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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死神的芯子(1)

——两个少年的故事

周启超 译

死神的芯子就是罪孽

——《新约全书》哥林多前书第十五章第56段

两个住在别墅里的小男孩钻到密密的森林深处,来到一条小溪的岸边钓鱼。河水变浅了,沿着岩石的缝隙潺潺地流淌着。在许多水浅的地方,乡村的孩子们很容易锳过河去,河底尽是沙子,清澈可见。

这两个来别墅小住的男孩中,有一个垂钓的时候十分专心,另一个呢,却是心不在焉,似乎只是顺带着玩玩而已。那个在专心钓鱼的小男孩名字叫万尼亚,姓泽列涅夫,第一眼看上去,他给人们的印象就不大好,简直像个畸形人,可是要说出这孩子身上究竟有什么丑陋而刺眼的地方,也很难:是他那看上去发青的脸色?还是这张脸上的五官长得不对称?是那对大而尖并且凸出来的耳朵?还是太粗太浓的两道眉毛?或者,是这在右眼角上生出的一小撮黑毛?就因为这一撮黑毛,万尼亚时不时地就被人讥笑,被人戏称为“三条眉”。本来,这一切还不算太糟,可是,在这张脸上还是令人感到好像有某种被扭曲的东西,某种被压抑着的东西,凶恶的东西。这孩子有点驼背,喜欢作鬼脸,挤眉弄眼装腔作势是他的拿手好戏,这一点又正切合他的天性与形体相貌,于是不少人就把他看成一个小驼子。实际上,这孩子的上身本是挺直的,身体也是强壮的。他敏捷、勇敢,有时甚至是十分胆大的。他喜欢爬树,捅鸟窝,一有机会还乐意揍揍比他年幼的小小孩。他的衣服破旧,已经打上了补丁。

另一个叫柯里亚·格列勃夫,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漂亮小伙儿,虽然如果你细看,在他身上也找不出他身材多好、表情多细腻的特征。他是个白净快乐的小男孩。每当他开口发笑时,他那小下巴上就鼓起一个小包包儿,这包包儿着实可爱,妈妈正是喜欢吻他这个小包包儿。柯里亚的衣着十分整洁漂亮:穿一件水手衫,一条短裤衩,一双黑袜子,一双黄皮鞋。他的爸爸是一位海军军官,眼下正在国外远航。柯里亚是跟妈妈一起来这个小别墅小住的。

这两个男孩的身旁放着两个装着水的洋铁盒。孩子们把钓起来的鱼儿就放在这盒里。可是,鱼钓到的不多……

“多么美丽的地方。”柯里亚用他那铃儿一般清脆的声音温柔地说道。

“有什么美丽的?”万尼亚以他那嘶哑低沉的童音反问道,同时还奇怪地耸耸肩膀。

“那悬崖,多么陡峭,真可怕,”柯里亚努努下巴,指向陡峭的河对岸说,“可是,白桦树紧紧连在一起,挺立在那里!”

“河水一天天地侵蚀着河岸,”万尼亚低沉地说,“悬崖早晚会塌下来。”

“瞧你说的!”柯里亚以不相信的口气说道,并且那样盯了万尼亚一眼,好像在请求他不要这么做。

“这可是真的。”万尼亚以幸灾乐祸的嘲讽口吻说道。

柯里亚忧郁地看着对岸的悬崖:那些红色的粘土层,一层一层磁磁实实地重叠在一起,高高地耸立着,仿佛是用一把大铁锹整齐地切削下来的。在某些地方隐约可见的裂缝把岩层的层次隔离了开来。在离水面较近的一些地方,看得见几处河水冲刷而成的不大的凹洞。河水是那样清澈、透明,那样轻柔地拍击着坚实的悬崖。

“它可真狡猾,”柯里亚暗自思忖,“它一点一点地舔着。简直难以设想,那巨大的像墙一样坚实的整座悬崖,和它上面所有的快乐的小白桦树儿,忽然有一天竟会滑到河水中去。”

“不过,这事不会很快就发生的。”柯里亚出声地说道。

孩子们沉默了一会儿。打破沉默的还是柯里亚那温柔亲热的、如铃声一般清脆的声音:

“可是呆在森林中毕竟很美妙!到处可以闻到树脂的香味儿。”

“刺鼻的松节油味。”万尼亚插了一句。

“不,很好闻的香味儿,”柯里亚愉快地说道,“早晨我看见了一只小松鼠。它在地上跑,后来蹦到松树上去了,爬得真灵巧,只见它小尾巴一闪,就无影无踪了。”

“可我在一个灌木丛底下发现一只死乌鸦,”万尼亚宣布,“就在那边,”他边说边用头和肩朝那边示意,同时全身抽搐起来,“我在那地方做了一个标记。”

“为什么呢?”柯里亚惊讶地问道。

“我要把死乌鸦拖回家去,”万尼亚解释道,“我要把那死乌鸦放到玛尔法的床上去。”

“那样她会被吓坏的。”柯里亚担心地说道。

“乌鸦会被吓着吗?咳,老弟,乌鸦是死的。”万尼亚用那样一种幸灾乐祸的音调说话,似乎他正是非常喜欢那乌鸦是死的。

“我说的不是乌鸦,而是玛尔法。”柯里亚分辩道,微微地咧开嘴一笑,并稍稍眯起那双快乐的眼睛,这样一来,他那温柔可爱的脸蛋儿变得酸溜溜的,就像伏牛花果。

“噢——噢——!”万尼亚拖腔拿调地说,“我还以为你是在说乌鸦会被玛尔法吓坏呢。要知道,我们家的玛尔法她可丑极了,就像阴间的小鬼。我的母亲向来不雇用漂亮的女仆——母亲爱吃醋。”

“哟,吃醋!”

柯里亚拖着长音重复这个他并不全懂的词儿,仿佛要从这个词的声音中听出其中的奥秘。

“她担心,父亲会爱上漂亮的女仆。”万尼亚作了解释并笑起来。“好像父亲就不能安分守己似的。”万尼亚幸灾乐祸地补充说。

孩子们又沉默了一会儿。又是柯里亚率先打破沉默,但这一回他的声音已经不那么自信了:

“瞧,那边是多么美丽的草地,那儿,右边!花儿是那样多,各式各样的花——整片草地因而显得色彩缤纷。有些花儿还飘过来这么好闻的香味呢!”

万尼亚很恼火地盯了柯里亚一眼,嘟哝道:

“可那些花草都是喂牛的。”

“当然,不是喂你的!”柯里亚说道,又做出了那种微笑,以致他的脸蛋再次变成了那样酸溜溜的。

“我可不喜欢那种疼猫爱狗的柔情,”万尼亚说,“我喜爱喝酒、抽烟。”

“喝酒?”柯里亚十分惊讶,甚至恐惧地问道。

“正是,葡萄酒或者伏特加。”万尼亚故作平静地回答。他瞥了柯里亚一眼,作了个非常凶狠的鬼脸。

“我们还不能喝酒,”柯里亚说道,声音中透出了恐惧,“喝酒。这是大人们才可以做的事,况且它也不是件多好的事儿。”

“这些话全都是胡扯,”万尼亚决然地答道,“大人们胡编出各种各样的规矩,想随心所欲地支使我们。父母总是想着,我们是属于他们的私有财产。对我们总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可是这毕竟是件有害的事儿,喝酒,会生病的。”柯里亚说。

万尼亚用他那奇怪的目光扫视了柯里亚一下,这目光令人窘迫。在万尼亚那双过分明亮的、仿佛透明见底的眼睛中,正迸发着一串串琥珀色的火星儿。

“什么?”万尼亚问道,微笑着做了个鬼脸。

柯里亚出神地盯着万尼亚的眼睛,忘了他想要说的话。万尼亚的眼睛使他十分窘迫,他眼中那亮晶晶的闪光似乎把柯里亚的记忆变得模糊起来了。

柯里亚使劲儿回想着,终于想起来了。他说:

“妈妈会生气的。”

“妈妈!”万尼亚以十分鄙视的口吻说道。

“可是怎么可以不听妈妈的话呢?”柯里亚犹豫不决地问道。

万尼亚又瞥了柯里亚一眼。万尼亚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使柯里亚觉得有点儿异样,有点恶心,柯里亚开始感到害怕。万尼亚却以鄙夷不屑的神气说出这样一些温存的话:

“得啦,就假设你妈妈是疼爱你的吧,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难道可以总是躺在妈妈怀中的婴孩吗?你看我,我倒是喜欢按自个儿的心愿去做一切事儿。这才是正经事,老弟,这就是自由。这可不是去闻闻花儿的香味,去拾一束花送给妈妈。不过,算了。哎,这儿你喜欢吗?看来,你挺喜欢这儿的吧?”

“非常喜欢,怎么能不喜欢呢!”柯里亚说,声音中透出了一种宁静的快乐。

“就算是吧。不过,这儿能久住吗?”万尼亚兴奋地谈了起来,不时地耸动着他那瘦削的肩膀,“好也罢,不好也罢,我们先玩它一阵子,一旦回到城里,只有张着鼻孔吸灰尘,就没有什么好玩的啦。”

柯里亚默默不语,他的思绪此刻转到妈妈身上去了。

妈妈疼爱柯里亚。她性格温和而快活。可是,妈妈有她自个儿的生活。她喜欢与那些年轻小伙子们呆在一块儿。那些年轻人常上她这儿来谈笑嬉闹,他们跟柯里亚也挺亲热,不时还开开柯里亚的小玩笑,跟这帮人在一起,柯里亚不觉得寂寞。柯里亚自个儿也是快乐健谈并易于信赖他人的,但是,那帮人毕竟是外人,是些关系疏远的人,并且好像他们把妈妈与柯里亚隔开了。

“得,今儿钓不着了,”万尼亚说,“也该回家了。傍晚到林边来吧。”

“行。”柯里亚答应道。

两个孩子拿起小桶和钓鱼竿动身回家。

他们穿过乡村的街道。一间间房屋紧挤在一起,显得穷困并简陋。房屋后面有一条哗哗喧响着的河流。农家的孩子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正在房屋的周围玩耍,他们用粗野的可怕的字眼互相对骂着,哭闹着。一般儿童的手脚几乎都是非常漂亮的,而这些孩子的手脚却是又黑又脏,看着他们叫人既怜惜又厌恶。

在一座别墅门口的一条长凳上,坐着一位十分好奇的先生,这人上身穿一件蓝色衬衣,外面套着一件常礼服,脚上穿一双高筒靴。他向所有的过路人询问。

“钓到的鱼儿挺多吗?”他问柯里亚。

柯里亚十分信赖地把自己那个装着鱼儿的洋铁罐拿给他看。

“不够多,”那先生说,“你住在哪儿?”

“那儿,在山上,叶费姆·戈尔巴乔夫家的别墅。”柯里亚回答。

“噢,那你就是乌费什卡·戈尔巴乔夫。”那先生说。

柯里亚不禁笑了起来。

“你跟父亲一起住?”好奇的先生问道。

“不,我跟妈妈来的,”柯里亚回答,“我的爸爸在航海,他是海军军官。”

“那你的妈妈不感到寂寞吗?”好奇的先生问。

柯里亚惊讶地看了看这位先生,心里在考虑怎么回答。

“妈妈吗?”他慢悠悠地说,“她不感到寂寞,她正在排戏。这儿不久就有一场戏剧爱好者演出的话剧,妈妈将在剧中扮演一个角色。”

说话之间,万尼亚到前面去了。这时,他又转回来。

“嘿,走吧,怎么啦?”他对柯里亚说道,同时生气地盯了那好奇先生一眼。

两个孩子从那位先生身旁走开了。万尼亚一边用肩膀与胳膊肘的奇怪动作示意身后,即指那位好奇先生,一边说道:

“这位老爷派头的家伙盘问所有的人,一个十足的坏蛋。问人家父母亲的情况,打听人家的一切,也许,他要往报纸上写。我可给他尽兴地胡编了一通。”在万尼亚那双亮晶晶的咄咄逼人的眼睛中,再一次燃起了琥珀色的火星儿。

“嗯?”柯里亚可笑地拖着长音。

“我告诉他,我父亲在警察局当秘密侦探,”万尼亚说,“如今他可怕我啦。”

“为什么?”柯里亚问道。

“我对他说,我父亲正在跟踪这里的一个骗子。于是这家伙就怕我了。”

“难道他是个骗子?”柯里亚笑眯眯地问。

“我跟他说的相貌特征与他的长相相像,”万尼亚解释道,“所以他就害怕了。”

两个孩子笑了起来。

走到万尼亚家住的别墅前,两人就要分手了。

万尼亚的妈妈这时正叉着腰站在花园里抽烟。她个头儿高胖,肤色发红,脸上的表情呆滞而又不可一世,这是老烟鬼脸上常见的表情。柯里亚害怕万尼亚的母亲。

她严厉地盯了柯里亚一眼,柯里亚立刻觉得很不自在。

“就这样,到时来吧。”万尼亚说道。

柯里亚匆匆跑回家去。

“一对伙伴,”万尼亚的母亲生气地说道,“真该把你们俩都……”

没有任何理由生气,可是,她已经养成了随便生气和骂人的习惯。

午饭后,两个孩子在一条大路上会合了,这条大路通向森林。

“你知道吗,”万尼亚说,“应该让你看一个地方。”

柯里亚那双信赖别人的眼睛突然因好奇而闪闪发亮。

“让我看看吧。”他兴奋地脱口说道,已预先感到某种神秘的、不寻常的东西所产生的快乐。

“我知道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俩的地方。”万尼亚说。

“可是我们会不会迷路呢?”柯里亚问道。

万尼亚以十分鄙视的神气看了柯里亚一眼。

“你要是害怕,那就别去。”他轻蔑地说。

柯里亚的脸涨得通红。

“我不怕,”他委屈地说,“只是如果我们走得太久,肚子要饿瘪的。”

“不会饿瘪的,那地方并不远。”万尼亚的口气满有把握。

孩子们向密林深处跑去。

那地方很快便变得愈来愈阴暗,愈来愈荒凉。周围一片沉寂,而且使人感到可怕……

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宽阔的深谷的岸边。可以听见下面的小溪潺潺的流水声,但在上面隔着浓密的树丛却看不见它,看来,无论如何也无法钻到下面的峡谷中去。可是,这两个孩子硬是朝着小溪那儿往下爬。他们抓着树枝往下滑,有时顺着陡峭的斜坡往下滚。树枝不时地触碰和抽打着他们的脸。他们常常不得不用手使劲分开那些稠密的缠结着的灌木丛。带刺的干树枝太多了,要想从中穿过去,很难不扎破手或剐破脸。有时还会粘上讨厌的蜘蛛网,其黏密的程度简直令人吃惊。

“当心滑下去。”柯里亚担心地说。

“不要紧,”万尼亚大声叫道,“没什么了不得的。”

他远远走在前面,柯里亚则爬得很吃力。

越往下,地面就愈潮湿。柯里亚的黄皮鞋沾上了湿土,而且手上也都沾满了泥,使他感到既懊恼又可惜。

后来,他们终于下到一个又窄小又黑暗的凹地。小溪里的水轻轻地拍击着岩石,柔声絮语地歌唱着。这地方潮湿,但却令人喜爱。从这儿看,人们呀,天空呀——一切仿佛都很高很高,这儿谁也不会来,谁也不会看到……

柯里亚满脸伤心的表情,他朝四周看了看,便弯下腰来查看自己的短裤。原来,短裤已经被挂破。柯里亚很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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