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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1

同嘉州相比,黎元集镇小得如同芝麻绿豆大小,虽然在陆路上,或背或挑,或骡或马,一年下来,陆续也可以贩运一些不少的货物,但陆路实在比不上水陆,水路四通八达,有一条宽阔的桑马河,弯弯曲曲,从远处不知啥名儿的地方,一路舒缓着,摇摇摆摆,途经黎元小镇后,又向东北方向流去,一路湍急着,歌唱着,连接了沿途无数的集镇和村庄,连接着通向嘉州的更宽阔的北淮江水,货物往来,极为便利。因而,黎元小镇却也是远近商贾云集之地,运进运出,人流量、货流量若不竭的江河样,滚滚而去,又滚滚而来。

坐落在集镇东边的悦来茶馆,老板是年近六旬的赵树龙。这个悦来茶馆,充满了幽亮的土尘气息,说是茶馆,实际也可以算是饭馆,甚至还可叫做什么娱乐大世界。但叫娱乐大世界,还是有一点不妥的,因为这里毕竟与处于集镇西边生意要好些的天生青楼,毕竟有一些区别的地方。天生青楼是杨大老板杨天生开的。虽然同上海、嘉州的青楼相比,黎元小镇的杨氏青楼开得有些小家子气,地方小,人员毕竟来往少,一掷千金的主顾少,但麻雀虽小,肝胆俱全,实在也逊色不了多少,虽小打小闹,但细水长流,大洋还是赚得了不少。杨氏青楼的大门前,白天是五彩旗幡高挂,像举到空中招揽顾客的一只巨手样,抢眼地挥动着;夜晚里并排悬着偌大的两盏红灯笼,鲜亮惹眼,像茫茫夜色里睁开着的两只水水灵灵的大眼睛。清一色红红绿绿的妙龄女子,在高入云天的木楼上穿梭往来,花香浪打的嗓音柔软了整个天地。天生青楼里,整天管弦宛转,灯红酒绿,艳香缭绕。而赵掌柜这里不逗留女子做生意,甚至抽大烟也少有客人光顾,多半跑到青楼那边抽去了。然而,其他生意还可以。客人一天三个时辰,随时都可跨进门来用餐,有好酒好菜伺候。饭后还可以吃瓜子喝茶闲谈,打发乡间这缓慢凌乱的灰白白的时间,而且还有房间可供人打牌掷骰子扯马牌赌钱。如果有人烟瘾来了,也还留有抽几口的角落。但经营大烟,不是赵掌柜的主要营生,而且赵掌柜也没有那么大的本钱来开什么烟馆,利大所需的本钱也大。或者甚至,三天两头的时日里,赵大老板还特邀戏班,来茶馆坐唱折子戏,丝弦管竹,轻歌漫舞,让主顾一边品茶,一边摇头晃脑地欣赏,只收茶钱,免费听戏。因此,人气越来越旺,生意也越来越好。一个茶馆,五花八门的买卖都做齐全了,人们时兴吃什么、玩什么,悦来茶馆就立即兴起什么,生意买卖随着人们的兴趣爱好而转移,只是人们叫茶馆叫得顺口了,只是不像上海、嘉州什么地方的,时兴叫什么娱乐大世界而已。

木永开还没有从他母亲去世的阴影中挣脱出来,就从木家湾来到黎元乡集镇上,到悦来茶馆里跑堂,他提着一把大茶壶掺水,或者小心翼翼地端菜送酒,忙上忙下,跑前跑后,虽然对主顾必恭必敬,点头哈腰,但是他很少跟人搭话,添茶就添茶,掺水就掺水,上花生瓜子就上花生瓜子,或者无声息地捡拾桌子上主顾给掌柜付的茶钱,如果主顾把钱丢到桌子上,不小心,有铜板弹跳到地面上,他又急忙躬腰趴背地捡拾起来,毕恭毕敬地交给掌柜,但脸上始终少了些生气和笑意。

赵掌柜终于忍不住,训着他道:“木永开,我知道你妈死了,但我要做生意,你成天拉着个哭丧脸,给谁看?我上辈子借了你的米,还了你的糠?你个龟儿子,你把顾客给老子撵走了,老子喝西北风去?”赵掌柜不知道他的嗓子已经变了,变了,就不能随随便便开腔说话。

木永开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对掌柜鞠了一躬,表示自己错了。

“生来就不是做少爷的命,”赵掌柜继续说,“你们木家和梁家的人,传说曾经就是打个闷屁,也地动山摇的,现在还不是过眼烟云,一股风就吹没了?况且,仔细掂量掂量,恐怕你还不是那木家的人。年轻人,打起精气神儿来,好好地做事,日后才有衣穿饭吃。”

木永开懵懵懂懂,不知木家、梁家啥儿的。老子如若不是木家的人,咋姓木呢?咋住在木家湾呢?这不是故意贬损人吗?他心里道,赵掌柜,真你妈的乱嚼舌头!

很大一晚,小茶馆里最后三个客人才散去,木永开插好木门,窝了一肚子的无名之火,他捧着一明一灭的桐油灯,回到天井里,就着房檐下的露天处,紧贴墙壁,铺上篾席睡觉。

“木永开,怎么还亮着灯?已经半夜三更了,灯要亮到啥时候?费不费油?桐油又不是井水,需要花银子的。”坐在二楼太师椅上、摇扇乘凉的赵掌柜又发话了。

噗的一口,他吹灭了鬼火似一弹一跳的桐油灯,一切立即沉入深深的寂静和黑暗里,仿佛整个世界一下掉进黑沉沉的枯坟中。他非常疲倦,右手摇了几下分了岔的破蒲扇,一歪头,便睡着了。

半夜十分,蚊虫土色的嘤嘤嗡嗡声却把他吵醒,他用烂蒲扇狠劲地赶走了一些,睁开眼,见从天井里漏下几点星光,鬼秘秘地看着他。他脑里一个念头突然一闪:十多年前,木家和梁家到底是怎么样的?那么多人,怎么就蒸发了呢?他们到底是怎样的‘打个闷屁也地动山摇的’?真是太神秘太不可思议了!别想那么多了,传说毕竟是传说而已,像盘古王开天辟地的传说,毕竟和真实的距离相差十万八千里。

整天的黑黢黢的劳累和疲倦,使他连翻个身都不情愿。对上辈的事情,他无力去想,无力去探究,他也不愿去想,也不愿意去探究,那些事,对他来说,因为太渺茫了,他有时竟然怀疑到底有没有真正传说中的梁家和木家,就是在茶馆里,有时人们只言片语的闲谈,他觉得他们是在谈说远古的神话。

即使他了解到一些眉目,对他来说,哪又有什么作用呢?知道得越多,只不过是给了他更多的叹息而已,并且和旁人的叹息没有多少区别,冷冰冰的,像打在脸上的深冬的一股寒风。

梁家和木家的如烟往事,与自己浑然无关,他的确不想多留心了。

他怨恨母亲,母亲走的真不是时候,不仅现在自身的生活难以保障,却还遗留下个需要人照顾的不晓世事的妹妹。母亲半途捡来的这个妹妹,说是要给自己做媳妇,媳妇是什么?听人闲谈,媳妇就是老婆就是女人,老婆做什么?老婆就是煮饭洗衣服冬天用来焐床铺的,还有就是生孩下崽的。木永开想,真费劲儿,女人要生孩子,自己生去吧,何必要男人去娶呢?

十五六岁,他就睹目无亲、无依无靠了。

他只关心着自己的生计,关心着上顿吃了下顿怎么办的问题,关心着自家两三亩土地的庄稼种上了收成将会怎么样的事情,交纳多少皇粮国税,关心着家里只有十二三岁的妹妹的生活……

2

次日清晨,木永开和平日里一样,穿上短裤,套上草鞋,罩上无袖的汗衫,卷起篾席,把它放到视线不易察觉的墙角,然后趁着还没有褪尽的星光,擦一帕脸和胳膊后,立即走出天井,去外面房间,打开店铺,把桌子上的凳子端端正正地摆放到地上,整理好茶杯酒杯木盘之类的用具,把瓜子花生安放在柜台边,一切准备就绪,便站到门口招呼主顾。此时,街面上叫卖菜蔬果品、针线饰物的小商小贩,在清晨明明灭灭的光影里穿行;从早点摊子飘流过来的食物的香气,诱发他的喉咙上下不停地颤动。

“木永开,把那几个酒罐子抱出去!”赵掌柜在天井里喊。

整个人被食物的香味诱发得翻江倒海,突然听到呼唤,他一个激灵,迅速跨进门去。昙花一现的难得的凉意,被快速升起来的太阳带走了,各种飞虫在射入天井里的光柱中舞动,它们像游动的金子,闪闪烁烁,明明灭灭。

“把酒罐子抱出去。”赵掌柜提高了嗓门,重复道;他摇着蒲扇,继续说:“看你做事总是磨磨蹭蹭的,狗东西,这般做事,往后哪能挣到饭吃?听到没有,自小做事就要学得麻利些。”

他跑到赵掌柜的身边,对掌柜俯了俯了身,表示回答后,就默默地噔噔噔地登上二楼去。

“你还是给我一点声音。”赵掌柜看着木永开上楼去的背影道。

“……”

“你是死人了还是哑巴?”

木永开还是默默地抱酒坛子,小心地下楼,把它们一一放在柜台内的空隙处。

酒罐放完之后,他用汗衫擦掉满身的热汗,又默默地站到门外去,看有没有顾客上茶馆来吃早点、饮早茶。

一打早来茶馆里喝茶的闲人不是太多,充其量是小镇上昨天没有耍够味的那几个人而已,东门上的李老爷,西门上的吴老爷,南门上的张老爷,北门上的钱老爷,每天,他们像是相互邀约了似的,天儿刚刚有了日光的亮色,他们就身着长衫,踱着方步,或者哼着戏曲儿,两眼向天,慢悠悠地踱过青石板砌成的一条条弯弯曲曲的小街,谁也不理会,跨进店里,把长衫往后面一摔,不声不响地坐在椅子上,掏出烟来,用洋火点燃,吸了几口后,从鼻孔里嚷出那句永不变更的话来:“茶呢?早点呢?赵掌柜,你们不做生意了?叫厨房动作来快一点!”

站在店门口恭候客人的木永开,又被赵掌柜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给了一顿:“真是根木头桩子!还不快点给大爷们掺茶送水送瓜子?”

几位大爷把早点用完,都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地剔除牙缝里葱姜蒜什么的杂物,觉得剔除干净了,再用茶水漱口。李老爷端着茶杯,走到店门口,仰脖把漱口水吐到街上去,这时,从门外正好闪进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来,紫黑色的脸,长着修整过的钢锥似的络腮胡,小眼睛黑得深不见底,虎背熊腰,坦胸,背上挎个褡裢,腰里缠着个青色的布腰带。李老爷觑了觑这人,短衣打扮,和乡间平常人没有两样,只是面相生得有些威逼人。

李老爷奋力向街中央吐掉一泡漱口水,对来人瞪着眼珠子,道:“你看你,迟不来,早不来,差一点这茶水就吐到你的身上了。大清早的,真是活见鬼,差一点就扫了大爷我的兴!”

那人没有理会对方,径直拈个座儿坐下。他把手往已经站在柜台里算帐的赵掌柜一挥,示意叫店主过来商量事情。赵掌柜点头哈腰地走过来,道:“客官请坐,茶水与早点随后就到。”

“给我摆一桌好酒好菜。来,这是预定酒席的十个大洋。”

“好好好。”有了好主顾,赵掌柜陡然间一脸紫色的灿烂,他收了钱,立即转身,要到厨房里安排伙计们早些准备。

络腮胡把两手支撑到桌缘上,谁也不看,视线投射到小街上来往的行人,说:“别急,先生,我的话还没有讲完,时间是中午,一桌,六七个人的,要上好的酒,上好的菜。钱,多退少补,不会少你一个子儿。现在,你随便给我来一碗什么、填填肚子罢。”

“好哩。”赵掌柜向厨房吆喝道,“伙计们,动作麻利些,赶快给贵客上早茶。”

在我们梁家凹、木家湾一带,这个土得掉渣的鬼地方,自古至今,关于早茶与早点的叫法,人们向来好像是不愿意区分开来的。赵掌柜向厨房里喊给客人来早茶,用不着谁人解释,伙计们便心知肚明,心领神会,自然是给主顾上早点什么的吃食。

店内的几个伙计脚不沾地地忙碌起来了,上早茶的上早茶,到市场买鸡鸭鱼的买鸡鸭鱼,买猪羊肉的买猪羊肉,一切按最好的标准办理,要知是十个大洋、价钱大半个猪的酒席,在赵掌柜心里看来,木永开因为年纪尚小,长相也还顺畅,不会惹主顾生气的,即使惹了主顾生气,主顾多少也会原谅的,虽说时常在吼他,且他还有些灵动,因此,木永开就时常被赵掌柜留在店里,在堂面上跑动,伺候主顾们吃酒喝茶。

络腮胡把早茶一吃,往桌面上扔了两个铜板,环视一眼周围的人群,挺着胸脯出去了。集镇上来茶馆早坐的那几大有名望的老爷,看见这个陌生人,面相生得有些阴冷,不知里面藏着吉还是凶,那人前脚刚刚跨进店门,他们感觉到有股不寒而栗的黑风吹进身来,他们说话动作突然间都比平时谨慎得多了。

这是有过血的经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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