过看着你爸爸,我感觉很踏实,就像是夫妻鱼那样的安心吧!”

“夫妻鱼?”肖瑶没有听过这种鱼。

“是一种海生鱼,只要他们一旦结成夫妻公的就会趴在母的背上,就一直形影不离,知道它们死亡为止。”

“好浪漫,也好伤感哦!为什么就一定要死呢!”

“傻瓜,爱情不是非得一直在一起,只要心里有对方那就是一种满足了。更何况他们爱对方直到死亡的那一刻,已经是一种极致。人生有太多的不可强求。”肖瑶点点头,顺着妈妈的视线,看见一对老年夫妇散步。男人推着轮椅上的女人,两人脸上浅浅的微笑。肖瑶心里有所促动,一根弦被拨动了。

“瑶瑶,答应妈妈,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记得妈妈会一直支持你!不要一个人扛着,会很累的,看着你累,妈妈心里比你难受!”这半年多来的一切妈妈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的。肖瑶眼里的泪水瞬时滚下来,转过脸用手抹掉。“会的,有妈妈,有家人在身边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会很坚强!”肖瑶用一种坚定地眼神看着远方的天空,前所未有的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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