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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神捕(4)

陈豫川有些激动,但仍不能依此断定和尚即是黑巾青年。兀自拜地上不动,嘴里叽叽咕咕许着愿,心里却在想,如果和尚左小腿有伤,必是凶手无疑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猛听得身后一香客大声叱道:“尔久占蒲团不去,是何道理?”

陈豫川装作吃惊的样子,就势向旁一滚,极快地在和尚左小腿上一撸。

和尚“啊”的一声惊叫。

听音辨人,乃陈捕头特长,更是其异于常人之特别处。和尚那一声不经意的叫唤告诉他,此人正是昨夜林小姐闺房中的黑巾人!

陈豫川一跃而起,右手极快地死死将和尚小腿撸住,猛地用力往上一提,嘴里一声大喝:“好贼子,果然是你!”

和尚猝不及防,轰然向后倒下。

两差役见陈大人已将和尚擒住,急忙棍索齐下,将和尚杀猪一般绑了,扬扬得意地押回城中。

解至巡捕房审讯,任由差役百般刑法施尽,和尚始终一言不发。陈豫川只得作罢,令将和尚押进大牢,择日再审。

夜里,陈豫川提一壶好酒,一只烧鹅,独自一人至牢内,默默地与和尚对饮。

和尚只顾喝酒吃肉,言及他事一概沉默不语。

陈豫川待其吃喝完毕,从怀里掏出一缕青丝相赠。和尚见了,知是林秀之物,眼内瞬息有泪花溢出,哽咽道:“林小姐,都是了因害了你。”

原来,了因未出家前,乃梓州大户侯万山家四公子,从小文武双修,曾数赴省垣参加乡试不举,愤而出家当了和尚。三年前,了因到金蝉寺任住持,偶遇林秀,一时惊为天人。后林母多次携小女来寺进香,了因皆伴左右礼佛。一来二去,两个年轻人得以相识,彼此言谈甚欢,渐次互生恋情。

立春前一日,林秀借入寺进香之机,哭述与鲁公子之婚约。了因大急,密谋与之私奔。

无奈林小姐被软禁绣楼中,了因一时心急如焚,便仗着一身好功夫,决定入洞房抢回自己心爱之人。

那夜洞房花烛,了因潜入新房。揭开新娘盖头,见是林秀丫鬟珠儿,不由大吃一惊。

珠儿见了了因,知其来意,正欲告之实情。适,鲁向东醉醺醺地进入房里。慌忙中,了因匿入大衣柜躲藏。鲁公子醉眼蒙眬,并未认出此新娘非彼新娘,便拥珠儿入帐,行那好事。

了因在柜里左思右想,鲁向东酒醒后见新娘子不是林秀,必定上林家要人,不如现在杀之,免得留下后患。遂乘二人熟睡之机,提刀杀了鲁向东。

珠儿惊醒后,见出了人命,张嘴便要叫喊。

了因一时性急,忙用手捂其嘴,不让她呼出声来。

珠儿误以为了因要杀人灭口,越发挣扎不已。

了因不知不觉中,手越捂越紧,竟然将珠儿活活捂死。

情急之下连杀两人,了因心里难免害怕。在室内呆坐良久,慢慢想出一条妙计来:起身将鲁向东外套脱下,穿在自己身上,再将尸体抛于后花园内枯井中,又把珠儿尸体横放锦被上,裸其下身。然后惨叫一声,直冲而出,造成鲁公子酒醉后见新娘不是林秀,怒杀珠儿以致癫狂而失足江中之象。

陈豫川闻言,唏嘘不已。即差众衙役,至鲁家后花园枯井中,取得鲁公子尸体,又在金蝉寺佛座莲台下,获取了因血衣。诸般物什吻合,遂验明正身,画押送入死牢。

是日傍晚,林默然外出会友,彻夜未归。当晚酉时,夫人偕小女秀秀,焚香沐浴后,双双上吊身亡。

清乾隆四年五月初三,斩了因于遂州犀牛堤,悬首州城东门,示众七日。

库盗

大清自开国以来,历来推崇武备,在全国各地广置军需库,以备战时之需。四川乃天府之国,素为朝廷倚重,辖内九府三十八州,州州设有甲等银库,贮银规模一时为全国之冠。

遂州地处涪江中游,平畴沃野,两川赋税五占其一,州衙库存充盈,有金遂州银潼川之说。

乾隆十二年春,大金川首领莎罗奔叛乱,兵燹波及松茂二州,直逼省垣成都。时两川震动,朝廷云集十万重兵讨伐。

四月王师入川,急令调拨遂州库银以资军饷。

四川巡抚冯永昌不敢懈怠,亲往遂州押解。谁知启库验银,偌大的银库里,官银被盗十之六七!冯永昌大惊失色,着令现场人等严密封锁消息,外泄者军法从事。自己则连夜赶回成都,禀报总督胡昌盛得知。

军备官银被盗,事关平叛大局,胡昌盛哪敢隐瞒?翌日天明,八百里加急文书飞驰京师,据实呈报朝廷。五日,兵刑二部文牒传到蓉城,责令胡昌盛冯永昌限期侦破此案。

二人得令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心里十分清楚,此事案发天字一号,到期不能结案,项上吃饭的家伙肯定不保。胡昌盛本欲亲自前往遂州,但十万王师过境,应酬接待事务繁多,加之又要征调他州库银以措军饷,一时脱不了身。二人商量后,总督胡昌盛留守省垣,巡抚冯永昌再莅遂州。

临行前,胡昌盛拉着冯永昌的手握了又握,拍了又拍,像生离死别一般,反反复复地叮嘱了又叮嘱。

冯永昌受此重托,一日飞奔两百余里,马不停蹄地赶到遂州,当天夜里即进驻银库中。

银库设在涪江中的圣莲岛上,四面环水,只有一座小小的吊桥与岸上相连。桥长三十余丈,两端皆有重兵把守,严加盘查每一个进出岛上的人。仅就地理位置而言,外盗没有任何入库作案的可能。

冯永昌在银库里悄悄地观察了三天,没有发现丝毫有价值的线索。思来想去,认定是内贼作案,便在遂州衙门的安排下,乔装打扮成新来的库工,悄然混迹其间,暗中察访。

每日辰时,库工们按例在库房一侧的桥头集体交接工作。值守夜班的库工还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丝不挂地走过小桥,上岸后到衣帽间穿戴完毕,方可各自回家。冯永昌也不例外,一切都严格按照皇家规定程序执行,但即便如此,库中的官银仍时有丢失。

冯永昌心里十分纳闷,真是大白天活见鬼了。

遂州捕头陈豫川,自从奉命协查此案以来,一个人便有事无事地在遂州城的大街小巷里闲逛。他认为如果真是内贼所为,遂州城里肯定会有蛛丝马迹出现。

陈捕头的思路常常与众不同,尤其在侦办疑难案件时,一般人认为案发现场才会有线索,其实不然,真正的作案高手,现场怎么可能留下犯案痕迹呢?银库四面环水且工作程序密不透风,那里怎么可能得到有价值的东西呢?直觉告诉他,真正容易获得信息的地方,当是龙蛇混杂的茶肆酒楼或花街柳巷。

陈豫川有了这层想法,一连几天,都呱嗒呱嗒地趿着一双脏兮兮的木屐,在城东城西到处吃茶喝酒,听茶客酒徒们摆些三教九流或江湖豪客的龙门阵。

谷雨节前三天,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郎酩酊大醉后,蹲在天上宫戏园子里失声痛哭。茶客们不解其意,见他哭得悲痛欲绝,纷纷出言相劝,但任由旁人百般劝慰,少年人始终痛哭不止。

好事者言说,少年郎与百花楼一位叫香荷的姑娘交好,二人感情甚笃。不想日前被一神秘客看中,出重金包下香荷,不再让他人亲近芳泽。少年前去与之理会,那人一边搂着香荷饮酒,一边抛出十锭马蹄银,羞辱少年道:“此银为大爷在此一夜的过夜费,小子可有银子乎?”少年不堪羞辱,跑到玉春堂酒楼滥酒泄愤,故而哭闹不已。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陈豫川心想这遂州城内,怎么会有出十锭银子上百花楼嫖一宿的富豪?莫不是哪里来的江洋大盗不成?!

陈豫川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天上宫,悄悄来到位于柳荫街的百花楼。乘人不备,陈捕头一个鹞子翻身越过高高的院墙,潜入到大楼里窥视。香荷的房间内,果然有一客正与之亲热。

陈豫川定睛一看,当下大吃一惊,那客不是别人,正是省垣来的巡抚大人冯永昌!让陈捕头更加吃惊的是,放在案桌上的马蹄银,可以肯定为遂州银库之银无疑!

陈豫川不敢声张,连忙从百花楼中悄然退出,急匆匆赶回州衙报与上司周昌明知晓。

周昌明虽为遂州牧,官位却远不及巡抚冯永昌,听了陈捕头的报告后,心里惊骇不已。但他不敢造次,反复叮嘱陈豫川,在没有获得真凭实据前,只可暗中监控,不可鲁莽缉拿,免得打虎不成反被虎伤。

周昌明表面上要陈捕头注意这注意那,心里却比谁都清楚,以陈豫川之能,焉能判断有误?他这么说无非是告诉陈豫川,没有我的正确领导,你怎么可能侦破此案呢?他一边给陈豫川交代注意事项,一边火速草拟呈报公文,画押签章后,遣人连夜快马飞报兵刑二部。

周昌明之所以绕开总督胡昌盛,是想独贪破案之功,借以减轻遂州库银失盗的渎职罪名。

周昌明耍的小心眼儿,怎瞒得了陈豫川?他觉得好笑,但闷在心里并不说出来。回到家里后,依旧满脑子晃荡着冯永昌那张胖乎乎的嘴脸。

陈豫川独自坐在书房里抠脑壳,却始终找不到答案。冯永昌整日在省垣成都为官,哪有时间来遂州作案?可是刚才在百花楼看到的一幕,至今历历在目,那些白花花的库银怎么可能假得了?!

陈豫川虽然认为冯永昌没有时间作案,但却坚信遂州库银失盗案与他有关。当天夜里,陈捕头命令手下的兄弟们,在冯永昌临时下榻的寒阳宫四周布控,定要拿到他犯罪的真凭实据。

申时时分,坐在书房里冥思苦想的陈豫川,一时心乱如麻,决定亲自到寒阳宫走一趟。来到寒阳宫后,天色已经黑尽,隐于竹木间的兄弟们,见陈大人亲自前来夜查,便用暗号和他打招呼,示意冯永昌已经返回了住处。

陈豫川笑了笑,也用暗号一一作答,自己选择了一株离冯永昌卧室最近的黄葛树,纵身隐藏其中。

巡夜的王老头“梆梆”地敲响了二更的鼓声,一路从南门拖拖沓沓而来,嘴里有气无力地叫唤着:“小心火烛,谨防盗贼。”

隐藏在黄葛树上的陈豫川,猛然看见一位黑衣人飞奔而至,那人来到寒阳宫门前,守卫的兵弁无不对他点头哈腰,神情十分恭敬。黑衣人径直来到冯永昌所住的房间前,伸手敲了敲门。

冯永昌掌灯相迎,灯光下,陈豫川见黑衣人竟然是银库的库工杜亮,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在陈豫川的记忆库里,存着各种人物档案,这个来历不明的库工杜亮,当然是他的重头档案了。

杜亮人称蛮牛,年龄二十七岁,长得虎背熊腰,力大无比。三年前经人推荐,从潼川府振远镖局来到遂州银库当了一名库工。其人平时里表情阴冷,从不与他人往来,在遂州城里无亲无戚也无房产,租小南街上一间十平方米的民房,独自一人居住。

陈豫川忙用暗号遍示众位兄弟,请他们务必将杜亮截获。吩咐完毕后,自己先行一步,匆匆赶到杜亮在小南街的临时住处,反复搜索之下,竟然一无所获。

陈豫川并不失望,又连忙赶到州衙的巡捕房内,兄弟们早已将杜亮捆绑在此相候。陈捕头端坐堂上,面对神情倨傲的杜亮,毫不转弯抹角地单刀直入,大声询诘库银失盗之事。

杜亮听了陈豫川的问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摇了摇头,神色如常地反诘陈豫川所问何事。

陈豫川知道他有冯永昌撑腰,并不把他这个小小的捕头放在眼里,设若简单地向他了解情况,无异于对牛弹琴。为了打消杜亮心存侥幸的念头,陈豫川示意兄弟们乱棍猛杖,下手绝不留情。

众位兄弟长期跟随陈豫川走州闯县,吃香的喝辣的,当然也办过无数的大案要案,对老大点头扬眉间的暗示,早已烂熟于心。当下发一声喊,乱棍齐齐捶在了杜亮结实的身上,下手哪里还管得了他的死活?

杜亮果然是一条“蛮牛”,虽然乱棍加身,始终低着头不哼不号。

陈豫川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他曾听师傅阳明生说过前朝库工的逸闻异事,因此知道杜亮不哼不哈并非他很坚强,而是他的身上藏有秘密,怕开口呼号露了馅儿!

兄弟们当然不知道这个秘密,见老大的眉头皱成了一堆,那是下死手的暗号。于是众捕快下手愈发地凶狠,一时棍落如雨,好几根青冈木做的棍杖,已折成了数截。

杜亮终于熬不住拷打,呼号连天地大叫起来。陈豫川看见他的肛中,接二连三地“屙”出五锭库银来。

杜亮见实在无法再隐瞒下去了,遂尽招其秘。

杜亮者,实乃巡抚冯永昌之外侄也,祖籍京师丰台人,偶然得知了库工之秘,偷偷地躲在家里练习。初时,将鹌鹑蛋塞进肛内,逐渐适应后,改用卵石涂抹麻油塞之。稍后,又以铜锭塞肛中贮藏,如此循序渐进,五年其技乃成。杜亮挟此绝技悄悄入川,先到潼川府振远镖局做了个趟子手,后又找舅父冯永昌将自己荐入遂州银库当了库工。三年间,杜亮以此技盗银数以百万计。

交代至此,任由捕快们百般拷问,杜亮再不多说一言。他只承认冯永昌是自己的舅父,既不肯说赃银藏于何处也不肯承认所犯之事与冯永昌有关。

陈豫川知道杜亮说的话有真有假,却再也撬不开他的嘴巴。无奈之下,陈捕头只得将实情报与周昌明知晓。二人密谋商量,暂将杜亮囚于州牢中,并严令消息不得外泄。州衙里的大小官员也像往常一样,陪着冯永昌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十日后,兵刑二部的公文到了遂州。

陈豫川持文牒赶往省垣成都,率众包围了冯永昌的私人府邸,从其家中启得库银一百六十万两之巨,其中大半已熔解成了银块。

陈豫川大喜,交代兄弟们务必将赃银解押回遂州,自己则乘了快马先回州上报告州牧大人。

周昌明得报,大喜过望,连夜发兵将冯永昌抓获。

大清乾隆十二年秋九月十六日,刑部百人会审,轰动全国的遂州库银失盗案画押结具。圣谕:斩冯永昌及杜亮于京师菜市口,悬首西门示众百日。

阿九

合州城北二十里,远望一山孤峰耸立,涪水妖娆地抱山而流。山下一坝,方圆阔约十里,地因山势而名独龙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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