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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索玛花开(5)

“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你现在就是要好好读书,关于钱的问题,我跟你爸爸会想出办法来的。”尔古尔哈道。

“妈,你为什么不下山打工?你普通话说得好,出去打工肯定没问题。”阿依忽然说。

尔古尔哈面带忧郁地回答:“要是学校真的撤了,我还真得出去打工,不过,我要跟你爸爸商量一下才行。你要知道,我要出去打工,没准儿他又会骂我心野。”

阿依不屑地说:“我知道,他那个人就怕你跟别人跑了。他这个人,自己懒惰,喝酒赌博,把家里搞成这样,还不准你出去打工?”

尔古尔哈叹口气,说:“不说这些了,你一定好好学习,这样才能从大山里走出去。不然的话,你就要像村里那些女孩子一样,早早地就嫁人,然后生一堆孩子。要是那样的话,一辈子就完了。村里有多少女人一辈子没下过山,你想成为她们那个样子吗?”

阿依懂事地点点头,回答:“我知道,妈妈,你放心吧,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将来有出息,让咱们家过上好日子。”

尔古尔哈叹口气,说:“阿依,你真的不要让我失望,你要是能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再找个好工作,家里的负担可能会轻一点。”

阿依严肃地点点头,脸上充满悲壮。

跟阿依分开,她直奔吉伍学才家里。吉伍学才家在镇子最繁华的一条街的尽头,这栋房子共有三进,左边建有餐厅、客厅、鱼池、花桥,右边有花园、客房、厨房和仓库。四周筑有两米多高的砖石垣墙。门板、门斗、山墙等部位上,均雕刻或绘制有“虎头纹”。吉伍学才在这里搞了个所谓的民族宾馆,接待各地来的旅客。尔古尔哈在门口停车场看到了好多汽车,她不认识车子是什么牌子,只是感觉很贵。

尔古尔哈对门口收银台的那个长得妖里妖气的女人阿花说,自己是果吉村的老师要见吉伍学才。那女人皱着眉头厌恶地捂着鼻子,说:“你到门外去等,我去通知总经理。”

村里人都说这个高个子叫阿花的女人跟吉伍学才睡过觉,尔古尔哈见到她就想吐。那女人扭着屁股走进去了,尔古尔哈低头看看自己沾满了泥巴的黄胶鞋,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背着背篓,蹲到了吉伍学才家门口。她忽然觉得头巾里有什么东西,赶紧把头巾摘下来,抖了一下,是一只不知名的小虫子。尔古尔哈摸摸头,发现头皮上被咬了个包,痒痒的。

吉伍学才好久也没出来,那个叫阿花的女人也没叫她进去。尔古尔哈蹲在那里,感觉有点饿,还是早上在家里吃了几个土豆,又走了好几个小时山路,真是饿了。街对面就有个面馆,上面写着“三元起”。尔古尔哈咽了咽口水,没再想吃什么,能省点钱就省点吧。孩子们在上学都每天吃土豆,自己如果吃一碗三块钱的面,那可是太不像话了。

终于有人叫她,这是一个冰冷的声音:“这不是尔古老师吗?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她抬起头,正是村长吉伍学才,那个曾经想娶自己的男人。只见他衣着光鲜,满脸通红,看来是正在喝酒。尔古尔哈赶紧站起来,说:“吉伍村长,是这样,听莫色会计说要撤并校了,你看,咱村子离镇子这么远,一撤校,很多孩子就读不了书了。能不能跟上面说说,把学校保留下来?”

吉伍学才摇摇头,淡淡地道:“这个我没办法,这是县里的统一部署。乡长说了都不算,我说了就更不算了。你以为我没争取?为这事儿,我还请县里的人吃了饭。没办法,这是国家的事儿。对了,尔古老师,没别的事儿了吧?没别的事你就回去吧。我事情多,还要接待客人。”

“吉伍村长,麻烦你跟中心校说说呗,可怜可怜孩子们。真撤校,他们都得失学。这些孩子要是失学了,那就太可惜了。你看他们,现在还小,底子差,要是真的失学了,以后可就苦了。”

“尔古老师,你别这样好不好,我都说了我说了不算,乡长也说了不算。你啊,就不要再费心了,这事儿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你赶紧回去吧,我还要接待客人。对了,上回莫色会计跟你说把学校校舍卖给你,你怎么还不交钱?你要是不交我可卖给别人了。”吉伍学才皱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

“吉伍村长,你还是容我把猪卖了吧,这几天下雨,路难走,过几天吧,过几天我一定交钱。”尔古尔哈面带忧郁地回答。

吉伍学才皱皱眉头,说:“你要抓紧,你可知道,我这是帮你啊。如果你不交,别人交了,村里欠了这么多债,有人交了钱要先还别人,你的工资那就得等。这一等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这房子如果卖给你,你和依火不吉把它整修一下,卖了,那不是能赚一点?这也算是村里这么多年对你当老师做的一点补偿吧。”

“我知道,我知道。谢谢吉伍村长。还有个事,教室的黑板很白了,能不能叫莫色会计给买瓶墨汁?还有,孩子们要考试了,要去中心校买卷子,没钱啊。”尔古尔哈说。

“又是学校的事,要多少钱?”吉伍学才皱着眉头问。

尔古尔哈回答:“大约要八十块。”

吉伍学才黑着脸,从口袋里拿出一大叠一百元的钞票,从中抽出一张,用两个手指夹着,递给尔古尔哈,有些不满地说:“拿去吧,回头把发票给莫色会计,村里没钱,啥钱都要我垫上。我成了你们的银行啦,欠你们的。”

听到吉伍学才的话,尔古尔哈的脸顿时感觉很热,她很想不接这个钱,但是,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把钱接了过去。不接着钱怎么办?孩子们没有卷子就考不了试,想考试就得买卷子。不接这个钱,就得自己垫上,自己现在哪里有钱啊?

吉伍学才说自己是村里的银行,可是,村里人都知道,他把村里周围山上的林子全承包给外人了,叫他们取松油、桉树油,光是这些收入一年就不知道有多少。村里穷,可是,他自己一点不穷,就是在整个镇子上,他也是有钱人。他为什么这么有钱?还不是霸道?村里啥事儿他都自作主张,而且,村里人不能有意见,有意见他就叫莫色里体纠集一群人打你个半死。前一阶段,有人传言他跟一个矿老板有勾搭,结果,没两天那人家的马就被人家毒死了。出了这事儿以后,再也没人敢议论他了。

尔古尔哈满怀屈辱地转身低头要走,吉伍学才忽然叫了她一声:“尔古老师。”

尔古尔哈转过头,她发现吉伍学才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她低下头,问:“吉伍村长有事啊?”

吉伍学才向前走了两步,一股浓重的酒味差点将她熏倒。吉伍学才说:“你不要怨我,我真的没有能力阻止撤并校。不过,你要是愿意,可以来我宾馆做事,我可以给你高薪。”他的目光灼灼,尔古尔哈不由得心里一惊,身上顿时不舒服起来。

“还是算了,不麻烦了。”尔古尔哈低头急急地走了。作为女人,她很清楚吉伍学才想干什么,想做什么。自己这么多年虽然有些年纪大了,不像年轻时那么引人注目了,但是,吉伍学才还是贼心不死,有几次在村里,他都表示出那种意思。现在,面对吉伍学才这样的表情,尔古尔哈怎么能不明白?

在买墨汁的时候,忽然有人在背后叫她,她一回头,发现原来是吉伍学才的老婆阿牛阿加,说起来她们还有点亲戚关系,尔古尔哈应该叫她表姐。只见她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几个塑料盒子。阿牛阿加低声说:“这些是他们刚才的剩菜,你拿回去给孩子吃。”

尔古尔哈知道,阿牛阿加一直不受吉伍学才待见,没跟她离婚就不错了,她能拿些剩菜估计也是不敢叫吉伍学才看见的。于是,尔古尔哈接了过来,说:“谢谢。”

阿牛阿加说:“我听见他要你来宾馆的事儿了,你千万别来,他那人不会放过你的。一旦发生什么事儿,叫依火不吉知道,非出人命不可。”

尔古尔哈说:“阿加,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来这里的。对了,他现在还不跟你一起睡吗?”

阿牛阿加赶紧摆手,说:“别说这个了。你赶紧走吧,要是他改了主意,没准儿会叫那些拉惹把你弄回去,那你可就麻烦了。”

说完,阿牛阿加赶紧低着头沿着路边的墙根走了。阿牛阿加穿得不破,一身彝家衣服,但是,看起来怎么都像是吉伍学才家的佣人。也难怪,村里人都知道,吉伍学才现在根本不跟阿牛阿加睡在一起,而是跟那个妖精一样的阿花睡在一起,只是因为阿花是汉人,所以,他才没有把阿牛阿加赶回娘家。

尔古尔哈回头看看吉伍学才家的大门,还好,那里没人,她长出一口气,匆匆离开了。

买完了墨汁,尔古尔哈开始往家里走。从镇上到果吉村全是山路,说是路,实际上就是一条在半山腰上修出的勉强能过一辆车的土路,一到下雨的时候就不能通行。路的旁边全是陡坡,好在大多数地方有些树,不然的话,一旦跌下去就基本没救了。不过,有几处转弯的地方没有树,而且路也陡,还是非常危险的。平时依火不吉骑摩托车给别人送货,尔古尔哈总是要再三叮嘱他,千万不要大意,因为这些地方出过很多事。可是,依火不吉总是嫌尔古尔哈多事,总是骂她。时间长了,尔古尔哈也懒得提醒他了。

因为还要走四五个小时的山路,尔古尔哈怕自己坚持不住,就买了两根煮苞谷边走边吃,其实,镇子上卖各种食物的都有,只是她舍不得买。背篓里有阿牛阿加给的剩菜,可是,尔古尔哈舍不得吃上一口,想想家里的婆婆和两个孩子,她怎么舍得吃那些肉菜?

往山上走,开始还有几户人家,越走越高,越高越荒僻,除了一些松树和少量的桉树,极目望去,几乎看不到什么。地上的草几乎只剩了一种,那是一种学名叫紫茎泽兰的东西,这个东西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自从前几年大旱后就疯长,有毒,牛羊也不吃,长到哪里哪里的其他植物都不长了。以前漫山遍野的索玛花,这两年也少见了。

走到一个转弯处,尔古尔哈实在太累了,就坐在路边的一个树桩上喘口气。山风很大,尔古尔哈穿得太少,不禁有点发抖。她看看自己的黄胶鞋,上面全是泥,已经分不清什么颜色了。

有一个村民骑着摩托车从山上下来,后座驮着三个饲料袋,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山路泥泞难行,他骑得曲里拐弯的,就在离尔古尔哈不远的地方,路上有个小水塘,他一加油,摩托车一横,他啪地就摔倒了,摩托车压在了他身上。

尔古尔哈赶紧跑过去搀扶他,那人挣扎着起来,嘴里叨咕着:“这路也太难走了。”然后,道了声谢,骑着摩托车,又歪歪斜斜地走了。摩托车发出沉闷的怪叫,就像是犁地的牛。

尔古尔哈怔怔地看着他,想起依火不吉几次回来身上也是泥呼呼的,想来也是摔跤了。唉,这路真不好走,回家得提醒他注意一下,别出什么危险。尽管依火不吉脾气不好,经常打骂尔古尔哈和孩子们,可是,如果依火不吉出了事,这个家还真是没办法维持下去。

【第三章 是祸是福】

回到家里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幸好今天天气好,还有一弯上弦月,要不然,还真的挺难走回来。她感觉很累,真想有一口热饭吃吃,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这个家虽然穷,但是,想起孩子们,她的心里忽然温暖了许多。

孩子们还没睡,伟古正在阿依的带领下写作业。马海伍机在给孩子们缝补衣服,一针一线的似乎很费力,的确,她的眼睛也花了。依火不吉在墙角跷着腿抽烟,脸色煞是难看。看见尔古尔哈走进来,他拉长声音显得很不爽地问:“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尔古尔哈回答:“赶集的人少,快散集了才把鸡卖了。”说着,她把背篓放下,拿出阿牛阿加给的那个塑料袋递给伟古,说:“叫姐姐热一下。”

伟古高高兴兴地招呼姐姐阿呷生火去了,尔古尔哈想跟依火不吉说两句话,谁知,他突然站起身来出去了。尔古尔哈有点发怔,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

尔古尔哈回到床边,将今天卖鸡的钱放在床头的一个陶罐里,把买墨汁剩下的钱夹在一本教案里面,因为有二十块要还给莫色会计,另外的钱要去中心校买卷子。她不夹在这里,唯恐被依火不吉发现拿出去买酒喝。

等她转过身来,依火不吉已经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一只矿泉水瓶,不用问,他肯定去谁家借苞谷酒去了。他看着有剩菜,能不喝点吗?尔古尔哈坐在床头,漠然地看着阿呷把热好的剩菜放在地上,几个人大口地饕餮着。依火不吉手里拿着一块坨坨肉,咬一口肉,喝一口酒,样子很是享受。

阿呷扭头问尔古尔哈:“妈妈,你不吃吗?”

尔古尔哈摇摇头,回答:“我在路上吃过了。”其实,她只吃了两根苞谷,走了几个小时早就饿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感觉到很堵。孩子们和婆婆马海伍机许久没有吃到这么好的菜了,这可以理解,可是,依火不吉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也这样?他是个男人啊,怎么老这个样子?

尔古尔哈不知道这是谁的错,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活会如此困苦?是自己嫁错了人,还是自己无能?现在,失业了,自己没有了收入,怎么办?也许,出去打工是唯一的出路。自己出去打工肯定是没问题的,自己有文化,会说普通话,只是这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恐怕都要丢给依火不吉了。可是,把孩子们丢给他,他能负责吗?依火不吉不是一个负责的男人,把孩子和婆婆丢给他,没准儿还会挨饿。

或许是心情不好,她觉得胃里很胀,腮边直冒酸水。尔古尔哈呆坐了一会儿,走到火塘边坐下。那些剩菜已经被他们吃得差不多了,她掀开锅,里面还有几个土豆,她拿了一个慢慢吃起来。依火不吉的苞谷酒已经喝了半瓶,尔古尔哈低声说:“你少喝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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