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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该举行的聚会(2)

米乌索夫对所有这些“官样文章”匆匆浏览一过,便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长老。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充分相信自己的眼力,这个弱点在他身上是无可厚非的,如果考虑到他已经五十岁了的话,因为到这样的年龄,一个生活优裕、社交广泛的聪明人照例会变得更加敬重自己,有时甚至是不由自主的。

他才看第一眼便对长老的印象不佳。的确,长老的长相会使许多人不喜欢,不只是米乌索夫一人如此。长老身材矮小,弯腰曲背,两条腿虚软乏力,才六十五岁,可是由于病魔缠身看上去要老得多,至少有七十五岁。他那枯瘦干瘪的脸整个儿布满细细的皱纹,而眼眶周围尤多。一双浅色的小眼睛灵活、晶亮,像是两个闪闪发光的句号。花白的头发仅在两鬓残留少许,稀稀拉拉的一小撮胡子呈尖劈状,不时泛出淡淡笑意的嘴唇薄得像两条带子。鼻子不算太长,可是尖尖的,活像鸟喙。

“一切迹象表明,那是个歹毒、傲慢而又浅薄的小人,”这是在米乌索夫头脑里一掠而过的想法。总之,他对自己很不满意。

时钟敲响的当当声促成了谈话开始。一座廉价的锤式小挂钟节奏很快地敲了十二下。

“咱们非常准时,”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高声说,“可是我的儿子德米特里·费尧多罗维奇还没有来。我代替他表示歉意,神圣的长老!”阿辽沙听到“神圣的长老”这称呼禁不住全身打了个寒战。“我本人一向准时,一分钟也不迟到,因为我牢记‘准时为帝王之礼貌’这一条……”

“可您至少不是帝王,”米乌索夫立刻沉不住气,嘀咕了一句。

“说得对,的确不是帝王。其实,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这我自己也知道,真的!我说话总是这样不合时宜!尊敬的大师!”他带着某种刹那间燃烧起来的激情慷慨陈词。“您现在看到的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丑!我就是这样自我介绍的。这是老习惯了,唉!至于我有时候不合时宜地信口开河,那甚至是故意的,故意逗人发笑和讨人喜欢。必须得讨人喜欢,难道不是吗?七年前我到过一个小城,去那儿做些买卖,我结交了几个商人。我们一起去见警察局长,因为有些事情求他,并请他到我们那儿吃饭。警察局长接见了我们,那是个又高又胖、头发浅黄、脸色阴沉的主儿,——那号人在这类场合是最危险的,问题在于他们的肝,他们的肝火特旺。知道吗,我摆出一副交际场中十分洒脱的样子开门见山对他说:‘警察局长先生,请您来当我们的纳普拉夫尼克!’他问道:‘什么纳普拉夫尼克?’从最初的半秒钟我就看出这一招不灵,因为他站在那儿,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本正经,不见松动。我说:‘我是想开个玩笑,让大家伙儿轻松轻松,因为纳普拉夫尼克先生是我们俄国著名的乐队指挥,而我们也恰恰需要一位类似乐队指挥那样的人来协调我们的买卖……’[5]我这不是已经把我的比喻解释得头头是道了吗?可是他说:‘对不起,我是警察局长,我不允许别人用我的头衔做双关俏皮话的材料。’说完,他扭头就走。我跟在他后面大喊大叫:‘对,对,您是警察局长,不是纳普拉夫尼克!’他说:‘不,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我就是纳普拉夫尼克。’请想象一下,我们那档子事儿就这么黄了!我这人总是这样,老是这样。我想讨好人家,结果一定是跟自己过不去!有一回,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对一位颇有势力的人士说:‘尊夫人是一位怕痒痒[6]的女性,’——我是指看重名节,在品行方面从不马虎,——可他冷不防冲我问道:‘您胳肢过她?’我一下子憋不住了,心想得讨人家好,我就说:‘是的,胳肢过,’——于是,他把我当场‘胳肢’了一顿……。不过那已是过去很久的事了,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难为情;我老是这样跟自己过不去!”

“您现在就是这样,”米乌索夫十分厌恶地轻声抢白了他一句。

长老默默地瞧瞧这个,又瞅瞅那个。

“太对了!信不信由您,我连这一点也明白,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甚至可以说,我事先预感到,只要话匣子一打开就会这样,还预感到您会第一个向我指出这一点。此时此刻,我看得出,我的玩笑开得并不成功。尊敬的大师,我的两侧腮帮子开始跟下边的牙床粘连了,简直像在抽风;我打年轻的时候起便这样,那时我在贵族人家帮闲蹭饭。我是个根深蒂固的小丑,生来如此,尊敬的大师,这跟疯子没什么两样;要说也许有魔鬼附在我身上,我也不想争辩,不过那位仁兄也不是大款,讲究点儿的会另挑一个躯壳寓居,但不会挑您的,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您的躯壳作为魔鬼的寓所也不够气派。话得说回来,我可是有信仰的,我信仰上帝。我只是最近才有点儿疑惑,可我这会儿还是坐在此地等候恭听伟大的至理名言。尊敬的大师,我就像哲学家狄德罗。您可知道,至圣的神父,在叶卡捷琳娜女皇[7]时代,哲学家狄德罗曾去见普拉东都主教。他一进去马上就说:‘上帝是没有的。’伟大的先圣都主教听了这话,举起一个指头,回答说:‘疯子只在自己心里说:没有上帝!’狄德罗立即跪倒在他脚下,大声嚷道:‘我信了,我愿意受洗入教。’[8]于是当场就给他施了洗礼,由公爵夫人达什科娃[9]充当教母,波将金[10]当教父……”

“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这实在令人无法忍受!您明明知道自己在瞎编乱造,这个愚蠢的故事完全是一派胡言,为什么您要出这种洋相?”米乌索夫已经完全无法克制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已颤抖。

“我一辈子都预感到那是一派胡言!”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越发来劲地喊道。“不过,诸位,我要说一个千真万确的事实:长老了不起!请原谅,上面那段狄德罗受洗的故事是我自己编造的,就是刚才那会儿现说现编的,以前可连想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我是想给大家添一些调料。我在这儿出洋相,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是为了让人觉得我更加可爱。不过,有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至于狄德罗的故事,我年轻时在本地的一些地主家里当食客的时候,就从他们那儿听到过不下二十次;顺便提一下,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我也听令姑母玛芙拉·福米尼什娜说过。他们至今个个确信,目无神明的狄德罗去找过普拉东都主教辩论有没有上帝的问题……”

米乌索夫霍地站起来,他不仅失去了耐性,甚至有些失态了。他怒火中烧,并且知道自己因此而显得可笑。

的确,此刻修室内发生的事情委实不可思议。还在前面几代长老任期内,这修室就一直接待来访的客人,迄今已有四五十年,来客总是满怀崇敬,虔诚至极,别无他念。经许可来此的人,走进修室时几乎都懂得,这对他们是莫大的荣幸。许多人跪在地上,觐见时自始至终不站起来。有不少是“上层的”乃至学富五车的人士,这且不说,还有某些主张思想解放者,他们或出于好奇,或另有原因来到此地,但在跟大伙一起或得到单独接见走进修室时,无一例外地都给自己立下了必须首先遵守的规矩,那就是在整个觐见时间内,态度绝对恭敬,举止绝对文雅,尤其是因为这里不涉及钱的问题,一方只有仁爱和慈悲,另一方只有悔罪和渴望——渴望解决某个棘手的灵魂问题或自己内心世界的什么危机。

正因为如此,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表现出来的那种对他所在之地大不敬的丑态,使在场的人——至少其中几个——莫名其妙、大为惊讶。两位司祭修士不动声色,注意集中在长老会说些什么,但是看上去已准备像米乌索夫一样站起来。阿辽沙低头站在一旁,直想哭。他觉得最奇怪的是:他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胞兄伊万·费尧多罗维奇身上,因为他是唯一能制止父亲胡来的人,别人谁也不拥有那样的影响,讵料这时他竟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眼睛朝下,显然抱着一种近乎求知欲的好奇心等着瞧这一切如何收场,仿佛他自己在这儿完全是个局外人。阿辽沙对宗教学校毕业生拉基津也很了解,两人差不多可以说挺要好,现在阿辽沙甚至不敢朝他看一眼,因为他知道拉基津在想些什么,虽然整个修道院里只有阿辽沙一人知道。

“请原谅……”米乌索夫向长老说,“您也许认为我也参与了这种不体面的恶作剧。我的错误在于我竟相信像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这么个人,在拜访如此受人尊敬的长者时会懂得自己应该遵守的准则……我不曾料到,自己不得不为和他一起进来这件事请求原谅……”

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话没说完,已窘得不知如何是好,正想从屋子里走出去。

“不要激动,我请求您,”长老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靠两条瘦弱的腿支撑身体,然后拉住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的两只手,让他重又坐到椅子上。“定一定神,我请求您。我特别请您做我的客人,”说完,他鞠了一躬转过身去,仍在自己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伟大的长老,请问:我的风趣的表演是否冒犯您了?”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突然嚷道,他双手抓住椅子的扶手,似乎准备从椅子上蹦起来,具体须视别人如何回答而定。

“我诚恳地请您也不要激动,不必拘束,”长老字字都有分量地对他说。“请不必拘束,完全可以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主要的是不必那么自惭形秽,因为一切都由此而起。”

“完全像在家里一样?也就是说,保持本来面目?哦,这有点儿过分,太过分了,但是——我心领了!我说,有福的神父,您可别劝我现出本来面目,别冒这个险……我自己也不敢走得那么远。这一点我预先说清楚,为的是保护您。我这个人其余各个方面依然云山雾罩,尽管某些人想往我脸上抹黑。我这指的是您,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至于对您,至神至圣的贤人,我要宣泄一下洋溢在胸中的敬佩之情!”他站起来,高举双手,说道:“‘曾经怀过你的那个肚子和喂过你的那两个奶头真有福哇,特别是奶头!’[11]刚才您说:‘不必那么自惭形秽,因为一切都由此而起,’——您这话简直把我从前心到后背一下子捅穿了,把我的底细全看透了。我在人前确实总有这样的感觉,好像我比谁都卑鄙,谁都把我当做小丑,于是我心想:‘那我就真的扮演小丑吧,你们怎么看、怎么想我不在乎,因为你们个个比我更卑鄙!’所以我成了小丑,由于羞惭而成了小丑,伟大的长老,是由于羞惭!我纯粹是因为过于敏感而耍赖。要是我来到人前时相信,大家都会把我当做最可爱、最聪明的人接待,——哦,上帝啊!那我肯定能成为一个大好人!大师!”他骤然跪倒在地。“我该做什么才能得到永生?”

直到现在仍然难以判断:他究竟在恶作剧,还是果真深受感动一至于此?

长老抬起眼皮朝他看看,含笑说:

“该做什么您自己早就知道,您有足够的智慧。勿酗酒,勿饶舌,勿纵欲,尤其是勿贪财,关闭您的酒店,如果不能全部歇业,哪怕关掉两三家也好。而主要的一点,最最主要的一点是——勿说谎。”

“您是不是指狄德罗的故事?”

“不,不是指狄德罗的故事。主要的是勿对自己说谎。对自己说谎和听自己说谎的人会落到这样的地步:无论在自己身上还是周围,即使有真理,他也无法辨别,结果将是既不自重,也不尊重别人。一个人如果对谁也不尊重,也就没有了爱;在没有爱的情况下想要消遣取乐,无非放纵情欲,耽于原始的感官享受,在罪恶的泥淖中完全堕落成畜类,而一切都始于不断的对人和对己说谎。对自己说谎的人最容易怄气。要知道怄气有时是很开心的,对不对?一个人明明知道谁也没有冒犯他,而是他无端臆想自己受到了冒犯,信口雌黄故作姿态,夸大细节混淆视听,抓住只言片语大做文章,——这些他自己也知道,可还是动不动就怄气,怄得有滋有味,怄得其乐无穷,就这样直到真的怀恨在心……。还是站起来吧,坐下,我恳切地请求您,要知道这一切也都是虚伪的姿态……”

“有福的人哪!让我吻一下您的手,”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一骨碌爬了起来,迅速亲了一下长老骨瘦如柴的手。“说得对,怄气确实开心。您这话说得真好,我还没听到过如此精辟的见解。不错,我这辈子怄气确实觉得开心,我是为了美学上的需要而怄气,因为有时候扮演被侮辱与被损害的角色不但开心,还有美感;——这一点您忘记了,伟大的长老,那就是:美感!我要把它记在本子上!我说谎端的说了一辈子,没有一天、没有一小时不说谎。千真万确,我就是谎话,是谎话之父!不,好像不是谎话之父,我老是把原文记错,就算是谎话之子吧,那也够可以的了。不过……我的天使……有时候谈谈狄德罗也无妨!狄德罗坏不了事,可有时候一句话就能坏事。伟大的长老,我差点儿忘了,其实打前年起我就一直想上这儿打听一件事,就是说,到这儿来详细了解、认真请教——只是请别让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打断我的话。伟大的长老,请问有没有这回事:不知哪一卷《圣徒言行录》中介绍过一位圣者显灵的故事,这位圣者为了信仰受尽折磨,在他终于被砍头以后,他竟站起来,把自己的脑袋捡起来‘作亲吻状’,并且捧着它走了很长时间,一路‘作亲吻状’。尊敬的各位神父,这件事真实不真实?”

“不,不真实,”长老说。

“所有的《圣徒言行录》里都没有类似的记载。您说的《言行录》上记的是哪一位圣者的事迹?”管理图书的那位司祭修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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