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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牢狱(3)

一天晚上,忽然有四名狱卒走进牢来,手中都执着钢刀,押了那凶徒出去。

狄云抬头望窗,见天空月亮正圆,心想:“是押他出去处决斩首罢?他倒好,以后不用再挨这苦日子了,我也不用再受他欺侮。”

过了良久,他在睡梦之中,忽然听得铁炼曳地的声音,四名狱卒架了那凶徒回来。

狄云睁开眼来,只见那凶徒全身是血,显是刚给狠狠的拷打了一顿。

那囚徒一倒在地下,便即昏迷不醒。狄云待四个狱卒去后,借着照进牢房来的月光打量他时,只见他脸上、臂上、腿上,都是酷遭笞打的血痕。狄云虽然连日受他欺侮,见了这等惨状,不由得心有不忍,从水钵中倒了些水,喂着他喝。

那囚徒缓缓醒转,睁眼见是狄云,突然举起铁铐,猛力往他头上砸落。狄云力气虽失,应变的机灵尚在,忙闪身相避,不料那囚犯双手力道并不使足,半途中回将过来,砰的一声,重重砸在他腰间。狄云立足不定,向左直跌出去。他手足都有铁炼与琵琶骨相连,登时剧痛难当,不禁又惊又怒,骂道:“疯子!”

那囚徒狂笑道:“你这苦肉计,如何瞒得过我,乘早别来打我主意。”

狄云只觉胁间肋骨几乎断折,痛得话也说不出来,过得半晌,才道:“疯子,你自身难保,有什么主意给人好打?”

那囚徒跃上前来,在他身上重重踢了几脚,喝道:“我看你这小贼年纪还轻,不过是受人指使,否则我不踢死你才怪。”

狄云气得身上的痛楚也自忘了,心想无辜受这牢狱之灾,已是不幸,而与这不可理喻的疯汉同处一室,更是不幸之中再加不幸。

到了第二个月圆之夜,那囚犯又让四名带刀狱卒带了出去,拷打一顿,送回牢房。

这一次狄云学了乖,任他模样如何惨不忍睹,始终不去理会。不料不理也是不成,那囚徒一口气没处出,尽管遍体鳞伤,还是来找他晦气,不住框喝:“你奶奶的,你再卧底十年八年,老子也不上你当。”“人家打你祖宗,你祖宗就打你这孙子!”“咱们就这么耗着,瞧是谁受的罪多?”似乎他身受拷打,全是狄云的不是,又打又踢,闹了半天。

此后每到月亮将圆,狄云就愁眉不展,知道惨受荼毒的日子近了。果然每月十五,那囚犯总是给拉出去经受一顿拷打,回来后就转而对付狄云。总算狄云年纪什轻,身强力壮,每个月挨一顿打,倒也经受得起,有时不免奇怪:“我琵琶骨给铁炼穿后,力气全无。这疯汉一般的给铁炼穿了琵琶骨,怎地仍有一身蛮力?”几次鼓起勇气询问,但只须一开口,那疯汉便拳足交加,此后只好半句话也不向他说。

如此忽忽过了数月,冬尽春来,在狱中将近一年。狄云慢慢惯了,心中的怨愤、身上的痛楚,也渐渐麻木了。这些时日中,他为了避开疯汉的殴辱,正眼也不瞧他一下。

只要不跟他说话,目光不与他相对,除了月圆之夕,那疯汉平时倒也不来招惹。

这日清晨,狄云眼未睁开,听得牢房外燕语呢喃,突然间想起从前常和戚芳在一起观看燕子筑巢的情景,双双燕子,在嫩绿的柳叶间轻盈穿过。心中蓦地一酸,向燕语处望去,只见一对燕子渐飞渐远,从数十丈外高楼畔的窗下掠过。他长日无聊,常自遥眺纱窗,猜想这楼中有何人居住,但窗子老是紧紧关着,窗槛上却终年不断的供着盆鲜花,其时春光烂漫,窗槛上放的是一盆茉莉。

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得那疯汉轻轻一声叹息。这一年来,那疯汉不是狂笑,便是骂人,从来没听见他叹过什么气,何况这声叹息之中,竟颇有忧伤、温柔之意。狄云忍不住转过头去,只见那疯汉嘴角边带着一丝微笑,脸上神色诚挚,不再是那副凶悍恶毒的模样,双眼正凝望那盆茉莉。狄云怕他觉察自己在偷窥他脸色,忙转过头不敢再看。

自从发现了这秘密后,狄云每天早晨都偷看这疯汉的神情,但见他总是脸色温柔的凝望着那盆鲜花,从春天的茉莉、玫瑰,望到了秋天的丁香、凤仙。这半年之中,两个人几乎没说上十句话。月圆之夜的殴打,也变成了一个闷打,一个闷挨。狄云早觉察到,只要自己一句话不说,这疯汉的怒气就小得多,拳脚落下时也轻得多。他心想:“再过得几年,恐怕我连怎么说话也要忘了。”

这疯汉虽横蛮无理,却也有一样好处,吓得狱卒轻易不敢到牢房中罗唣。有时狱卒给他骂得狠了,不送饭给他,他就夺狄云的饭吃。倘若两人的饭都不送,那疯汉饿上几天也漫不在乎。

那一年十一月十五,那疯汉给苦打一顿之后,忽然发起烧来,昏迷中尽说胡话,前言不对后语,狄云依稀只听得他常常呼唤着两个字,似乎是“双花”,又似“伤怀”。

狄云初时不敢理会,但到得次日午间,听他不断呻吟的说:“水,水,给我水喝!”

忍不住在瓦钵中倒了些水,凑到他嘴边,严神戒备,防他又双手殴击过来。幸好这一次他乖乖的喝了水,便即睡倒。

当天晚上,竟又来了四个狱卒,架着他出去又拷打了一顿。这次回来,那疯汉的呻吟声已若断若续。一名狱卒狠狠的道:“他倔强不说,明儿再打。”另一名狱卒道:“乘着他神智不清,咱们赶紧得逼他说出来。说不定他这一次要见阎王,那可不美。”

狄云和他在狱中同处已久,虽苦受他欺凌折磨,可也真不愿他这么便死在狱卒的手下。十七那一天,狄云服侍他喝了四五次水。最后一次,那疯汉点了点头示谢。自从同狱以来,狄云首次见到他的友善之意,突然之间,心中感到了无比欢喜。

这天二更过后,那四名狱卒果然又来了,打开了牢门。狄云心想这一次那疯汉若再经拷打,那是非死不可,忽然将心一横,跳起来拦在牢门前,喝道:“不许进来!”一名高大的狱卒迈步过来,骂道:“贼囚犯,滚开。”狄云手上无力,猛地里低头一口咬去,将他右手食中两指咬得鲜血淋漓,牙齿深及指骨,两根手指几乎都咬断了。那狱卒大吃一惊,反身跳出牢房,呛啷一声,一柄单刀掉在地下。

狄云俯身抢起,呼呼呼连劈三刀,他手上虽无劲力,但以刀代剑,招数仍颇精妙。

一名肥胖的狱卒仗刀直进,狄云身子略侧,一招“大母哥盐失,长鹅卤翼圆”(其实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单刀转了个圆圈,唰的一刀,砍在他腿上。那狱卒吓得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这一来血溅牢门,四名狱卒见他势若疯虎,形同拚命,倒也不敢轻易抢进,在牢门外将狄云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个臭死。狄云一言不发,只守住狱门。那四名狱卒居然没去搬求援军,眼看攻不进来,骂了一会,也就去了。

接连四天之中,狱卒既不送饭,也不送水。狄云到第五天时,渴得再也难以忍耐。

那疯汉更嘴唇也焦了,忽道:“你假装要砍死我,这狗娘养的非拿水来不可。”狄云不明其理,但想:“不管有没有用,试试也好!”当下大声叫道:“再不拿水来,我将这疯汉先砍死再说。”反过刀背,在铁栅栏上碰得当当当的直响。

只见那狱卒匆匆赶来,大声框喝:“你伤了他一根毫毛,老子用刀尖在你身上戳一千一万个窟窿。”跟着便拿了清水和冷饭来。

狄云喂着那疯汉吃喝已毕,问道:“他要折磨你,可又怕我杀了你,为什么这样?”

那疯汉双目圆睁,举起瓦钵劈头向他砸去,骂道:“你这番假惺惺的买好,我就上了你当么?”乒乓一声,瓦钵破碎,狄云额头鲜血涔涔而下。他茫然退开,心想:“这人狂性又发作了!”

但此后逢到月圆之夜,那些狱卒虽一般的将那疯汉提出去拷打,他回来却不再在狄云身上找补。两人仍并不交谈,狄云要是向他多瞧上几眼,醋钵大的拳头还是一般招呼过来。那疯汉只有在望着对面高楼窗槛上的鲜花之时,脸上目中,才露出一丝温柔神色。狄云自也不懂什么是温柔,只觉他忽然和善了些。

到第四年春天,狄云心中已无出狱之念,虽梦魂之中,仍不断想到师父和师妹,但师父的影子终于慢慢淡了。师妹那壮健婀娜的身子,红红的脸蛋,黑溜溜的大眼睛,在他心底却仍和三年多前一般清晰。

他已不敢盼望能出狱去再和师妹相会,每天可总不忘了暗暗向观世音菩萨祝祷,只要师妹能再到狱中来探望他一次,便天天受那疯汉的殴打,也所甘愿。

戚芳始终没来。

有一天,却有一个人来探望他。那是个身穿绸面皮袍的英俊少年,笑嘻嘻的道:“狄师兄,你还认得我么?我是沈城。”隔了三年多,他身材已长高了,狄云几乎已认他不出。

狄云心中怦怦乱跳,只盼能听到师妹的一些讯息,问道:“我师妹呢?”

沈城隔着栅栏,递了一只篮子进来,笑道:“这是我万师嫂送给你的。人家可没忘了旧相好,大喜的日子,巴巴的叫我送两只鸡、四只猪蹄、十六块喜糕来给你。”

狄云茫然问道:“那一个万师嫂?什么大喜的日子?”

沈城哈哈一笑,满脸狡谲的神色,说道:“万师嫂嘛,就是你的师妹戚姑娘了。今天是她和我万师哥拜堂成亲的好日子。她叫我送喜糕鸡肉给你,那不是挺够交情么?”

狄云身子一晃,双手抓住铁栅,颤声怒道:“你……你胡说八道!我师妹怎能……怎能嫁给那姓万的?”

沈城笑道:“我恩师给你师父刺了一刀,幸好没死,后来养好了伤,过去的事,既往不咎。你师妹住在我万师哥家里,这三年来卿卿我我,说不定……说不定……哈哈,明年担保给生个白白胖胖的娃娃。”他年纪大了,说话更加油腔滑调,流气十足。

狄云耳中嗡嗡作响,似乎听到自己口中问道:“我师父呢?”似乎听到沈城笑道:“谁知道呢?他只道自己杀了人,还不高飞远走?怎么还敢回来?”又似乎听到沈城笑道:“万师嫂说,你在牢里安心住下去罢,待她生得三男四女,说不定会来瞧瞧你。”

狄云突然大吼:“你胡说,胡说!你……你……你放什么狗屁……”提起篮子用力掷出,喜糕、猪蹄、熟鸡,滚了一地。

但见每一块粉红色的喜糕上,都印着“万戚联姻,百年好合”八个深红色小字。

狄云拚命要不信沈城的话,可又怎能不信?迷迷糊糊中只听沈城笑道:“万师嫂说,可惜你狄师哥不能去喝一杯喜酒,她……她可没忘了你呢……”狄云双手连着铁铐,突然从栅栏中疾伸出去,一把揑住沈城的脖子。沈城大惊想逃。狄云不知从那里突然生出来一股劲力,竟越揑越紧。沈城的脸从红变紫,双手乱舞,始终挣扎不脱。

那狱卒急忙赶来,抱着沈城的身子猛拉,费尽了力气,才救了他性命。

狄云坐在地下,不言不动。那狱卒嘻嘻哈哈的将鸡肉和喜糕都捡了去。狄云瞪着眼睛,可就全没瞧见。

这天晚上三更时分,他将衣衫撕成了一条条布条,搓成了一根绳子,打一个活结,两端缚在铁栅栏高处的横档上,将头伸进活结之中。他并不悲哀,也不再感到愤恨。人世已无可恋之处,这是最爽快的解脱痛苦的法子。只觉脖子中的绳索越来越紧,一丝丝的气息也吸不进了。过得片刻,什么也不知道了。

可是他终于渐渐有了知觉,好像有一只大手在重重压他胸口,那只手一松一压,鼻子中就有一阵阵凉气透了进来。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他才慢慢睁开眼来。

眼前是一张满腮虬髯的脸,那张脸咧开了嘴在笑。

狄云不由得满腹气恼,心道:“你事事跟我作对,我便是寻死,你也不许我死。”

有心要起来和他厮拚,但委实太过衰弱,力不从心。那疯汉笑道:“你已气绝了小半个时辰,若不是我用独门功夫相救,天下再没第二个人救得。”狄云怒道:“谁要你救?我又不想活了。”那疯汉得意洋洋的道:“我不许你死,你便死不了。”

那疯汉只笑吟吟的瞧着他,过了一会,忽然凑到他身边,低声道:“我这门功夫叫作‘神照经’,你听见过没有?”

狄云怒道:“我只知道你有神经病,什么神照经、神经照,从来没听见过。”

说也奇怪,那疯汉这一次竟丝毫没发怒,反而轻声哼起小曲来,伸手压住狄云的胸口,一压一放,便如扯风箱一般,将气息压入他肺中,低声又道:“也是你命大,我这‘神照经’已练了一十二年,直到两个月前才练成。倘若你在两个月之前寻死,我就救你不得了。”

狄云胸口郁闷难当,想起戚芳嫁了万圭,真觉还是死了的乾净,向那疯汉瞪了一眼,恨恨的道:“我前生不知作了什么孽,今世要撞到你这恶贼。”

那疯汉笑道:“我很开心,小兄弟,这三年来我真错怪了你。我丁典向你赔不是啦!”说着爬在地下,咚咚咚的向他磕了三个响头。

狄云叹了口气,低声说了声:“疯子!”也就没再去理他,慢慢侧过身来,突然想起:“他自称丁典,那是姓丁名典么?我和他在狱中同处三年,一直不知他的姓名。”

好奇心起,问道:“你叫什么?”

那疯汉道:“我姓丁,目不识丁的丁,三坟五典的典。我疑心病太重,一直当你是歹人,这三年多来当真将你害得苦了,实在太对你不起。”狄云觉得他说话有条有理,并没半点疯态,问道:“你到底是不是疯子?”

丁典黯然不语,隔得半晌,长长叹了口气,道:“到底疯不疯,也难说得很。我只在求心之所安,旁人看来,却不免觉得我太过傻得莫名其妙,也可说是疯了!”过了一会,又安慰他道:“狄兄弟,你心中的委屈,我已猜到了十之八九。人家既然对你无情无义,你又何必将这女子苦苦放在心上?大丈夫何患无妻?将来娶一个胜你师妹十倍的女子,又有何难?”

狄云听了这番说话,三年多来郁在心中的委屈,忍不住便如山洪般奔泻了出来,但觉胸口一酸,泪珠滚滚而下,到后来,更伏在丁典怀中放声大哭。

丁典搂住他上身,轻轻抚摸他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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