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前她对我说了很多,我嗯哼的随声附和着她。那晚上我感觉自己睡的很辛苦,还梦遗了,毕竟自己身边住着一个相貌不错,对自己有着绝对诱惑力的女孩,我半夜醒来的时候,她面朝着我,头枕着自己的右臂,双眼紧闭像是熟睡中,眉头紧锁着,不知道是不是也在做着不尽人意的梦,樱桃般的小嘴微微向上翘起,我悄无声息的转过身去。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身边的她已经不见了,我以为她去洗刷了,就摸出手机看时间,有一条未读短信,她说我回宿舍了,你不用再担心会被人发现了。我回了条你还真是替我着想。然后就继续闭上眼睡觉。
堆屎回来时候已经快接近中午,我坐在自己床上看着书,我问了句昨天晚上去哪里了,他笑了笑没有回答,又问我有没有多余的钱,先借给他一百,说下一周再还我。我说我也在艰苦度日,确实没有多余的钱。他也就没有再开口说借钱的事,只是说了做那件事真的很花钱,我一听就怔在哪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我们的年龄也不过18左右,而我至今仍没有牵过女孩的手,更别说其它更亲密的行为,而他已经发展到那种地步,在我的思想中只有夫妻才可以享受那样的权利,可是他们距离法定结婚年龄最少还差4岁,真不知道是我太教条还是他们太前卫了,我看着面前的他突然多了一种陌生感。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那么快,自从和周莹茜有过一次同居之后,我们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但还是停留在朋友的阶段,她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和我闲唠,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基本都是关于性反方面,我们谈话时不知不觉就被她误导了进去。高中的是最讲究效率的地方,学校的老师总不知疲倦的昼夜批改试卷,无论是叶县还是鲁山以及其他高级中学我想都是这个样子,他们迫切的渴望知道自己的学生成绩,关注着自己学生在全校的位次。
九月四号那天,天空淅沥沥的飘着雨,没有风,更没有雷,这雨像极了女孩无声的抽泣。班头急匆匆的走进教室,脸色就像外边的天空一样。他没有说什么,只在是站在讲桌上认真的看着成绩表,一语不发。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之后环视了整个班里人。此时班里只能用鸦雀无声这个来形容,甚至谁呼吸声大一点就可以听到。
“你们应该都看出来了吧,这次我们班成绩不好,”班头声音有点沉重,揉了一下有点红肿的眼睛,“原因可能是我教导无方,我想下一阶段严加管教你们,古人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的意思不是让你们像对待你们父亲那样对待,而是我要像你们父亲那样,对你们负责,你们是国家的未来,我们的希望。”正说着下面有人背出李商隐的《无题》中那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然后说这句诗送给老师您。
班头笑了,说“我还没有那么的伟大。”
“老师您谦虚了。”又一个声音冒了出来。班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成绩单给了前排的同学,说了句看后也给其他人看看。自己面对着同学并在黑板上有力的写下这几个字“知耻而后勇者,成大事者也”然后就不声不响的走出了教室。我不知道是自己太孤陋寡闻还是这句话本身就是莫须有的,实在觉得这句话不是出自古人之口,但想到班头这么做是为了鼓励我们也就没有在考究那句话了。
晚自习下课后,在回宿舍的路上我给爸爸挂了个电话,说成绩的事,我妈听到是我的打的电话后,说顺其自然就好,还要我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一边点着头还不断嗯嗯的应声着。刚断电话,窦丹的电话就来了。
“喂,”我像吃蜜了一样笑着。
“什么事这么让你开心啊,说出来也让我开心一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她在电话里听到了我的笑声后这么说。
“真的要我说啊,”
“那还有假,赶快说吧。”每每听到她这般说话得声音我总是心花怒放,像快要融化掉一样。
“我最开心的事就是你主动给我打电话,我最最开心事就是在电话可以听到你那乳燕归巢般的笑声,我最最最开心的是”我还没有说完她就打断我说,“你不会正经点啊。”
我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声音一下子也委屈起来,“是你让我说我开心的事。”
“那你最最最开心的事是什么啊。”她也开始变的不正经起来。
“是在我话没有完就被你打断后你又主动问我剩下的一半。”
“你想死啊,竟敢愚弄我啊,信不信我这就挂你电话啊。”说着还不忘把自己的声音变得厉色一点。
“你这次考的怎么样?”我转移了话题。
“比你好,”
“何出此言。”
“首先呢,你如果考的好或者比上一次进步很大,你因该会很高兴的告诉我你的成就,让我分享你的快乐,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你一直都没有说成绩的事情,直到刚才你才问我考的怎么样?”说完后她得意的笑了笑。
“按你这理论,你考的也不好,为什么你没把快乐分享给我啊。”
“承认你考的不好了,我不对你讲是不想让你觉得你还不如喜欢自己的女生。”她貌似感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喜欢什么啊。”我装作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没有什么,就是不想让你触景生情,再难过一次。”
“哦,对我这么好,能不能再对我好点儿啊。”
“滚,少点厚颜无耻吧,”停顿一下后又说了句,“我挂电话了。”
在我向她道了晚安之后她就把电话挂断了。我坐在床上想着她刚才说过的话,嘴角不经意间就扬起着微笑,一股暖流向全身流散开来。这时堆屎儿面无表情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像极了霜打的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