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521200000004

第4章 噩梦

1

林子很大很深。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挥洒向布满荆棘的地面,四周静谧得让人心生恐惧,偶尔有几声猫头鹰的鸣啼,凄凄惨惨。

池清奋力往前迈着步子,她感觉不到恐惧,只是觉得累,疲惫象潮水一样包裹住周身,地底下仿佛随时有双手伸出来,死死拽住她的腿,要把她就地绑住。

“妈妈,他们来了。”她的耳边响起果果尖而细的声音。

她赫然扭头,果然看到那群身着黑西装的男子正朝这边跑来。月光下,每个人的脸都森白且毫无表情,象从地狱追过来的杀手。

池清的心一下子揪起,她咬着牙奋力将果果抱起,拼足了所有力气往前狂奔。

然而,不管她跑得有多拼命,那群人却始终阴魂不散地尾随其后。她很想停下来问问他们,究竟为了什么要这样穷追不舍,赶尽杀绝。可她明白,一旦停下来,他们就会象鬼魅一样立刻贴过来,他们的手里似乎还有武器。她不能冒这个险,她还有果果在身边。

“砰——”突然,身后传来枪响,她惊悚地回头,看到离她左侧不远处有个身躯缓缓倒下。倒下的速度如此缓慢,镜头又是如此真切,她能清晰看清对方的脸——俊逸却极为惨白!这张脸曾无数次降临池清的梦中,带给她无法泯灭的心悸和绝望!

“不!不!不——”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狂喊在林中震荡盘桓,久久不去……

池清猛然间从床上坐起,拥着被子大口喘息,额角和背部已经蒸出一层细密的汗意!

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急忙探手去摸身旁床上的儿子,指间一触及果果柔软温热的身体,狂烈的心跳才算有所减缓。

拧开台灯,池清俯身细细打量果果——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他长着与她一样清秀的脸,肤色白皙如凝脂,睫毛又黑又长,此刻静静阖上了,有点象一尊完美至极的白色雕塑。

作为一个男孩,他长得的确过于柔美了,虽然才四岁。

池清悄悄下床去厨房间给自己倒了杯水,站在窗边慢慢喝着缓解神经。

十月的天气,夜凉如水。

水已然喝光,她却仍有些怔忡,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事实上,这五年来,她经常会在梦中进入那同一片恐怖的森林,在无休无止的追杀中竭尽全力逃命。

她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她不想总是重复,却不知道要用什么法子才能驱散那似乎早已植入骨髓,如印迹般无法抹煞的梦魇。

回到床上,再也睡不着,思绪纷乱,却没有任何结果。

天不知不觉亮了。所有黑暗中聚拢过来的浓重的阴霾不请而散,她的世界再度迎来光明。

这个感知让池清暗暗吁了口气。

早饭后,送果果至幼儿园门口,刚要挥手道别,果果忽然开口问她,“妈妈,下课以后我能留下来跟朱老师学一会儿画画吗?”

他漆黑明亮的眼睛含着殷切的期望盯住池清,这让她的心异常柔软。

果果是个安静乖顺的孩子,乖得出奇,所以,他偶尔提出的请求池清总是会想尽办法满足,他的请求并不多,也从不过分。

“当然能,那我晚半个小时来接你。”她捏捏儿子的小手心。

果果满足地笑了一下,那笑容转瞬即逝,仿佛在脸上搁不住倏地一下滑逝了,这熟悉的神情令池清情不自禁地心神一漾,随即又是一凛。

池清在幼儿园对面搭公车赶往她上班的地方——一家卖绣品的工艺小店,店主是个女的,叫韩吟秋,四十岁不到,人挺和善。

她照例在八点以前第一个抵达店里,开了门,先做保洁工作:扫地、拖地,又把桌子、架子和展品逐一都擦了一遍。

店铺很小,不会超过二十个平米,韩吟秋仅雇了两名员工,池清白天守铺子,另一个男孩会在傍晚来接她的班一直干到晚上。

一个多小时后,韩吟秋姗姗而来。令池清意外的是,她的丈夫杜靳平也尾随其后——他很少这么早过来。

杜靳平人介中年,长相斯文瘦削,带一副金丝边眼镜,不太爱说话,看什么都仿佛心不在焉似的,他在这个城市的彼端另外经营着一家古玩店,生意很好。

池清有些拘谨地跟他们夫妇二人打过招呼,照旧埋头做自己的事。

韩吟秋是个善良的女子,所以会在两年前接收了身无分文,几乎走投无路的池清。但她毕竟是女人,有着女人都具备的敏感和妒嫉的通病——池清是她迄今为止在现实中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二十六岁,又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对于这样一位“危险”人物,她自然不得不时刻提防着。

三年来,她始终只让池清在自己管辖下的工艺店干活而不让她踏足古玩店一步;每次万不得已,杜靳平跟池清碰面的时候,她的神经也总在潜意识里绷得紧紧的,尽管自己并不是很清楚。

当然,其余时间里,尤其是韩吟秋跟池清单独相处的时候,还是过得相当愉快的。不可否认,她自己也很喜欢池清,不仅喜欢她的美貌,也欣赏她随遇而安的性格。这种喜欢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分——她有时候看着池清会不知不觉地走神,她觉得池清的身上有某种致命的吸引,不仅对男人有效,也包括女人。

韩吟秋把一个事先就准备好的包从收银台的柜子里取出来递给了杜靳平,昨晚她忘记拿回家了,以至于害杜靳平跑了一趟。

“赶紧走吧。我一会儿就得忙了。”她匆匆忙忙地催促丈夫。

池清在逼仄的水池边洗抹布,背对着外面,很快就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她的神经也随之松弛下来——她不比韩吟秋轻松,当有个人那么明显地提防着自己的时候,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虽然实际上,杜靳平很少拿正眼瞧她。

上午的客人其实不多,偶然有一两个踱进来逛逛,装模作样观赏一番后都会拔腿离开。

“昨天的演出怎么样?果果表现一定不错吧?”

韩吟秋结婚多年一直没有生育,然而她却是极喜欢小孩子的,尤其象果果那样眉清目秀的男孩,只是池清很有分寸,并不常带果果来绣坊。

“嗯。”池清笑吟吟地点头,提起儿子来,她的心里便笼罩上了一层朦胧而柔和的色彩。

“有机会是该让他出去多锻炼锻炼,否则会越来越内向。男孩跟女孩可不一样,得大胆点儿。又是单亲家庭出来的,将来容易受人欺负。”

她转过身来,看见池清脸上现出的几分尴尬,这才察觉自己失言了,“嗨!瞧我这张嘴!不过我是为你好啊!池清,说真的,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呀?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着哇!”

这事韩吟秋已经不是第一次跟她提起过了,自从她知道池清的丈夫车祸身亡后,她想为池清找个归宿的念头就一直没有断过。

池清自然不好拂老板的面子,每次都用很含糊的“再说吧”带过去了。

她很少想过再嫁人,仿佛跟果果相依为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就像过去,她跟自己的母亲那样。

活到二十六岁的池清,也许因为前面的几年过得太跌宕起伏,几乎消耗了她有限生命中绝大部分的精力,她不再象同龄女子那样对爱情充满幻想和企盼。她希冀的,不过是一份宁静平和的生活,无风无浪,她可以在那样的环境下,把她的果果抚养长大。

从正午开始,秋雨就落个不停。

韩吟秋一吃过饭就跑外市谈货款去了,只留池清一人留守看店。

下雨的午后格外凄清,听着帘子外面永无休止的滴雨声,仿佛时间也就此凝滞了似的。

池清孤独地坐在博古架下的一张小木板凳上,手里拿了一块干抹布,缓慢地给脚边一堆刺绣作品“洗脸。”

一到这种漫长的雨季,她的左肩总是习惯性地隐隐作痛,那道旧伤口象是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烙印,时时用疼痛来提醒着她过去并非只是一场梦那样简单。

她的手指纤长白皙,手型十分美,韩吟秋有一回忍不住赞道:“你的这双手不去弹钢琴实在可惜了。”

当时她正低头做事,冷不丁听到这句赞誉,眉心不觉一跳,整张脸都不自然起来,幸而韩吟秋并未察觉。

打理名贵的刺绣需要十二分的耐心和细心,韩吟秋总是很放心地把这种单调而无聊的重复工作拨给池清。

池清却不觉得枯燥,她很享受这种静静的流水一样的时光,如果可能,她宁愿选择永远留在这样的单调之中。

她仔细地作业,时不时仰起脸来,打量几眼对面收银台后的墙上挂着的一幅绣品。在众多出样的展品中,它绝对不是最精彩的,相反,它极为简单:广袤的草坪上,有稀稀落落的牛羊,一轮夕阳降落未落,整个色彩给人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意味。事实上,很多人看到这幅画时都会带着浅浅的遗憾吟诵出这句话来,也因此,它很少有人问津。

池清对它情有独钟,不过是因为画面上的意境与她记忆中的某一幕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虽然绝非同一地点,连场景都不尽相同。可那种悲怆凄凉的末世之感却不谋而合,仿佛是她过去、甚至——或许将是她一生的写照。

她有时候希望这幅画能早些出手,以免在不经意间总是会惹出她记忆里蛮横的点滴。然而,又有些时候,比如象现在这样,当她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直到神思恍惚时,她又希望它能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即使那对她来说不亚于一场噩梦,她也甘愿沉沦。

那种感觉,象是吸毒,却引诱得她失去自我,欲罢不能。

她的脑海里光影交叠,有张脸逐渐清晰起来,那个在湖边搂着她,与她倾情拥吻的人,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她,象是要撬开她的心扉,取走她那颗本已摇晃不定的柔弱的心……

门口传来低微的“叮——”的一声,有人进来。

池清尚未从思绪里彻底摆脱出来,目光迷蒙地投射过去,意外且吃惊地看到竟然是杜靳平走了进来。

她慌忙起身,抹布还抓在手掌心里,敛眉顺目地打招呼,“杜老板。”

她没想到他一天之内居然会光顾两次。

杜靳平虚虚地点了点头,并不怎么朝她看,在簇拥的店堂里转了一圈,一言不发。

池清不明白他突然造访用意何在,她一直很怵杜靳平的少言寡语,还有他那双似乎能洞穿一切的眼睛,与其说是清高,毋宁说他在刻意营造一种阴郁的氛围。

静默让空气陡然紧张,她试图缓解。

“韩老板出去了。”池清讪讪地解释,有点没话找话,说完了才醒悟到他们是夫妻,岂有不明白对方行踪的道理,根本无需自己多嘴。

杜靳平倚在收银台的沿上,悠闲地摆弄着手上的车钥匙,既不走也不开口。

出于礼貌,池清给杜靳平沏了杯茶,轻轻搁在离他半臂远的收银台面上。杜靳平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在她净白修长的手指上,池清觉察到了,手象烫着似的缩了回去。

没有什么可说的,她收起惶恐,重新返回小凳上,继续进行擦拭工作。

就这样沉默了片刻,杜靳平终于开口了。

“你来Y市多久了?”

池清讶异地顿了一下,还是选择合作,她不想得罪这个间接的老板。

“两年。”她回答得很小心,唯恐哪里出了茬子。

“老家是哪儿的?”杜靳平紧接着又问。

池清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得不谨慎地想了一想,然后轻声回答:“宿平。”

“为什么会离开宿平?”他悠扬而缓慢的声音与池清嗓子里的微微颤栗形成鲜明对比。

“我……丈夫……过世了……在宿平……呆不下去。”她几乎是磕磕绊绊地讲完了这句话,喉咙里象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噎得发哽。

杜靳平犀利的目光紧凝在她低垂的面庞上,眸中有太多复杂的神色,让池清无法对视。她的惶恐开始加剧。

他到底要干什么?

可她并非在说谎。

丈夫刘永忠收留她的时候就遭到亲戚的强烈反对,从外人看来,她跟刘永忠实在是太不搭调的一对,一个美若天仙,一个长得丑陋不说,还断了一条胳膊,人人都对来历不明的池清持怀疑态度——怀疑她的居心和意图。但刘永忠决定了的事,没人能扭转得过来,他不仅是池清的救命恩人,更对她有着强烈的爱慕之心,最终,他无视一切反对理由,毅然跟池清结了婚,也给了她一个安稳的家。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满两年,咒语就兑现了——永忠在某个清晨出门干活,被一辆小车撞死,肇事者逃逸,至今未明。

在刘永忠的葬礼上,刘家的人没有给池清一丝一毫的情面,在痛斥她的“狐媚、恶毒”之后,她与年幼的果果就此净身出了刘家——虽然果果是在刘家出生的,但没有人相信那个雪白粉嫩的男娃是刘永忠的骨肉。

当然,他的确不是。

雨突然下得大了起来,哗哗的雨声仿佛在瞬息之间侵入池清的耳朵,她惊觉似的向外面张望了一眼,回到现实,杜靳平还在她对面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

“你喜欢这儿吗?”他的语气终于缓和了不少,也许是察觉到了池清的紧张。

池清细细思索,她真的说不上来,不过是谋生而已,容不得她选择。但出于谨慎,她还是勉强笑了笑,“挺喜欢的。”

杜靳平回过身去,目光逐一览过墙上的绣品,最终停顿在那幅让池清纠结的刺绣上,他抬手明确无误地指着它说:“把这幅给我包起来,我要了。”

池清手上的抹布掉了下来,无声无息地跌落在待擦拭的镜框上。但她很快就恢复了神志,利索地站起来,“好的,杜老板。”

包装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多看那画一眼,心里不清楚是轻松还是失落,近似麻木地递给了杜靳平。

“多少钱?”他问,已经在掏钱包。

“嗯?”池清一愣,“这个……你跟韩老板说一声就行了。”

杜靳平没理会她,又问了一遍,“到底多少?”

池清顿了一顿,吭哧着道:“原价是……”她想了想,报出一个数字。

他连价都没还,很利落地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来,大致数了数,递给她。池清未及清点数目,杜靳平已经拎着装绣品的袋子朝门口走去,“不要告诉吟秋我来过。”他头也不回地嘱咐池清,话音刚落,他已经步入如荼的雨中,连伞都没撑。

同类推荐
  • 华年

    华年

    “在最好的年纪富可敌国”——家族起伏、海漂奋斗、都市情感、职场历炼、商战争斗、金融投资创世纪商战小说。看平凡少女如何厮战商场,智斗各路大神……“人在方圆间,人渐渐也成方圆。可方圆里长出的那只锐利的角,还是势不可挡,迎风而长。”揭秘近十年金融圈大黑马实案、顶尖行业游戏内幕。茅盾文学奖得主金宇澄,经济学者吴晓波,著名话剧导演田沁鑫盛赞之作。若得莲花铺路,唯有步步见血,一场投资圈繁花似锦的奇观盛宴。
  • 故乡的童年

    故乡的童年

    家乡的村庄极小,四周皆峭拔着摩天的山,紫巍巍的,有几缕轻云在山尖儿上擦来擦去。山环儿里的人家,被一层层的树紧拥着,院落里是斑斑驳驳碎金般的花荫。有一径石板墁就的梯形路,依山在树影里绕;绕到山口便看不到踪迹,仅有一片贼蓝贼蓝的天,镜般在山口两壁上嵌。故乡老旧而内闭,山外便极具诱惑。山口外有学校。偌大个四合院,墙刷得极白;且有一行极光彩的红字,队伍般在墙上雄赳赳、气昂昂。院中有棵极老的柿树,黝黑的干上已有锅口大的洞蚀出,干瘦的学子仄进身去,顷刻便掩了身影。
  • 天堂倒影

    天堂倒影

    孙频,女,1983年出生于山西交城,毕业于兰州大学中文系,现任杂志编辑。至今在各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一百余万字,代表作有中篇小说《同屋记》、《醉长安》、《玻璃唇》、《隐形的女人》、《凌波渡》、《菩提阱》、《铅笔债》等。
  • 大卫·科波菲尔

    大卫·科波菲尔

    本书以主人公大卫的成长经历为主线,描写了一大批人物的命运起伏及悲欢离合,多层次地揭示了当时社会的真实面貌,突出地表现了金钱对婚姻、家庭和社会的腐蚀。作者还通过大卫的半生经历,揭露了英国教育制度的腐败、童工制度的残酷。
  • 真相推理师:破镜

    真相推理师:破镜

    夏夜,一场“恐怖座谭”上,在酒吧驻唱的歌女小青讲述了一个“镜子杀人”的故事:一位妻子和闺蜜合谋杀害了丈夫,后来这位丈夫的鬼魂一次又一次破镜而出,最终报仇雪恨……在场的樊一帆和杨薇认为小青是在影射她俩,一番争吵之后,小青离去。杨薇实在讲不出故事,便提出换一个方式代替,她当着众人给自己独居的屋子打了个电话,谁知在本该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电话却被接听了……杨薇急忙回家查看,众人紧随其后,但当他们冲进房间时,杨薇已经被杀,犯罪现场和小青讲述的故事中一模一样:也是利刃插心、血流成河,地板上也残留着一地破碎的镜片……
热门推荐
  • 少女的追星幻想

    少女的追星幻想

    来着一个‘脑残少女’的幻想,或许这是属于他们的时代,落魄天团的崛起,未来巨星的傻女儿,漂亮明星姐姐的超帅气男友……好看的人当然都要过的更好啦!
  • 银河奖、晨星·晋康科幻奖得主作品精选(套装10册)

    银河奖、晨星·晋康科幻奖得主作品精选(套装10册)

    本套书包括《天意》《决战奇点(上)(下)》《人机战争》《超能脑波》《上帝之手》《海豚人》《拉格朗日墓场》《养蜂人》《替天行道》《终极爆炸》共10册。
  • 霸宠惹火甜心

    霸宠惹火甜心

    因为几大家族一夜的赌注,四个恶魔少爷,成了乔诺——V5成员乔氏集团千金的贴身保镖。被迫跟他们同居不说,还被妖孽男夺走初吻,最后四人竟联手欺负她?哼,区区几个下人,居然敢这么对她,她要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要你们好看!
  • 穿书的炮灰继姐

    穿书的炮灰继姐

    木言一跟着木呆瓜改嫁了,然后木言一就变成了宋言一,what?宋言一?这不是我穿越前看的那本书的炮灰吗?没活够三章就死了的那个!!!宋言一“。。。”生活略惊悚,我得缓缓,可是,还没等宋言一感受一下活不过三章的悲哀,就被那个不同父不同母的学霸弟弟给叼回窝里了这是一个女配穿书,作者简介无能,各位看官,可以自行亲自阅看推荐自己新坑啊《神君出没》
  • 杜甫文集3

    杜甫文集3

    杜甫(712-770),字子美,盛唐大诗人。原籍湖北襄阳,生于河南巩县。初唐诗人杜审言之孙。唐肃宗时,官左拾遗。后人蜀,友人严武推荐他做剑南节度府参谋,加检校工部员外郎。故后世又称他杜拾遗、杜工部。
  • 书法三昧

    书法三昧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鲁迅小说全集

    鲁迅小说全集

    本书选收了鲁迅先生的全部小说创作,其中短篇小说32篇,中篇小说1篇,计33篇。它们分别选自《呐喊》、《彷徨》和《故事新编》。
  • 大山的孩子没衣裳

    大山的孩子没衣裳

    一一九六六年的十月,西北风一个劲地猛吹。大风卷着田野里的碎枝破叶漫天飞舞,大地已经冻成了一个坚硬无比的铁壳。出行的人们提早穿上了白茬子皮袄,有钱的人家己经在屋子里生着了取暖的火炉。老农们擦掉流出来的清鼻涕往地上狠劲地一甩:“这哪里还叫什么秋天啊?分明己是严冬了。”黄昏时分,社员们收工回来了。一进家门,放下锹镢,母亲习惯性地从柴垛上撕下一堆柴禾来,赶忙抱进屋子扔在了灶火圪。
  • 菜根谭的智慧(全集)

    菜根谭的智慧(全集)

    本书在原文的基础上,对原文进行了归类,参考前人注解,对原文中难解的字词作了注释,为原句配上了相应的译文,尤其是加上了精彩的点评,穿插古今中外的经典故事,力求通过通俗的语言、生动的故事阐释精辟的道理,使生活在现代的我们更容易理解距今几百年前的古人的思想精髓。
  • 公主娶夫之训夫偏方

    公主娶夫之训夫偏方

    一个优秀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睿智聪明,有勇有谋的女人。问:“如何才能拥有一个优秀的男人?”答:“训呀!”问:“训?”答:“对的!想要拥有一个优秀的男人,尤其是那种集美貌、肌肉、多金、才华、睿智、冷酷,呆萌于一身的男人!我们统称优秀的男人。想要拥有这类男人,并且将其纳为己有,只有一个方法“训!””。............“训!不是让他每天做几百个俯卧撑,跑几圈马拉松!而是当他饿了,你就让他吃,困了就让他睡,冷了就替他加衣服!渴了就给他喝水。”“可能吗?当然不可能,饿了自己做饭,顺便喂饱我;困了自己睡去,顺便服侍好我;冷了!我也冷,把衣服脱下来给我暖和暖和;渴了自己担水去,顺便把缸里的水担满。”没错!滇国公主濮暮依就是这么训她家娶回来的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