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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没人能确切知道他自己是不是下一个,虚弱的不能确切地知道,强壮的也不能。死人数目开始持续增长。上星期三个,这星期八个,天知道今天会有几个。作医院用的棚屋不像医院,只有危重病人能躺在长长的、铺着用薄木条拼接的床板的地台上,躺在污秽和腐臭中,那儿眼下住满垂死的人。营里不再有健康人,只有病人、重病人和垂死的人。伽利波利·凡·凯斯勒觉得摸不着女人是惩罚的日子早过去了。连对女人的念想都早已消失了。现在他们唯一想着的是食物和休息。

饥饿导致的衰竭和死亡肆虐着这些澳大利亚人。它潜藏在每个人的每个举动、每个想法中。他们借以抵御它的只有澳大利亚人的机智,但它实际上不过是一些比他们的肚子还空虚的见解。澳大利亚人的漠然和澳大利亚人的诅咒、对澳大利亚的记忆,以及强调平等、友情、团结的澳大利亚男人的行为模式——他们努力想凭着这些团结起来。但没想到,要抵御虱子、饥饿、脚气病,抵御偷盗、殴打和越来越繁重的奴隶似的苦工,澳大利亚没有价值。澳大利亚在收缩发皱,眼下一粒米比一个大陆板块要大得多,唯一与日俱长的是这些兵破烂下垂的军帽,隐约看去像大得出奇的墨西哥阔边帽,帽檐下是枯瘦的脸和空洞的黑眼睛,已经跟布满黑影的洞差不多,等待蠕虫爬入。

死人的数目仍在持续增长。

17

多里戈·埃文斯嘴里充满了唾液,为了不让自己流口水,他不得不好几次用手背擦嘴。盯着躺在军用铁锅中长方形盒子里的牛排——切得歪七扭八,满是软骨,还烤过头了,煤烟色的牛脂在生锈的军用铁锅里涂得这儿一块,那儿一块——他怎么也想不起世上还有别的什么他更想要。他抬头看着那个把牛排拿来给他当晚饭的厨房勤务兵。他告诉勤务兵,前一天晚上,黑衣王子带一帮人从一些泰国小贩那儿偷来一头母牛,在灌木丛里杀了,用牛眼周围的肉贿赂了看守,把其余的偷偷交到厨房。一块牛排——一块牛排——从牛身上割下来,烤好了,送来给多里戈当晚饭。

多里戈·埃文斯看得出来,厨房勤务兵在生病,一个病人——如果不是生病,怎么会在厨房里干活?——苦于一种或多种由饥饿导致的疾病,多里戈·埃文斯知道,在那时,牛排对那个人同样是世界上最值得渴望、最不同寻常的东西。做了一个急促的手势,他告诉厨房勤务兵把牛排拿到医院去,跟那儿病得最重的人分着吃。厨房勤务兵不确定他是否当真。他没动。

“大家想要你吃,”勤务兵说,“长官。”

为什么?多里戈·埃文斯想。为什么我说不想吃?他不顾一切地想吃,大家要他吃——作为某种供奉。但尽管他确信没人会为他吃牛排而心怀不满,他还是把它理解成一场必须有很多见证人的考验,一场他必须通过的考验,这场考验将会成为一个他们都认为不可或缺的故事。

“把它拿走。”多里戈·埃文斯说。

想咽下口里洪水似的唾液,他被呛着了。他怕自己会发疯,以某种耸人听闻或降辱人格的方式崩溃。他认识到他的灵魂还没被冷淬成无坚可摧的钢铁,他认识到他缺乏他们眼下希求于他的那么多品质,那些使一个人能够应对成年生活的品质。但他看到自己眼下领导着一千人,他们正以他从未经历过的方式引领他变得不像他自己。

他又呛着了,嘴里仍然奔涌着唾液。别人都认为他是像雷克斯罗那样的强者,但他却不这样认为。雷克斯罗斯会把牛排吃掉,认为是他身为指挥官的权利,吃完后,他会愉快地在挨饿的兵面前剔他像旧时骑马劫匪似的牙齿。与之相反,多里戈·埃文斯把自己看作没资格做什么的弱者,一个正被一千个兵塑造成他们所期许的强者形象的弱者。这不合乎常情。他们是日本人的俘虏,他是他们希望的囚徒。

“马上!”他命令道,声音短促、尖锐,几乎失控。

厨房勤务兵还是不动,也许想他在开玩笑,也许怕自己理解错误。在这段时间,多里戈·埃文斯害怕如果牛排在他面前再多停留一分钟,他就会双手抓住牛排,把它整个儿吞下去,从而没能通过这场考验,从而暴露他的真面目。他觉得被这个人操纵了,很生气,对自己的软弱充满怒火,他猛地站起来,怒吼道——

“马上!这牛排是你们的,不是我的!拿走!分着吃!分着吃!”

厨房勤务兵终于为自己竟然也能尝到一小块牛排感到宽慰,为这位大家都说是“大家伙”的上校名副其实感到高兴。他蹑手蹑脚走上前,拿着牛排到医院去了,连同带走的是有关他们的头儿多么了不起的又一个故事。

18

多里戈·埃文斯痛恨美德,痛恨美德被崇尚,痛恨伪装自己有美德或者伪装自己是美德本身的人。随着他变老,人们赋予他越来越多的美德,为此他更加痛恨美德。他不相信美德。美德是伪饰的虚荣,总在等待喝彩。他受够了崇尚的德行和自我价值感,正是丽奈特·梅森的缺陷让他发现她美好的人性,正是在她不忠的臂弯里,他发现了某种对奇怪的真理的遵从,那就是世间万物如白驹过隙,瞬息万变。

经验教会她享用特权,对留下过夜她从不犹疑。随着美貌逝去——一个离一艘缓行下来的船越来越远的尾浪——她需要他比他需要她强烈得多。在不知不觉中,她成了他的又一项义务。但他的生活本来就全是义务。对妻子的义务。对孩子的义务。对工作、对委员会、对慈善机构的义务。对丽奈特的义务。对其他女人的义务。这让人筋疲力尽。这要有韧性和体力。时常,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诧。他会想,对这样的成就应该有某种肯定。这需要一种不寻常的勇气。这令人恶心。这使他恨自己,但目前他不能显露真实自我的程度并不甚于那时在雷克斯罗斯上校面前他不该显露真实自我的程度。使他头脑清醒、给他指引方向、并赋予他坚持下去的力量是他认为他亏欠在战俘营跟他一起的兵——坚持下去比其他义务更重要。

“你在想她。”她说。

他又没说话。跟对付别的义务一样,他用一种他觉得很有男人气概的风度容忍丽奈特——也就是说,他用人为加强的爱意遮掩他们之间日渐增长的距离。他觉得她越来越乏味,要不是她对他还是一个冒险经历,他多年前就不再见她。他们的性生活时断时续,他不得不对自己和她承认昔日难再,但丽奈特显得并不在意。事实上,他也不在意。能让他闻到她的后背,把一只手放在她柔软的大腿上就足够了。她也许嫉妒自私,他对此无能为力,然而,她的小心眼让他心满意足。

她絮叨着她任代理编辑的杂志社里的权利斗争和八卦新闻——她觉得比她逊色的上司让她忍受的琐屑屈辱、她在办公室里获取的胜利、她的恐惧、她最私密的欲望,他又看到“计程器”期间的天空,总是脏兮兮的,他想他很多年没想过土人伽迪纳,直到前一天——当他想用书面形式讲述他被打的事。

他被邀请为居伊·亨德里克斯创作的素描和插图的集子写前言——居伊·亨德里克斯是一名死在“线”上的战俘,多里戈一直把他的素描本带着并藏好,直到战争结束。那天空总是脏兮兮的,总在移动,急速移开,或者也许在他眼中是这样,移开到好点儿的地方去——在那儿,人不会无缘无故就死了,在那儿,生命不全受偶然性的辖制。土人伽迪纳说对了:全是赌两个便士都是头像那面朝上的游戏。“淤青”的天空,被鞭笞得发蓝,鲜血积成水洼。多里戈想记起土人伽迪纳,他的脸、他的歌、他鬼精灵样带裂纹的微笑。但无论他怎样努力想使他如在眼前,他能看见的只有那脏兮兮的天空,正快速逃离所有那些恐惧。

“每次抛都是第一次,”多里戈记得土人的声音,“这想法不讨人喜欢吗?”

“你在想她,但你不会承认,”丽奈特·梅森说,“你不是吗?在想她?”

“我从来不付全款,你知道的。十先令。”

“我知道。”

“二十对三。这我记得。”

“我知道你在想她。”

“你知道,”紧靠丽奈特·梅森胖胖的肩膀,他轻声说,“今天我在写前言,在‘计程器’期间,我被卡在那儿,那时他们让我们没日没夜连续干了七十天,整个雨季没一天休息。我想要记起他们什么时候打的土人伽迪纳,是我们火化可怜的居伊·亨德里克斯那一天。我想把我记得的有关那一天的事写下来。听起来很恐怖,又很崇高。但跟这些一件都不搭界。”

“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

“很悲惨又很愚蠢。”

“到这儿来。”

“我想他们觉得没意思了,觉得光打人没意思。我是说日本人。”

“来睡吧。”

“那儿有中村,那个下贱杂种巨蜥跟提线木偶似的抬头、挺胸、大跨步,还有两个日本工程师。或者三个?我连这个都记不起来了。我是什么证人?我是说,也许刚开始他们真的只想让他感觉疼,但后来觉得没意思,跟我们觉得榔头、铁绳头没意思一样。你能想象吗?那不过是干活儿,让他感觉疼是让人疲劳又很乏味的活儿。”

“睡吧。”

“这活儿很费劲,让人流汗。像挖沟。他们中间有一个停了一会儿。那时我想,好,到此为止。感谢上帝。他把手抬到额头上,把汗水甩掉,吸吸鼻子。就像那样。然后,他继续认认真真地用力打土人。这么做没任何意义,那时没有,现在没有,但你不能写这些,对吧?”

“可是你写了。”

“我写了。一些。是写了。”

“你还说真话。”

“不。”

“你不说真话?”

“我很准确。”

外面,在夜色中,像在寻找一件无望寻回的东西,一辆掉头的卡车发出凄凉的尖叫。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在你眼里这么重要。”

“你不明白。”

“我真的不明白。不是有那么多人遭罪吗?”

“那么多人,”他同意。

“那为什么这件事这么重要?”

他没说话。

“为什么?”

躺在帕拉马塔旅馆的床上,他意识到他应该想着房外那个充满好东西的世界,那片只等几小时就重新出现的蓝天,在他脑中永远和逝去孩提时代的自由联起来的广阔蓝天。但在他脑中,战俘营那片抹着黑条纹的天空总也驱之不去。

“告诉我为什么。”她说。

那天空总让他想起浸在废机油中的脏抹布。

“我想知道。”她说。

“不,你不想。”

“她死了,是吗?我只妒忌活着的。”

注释:

[1]阿德莱德港口队是南澳大利亚州一支澳洲式足球队,“喜鹊”是对该队的俗称。

[2]丁尼生《尤利西斯》中的诗句,引自黄杲炘译《丁尼生诗选》(上海译文出版社1995年版),下同。

[3]安东尼·特罗洛普(1815—1882),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的小说家。

[4]罗伯特·勃朗宁(1812—1889)和他妻子伊丽莎白·白朗宁都是英国著名诗人,与美国轻武器、自动武器设计师约翰·M.白朗宁(1855—1926)同姓。

[5]亨利·劳森(1867—1922),英国殖民时期澳大利亚最著名的作家之一。

[6]语出莎士比亚《亨利六世》第四幕第五景。

[7]语出雪莱诗歌《咏死》(On Death)。

[8]古希腊神话中的冥河摆渡人,他把新死者渡过冥河,送到地狱去,收取的渡资是一枚放置在死者口中的银币。

[9]古罗马奥古斯都时代著名诗人。

[10]希腊岛屿,古希腊神话英雄尤利西斯(奥德赛)的故乡。

[11]一部出版于1924年的英国冒险小说中的主人公,代表了英国上层阶级的男性理想,如忠诚和冒险精神等,小说地域背景包括法属北非殖民地。

[12]伽利波利是土耳其的一个港口城市。“一战”中英国对抗奥斯曼帝国在此展开伽利波利战役,作为英军一部分的澳新军团在战役中遭到惨败。很多澳大利亚人把伽利波利战役看作是澳大利亚作为一个国家诞生的决定性事件之一。

[13]梅·韦斯特(1893—1980),美国好莱坞女星,以性感著称。

[14]一种赌博游戏,抛掷两个一便士的硬币,相同两面朝上者胜,其时的一便士硬币一面为铁锚,一面为英皇乔治五世的头像。

[15]日文“休息”的意思。

[16]平·克劳斯贝(1903—1977),美国歌手及演员,“二战”期间为鼓舞美军士气做出突出贡献,深受民众拥戴。

[17]日本看守哼的是平·克劳斯贝演唱的一首名为《扩大正面性》的歌曲,他哼唱的歌词有很多日英混杂的口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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