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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前传·肆】死当长相思

我被诊断出有身孕的那日,亦是素生做主替浮生去江大人府中提亲的日子,江大人的女儿,无论从什么地方而言,都比我这个将军府出生的女儿要优秀许多。听说,这段婚事其实是孟浮生自己去向素生求的,大抵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吧,朝廷二品大官做岳父,可是靠山硬朗。

素生拉着我的手同孟浮生笑道:“浅儿有了身孕,你又有了心上人,可谓是双喜临门,我孟家乃是京城第一富商,去江府提亲,倒是也不会低人一等,你不是也说过么,你与那江府的小姐一早便见了面,互生情愫,如此好办多了。”

我只顾着低头看地面,不去搭话,只挽着素生的胳膊,心中早已经没有半点的波澜。曾几何时,我不也是如此被骗进这豪门深宅么?不过,现在的我,心中已经有了素生,再也不会为任何人留下一点席位。

孟浮生看我的眼神有些炙热,我握着素生的手,看着他道:“后院的荷花似乎有了花苞,你陪我去看一看,好么?”

素生什么都依着我,颔首道:“好。”

以前我的心愿是等待一处桃花,如今我的心愿,已是梧桐一片。

他看中了我腰间随身带着的玉珠挂饰,那是我娘离世之前给我做的东西,说起来已经跟随了我十几年,彼时我将坠子从腰间取了下来,放在手心,爱惜的抚摸着:“我娘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东西,这个玉坠子是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送给我的,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没有舍得弄丢。”

我母亲是个普通的女子,没有家室,没有地位,却承我父亲一世宠爱,给了她身份,给了她一切。只不过母亲生下我之后身体便一直不好,直到我五岁的那年,重病身亡。

“原来,这是你母亲的遗物。”他大手拂过我的脸颊,从我手中拿起玉坠,抿唇道:“这玉珠放在你那里,倒是不如交给我,我帮你保管。”

我含笑道:“明明是自己想要,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亦是挑眉:“这么贵重的东西,做定情信物,最好。我也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他自袖中取出雕刻并蒂莲的锦盒,挑勾开盒,握住我的手腕,拾起玉镯给我带上,“带上这个镯子,你便是我的人了,此生此世,你我恩爱,白首不离。”

我扑进他怀,靠在他的胸膛前,轻轻点头。

那日,江家果真答应了这门亲事,孟家当即下了聘礼,择了良辰吉日,便在同月的十五。

“穆浅歌!”

他闯进了我的房间,彼时我正靠在案前拨弄玉成新采下的月季花,听着他的怒吼声,我并未顿下手中动作,只是轻轻道:“二少爷怎么突然来了,素生去了前面的店里看生意去了,二少爷公然闯入了嫂子的房间,于情于理都有不妥。”

孟浮生大步流星行至我面前,猩红的眼眶中泛着怒火:“你竟然有了大哥的孩子!穆浅歌,你明明知道,孟素生他有病,他自幼身子就有病,你就这样甘心守在一个半死之人身旁,为他传宗接代!”

我拂开落花站起身,毅然对上他的眼睛:“素生他不是半死之人,只要有我在,素生就不会死,即便他真的有什么不测,我也会与他生死相随!”

“你!”他大抵是晓得了我的决心,嗤笑出声,讽刺道:“一个和夫君弟弟暧昧不清的女人,谈什么生死相随?穆浅歌,之前是谁在我的怀中献媚,要与我山盟海誓的?怎么,如今就移情别恋,变心爱上了我哥?”

我暗中握紧了十指,努力压抑心尖燃起的烈火,强颜欢笑:“对,因为,到了如今我才发现,之前我的一片丹心,只不过是错付良人,而如今,我只想和素生在一起,安静的活着。你若是容得下,我们便同生,若是容不下,我们自当共死。”

他眼底怒火更甚,面目狰狞:“穆浅歌,你可不要忘记了,你与我之间的一切,只要他稍稍动手指调查,便会昭然若揭,你既然这样想让他活着,好,我成全你,那便不要怪我。不过到时候他若是不要你了,本少爷还可以勉强收你,做妾,嫂子给兄弟做妾,穆浅歌,你便等着这一日的到来吧!”

后来,我失手打了他,我分不清脑子中究竟想的是什么,只知道转瞬便有一只手扼住了我的脖子,我不后悔自己的所为,从腰间抽出护身的匕首,紧握在手中,艰难笑道:“你最好杀了我,若不然,我不死,你的阴谋便不会得逞。”

他手上的力度猛然收紧,我拔出匕首,狠狠的朝着他胳膊上刺去,他吃痛的放开手,我瞬息得到了生机,瘫倒在地,失声狂笑,他拂袖间血滴入尘埃,决然摔门而去,我收回笑声,抬头看着窗外零落的枝叶,回过神来时,已经不晓得是过了多少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玉成从我手中夺过带血的匕首,皱了眉头轻声道:“少奶奶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月圆那日,阖府沉浸在喜悦之中,玉成给我梳了个极为繁琐的发髻,我扫了眼铜镜中的自己,恹恹低头,指握珠玉,胭脂成殇。

他缓然而来,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抬手覆了他的手背,低头轻笑:“你怎么来了?”

素生递给我一把素色折扇,扇上梨花蹁跹,胜似白雪,我抚着扇面安静了许久。他从桌案上拾起一朵简单的梨花珠玉,给我戴上,取笑道:“夫人国色,堪比梨仙。”

我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素色,未出嫁之时,我喜欢红妆,单爱一袭红衣,甚是妖娆,后来嫁给了素生,便因着素生的病而改着素衣,素生不知晓这个,只以为我偏爱素色。

新人入府,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我理应该受新人一盏茶,只不过,新人那盏茶却没有平安递入我手中,我扫见她唇角的讽刺,亦是看清楚了她的小动作,热茶落地,碎片成花,新人莺莺哭泣,我被惊得失魂落魄,孟浮生看我的眼神中夹杂着嘲讽与浅怒,四下的议论声纷纷传来,我的心亦是如坠落万丈寒冰,冷的透彻。

“听说孟府的这位大少奶奶和二少爷之前有些恩怨,纠缠不清,如今这新人刚入门,这嫂子便看不下去了,是要给新人一个下马威啊。”

“是啊,听说这孟府大少奶奶之前和二少爷的确有些私情,当初没有嫁给大少爷之时,就和二少爷私定终生了。”

“不过是小小将军家的千金,终究是名门大户比不得的。”

我踉跄了一步,神志有些浑浊,有人扶住了我,我以为扶我的会是玉成,或许是秋娘,只不过,我没有想到,在我最无奈,最进退不能的时候,唯有他一心护我,“夫人可是最近有了身孕操劳过度?洒了茶无妨,这茶,日后有的是机会喝,夫人既然累了,我便带夫人回去歇息。”

他不顾众人眼神,抱我回房,甚至晾了喜堂前的一对新人。

我问他:“为何要如此做,你都知道的对不对,为什么不恼我?你生一生气,让我哄哄你,这样我也不必如此愧疚。”

他道:“往昔的事情,便已经算是过去了,如今你是我的妻子,生气是有的,可我舍不得恼你。”

我伏在他的胸前哭,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不说——

府中关于我与孟浮生的流言蜚语愈来愈多,我不知道孟浮生这样做的意图是什么,是为了毁了我,还是为了气素生?

素生从不听信流言蜚语,只待我如初,偶时也同我商榷一番腹中孩子的姓名,郎中说,我腹中极有可能怀得 乃是双生子,他欣喜若狂,也是打那时候开始,我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孩子和素生的心。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我的孩子,终究是死在了他的手中,死在了她的手中。

那晚素生出了门,江凤来冒雨送了一碗莲子羹来,我不知晓那羹汤中有毒药,便如她所愿喝的干净,同夜,玉成拼死从医馆寻到了郎中,郎中说我的毒可解,但腹中的孩子,诚然是保不住了,那两个成了形的孩子,便是在这个人的手中,化为血肉模糊。

我提了出嫁时父亲赠予我的那把宝剑,浑身是血的闯进了他二人的房间,剑刃直逼江凤来,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只握紧剑柄,厮叫道:“就因为我腹中的孩子定是未来的孟家继承人,你们便要下了毒手,孟浮生,我本已经放下了,你为何还不放过我,你宁可毒死我腹中的孩子,为何不连同我,一并毒死!”

他本是尽力护着江凤来,他的妻,可蓦然听我提及毒药的那瞬间,他的脸色变了又变,被他护在身后的江凤来亦是满脸青黑,我狂笑,似是发了疯一般要杀了他们。他并未躲开我的剑刃,就在我即将得逞的那片刻,素生握住了我的手腕,收臂将我紧紧揽进怀中,夺掉剑,大手温柔的在我背后轻拍两下,眸光清冷的恍若九天玄冰:“孟家的财产归你,穆浅歌,归我。”

那是他们兄弟之间最后的一个协议,我的夫君,我的爱人,为了我甘心放弃万贯家产,只愿带我,归真返璞。

我不敢放下心中的仇恨,亦是忘不掉俩个孩子还没有待我看上一眼便命丧黄泉的那一幕,仇恨折磨的我生不如死。他心疼的不得了,那夜,是我头一次见他在我面前掉眼泪,他拢我入怀,阖目流泪,不停得责怪自己没有早点带我离开,他想对我好,可终究还是害了我。我拂掉他眼角的泪水,埋首在他怀中哭得死去活来。他说他要带我走,去一个花开遍野,梧桐潇潇的地方,守着我,爱着我,就我们俩个人,过完这一生一世。

我答应了,因为我知道,如今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唯独有的,只剩下了他。

玉成坚持要同我们一起走,秋娘在我二人身后哭的梨花带雨,下人来报,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只带了我俩的衣裳与父亲给我陪嫁的少许嫁妆。没有人来为我们践行,只余下管家和几个忠心耿耿的奴仆暗自伤悲。

孟浮生答应了玉成随我们走,这个藏了我半世悲欢离合的孟家,终究还是离开了。

他抱我进了马车,我伏在他的怀中,呆滞无神。马车渐行渐远,离开了那个伤心地,起初我的心中是有少许欢悦的。直到马车戛然停下,玉成口吐鲜血撩开帘子,睁大眼睛用力道:“少爷,少奶奶,快走,孟浮生的人,追来了……”

玉成死在了我二人的面前,我猛然僵住了身子,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素生只手解开马车的缰绳,环着我的腰带我落在马身,扬起鞭子往马臀抽下,黑衣人运起轻功追来,抬指做哨,倏然一道利箭飞来,他抱着我的动作顿了顿,我想要转头去看,他却加快了马速,下巴抵在我的肩上,吃力道:“别看,浅儿,不要看。”

不知马儿跑了多久,我只知道,下马之时,我的半身衣衫,都沾满了他的鲜血,他从马上跌了下来,此时我才晓得,他的背上,中了一支箭。我颤抖的抚着他泛白的唇角,泪水猝不及防便洒向他衣襟,他留着余力给我擦眼泪,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泪眼模糊:“素生,你可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素生,你答应过我你不会先我而去的,素生,你忍一忍,我带你去看郎中,素生……”

他躺在草地上,吃力的扬起唇角,咳了不少血,声音不清不楚:“浅儿,对不起,我可能,要,真的走了……”

我颤巍巍的将他揽进自己怀中,努力给他捂伤口,不让鲜血流出来,我失声痛哭,摇着他的肩膀不要他睡过去,他冰凉的大手握住我的手,虚弱嘱咐:“浅儿,我不在,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浅儿,你知道,这个世上,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不下我,那你便不要走好不好,我们一起去看花开啊,我们一起去看梧桐啊,你只要好起来,只要好起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抬起他的手,贴在脸颊上,他唇角挑了个好看的弧度,即便是如此虚弱,样子也看起来如此好看,温润楚楚:“浅儿,你我错过了这样多年,上天,终究还是怜悯了, 若是,我早浮生一步与你相遇……”他冰凉的手指拂落我眼角汹涌泪水,欲言又止,用尽最后一口气道:“你怕血,不要看,好好活着……”

“素生!”

他留在世上最后的一句话,便是让我好好活着,可是素生,你便是我的命啊,你走了,我自然也是要随你而去——

素生,若是有下辈子,你一定,要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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