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631300000008

第8章 北国草(从维熙文集①)(8)

“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其山水之间也。”“小诸葛”指指画面上她和他的背影,含而不露地说。

“我不要。”俞秋兰脸红了,急忙伸出手,把画儿交给“小诸葛”,“我才不想要它呢,拿走。”

“小诸葛”没有接画儿,扮个鬼脸一扭身跑了。

其实,俞秋兰哪里舍得这幅画儿呢!这个从小只在照相馆照过升学考试相的姑娘,难得看见自己窈窕的身影,何况这幅画儿里不但画上那朵野菊花,还有卢华那淌着汗水的宽厚背膀呢!但是她想到“小诸葛”刚才那番话和他那狐疑的目光,她追到“小诸葛”、卢华住的那座男帐篷,硬是把那幅面儿违心地交给了诸葛井瑞。

瞧!连“小诸葛”都有了觉察,而卢华竟然像根木桩子似的毫无反应。不,不仅是毫无反应,他反而劝她给白黎生以热和光,这使她有点伤心。现在,白黎生和垦荒队队员都到齐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摆脱白黎生的纠缠。她越想越理不出个头绪,索性把嘴里叼着的茅草棍一扔,披上棉衣,悄悄地走出五号帐篷。

站在荒地看星空,显得比北京要清晰得多,这里没有大气污染,没有高大建筑遮挡。俞秋兰望着迷乱的星空,两耳听着远处的狼嗥和鹿鸣——那是骑马岭原始森林中狼在追逐梅花鹿。俞秋兰毫不恐惧,她身旁有马儿为她壮胆——这是用全国青年捐款买来的九匹蒙古马,它们被围在一个简易的马棚里,不时地打着响鼻,安闲地嚼着草料。猎人洪奎老汉又把那条“闪电”当成防狼狗留给了垦荒队,它不时警觉地鸣吠几声,表示它尽忠职守。

俞秋兰沿着帐篷后边那排小白桦树,漫无目的地走着,那低声絮语的小白桦树旁边,停放着两台“斯大林80”号拖拉机。俞秋兰手抚着一棵小白桦树的银色树干,不知为什么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当她还瘦得像小白桦上的一根枝条时,在钢铁厂当七级钳工的爸爸,就把她带进厂房。她身穿爸爸穿剩下的过大工服,站在老虎钳子旁边,惊讶地看着爸爸那两只青筋暴突的手,把铁条一类的东西,弯成各式各样的玩意儿。她不了解爸爸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铁棍在他手里像面条一样,忽儿变弯了,忽儿又圆了。当她年龄逐渐大了,才知道爸爸也是个凡人,钢铁所以在他手下变形,都是机械的神奇力量。因此,俞秋兰还是个小姑娘时,就找来一截废旧的八号钢丝,在老虎钳的工作台上,自造了一个打鸟的弹弓,和小伙伴们一块儿打树上的老鸹窝,一起追逐坟头间出没的黄鼠狼。

由于童年时代的影响,俞秋兰初中毕业后,没有报考高中,而成了农业机械中等专业学校学生。命运使她在这儿结识了白黎生。其实,白黎生对农机毫无兴趣,对土疙瘩更是绝缘,怎奈他理工科考分太低,也只好在这所不起眼的学校里栖身了。就在这棵“矮树”上,白黎生发现了一只凤凰——俞秋兰。白黎生几次给俞秋兰写信说,她具有一种和谐的自然美,过耳短发围着的那张红润脸庞,像深秋时节带着银霜的红海棠,是一块不需雕饰的天然璞玉。这些绝美的献词,没有引起俞秋兰的任何回响。她喜欢蓝天,喜欢田野,在发起组织垦荒队的决心书上,她写道:“让我去北大荒开垦祖国的新粮仓吧,我应当成为——也一定能成为梁军那样的女拖拉机手。”

一轮皓月挂在中天,满天银钉子似的星星眨着睡眼。俞秋兰没有一丝睡意,她围绕着这两台“斯大林80”号铁牛转来转去。她在学校抚摸过铁牛,还开着铁牛去京郊农场熟悉性能。可那是草绿色的“德特56”,对比这“斯大林80”,简直就像一个是孙子,一个是爷爷。京郊农场的土地虽然也很开阔,但比起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来,就像大海里的一朵浪花,这儿,只有这儿,才是实现她宏愿的最好场地。

明天,垦荒队要开始耕第一犁了,一种跃跃欲试的欢欣心情,支配着她蹬着履带,想进到驾驶舱里看看。可是她前脚刚刚迈了进去,不由“啊”地叫了一声:原来,舱座上蜷缩着一团白茸茸的东西,她的腿碰到这白茸茸的东西时,想不到这团白茸茸的玩意儿竟然蠕动了起来。她正想抽身出来,贺志彪从老羊皮袄里露出脸来。

“该死的,真吓死我了。”俞秋兰嚷道,“我还以为是一只大白熊呢!”

贺志彪从舱座上爬起来,揉揉眼窝,只是憨笑着,不言语。

“这儿是能睡觉的地方吗?”俞秋兰被他的神态逗笑了,“你这大个子伸不开腿,浑身弓着像个大虾米。”

贺志彪指指另一台“铁牛”,津津有味地说:“那里边也睡着一口子。”

“谁?”

“队长卢华。”

俞秋兰心里蓦地吃了一惊。

“小俞,说起来也真算巧,我原来以为就我一个‘呼噜贺’呢,嘿嘿,世界上这万物就没有不成双成对儿的,卢华跟我就算是天生的一对儿,夜里,一哼一哈,风箱拉得震天响,不过,他比我更有本事,打呼噜带咬牙……后来,俩人一合计,这两间小屋倒蛮不错,既不影响大伙睡觉,隔着玻璃还能看马防狼。”贺志彪越说越来劲儿,愣愣地问道,“半夜三更,你到拖拉机上来干啥?”

“你该知道我为什么来。”

贺志彪摸摸后脖颈:“我不知道。”

“我是拖拉机手,明天……”

“我看你是高兴得太早了。”贺志彪憨直地对俞秋兰说,“明天不但你开不上拖拉机,就连在朝鲜战场上开过坦克的队长卢华,也开不上铁牛。”

“为什么?”俞秋兰不觉睁大了眼睛。

“明天用马拉犁开荒。”

“这两台机器呢?”

“原地睡觉。”贺志彪嘿嘿一笑。

“大个子,你是在说梦话吧?”俞秋兰半信半疑地说,“为什么不叫铁牛和马拉犁一块儿上阵,突击开荒?”

“是啊!在党支部支委会上,马俊友说,‘这不是守着烙饼挨饿吗’?我说,‘这叫守着男人当寡妇’。可是支书老迟认为,我俩的话里没有政治,他说所以要用马开第一犁,是要叫垦荒队队员认识一下创业的艰难,《青年报》的记者拍下来,在报纸上一登,政治影响可就大了。”

俞秋兰急切地问道:“卢华是什么看法?”

“你还用问吗?”贺志彪一边用纸条卷着烟叶,一边说,“他说拖拉机是三江国营农场借给垦荒队使用的。眼下正是开荒时节,人家克服困难,支援咱们,咱们倒让它睡觉,是不是有点浪费机器?可是迟大冰两句话,就给卢华顶了回去,他说‘政治影响是无价的,粮食生产是有价的’。卢华又说:‘叫摄影记者不拍拖拉机开荒的镜头不就行了吗?人有两条腿,干啥单腿蹦着往前走?’老迟说:‘需要一条腿蹦时就用一条腿,需要两条腿跑时,就用两条腿。我当过两天小干部,多少学了点领导艺术,就这么定了。’”贺志彪“噌”的一声,把“大炮皮”点着了,呛得一连咳嗽几声。

俞秋兰用手扇扇扑面而来的烟雾,突然站了起来:“我找卢华去。”

“你坐下。”贺志彪拉住俞秋兰的衣襟,“刚到荒地,还没开第一犁就鸡鸣狗叫的像个啥?你别叫卢华坐蜡了。”

“我可不是你这号老蔫。”俞秋兰再次站了起来,钻出驾驶舱,跳下机车。贺志彪甩下“大炮皮”也跟了出来,两个人各顺一边的舱门,爬上另一台拖拉机,他俩都愣住了:机舱里空无一人,鬼知道卢华到哪儿去了。

夜,静极了,只有“闪电”在“汪汪”地叫着。贺志彪抖了抖老羊皮袄,和俞秋兰朝犬吠的地方走去,他俩看见马棚的角落里,闪着一明一暗的亮光,走近一看,灯光下晃动着三个人影:马俊友紧挽住马缰绳,石牛子高举着一盏马灯,卢华手拿着一把剪刀,正在马屁股上剪毛。随着剪刀的一张一合,骏马浑圆的臀部上出现了“北京一号”“北京二号”的字样。原来,在进军处女地的前夜,卢华正给马儿起名哩。

俞秋兰手扶着马棚的木栏,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卢华,她估摸不出这个小伙子身上,究竟蕴藏着多少热力,居然在这凉冷的秋夜,干着谁也想象不到的工作。她是最蔑视女人眼泪的,但是在清冷的月光下,俞秋兰凝视着卢华瘦削的面颊,眼圈有些酸胀。她赶紧侧过脸去,以逃避贺志彪的目光……

“你不是要找卢华吗?”贺志彪提醒她说。

俞秋兰摇摇头。

“你也真有点怪。”

“我不想再往他身上坠石头了。”俞秋兰说,“我反正有我的打算,明天你就会看见的。”

“能不能透露给老哥一点?”

“这……暂时还是个秘密。”

俞秋兰突然感到冷了,她扭身朝五号帐篷走去。刚走了几步,突然身后“砰”的一声,俞秋兰回身一看,灯光消失了。她想一定是野马踢伤了人,便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可不是嘛,野马发了野性,当卢华剪到最后一匹儿马——“北京九号”时,这匹儿马蛋子突然扬蹄,不偏不斜,正好踢碎了石牛子手里那盏高举的马灯。石牛子吓了一溜滚儿,坐在地上。

俞秋兰长出了一口气。

卢华一手把石牛子拉起来。

贺志彪教训石牛子说:“这也不赖,叫野马先给你上一课。这可不是你家玻璃橱柜里泥捏的马。”

“不管它是死马活马,”石牛子拍拍裤子上的干马粪,气鼓鼓地骂道,“‘牛’比‘马’也大一辈,我石牛子要是收拾不了你这‘九号’杂种,我石牛子就改名‘石马子’。你等着瞧,老子要骑着你腾云驾雾!”他对“北京九号”使劲地晃着拳头。

女垦荒兵里除了留下邹丽梅和小春妮当火头军,负责做饭和送饭之外,按照布置,一律在天将破晓时,在迟大冰带领下,开往待耕的处女地去烧荒。

星斗还没有隐没,荒地上就燃起了冲天火柱。为了防止大火向小兴安岭的原始老林蔓延,两天之前,全体垦荒队队员打了一个长方形防火道。此刻,烈火在处女地上腾空而起,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照亮了夜空,照亮了草原。火舌席卷过的地方,茅草、枯藤、杂木、树丛发出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响,待火舌过去,地面上一片黑灰。没有被烧透的榛子树丛,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头,冒出的股股浓烟,随着夜风在地面上飘荡。草丛中的长腿狍子、短腿狡兔拼命地朝四下争逃;笨拙的山鸡,翅膀带动不了肥(月耷)(月耷)的身躯,“咯咯咯”地惊叫着,在烈火浓烟中化为乌有……

北京来的姑娘们,还是第一次享这种眼福。她们跳着、叫着,当她们喊得喉咙发哑时,才发现彼此都变成了黑脸丫头:额头、鼻窝、脸腮……无一例外地蒙上一层黑灰。

“哎!非洲的姐妹们——”长着圆圆脸蛋儿、绰号叫“小皮球”的刘霞霞姑娘,挑着尖尖的嗓门喊道:“来呀!这儿有条小水沟,想还原成黄种人的,快过来——”

“来喽——”

姑娘们像喜鹊炸窝一样,都奔向那清澈的小水沟。太阳偷偷从草原上露了脸,姑娘们把那小小溪流,当成梳妆镜子,左顾右盼地端详着自己的脸庞。

全队人员只有一个人没来洗脸,那就是迟大冰,他脸上带着黑灰,双手叉腰站在一块高土岗上,踮着脚跟向青年屯眺望。

刘霞霞招呼姐妹们说:“瞧!要是支书脖子上再配上一副望远镜,像不像个指挥战争的将军?”

“嘻嘻嘻……”一阵清脆的笑声。

迟大冰皱着眉头,朝笑声响起的地方瞪了一眼。

“干吗绷着个脸儿?”小皮球挑战般喊着,“这么大的火,还化不了你脸上那块冰吗?”

“小皮球,别和他开玩笑了。”刘霞霞身后有人搭话说,“他踮脚朝青年屯看,是等着马拉犁来荒地开荒呢,他肩上担着咱们全队的挑子,心里一定急如星火。”

姑娘们的笑声戛然而止,扭头看去,说话的竟是个火头军。这时候,女伴们才突然发现她们队伍中,少了个短头发的俞秋兰,多了个长辫子的邹丽梅。她正站在小溪旁,编她那双散开的长辫子。

“丽梅姐,你怎么来了?”小皮球两步蹦到邹丽梅面前,“你不给我们在家点火做饭,剩‘小不点’一个人,能蒸那么多窝窝头,填饱我们的肚子吗?”

“有人帮她蒸窝头,你放心吧!”

“谁呀?”小皮球喜欢刨根问底。

“俞秋兰。”邹丽梅轻声说,“她……她说她今天身体不太方便,我俩互相换一下,你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姑娘们谁也没有看见迟大冰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严肃地直视着邹丽梅说,“你们这样搞自由主义,通过谁了?”

邹丽梅一愣,正编辫子的双手不自觉地一松,那条编了一半的辫子,“扑啦”一下松散开来,乌黑的长发一下遮住她半个脸颊。小皮球一下跑上来说:“丽梅姐,我替你编。哼!干吗这样吓唬我们丽梅姐,要是吓出毛病来,这儿可没有医院,支书,那你就该抓脑瓜皮,干瞪眼睛没主意了。”她一边为邹丽梅编着辫子,一边回头斜眼看着迟大冰说。

“邹丽梅同志,别误解我的意思。”迟大冰从不会笑的脸上,露出一丝有限的笑意,“我……我不是批评你,刚才的话是针对俞秋兰同志说的,一个钢铁工人家庭出身的女儿,又是垦荒队发起人之一,竟然自己留下干做饭的轻活,换你出来烧荒……你马上回青年屯,把工作再换回来。”

“老迟,”邹丽梅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片羞红,“你是怕我干不了这个开荒的活吗?”

“不是,这是对你的照顾。”迟大冰解释着说。

“我要是需要照顾,当初为什么要到垦荒队里来?我在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比在这儿蒸窝头、熬苞米粒粥、当火头军更舒服吗?”邹丽梅把刘霞霞编好的那根辫子甩到胸后,轻声慢语地说。

姑娘们的目光,一下都集中在迟大冰的脸上。迟大冰向后拢了拢乱蓬蓬的头发,依然微笑着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叫你回去,一是把俞秋兰同志换回来;二是叫你去催催卢华,太阳都快一竿子高了,马拉犁还没出村,这还叫垦荒队的样儿吗?”

同类推荐
  • 说法:流行语超市

    说法:流行语超市

    本书收录了“娱乐超市”、“娱乐说法”、“电影超市”、“音乐超市”、“广告超市”、“世纪超市”、“读书超市”等文章。
  • 石川啄木短歌

    石川啄木短歌

    史航在接受一次读书采访时说:“虽然你觉得我推荐了很多次石川啄木,但是我想说,更多的时候我是强忍着没推荐的。”石川啄木,日本诗人,曾做过教师,新闻记者,因贫困多病,去世时仅26岁。《石川啄木短歌》收录石川啄木《一握砂》的551首短歌,根据1962年周作人译《石川啄木诗歌集》和1962年岩波文库《啄木歌集》双语典校,完整还原周作人译作的石川啄木。石川啄木的短歌对日常生活,四季变化,政治局势,亲友孩童均有独特的描写,并以细腻敏感的思绪对生活中的得到和丧失做出记录。作为年少病逝,在文坛短暂一现的诗人,石川啄木的诗歌无论是创作水平,还是对生命超出时代的体悟,都展现着无可替代的价值。本书比起市面大多数石川啄木诗歌集,果麦版本独特地采用中日对照版,使用经典周作人译本,以最朴实,遵从事实的翻译还原石川啄木敏感而悲悯的灵魂以及卓越的文学才华。
  • 南京大屠杀全纪实

    南京大屠杀全纪实

    以中国人的视角完整反映南京大屠杀始末。1937年12月13日,日本侵略者攻破南京,制造了惨绝人寰的大屠杀。进城的日军,以其占领者的优越感,在随后的几个星期里,残暴地屠杀了已经放下武器的中国守城官兵和普通市民达30余万人,在中国人心头和中华民族史上留下了一段永远难以愈合的伤痛……作者饱蘸国人的血泪,文笔大气磅礴,以详尽的事实和一手资料以及诸多不为人知的历史真相震撼着读者,以犀利的拷问促使今天的读者深刻反思南京大屠杀的历史,深入思考其历史教训现实意义。
  • 洪灵菲作品集(中国现代文学名家作品集)

    洪灵菲作品集(中国现代文学名家作品集)

    文章讲述的是:前线,流亡,在洪流中,路上,归家,气力的出卖者等内容。
  • 心旅拾遗(高平作家丛书)

    心旅拾遗(高平作家丛书)

    出国,一个新鲜而梦幻的字眼。出国之旅,其心情的激动可想而知。赫尔辛基、巴黎、卢森堡、慕尼黑、佛罗伦萨、罗马、梵帝冈、威尼斯……一个又一个城市,一个又一个国家,天涯路漫漫,融入了她的脑海,融入了她的浮光掠影的记述里。
热门推荐
  • 重生之暖春

    重生之暖春

    兜兜转转了一圈,李阮才发现,她还是站在原地,一个人,寂寞而茫然。她的爱情,一直都有三个人。她以为,最后拥有才是永恒,却直到满身疲惫才深深后悔。人生重来一场,而她的爱情呢?能不能也重来一次?这一次她只想要暖暖的爱,能让她安心沉溺。
  • 中国历史名人之六

    中国历史名人之六

    公元960年,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夺取后周的政权,建立了宋朝,历史上称为北宋。北宋在发展农业的基础上,手工业生产有了显著的进步,而科学技术的进步也是显著的。火药兵器的出现,罗盘针在航海上的使用,毕昇活字印刷的新创造,都是在这一时期完成的,它们对世界经济文化的发展,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 天人合一100岁:道家养生精要

    天人合一100岁:道家养生精要

    中国当代著名的得道高僧离欲上人,一生建寺弘法,化度甚众,活了107岁。安岳的禅庄法师活了100岁。仍然健在的佛智老法师也有100余岁了。一本与佛结缘的书。一本教你预防胜过治疗的书。一本可以让你活过100岁的书。调食、调眠、调身、调息、调心:此五事,佛家养生之根本也。人违背了养生法则,虽不一定会立即得病,但一旦形成习惯,就会大大增加得病的机会。这就和交通规则一样,你违背了交通规则,不一定会出事故,但其危险陛是显而易见的。人生最大的财富是健康,人生最可怜的是嫉妒,人生最大的敌人是自己,人生最大的幸福是放得下。当你快乐时,你要想,这陕乐不是永恒的;当你痛苦时,你要想,这痛苦也不是永恒的。
  • 魔女真善

    魔女真善

    正在冲关虚境的红莲,意外遭到外来者入侵,元神被打散,一个新的灵魂进入到红莲身体,顺利继承了她的修为。然而闭关成功进阶为虚境,修为虽有突破,但也面临着力量不稳定的问题。作为极乐宫宫主,修为无法更上一层,修行界多了一个闲人。反正也没什么事做,不如凑凑热闹。
  • 变迁临界:中国农村土地制度的构建

    变迁临界:中国农村土地制度的构建

    “三农”问题始终拨动着中国民众的心弦,而农村土地问题又始终是“三农”问题的核心,我国当前所处的社会环境和改革发展的特殊阶段决定了必须重视并深入研究农地和农地的制度。本研究涉及制度经济学的一个崭新研究领域,即探讨制度变迁的临界问题,对制度变迁总规律中阶段性、关键性的问题进行再认识和再深化。
  • 直播未来两千年

    直播未来两千年

    李乐辰只是做了一个梦的功夫,居然跟两千年后的世界搭上了线。你们以为两千年后是末世了吗?显然不会!医学高度发达,科技牛的一逼,想到想不到的,未来都不是梦。然而,干净的空气,纯净的水,温和的阳光,白皙的腿,因为环境污染,已经统统不存在。这下李乐辰发达了,随随便便路边折朵花,都能让观众惊呼连连。关键,它还特值钱。
  • 软妹子重生记

    软妹子重生记

    重生目标:吃得饱喝得足玩得开、护闺蜜拐竹马、学赚钱当学霸。这是一个软妹子重生回初一经历逗比青春的欢乐故事。
  • 地府恋爱指南

    地府恋爱指南

    【确实完本只有33万字,只是简短,没有烂尾!】 【没有烂尾!没有烂尾!】 “葱无心可活,人无心必死。”大概就是这个原因,我成了地府里的一只无心之鬼。不入轮回,就没法投胎转世。鬼帝看我可怜,让我当了个鬼使,每天送送信什么的。只是鬼帝家的某位殿下,你的桃花已经很旺了,可不可以不要缠着我,那些爱慕你的女鬼真的很难应对啊!
  • 回望点滴

    回望点滴

    读想读的书,听想听的课,学想学的知识,做想做的事,成为想成为的人。我希望学习、修身、养性,我希望心安理得、快乐自得、问心无愧。
  • 孟子

    孟子

    《孟子》以对话体散文的体裁,记载了孟子及其弟子的活动和言论,讲述了孟子的政治活动、政治学说以及他的哲学体系和伦理教育思想。全书行文大气磅礴,极具感染力,与《论语》《大学》《中庸》并称为“四书”,是历代儒家学子必读必考的经典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