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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被困住了!被困在一间中世纪的地牢里,无处脱身!

这是一间秘密地牢——oubliette。

在法语里,它的意思是“被遗忘之地”。这里充满了无尽的黑暗与极度的绝望,唯一的入口就是那扇小小的、上锁的铁栅格,而它正悬在高高的地牢顶上。除此之外,并无出口!

更要命的是,我完全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但我知道,我被锁在一间秘密地牢里。

当然,我花了一点时间才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完全伸手不见五指!

***

见鬼,我到底在哪儿?

我一清醒过来,便开始在潮湿的地板上四处摸索,然后触到了墙壁。我靠着墙跌坐下来。

是粗糙的石壁。

我在黑暗中眯着眼睛凝视,过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一束光。它是从很高的地方投下来的。

我有点想吐。内心深处的恐惧像恶魔一般折磨着我,在我的胃里摸索前进,妄图爬上我的脊柱。

我不要死!

然而,我那专门感知邪恶的奇异第六感却告诉我,即使我不会很快死掉,某个跟我亲近的人也一定会死去。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扶着墙向前走去。冷冰冰的水流顺着墙淌下来,墙上有些地方还黏糊糊的。有几次,我的脚撞上了一些软软的东西。我很快明白过来,自己正在绕一个很大的圈走。我在周围的地面上踢来踢去,想找一找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摆在墙边做个记号。在不确定地踏出几步之后,我的脚碰到了一样东西——很软,但它很大。我很好奇,于是弯下腰去摸了摸它,又立刻像触电一样恐惧地退后几步。

一具尸体!

更可怕的是,它发臭了。即使是在战争期间,我都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样的恶臭。这种气味难以形容,简直是从腐臭中浓缩出的精华。我退到墙边,试着平稳地呼吸。我忽然感到光明洞彻——不要在意这个带着些嘲讽的双关——此刻我所待的地方并不有益身心健康。绝不!但尽管如此,我还是得知道我究竟身处在什么环境之下。我把套头衫脱下来,放在墙边。

这样感觉安全多了。

我继续向前走,边走边数步子。再次走到套头衫处,刚好用了二十五步。

我迅速心算了一下,这个圆形的房间直径大概有八码。

我坐了下来,抬头朝着天花板应该在的位置看去。我的头疼得不得了,但考虑到现在的处境,这种情况正常得很。

我要去看看上面有什么!

我强迫自己盯着顶上看了十来分钟,勉强辨认出一块栅格的形状。天知道它离我究竟有多高。

那一刻,我又感到光明洞彻——再次忽略这个嘲讽的双关吧——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方。

一间秘密的地牢!天啊!我到底是干了什么才被关进这里来的?我的运气真是差到难以置信!但我不能待在这里!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复杂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来。我一边震怒地拒绝相信这一切,一边沉浸在盲目的恐慌中,直到再也忍受不了这两种情绪,不得不在心中无声地喊出“不!”,才把那些声音压下去。

“救命!”我本能地喊叫着,却只听到两声含糊的回音。

我等待着,希望能有人回答我。

可是没有!

我将双手环在嘴边作话筒状,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救命!”

这句干巴巴的呐喊之后仍然只传来两声微弱的回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我整整喊了一个小时,直到声音嘶哑,而这些喊声变成了绝望的代名词,才停了下来。

地牢是一个充满了无尽黑暗与绝望的地方。一旦被关进这个牢笼,囚犯的唯一希望就是死去。

我一定要想想办法!

特勤处指导员的训诫仿佛在我耳边回响:“如果遇到大麻烦或者紧急事件,不管是什么行动,只要对你有利,那就去执行。行动的同时也要思考,之后你就能构想出一个合适的计划。如果你的时间不够,那么每一秒钟都举足轻重。”

我的确时间不够,而且相当不够。

我猜测,栅格应该有一人大小,也就是横宽三四英尺的样子。从远远投下来的、模糊的光来看,它也许有三十英尺高,甚至更高。唯一能出去的办法就是穿过栅格,要么用点什么花招诡计,要么——说到这里我可得倒吸一口气——就得靠聪明才智。现在看来花招诡计是用不上了。

我还得知道,地面上还会有什么东西。我沿着直线踱步,踏遍了每一块地砖。和第一次一样,我的脚又踢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只不过这回碰到了两次。我用脚尖大致探索了一下,发现了另外两具尸体。虽然有点可怕,但它们倒是能帮上大忙。

我开始扒下身上所剩的衣服。我腰间系着一根特别的皮带,它背后缝了一个重重的拉环。然后,我开始思考这个拉环能排上什么用场。我第一次摸索墙壁的时候就注意到它了,只不过后来我急匆匆地想摸清我的墓穴,才把它抛到了脑后。

做工很粗糙;应该是铁制的。

我一边把衣服撕成条,一边开始仔细回想自己到底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我现在想起来自己是谁了,但却丝毫不记得我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只是迷迷糊糊还能回忆起我的过往。我好像得了某种失忆症。我确定自己生活在20世纪,而秘密地牢,至少是还在使用的秘密地牢,并不属于我那个时代。但我却在这里。

我的衬衫上有些扣子,做工精良,不太可能是木头或是骨制的,原料应该是塑胶。裤子摸上去像是牛仔裤。这些都很正常。要把皮带解下来有点困难;它是又厚又硬的皮料做成的,皮带扣还在我左边屁股后面。我不得不屏住呼吸,把它转到前面,再让手指和它做一番斗争。尽管如此,我还是抠裂了几片指甲,又擦伤了手指。

皮带扣上的搭针应该能派上大用场。

我脱下靴子,抽掉鞋带放进靴筒里。我掏了掏裤子口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于是用皮带扣上的搭针刺穿牛仔布料,把裤子撕成布条。

现在,我全身上下只穿着内裤和袜子了。我觉得很冷,但在冻死之前,估计我会先渴死。我猜,如果我是在欧洲的话,现在外面应该是暮春或者初秋。

我一边撕布条,一边算起了距离。我现在离上面的栅格有三十英尺,也就是说,除非我能找到办法勾住栅格,要不然我至少要做六十英尺长的“绳子”。皮带上的铁环也许是一个选择:那我就先做四十英尺长的绳子,然后试一试。但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如果要让这条绳子足够坚固,我就得把三根布条缠在一起,但就算我把衬衫袖子单独拧成一条,我的布料也只够做十八英尺的绳子。

在我干活的时候,还想起自己有一个名叫露丝的妻子,而我本人是一名历史学家,身负教职。我还记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位牧师的形象,他是我的宿敌,从一座博物馆里偷走了一些文件……是大英博物馆。他叫作……米歇尔牧师!没错!那就是事情的开端。

我干了好几个小时,撕布条、缠布条,做第一段绳子。这活计让我冷静了不少,也让我渐涨的怒火逐渐平息下来。

我要是出得去,不管是谁把我丢到这儿来的,他可有苦头吃了!

这种反抗的意志给了我努力想办法逃出这里的力量。

“要收集水。”我记得,这是指导员教给我们的另一件事。“不管多少,都值得收集起来。”

我做好了几段临时凑合的绳子,把它们接起来连成一长条,然后把整条绳子紧贴墙根放着,这样它们就可以吸收从墙上流下来的水。

把布打湿,能让绳束和绳结更紧。

我打结、扭绳子,一连干了几个小时,双手生疼。我需要休息一下,而且也有别的事要做。

我回到三具尸体旁边,把它们身上腐烂的破衣烂衫扒了下来。腐尸流下的体液已经浸入了布料的几处。在把衣服拉松开的时候,它们散发出我有生以来所闻到过最可怕的气味,每扒下一件,尸体就会落到地上,还发出恶心的“扑通”一声。我不得不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完成这项任务。好在我的周围一片漆黑。

我把一堆破布和两双靴子堆在我的绳子旁边,靠在墙上稍作休息。每当把手放在脸附近的时候,我都有一种作呕的冲动。

我现在怎么能从绳子上喝到水呢?

喝下这些水可能会让我染上痢疾,甚至更糟糕,但我还是不得不喝。我脱下一只鞋,隔着鞋子试着拧了拧我自制的绳子,想着这样一来水也许会从绳子上渗出来,而且不用接触到我的手。但我一滴水声也没听见。我绝望地把鞋举到嘴边,但我的嘴唇没有感觉到水的存在。

我一阵恶心,扔下了绳子。

再过几天我就能喝到满满一杯水了!

如果不从这里出去的话,我会渴死。但这里是一间秘密地牢。至少据我所知,还没有人能从一间秘密地牢里逃出去。

我咒骂着自己想要放弃的念头,继续努力着,固执地编结着从尸体身上扒下来的破布。

我拧着布条,发现自己正哼着《邦妮与克莱德小调》[1]。我忍不住笑话自己。

难以置信,这太讽刺了!我在这里,在监狱里。太棒了!

突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清晰的、与米歇尔牧师的记忆有关的画面。我充满感激,不断回想,让那画面更加具体,直到我回忆起整个场景。

***

在我们位于伦敦北部海格特区的公寓里,露丝和我刚刚准备上床睡觉。我重执教鞭时,我们买下了这间公寓,以便在此度暑假。

这是一处位于二楼的套间。那个夜晚,清风穿过打开的窗户,吹动着蓝色的窗帘。窗外加了铅框,把玻璃切割成菱形图案。这是这间公寓吸引露丝的一点——这样的窗户让她回想起我们在法国的房子。我刚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舒舒服服地读着《韦兹莱记事》[2]的一个新译本,享受着这本对于历史学家而言完美的睡前读物。楼下的酒吧都在清场了——我想那大概是个周五的夜晚。度过了有些痛苦的一天,我很高兴能放松一下。

在去大英图书馆的这条路上,我经常会感受到邪恶力量的存在,那天也不例外。我向露丝保证过,一到图书馆就给她打电话。那幢砖砌的大建筑门口有一座电话亭,于是我走了进去,从口袋里掏出了身上唯一的一枚一英镑硬币。正当我准备投币时,硬币莫名其妙地从我的手中滑落下来,掉在了地上。让我吃惊的是,它从一块玻璃的破洞中跳到了电话亭外,滚到了路人的腿间。

我搁下听筒,追着硬币。它转了个弯,向着墙滚过去,我终于抓住了它。我很清楚这种意外通常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一架高空玻璃清洁平台朝我头上坠落下来。我堪堪躲到一边。

“老天啊!老兄,你还好吗?”一个高大又矫捷的黑人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扶起来。已经有一群人围了过来。

“没关系。总有发生意外的时候!”我回答道。

“真见鬼!”他接了一句。

负责的擦窗工人当时其实正在午休。警察一赶到现场做笔录,我就继续我的行程,走进了图书馆。这种一连串难以置信的事每周都在我身上发生,所以我一点也不大惊小怪,感觉这就好像我在刮胡子时不小心划伤了自己一样。一开始我还以为,这些都是因为恶魔试图要杀我,但由于我对那些事情降临的预兆非常敏感,我转而把这些看作是他在想方设法让我保持警惕。

“亲爱的,你能把大窗户关上吗?”露丝躺在床上问。

我把窗玻璃拉下来时,电话响了。我拿起黑色的听筒。

“喂?”

“啊!您好,先生。”听筒里传来嘈杂的背景音,一个操着差劲的英语、带着重重的法国腔的声音向我确认我的名字。

“对,是我。您有什么事吗?”

“啊,抱歉。我的‘影语’不好。您还记得帕尔考德警官吧,记得吗?”

“我记得。有好几年了……”

“对。他现在退休了。我是克列孟梭警官。帕尔考德警官留了条消息给我,说在特殊情况下要给您打电话……”

“所以……?”

“而现在这些特殊情况‘发森’了。很抱歉,有个犯人越狱了。他叫米歇尔·乔治斯。您‘滋道’他吧?”

一时间我有些疑惑。“乔治斯?我好像不认识姓这个姓的人?”

“您可能知道他别的名字;他是个牧师,米歇尔牧师?”

一提到那个名字,一股恐惧的气息缭绕在四周,滑下我的脊椎,仿佛一条冷冰冰的鳗鱼爬进了一个人的肚子里。

“抱歉,您能再说一遍吗?您说他逃走了?越狱?”

“是的。很抱歉。”那个可怜人仿佛是在为整个法国宪兵队道歉。

“您还有别的信息吗……比如说他在哪儿,或者可能去哪儿?”

“抱歉先生,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得‘肘’了。我只能建议您,尽量多做好防范措施。他很可能会躲起来。不管怎么说……我会给您当地的警察局寄一些详细档案和一张照片。您能告诉我地址吗?”

“呃。我现在也没有。已经很晚了。”

“啊。对!明天的任何时间,您都可以给我们这里的任何人打电话,留下地址。电话号码是……”

他把电话号码报给我,然后挂断了。

我放下电话,翻了个身,看着露丝。她正撅着嘴。

“是个法国警察:他说米歇尔牧师逃狱了。”

“噢,该不会是博韦大教堂的那个讨厌鬼吧?你觉得有危险吗……?”

“我觉得倒不要紧。他是……他以前是因为犯下多起谋杀而被关进去的。要是再被抓住,估计就要把牢底坐穿了。我想他会躲起来的。那个警官也是这么说的。”我试着说得比较有希望。

“但难道这不意味着……?”

“什么?意味着我又要重新开始追查恶魔了?”

“听起来像是……”

“听起来像是我的过去又重新开始困扰我了吗?我明白你在担心,但是我向你保证过。现在我是个老师,而且一直都只会是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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