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懒是人本性,铃声一响就有几个值日生逃走了。可喜的是这次大扫除的名单中没有我的名字,于是我就悠闲的走在校园外,自从学校开始封校,大家都盼望着大扫除,因为大扫除的时候校门是敞开的,这样他们都可以美美的吃上一顿晚餐,我想这也是他们偷懒的原因之一,毕竟美食的诱惑力对每个人而言都是相当大的。球场上的运动儿依然不少,他们额头在夕阳的照射下闪闪发亮,球衣都贴在身上,从他们身上留下来的汗水足可以灌满一个暖水瓶,非洲人民是多么的渴望着水,而你们却在这里浪费着(喝进去的水再变成汗水渗出来),想到这里我就替非洲人民感到痛心。“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也玩”大多数的学生都传承着这样的优良传统,当然我也不例外,但我还学会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要不我这么急着回教室干嘛,临走时我对着游荡在操场上的人小声的说着。
缘分真是很奇怪的东西,就在我都在渴望着见到她而没有足够的勇气来约她出来时,上帝已经开始悄无声息的安排着这场意外的邂逅。我穿过球场开始向教室走去,教学楼区的值日生基本都已走完,每个教室都是零星的坐着几个人认真的看着自己的书,也有有些人是来认识考场的。自从进入高中以来,排成绩不再是以班作为单位,而是整个年级,这样一来,自己的考场和位次也就由自己的成绩决定,做自己班里考生的学生算是稀有动物了。而学校这样做的目的也是想让学生树立危机意识,知道自己在整个年级的排名后,再根据往年的学校的升入本科以上院校的人数,就可以大概确定自己是哪一类人,可是学生往往没有把危机意识没有树立起来,信心倒是散尽,大多成绩不理想的学生看到自己的排名后就认定自己没有机会了,于是就破罐子破摔。我走到楼下时看到我们班门口也站了三女孩在勾着头向教室里面看,我们班是3(21),前面还有20个班,一个班坐30个人,这样算来她们的成绩还算是不错,起码可以上个二类本科。我从她们身边走过时,一个女孩始终都在看着我,身高在女孩中算是高的,扎着常见的马尾,但是她头上的马尾看起来就有点超凡脱俗,特别好看,圆圆的脸上镶嵌了两颗铜铃般的眼睛,看起来水灵灵的,樱桃一般的嘴两边还挂着连个小酒窝。我坐在自己的位置注视着她时她害羞似的低下了头,然后没过几秒她们就离开了。当我想到和照片的她有几分相似时,我就马上趴在窗户上看,看到的只是她离去的背影。整个晚自习都在思考到底是不是她这个问题,手中的书估计恨不得把我踢开,咬咬切齿的说,两个半小时以来我看你早都腻烦了。
坐在床上我就开始向堆屎儿问她今天穿的是什么衣服?人也是很奇怪的动物,难道说不是吗?发个短信或者打个电话问她是不是去我们班门口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可是我们往往都不这样做。
“我想我女朋友了。”刚分开他就这样厚颜无耻的说着,而他这样的说的目的我早已明了。
“要想用电话给你女友打电话就先告诉我她穿什么衣服?”我想以此来要挟他。
“你先让打完,我就告诉你。”对于这样的争执总是那么的扯淡,可是你若放弃主动权,结果往往就不在你的掌握之中,可是总得有人做出让步。
“算了,那我替你打电话给你女友,顺便问问她不就得了。”说着我感觉自己笑的特阴险。
“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号,我记得每次用过后我都删除记录的。”他很不解的看着我。
“大概是你女友看上我了吧,要不怎么会主动给我发短信的。”说着我还把他女友的电话号读了出来。
“拿去吧,”他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他的态度让我想起了港剧里常有的台词——女人如衣服,“窦丹比她好了,不行我再去追求她。”
“你还真拿女人如衣服啊,想穿就穿,想脱就脱啊。”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一直都把毛主席的话作为我爱情观的紧箍咒,就是那句“不以恋爱为目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尽管我们的年龄还小的让人可笑,可我们就是该用那样的态度来对待恋爱。
“谁叫她喜欢上你了,为了兄弟我是两肋插刀啊,不过话又说过来,窦丹确实比她好,人往高处走嘛,你若是甘心做水我也拦不住,就算我想拦,可你是流体,我怎么拦,你总会找缝隙流走的。”
“玩笑到此结束。”说着我把电话递了过去。
“你早点把电话给我,这会儿估计我就完事儿。”得了便宜他还不卖乖。他一边听她女友说,而我又给他讲着自己是如何知道她女友的电话号的。
“以后我还真的防着你的。”他说这话时忘了他的嘴是对着电话的,结果她女友那边就说,“你防我干嘛?”有点不高兴。我在一边说真是恶有恶报。他又对她女友解释了半天,我心里貌似在滴着血,心痛我的话费。又感觉那句话像是自己对自己说的,可是我实在想不出来我做了什么坏事,确切的说对他们做了什么坏事,而他要这么浪费着我的话费,这算是“恶报”吗?
等到他把电话还给我时,我看着有一条未读短信。他坐在我的身边,摆出一副笑脸,说,“现在你想知道关于她的什么,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而且是毫无隐瞒的。”我看着短信,对他说下次吧,这次不用了。
“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尽管我这不算拿你的钱,你的又不是什么灾,正好是公平交易,你说出来,我们也好两清。”他在一边纠缠不清。我给他看着窦丹发来短信说,“我想问知道的答案现在已经有了。”
“那我也送一句话,对她你应该先下手为强。”然后就回到自己的床上了。心里本来就来不舒服了,这下变得更加难受,倒不是因为那些话费,而是他最后的两句话,想想人生在世,一切都是交易吗?我让他用电话是我把他当成朋友,而他却用她的消息把这作为交易,实在让人痛心。时到今日我仍然不知道用“交易”来形容人生是否合适。为什么又说对她要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