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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土地和它的主人

王海生是一个实打实受的庄稼汉,耕耙锄耧样样通,每年从那黄蜡蜡的土地上,收回几石颗子,到头来全被地主刮去了,因此,他也是当当响的穷汉。说到穷,他可以跟全村的穷人比赛:受的牛马苦,吃的猪狗食,穿的破破烂,冬天用些破毡烂片还可以把身子裹住,到了夏天,怎裹也裹不住了,周财主看见他那顾前不顾后的衣服,还撩逗他哩:

“露出来了,露出来了!”

“露出来怕甚,谁还不知道谁那东西!”

“好赖也要把那东西掩住嘛!”

“掩住,说得比唱得都好听,一个钱难死英雄汉,肚里成天饿得唱洋戏,哪有钱穿布?我们穷汉比不得你们财主人家!”

这是实在话。周财主是本村的头一家地主,和附近几个村的地主合起来,众人叫作“穷汉阎王镇西侯,一牛二马半盆周”,周财主就是这个半盆周。他一生下来,就是立的房躺的地,不要说穿破毡烂片,不是绸不是缎就不穿。王海生呢?从老子手上就扎下了穷根,每天在地里受得四个蹄蹄软溜溜,回到家里对着照影子稀饭,大眼瞪小眼,这就算过光景。老子一死,除了给他留了两石欠租以外,还有五垧地,可是在他老子死后的那年冬天,这五垧地,就被半盆周逼去顶了欠租。

那还是他二十岁上的事,离现在已经十几年了。他老子是秋天死的,到了冬天,半盆周来逼欠租。没有租子就要那五垧地。王海生着忙了,到处搬门子,俗话说瓮里没米难做饭,光凭一张嘴搬门子不顶事。王海生打定主意:陈租上加利是可以的,死也不能卖那地。财主却拧住不放:“我不要你的地,我要租子。交不出租子,咱俩衙门口里见高低!我看你擦屁眼的土圪垯还能变成金哩!”财主写了个二指宽的纸条条,王海生就被传进衙门,关进冷房子里去了。过堂的时候,他求大老爷开恩。大老爷是个念过书的人,很会说话,他说放债图利,吃酒图醉,出租土地也是为了吃租子,抗租不交是犯了王法。王海生就把自己的苦处说了一遍,大老爷把桌子一拍:

“拉下去!”

王海生屁股上吃了二十板子,答应三天交清欠租,讨保放回去了。他左思右想:卖了地越发活不成个人啦,张开嘴吃天吧!越想越难过,这个硬心肠的汉子却流下眼泪了。这世道是人家财主的,地是人家的,天也是人家的,唉!卖就卖吧!他老婆哭鼻子不愿意卖那地,可是人家逼到这条路上,只好卖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活命要紧!”到后来两口子弹到一根弦上了:典出去吧!财主杀人才不见血哩!人家不要活头地,不卖给不要。这真是逼得海生两口子上刀山嘛!村里坐了个半盆周,不要说穷人,稍有几个钱的,谁敢入手!“唉!死路一条!”就这样,五垧地顶了两石欠租,红契也给了人家。

这地虽说卖给了半盆周,还是王海生种着的,除了掏原来五垧地的租子以外,再加两石,每年合共交四石租子。十垧地的佃户越发穷了。庄户人有不爱土地的吗?王海生心爱的土地被人家逼的顶了租啦。他不但对地主仇恨,他也恨那土地了。每逢去锄地,开始,他很有劲,锄头也把得稳,那谷苗绿茵茵的也怪可爱。但他一想到秋天收成下来,地主逼租的情形,他就恼了。“你妈的皮!”扑的一锄,一堆谷苗锄下来了。他真想一气把苗都锄下,自己跳黄河。老婆娃娃怎办呀!王海生想起家里的老婆娃娃,又觉得把一堆谷苗锄下,有些后悔,人家说前悔容易后悔难,只好又捉起锄头锄地。隔上些时候,心上麻烦了,又锄了一堆谷苗,“唉!这活得不像人样了。”王海生一面伤心,一面锄地。到了秋天,不等粮食回家,半盆周就打发人到打谷场上,把粮食驮走了。他眼看着金黄黄的谷子糜子,被人全刮走,伤心得连泪也流不出来,他的眼泪早就流干了,他只好把那秕谷背到家里。人穷脾气大,他老婆看见他只背回一些秕谷,就美美地给他吵上一顿。

“你瘟神卖了地不说,打下几颗粮全交了租,跟上你受、受……受上一整年,连顿米面窝窝也吃不上,你不会偷留下些,你就看上那些秕谷了!”海生子老婆越吵越起劲,伸着脖子,跺着脚直吵:“你枉活三十几,羞不羞,去跳黄河吧!”

海生子把口袋往地上一撂,火上加油似的说:“吃劲骂!吃劲骂!筛上锣沿街骂!”

“去去去!给你那爹要吃的!”海生子老婆把四岁的娃娃推到海生子怀里,嚷道,“没吃的死给他,谁叫他是老子来!去!要窝窝吃!”

海生子生了气,就扳倒老婆擂鼓般敲打一顿,老婆娃娃大哭一场完事。有时候,王海生还讲道理:

“你把天吵塌也不抵事,少交人家一颗租,二指宽的纸条条,就得去坐冷房子,那地也是逼的没法子才卖的,没吃的我想办法嘛!”说罢,王海生就挟起一个口袋走了。第二天,两口子就在村口的碾子上碾米,不再吵架了。原来海生子昨天交了租,今天又从半盆周家挨拐借了粮,明年的庄稼,今年就“收割”了。

天阴总有天晴时。众人的救星共产党给众人推开了天上的乌云,太阳露出了。政府贴出了减租布告,各村都在闹减租,王海生到村公所门口去听人家念减租报告。他参加了农会,在小组会上,听农会秘书讲解减租法令。他那身破皮袄破皮裤,这几天叫他跑打得越发破了。他老婆告他不要急性子,得罪下财主,连地也种不成了,海生子就像大人训娃娃似的说:

“你懂得个屁,我们等什么?等天塌啊?说减就减。受了几辈子啦!还等什么?”

有些老汉堆在一起晒太阳,不知说些什么,王海生走过去,就讲二五减租呀!大家拧在一起呀!他说了许多,可是那些老汉,只张着嘴巴听,有的老汉还说:“留后路着!”王海生又去给那些年轻些的人去说这说那,他饭也吃不到心上,觉也睡不到心上了,开大会的时候,也指着半盆周的鼻子说:

“半盆周你不要摸住胡子装正经,我受你的气受够了,你说,我是怎穷的?”

半盆周把头一歪说道:“你命里就穷嘛!”

“你胡说,我穷是叫大树吸的!我们把东山的太阳背到西山,吭哧吭哧受上一年,好活了谁啦?”半盆周不说话,海生子问众人:“汗水出在咱们身上,油水流到谁肚里了?”

“流到半盆周肚里去了!”众人的吼声真把半盆周吓了一跳。

王海生把他受过的气都说出来了,五垧地被他逼得去了,大年三十把锅子也给拿走了,他越讲越生气:“你简直是骑在我们穷人脖子上拉屎嘛!大年三十灯笼都挂出去了,你还来逼租,我说来迟了。你半盆周第二天——大年初一就上了门,说:‘今天不迟吧!’哼,饱汉不知饿汉饥,隔一黑夜工夫,我去哪里弄粮食来。半盆周你欺负人。正月初一,就把你媳妇子的绣鞋挂在我家大门口,你是甚意思?羞你先人的,十垧地交四石租你还嫌少,我们穷人只有伸出舌头,站着睡觉去了。”

半盆周答应减租,众人要他退出今年多收的租子的时候,他用小斗盘粮食,海生子就嚷开了:

“你半盆周剥削人剥削惯了,你用大斗盘我们的粮,也要用大斗退!”

半盆周真想拿斗捣王海生一下,可是如今的海生不比旧日的海生了,打不得了。他只好把大斗拿出来给众人退租。

就为了减租的事情,半盆周见了王海生就咬着牙说:

“海生子,减租你好积极啊!”

海生子却说:“你催租的时候也有劲呢!”

“那地,我要收回来,自己种哩!”

“政府有保障佃权法令。你收地?你去收天吧!”

半盆周捉住胡子,生气走了。可是,他看见他的地比从前好得多了,就很高兴。地棱地畔都修得好好的,变工队修起水渠以后,他从王海生手上买来的那五垧地,能浇上水了。“好哇!海生子,你好好给咱受吧!”海生子可只顾做营生,理也不理他。有一次,半盆周看见地畔的水萝卜,真是吸人,他就偷剜了几个萝卜放到竹篮篮里,人心没尽,他还再剜哩!王海生就把他捉住了。王海生要拉他到村公所去说理。半盆周说这是他家的地,“你家的天也不行。我租种你的地,给你掏租子就对了,为甚又偷剜我的水萝卜。”

“我家没菜吃,正缺几个萝卜呢!”

“你还缺个大闺女搂抱着哩!看谁愿意给你!”王海生说着,就把竹篮篮递给了半盆周。又说:“说到情面上,我也不在乎那几个萝卜,你张开口要,我不能说个不字,拿去吧!不敢再偷了。”

半盆周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那眼珠滴溜溜转了一阵,真的提上水萝卜走了。

王海生站在地畔上,乐得唱了几声,回家吃饭去了。老婆见海生子回来,就端饭,就盛汤,一会儿说:“变工组不在地里吃饭?我给你们送饭吧?”一会儿又问:“咱那五垧地不想法子买回来!”

“一铁锹也挖不了二眼井。你等秋后着嘛!”

有吃有穿,两口子说说道道,再不像以前常常吵架了。

正月十五是红火热闹的好日子。王海生要请客哩。请的三个客人:一个是农会小组长老王元,一辈子不爱说笑的人。一个是隔壁邻居马久德,拾粪的积极分子。还有一个就是十几年前逼他卖地的半盆周。半盆周架子大,如今还没来。

王海生把年前换来的一瓶烧酒拿出来,跑到灶上问他婆姨:“菜做好没有?快把酒温上!”马上又跑回来招呼天天见面的“客人”,“炕上坐炕上坐!”客人上炕了,可是老王元坐在炕头上,海生子说:“王元叔,那是灶王爷的地方,你不是灶王爷,这里坐吧!坐上首坐上首!”老王元说:“这里就合适的!”海生子装作正经地说:“你不来这里坐,回吧,回你家炕头上去坐吧!”三人大笑一阵,老王元才坐在上首,海生子笑着说:“对了,这才像个叔叔哩!”

饭菜都做好了。酒也温上了。海生子老婆催他再去请半盆周:

“请客请客,人家架子大,不请个三遍五遍,人家怎好意思来!再去请吧!”

“来了,来了!”半盆周说着走了进来,南瓜似的脑袋上扣了个帽壳子,说话笑嘻嘻,一副财主相。过去的冤仇好像都忘记了,四个人说说笑笑,落了座。

酒菜都摆在炕桌上了。海生子说他不会喝酒,大家喝酒,他先吃着。“不行不行!”半盆周伸出两手盖住桌上的菜,笑着说。

王海生不说喝酒,却说到买地上去了,他说:“自己的米换的酒,自己的鸡下的蛋。今日请财主来,十五好日子,我那地——”

“卖给你。”半盆周说,“你一定要喝些酒。”

海生子拿起筷子,在老王元的酒盅里沾了一下,入到嘴里,他说这就算喝了酒。一辈子不爱说笑的老王元笑得前仰后合,连声说道:

“我活五六十,没见过还有用筷子喝酒的人,听也没听说过。失笑人不失笑人!”

海生子不喝酒,也就罢。四个人,你一言,他一语,就说到买地上去。

原来,在去年秋天,半盆周就放出个风声,说是要卖地,他说这年头留下些地,够过光景就对了,地多负担重,租子也少下了,倒不如卖了好。王海生就请老王元和马久德说合,要买回那五垧地。半盆周要的价大,连跑几趟,没说成。一直到年底,才说的有了个眉眼。海生就把地主和说合人请来,凑个好日子写文书。

“不行!”半盆周放下酒盅子说,“我想了一下,两石太少了。”

“不差甚了,两石要算好价钱了,写文书吧!”老王元和马久德在一旁打帮说。

海生子说:“原初你买我那地,还是两石欠租呢!”

“那时候两石粮值钱呀!”

“如今的地不值钱了,周财主。”

海生子说罢。半盆周就夸他那地是全村拔梢好地,打上灯笼也找不到。海生子站起来说道:

“地倒是好地,你不想那地原初是谁家的,原初那是我们庄户人的土地呀。如今变工队修了渠,引上水,你倒又说是好地了。”

半盆周想了一想说道:“你买我后梁的地吧!”海生子不要。“你买我红梁沟的那五垧吧!”海生子不要。“你买我黄水沟那块吧!”海生子还是不要。“好,我就减上一斗,算成两石四卖给你。”

老王元和马久德就劝说财主少要些,海生子是个新翻身户,大家都要帮衬。财主却说:

“我不管翻身不翻身,家里放的大闺女还怕找不到丑女婿。”半盆周忘记他是客人,财主架子又摆出来了。

“半盆周你别抗硬,”海生也不客气地说,“你别忘了那地原初是我的,硬逼上我卖给你的。十来年的租子吃过几十石了。早够老本了。”

半盆周生气地圪蹴在炕上,不说话了。“夺是夺不过来,”他想道,“卖给别人,卖给谁呢,这地原初就是他家的。卖地佃户又有优先权,原初,原初……卖了算了。”他作定主意,说:

“两石就两石,我要把话说在明处,三天以内交清,我急用哩!”

“我也把话说在明处,交罢粮,就要拿上红契到县上税契。不能把我的红契压着。”

两家情愿,买卖说成了。立时找来笔、墨、纸、砚,半盆周写了两张文书,老王元接过手念了一遍,各人押了手印。半盆周不押手印,他从腰里掏出一个图章印了一下。半盆周收起卖地文书,王海生收起买地文书,坐下再喝酒。半盆周推说家里有要紧事情,跳下炕走了。

“老尖头半盆周走啦,咱们美美地喝一顿。”王海生高兴地说,“我的地又回到我手里了,再过两年看,那五垧地也要买过来!你们为我跑腿,还帮我粮食,来,我陪你们喝一盅。”说罢,端起一盅酒灌进肚里。

他们三个人又说到生产,变工,水渠,甚都说到了。各人说各人的计划,说一阵,喝一阵。渐渐地,王海生的话头不对劲了,他捉住久德子的手说:

“豁拳来!”

久德子的手还没伸出来,海生子的“俩相好”已经叫出口了。老王元看见海生子喝的已有八九分,就把酒壶子夺过来,不叫他喝了。他们就吃饭。秧歌队在村里敲打起来了,他们要去看秧歌,才走出门口,海生子就倒在墙上了。

“喝醉了!”海生子轻轻地说。

海生子那天没去看秧歌,在家睡了一天,可是人家都知道不喝酒的海生子喝醉了,还知道他买回了十年前卖给半盆周的那五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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