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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梨园记(1)

他们

他们一行人,都是师大的老师,暑期要去英国学英语。八个男的,四个女的,正好是二比一的关系。这种比例,女人是喜欢的,因为是较理想的比例,一个女人,两个男人,殷实,有余,碗里有,锅里还有;身上着一件,箱子里还压一件,日子是丰裕的。虽然这丰裕只是小门小户的丰裕,没有大户人家的铺张,可这也正使女人处在恰到好处的状态——跋扈和奢华的恶习还没养成,因为还没多到那个程度,多到让女人忘乎所以,多到让女人兴风作浪;但捉襟见肘的寒酸亦没有了,吃了上顿愁下顿的仓惶亦没有了,女人眉眼间满是风调雨顺,有欢喜,却是那种收敛的暗喜,有得意,却也是那种谨慎的得意,一切都在尺度之内。尺度中的女人,像装在匣子里的宝石,光芒都在暗中,是隐约和幽闭的,有一种让男人心疼的风情,那风情也是现世安稳的风情,是太平气象。而男人呢,则不同,他们尚在乱世,都是在乱世中苟安的吴越,即便暂时得了江山,可因为还有正卧薪尝胆的觊觎者,因而也只能寐不卸甲,枕戈待旦。可这也正使男人处在恰到好处的状态——战斗中的男人和准备战斗中的男人如张开的弓,如掠江而过的凌厉的风,有一种惊心动魄让人无法言说的美。本来,男人和女人就审美意义上来说,终归是不同的,女人一松懈,就如紧闭的花朵开放,尽管之后是萎谢,可就在那一刻间,还是美艳的,可男人呢,一松懈,就如蝶化蛾蛹,成了一条软不拉唧的白花花的虫子,让人生厌,让人恶心。自然也有颓废的,不紧张,亦不珍惜,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等明日对空樽。就算枝上的花朵不多,就算杯中的清酒不多,又如何呢?还是要放纵,要挥霍,这姿态又是魏晋名士的姿态,和战国路线不同。表面看起来丢盔弃甲、漫不经意,其实呢,还是紧张的,只是这紧张是过度的紧张,紧张到了头,反倒不管不顾了,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种末世中的洒脱和不羁,这依然表现出了男人的好。所以,男人和女人,处在这个比例上,几乎是符合黄金分割律的。

但这只是粗略的划分。对他们这群人而言,这样的划分未免太马虎了,太小儿科了。他们是高级知识分子,其中有硕士,有博士,自然凡事都要持科学的严谨的态度。怎么能把如此复杂的形势简单化和浅薄化呢?即便是一向对数学伤脑筋的陈小米老师,也觉得这种划分太不精确了。男女的界定,与其说是生理层面的事,不如说是精神层面的事。比如那个领队王大元,陈小米就不把他当个男人。并非是王大元没有男人气质,而纯粹是因为他是人事处的处长。陈小米是搞文学的,因而对人的认识多少会有些文艺腔。认为衙门里的男男女女,都是些弃绝了七情六欲的家伙,眼里只有乌纱帽,再认不得其它。所以,陈小米对他们向来是另眼相看的。这样一来,对陈小米而言,男人的数字就发生了变化,由八个变成了七个,比例因而也有了小小的调整,不是二比一,而是约一点八比一;而对体育系的胡非来说,情况就更加地严峻了。四个女人,先要除掉一个姜如,——不除掉她绝对是不行的,因为她有违胡非老师的审美原则,对胡非老师来说,女人犹如菜,色香味统统都是要讲究的,可这个女人虽然长相可以,却有口臭。她一开口说话,胡非简直以为自己就置身于校门口那些小饭馆的厨房,满鼻子满口都是酸腐的气味。胡非怀疑她的消化系统一定出了问题,因为看她的牙齿,倒是雪白的,还不至于有个人卫生问题。胡非进而想到了人事处的姚科长,那个整日用鼻子说话的家伙是姜如的丈夫,胡非很好奇,不知那家伙是如何和姜如过夫妻生活的。或许那家伙练了气功,一做那事,就上半身闭关。不然,怎么受得了?想到傲慢的姚科长有一半的时间都生活在小饭馆的厨房里,胡非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对衙门里的姚科长的恨也随之烟消云散。谁叫胡非老师是个有同情心的男人呢?姜如之外,胡非第二要除掉的是吕青红,这个艺术系的女人看来出国不是为了学英语,也不是为了开眼界,而纯粹是去宣扬中国风的。她全身的衣着都按张艺谋的电影来淘弄的,上身红花衬衣,江南布衣的那种,短到露肚脐,下身是又肥又重的棉布裤子,低裆的,感觉她就没有大腿,屁股是和小腿连着的。她又没有章子怡的华年,又没有章子怡的窈窕,这样的衣服,如何穿得来呢?她却不管,偏要做出那一步三摇弱柳扶风的娇滴滴样子。但这些还姑且不论,因为在胡非老师的认识里,这些都还是形式的东西,经过努力是完全可以改变的。关键是吕青红的内容也有问题,那就是她的脸不仅被涂抹得姹紫嫣红,而且还又扁又平,而且那又扁又平的脸上的痣还过多。对这些痣,吕青红自己是不嫌弃的,且对每一粒痣,她都有说道。眉里痣,是富贵痣,叫草里藏珠;眼下痣,是美人痣,叫倾国倾城。胡非在一旁听了,不禁莞尔,什么富贵痣,什么美人痣,在胡非看来,不过是张芝麻饼。还草里藏珠?还倾国倾城?笑话。所以,姜如也罢,吕青红也罢,都被胡非从女人的花名册上划了去,结果,女人只剩下两个了。这样,男女的比例自然也要调整,不再是二比一,而是四比一。僧多粥少的情况在胡非这里似乎愈加地严重了。

吕青红和陈小米

他们都住在一套公寓里。公寓是那种不规则的三层小洋楼,前面是院子,种了草,种了花,种了树,花他们不认得,是异国花,粉紫色,细细碎碎的,很好看,树是苹果树,这个好认,因为上面结满了青青的苹果,但克莱尔说那苹果是用来做果酱的苹果,不能吃。克莱尔是把他们从机场接回来的英国女人。开始他们以为她就是他们的英语老师,很是恭敬,后来才知道,她只是个课间煮咖啡的。公寓的后面也是院子,却没有花,没有树,木栅栏里面只是草地,草地上有几张长木椅,有一个烧烤架。长椅和烧烤架有些刺激了他们,让他们莫明地有些冲动,有些兴奋,对未来两个月的生活也有了比较浪漫的想象。四个女人都住在三楼,一人一个房间,但有意思的是,房间是不一样的,有大一些的,有小一些的,有长方形的,有梯形的;房间里的家具也不一样,有的有书架,有衣橱,有的就没有。吕青红的房间竟然是个三角形,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张三角形的书桌,什么也没有。这怎么可以呢?没有书架也就罢了,可没有挂衣橱可就要了吕青红的命了,别人的箱包里装的多是方便面,吕青红的那个大拉杆箱里装的可全是漂亮的衣裙。愤怒的吕青红去找王大元,可王大元有什么办法呢?房间是英方按名单事先就安排好了的,他插不上手。但他是领队,有义务帮老师们排忧解难,只好带吕青红去找克莱尔。两人的英语都不是很好,结结巴巴地比划了半天,克莱尔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这个中国女人担心她的衣服没地方放。克莱尔笑了,转身就往吕青红的房间走,一弯腰,从床下拉出了一堆塑料,又变戏法般地把它们变成了个简易挂衣架。王大元再无话可说,只能谢了克莱尔。但吕青红仍然不依不饶,咕哝道,王处长,凭什么呀,凭什么呀,都是一样的老师,我没有挂衣橱,也没有穿衣镜,连衣架也比别人少几个呢。王大元被缠得没办法,只好去动员其他几个女老师发扬风格和吕青红换房间。王大元说,出门在外,不容易,大家要互相关照。吕老师的衣服多,没有衣橱,的确是不方便哪。这是什么屁话呢,陈小米在心里冷笑了,想,这个女人,什么甜头给王大元,他要这样偏向她?都是女人,她不方便,别人难道就方便了?陈小米一路上都有些看不惯吕青红的,觉得这个女人又喜欢在女人面前卖弄,又喜欢在男人面前做作。所以,她根本不接王大元的茬,只扭了脸,去看窗外英国灰蒙蒙的天空。姜如呢,也不接这个茬,可她的态度却温和多了,一直笑咪咪的,坐在那儿低头修自己的指甲。她才不在心里骂王大元呢,骂他干什么呀?人家有人家的难处,在其位,就要司其职。既然有人不满了,他作为领队,自然就要例行公事做做工作。问不问是他的事,肯不肯是你们的事。这其中的奥秒,姜如清楚得很。机关的事还不都是这样?别人看来是多此一举的事情,是徒劳的,甚至是愚蠢的,可对当事人而言,自有它背后的意义所在。只是这些意义,如陈小米之流的老师,看不懂而已。一想到这儿,姜如的感觉就有些优越了,脸上笑容的密度因而也更高了。另外一个女老师呢,是经济系的吴梅,她一开口,让陈小米的脸一下子扭了回来。吴梅嘻笑着对王大元说,王处长,你和吕老师换呗。你是男的,要什么衣橱嘛。说完这话,吴梅还对陈小米眨了眨眼睛。陈小米陡然来了精神,想,这个女人真是妙,竟然将了王大元一军,这下子看你王大元怎么办?可王大元这只搞行政的狐狸,似乎不怕这个。嘿嘿了几声之后,说,我倒是想搬到三楼来,做个卖油郎独占花魁,只是怕其他男老师不答应。冲冠一怒为红颜哪,弄不好,我会血溅英伦的。吴梅扑哧笑了,说,那好呀,省得我们的校长大人为了师大的知名度而煞费苦心。你这一牺牲,我们学校一夜成名了,也不枉学校花费这么多银子派我们到这儿来。几个人一起大笑了起来,就连吕青红,这时也似乎忘了换房间的事,捂着肚子在一边咯咯地笑。陈小米本来也要笑的,可她一转念,不笑了。笑什么笑,这帮笨女人,全没心肝。瞧人家那顺驴下坡的本事,简直如行云流水,绝了。不仅下了坡,而且还顺便吃了她们的一顿豆腐,真是便宜他了。这么一想,陈小米这个不怎么相干的旁人倒恼了起来,当下放了脸,招呼不打一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小米这次的任性带来了两个后果:一是使吕青红的换房无疾而终,再一个呢,就是让吕青红从此恨上了她。

像吕青红这样搞艺术的女人,比别人原是要张扬些的。别人恨上了,藏在心里,酿酒一样,酒在坛中,面上是密封的。急什么呢?时间愈长,酒愈绵密,也愈有滋味。但吕青红一旦恨上了另一个女人,便着急。莫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是十天,十个时辰,吕青红也等不了。恨不得立时立刻就向全世界表明自己的恨意。晚上大家坐在院子里的草地上聊天——他们初到英国,兴奋得很,哪睡得着?况且,英国七月的夜,简直人间天堂一样,又清凉又安静,空气中有无名的花香,有苹果的清香,不远处的几株苹果树下还有一对金发情人在私语,几只野鸭在交颈而眠,这样的美好让陈小米升起一种温柔的忧伤——怎能不忧伤呢?她到这儿来,就如刘姥姥进大观园,锦绣是别人的锦绣,繁华是别人的繁华,和她是无关的,她只是这里两个月的过客。陈小米是个容易感伤的女人,并且会因感伤而变得十分软弱。吕青红就是这时候出手的她从随身的蜡染包里拿出了一包牛肉丁,先让胡非,再让吴梅,之后本来应该是陈小米的,因为陈小米就坐在吴梅的边上,可吕青红却绕过了她,递给了陈小米后面的何必,再是王大元,再是机械系的马理智,一个接一个的,这些人全吃到了吕青红的牛肉丁,除了陈小米。吕青红这一招,完全是妇人式的一招,是女人们从小就应用得滚瓜烂熟得心应手的伎俩,女孩常用它来笼络亲信,打击异己的——女孩给你一颗糖,未必就是和你修好,但女孩若没给你,却给了别人,那她的意思就是明明白白的,你和她之间有恩怨了。但这只是小女孩的把戏,女人们其实几乎不用了的,要用也是在异性之间用,但那含义就更复杂了。女人和别的男人说话,单不理你;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笑成朵花样,单在你面前正经,那说明什么呢?有可能这个女人讨厌你,也有可能正好是相反的意思,她暗暗地喜欢上了你。女人这时候的招数,就有些像京剧里的水袖,有虚,有实,有真,有假,男人多被这样的障眼法所迷。但女人之间呢,倒干脆多了,繁文缛节省了,枝枝叶叶省了,因为没必要,大家都是明眼人,还弄那些虚招干什么?白费力气。所以一上来就是高手对高手,就是华山论剑,不比剑式,只比剑势,不比剑招,只比剑道。有势则兴,无势则衰,有道则生,无道则亡。所以吕青红这看上去极其幼稚极其拙劣的一招,却是繁华去尽,却是返朴归真,反杀陈小米于无形。陈小米一时十分狼狈,进不得,退不得,喜不得,怒不得,只能眼睁睁束手就擒。陈小米的英国七月美好的初夜,就这样被吕青红的牛肉干杀得片甲不留、落花流水。

吕青红和胡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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