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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丹妮尔

睡意躲着我。旁边有个不肯安静下来的梅兰妮,隔几分钟就翻个身。一会儿是她的胳膊撞着我,一会儿是腿。上次跟别人一起睡还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梅兰妮早早起来穿衣服了。我翻过身,伸展开我的胳膊和腿,把脸埋进枕头。我耳边先传来温柔的说话声,然后是地板咯咯吱吱的响声和门关上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一辆车开走了。

她走进厨房,接着传来碟子碰到一起的声音,橱柜的抽屉砰的一声关上了。

卧室的门又咯咯吱吱地打开了,梅兰妮把她的脑袋杵进来,“我有几件事要办,1点之前应该能回来。”

我点头示意我知道了,然后滚下床。尽管天气还凉飕飕的,我还是绕着迈阿密大学跑了一圈。冲完澡,我觉得我做好了最充分的准备。要是我现在稍有迟疑,我就没法去做手术了。所以我从手机里找出了皮尔森医生的联系方式,拨通了她的号码。

莎朗·皮尔森医生——我记得她是个友好的老人,她让我说出的话总比我想说的要多。不像我的其他外科医生,她从来不对我说谎,而且在给我做检查之前一定会请求我的允许。

“圣克拉拉医疗中心。您想转接哪位?”

“我想预约皮尔森医生。”

“对不起,她不照常工作了。现在她的病人由维拉诺瓦医生接管。”

“啊……好吧。”我挂断了,把手机扔到床上。

在妈妈找到皮尔森医生之前,我去医院看过儿科。赤裸地躺在一堆医学生面前是很不愉快的记忆,那简直让我毛骨悚然。我发誓再也不会去那儿了。

陷入窘境的感觉把我推出门外。一群合唱的小鸟正在冲我打招呼。一缕热带的清风裹挟着雨的气息,但佛罗里达的太阳依然灼热了我的皮肤。迈阿密常见的令人愉悦的夏日,已经足够让我忘记要面对什么了。我找了张长椅坐下,脑袋靠在椅背上,感受着脸上融融的暖意。

即将到来的大雨把我赶回了屋里。费尔贝恩家起居室里的椅子加了厚厚的软垫,我盘着腿坐在上面,闭上了眼睛。

这场手术能让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高兴。梅兰妮可能是对的,我是在胡搞。婚姻和孩子真的值得我这样付出吗?

总比孤独终老要好。

梅兰妮走进来的时候砰地关上了大门,兴奋地对我打招呼。她看了我一眼,把手袋放在茶几上,“怎么一脸沮丧?”

“皮尔森医生不再接收病人了。”

“她拒绝你了?你可是她最喜欢的一个。”

“我觉得她不在那儿了。”

“啊……好吧。”梅兰妮的眉毛上显露出一点灵光,“我们去她家里求她吧。”

“什么?现在吗?”一小段记忆闪现在我脑中。很久以前,妈妈曾经带我去过皮尔森家。

“她住在学校另一边,在格兰纳达大道。”

是的,当然了。互助小组就是在那儿见面的。不过,我可不能让她看见我这个样子。“在那儿等着。”我冲进浴室,啪地打开化妆箱。

梅兰妮跟进来,脸上露出傻笑,“你干嘛不自己去?”

“这很重要,梅兰妮。”我把唇膏放好,冲她皱了皱眉,“如果她觉得我有任何疑虑,她都不会接手这个手术的。我就不能跟伊桑结婚了。”

“哦,所以化个妆就能让她相信你了?”

“弗吉尼亚的心理医生分析过所有的细节。你这懒汉没个姑娘样子倒也没事,我可不行。”

“懒汉?”梅兰妮拿她的指关节猛地打向我的肩膀。用了挺大劲儿。

“喂!很疼的。”

“那就别瞎给我起外号。”

“噢,好吧。”我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肯定瘀青了。我抓紧检查了一遍我的脸,抓起钱包就往外跑。

我们经过了几个街区,一路被笼罩在开满鲜花的树木和晴朗的天空之下。我们穿过了圣阿马罗车道,从校园里漫步而过。在我们转向格兰纳达大道之后,梅兰妮停在了一幢淡黄色的房子跟前。“我觉得这就是她住的地方了。妈妈曾经带我姐姐来这儿会面,我有时候也跟着来。”

旧时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梅兰妮的姐姐和我境况相似——她的雄激素不敏感综合征更加彻底,所以不需要做手术。

我们走过去,按响了门铃。

什么都没发生。再按一次,还是没人应。

“她不在家。”我紧紧抓着梅兰妮的袖子,但她固执地把胳膊抄在胸前,在门边的长椅上坐下了,“我们可以再等一会儿。”

一小时过去了,一辆车开进了私人车道。我忐忑不安地看着医生把她的旧丰田停好,然后沿着砖石小径向我们走来。“你怎么在这儿,丹妮尔!你看起来真不错。梅兰妮也在。你们怎么样?”她打开前门,招呼我们进去。“怎么舒服怎么来。”

皮尔森医生给我们拿了些汽水和软曲奇,然后在我对面的高背椅上坐下来。“上次我听说你们家搬到北方去了。去了弗吉尼亚,我说得对吗?”

“是的,女士。”

“啊,不用这么叫我。你现在都长大了。什么风把我最喜欢的病人吹回来啦?”

“我要结婚了。”

“恭喜啊!尽管如此,我可不觉得你是专程来告诉我这个的。”

“我希望您能负责我的手术。”

“你想私下谈这件事吗?”

我看了一眼梅兰妮,“她是我的互助小组成员。”

“很好。你本打算怎么做?”

“我想让我两腿之间变得正常。”

梅兰妮软软地打了个响鼻。医生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她低低地叹了口气,“我从没想到你会对自己的身体不满意。”

“我没有。”

“那为什么要切开健康的组织呢?”

“男人们都想性交。”

“是这样。但你不需要做阴道手术也可以的。为什么非得麻烦呢?”

因为我是个胆小鬼。我半男半女。

假双性人——就好像我从来都没真实过一样。“我不希望每次我丈夫看见我裸体的时候都能想起来我是个什么东西。”

“你知道做手术会破坏你享受性趣的能力吗?”

可是其他人都会开心的。“我以为医疗水平提高了。”

“是提高了。但是手术会切除你大部分的阴蒂。你觉得剩下的部分还能像现在一样敏感吗?”

“不能。”但是这个世界需要我看上去正常。

窗外是蓝蓝的天空和明媚的阳光。街对面,两个孩子在喷灌器下嬉戏,一个年轻的女人正看护着他们。这样一个家对我而言是种奢求吗?

我的灵魂深处传来一声叹息。如果我不做手术,伊桑可能不会跟我结婚。我父母会竭尽全力隐藏自己的情绪,但他们肯定会心碎的。我的心理医生几乎也都说,一个真正的女人才能结婚、带孩子。我们的文化容不下双性人——只能把双性人当医用怪物,或者是马戏团的小丑。

皮尔森医生缓慢地从她的杯子里喝了一口水,然后才说:“你跟你男朋友试过性交吗?”

“我没有——”是我太害怕伊桑看到我的躯体吗?“不,我们没有。”

“你跟其他人呢?”

我面无血色。我父母都跟她说什么了?

皮尔森医生站起来,走进厨房。她拿过来一听姜味淡啤酒和一杯冰块。“我不关心你的性偏好、甚至你的性别。我真正关心的是你是不是做出了一个考虑周到、足够理性的决断。明白吗?”

“是的,女士。”

“那么,你跟任何人发生过性接触吗?”

我的脸烧红了。为什么我不独自过来?“有。我还小的时候。”

“你的阴蒂参与了吗?”

我的余光里,梅兰妮正张着她那双绿眼睛瞪着我。我眨了眨眼——这实际上是个意味着拒绝的慢动作。“是的。”我的肩膀垮下来。我所有的能量都消失了。

“足够了。”皮尔森医生的眼中闪现着冷静的满足。

“这是说你会帮忙吗?”

“你确定你还想继续?”

“我必须这样做。”

“很好。我会召集一支团队。我们将在诊所给你做手术。”她从钱包里拿出智能手机,按了几个键。“7月1号开始。我们随时都可以取消,不过我想把你放在日程上。”

还有一个月。有准备的时间。

我不该激动吗?他们跟我保证说手术能让我看起来和其他的女孩一样。尽管我遇见的其他的双性成年人中没有谁乐意调整自己的生殖器——或者像某些人说的一样,切断生殖器。没有一个人乐意。

皮尔森医生把空杯子收进厨房。她回来的时候跟我们拥抱告别。“星期三下午一点钟来诊所吧。我们会讨论之后的安排。我想确定你准备好了。”

我的脑海里充斥着歇斯底里的笑声。我要切掉一小团曾让我感到欢愉的肉。为了伊桑。为了我的父母。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准备好。

梅兰妮

浅蓝色的天空中,乌云滚滚而来,昭示着下午将有一场大雨。棕榈树在风中缓缓跳起了芭蕾。我抓住丹妮的手,沿着车道冲下去。这姑娘甚至没有注意到我们回家的路线跟来时不同。

为了让她注意,我在斯坦福车道上停了很久。“你知道你没疯。疯的是那些非得要每个女孩两腿之间看起来都一样的人。”

丹妮和我对视的时候,我被她目光中流淌的绝望吓到了。“没有人强迫我这样做,梅兰妮。”

我抓住这姑娘的胳膊,使劲摇晃她,竭力阻止自己吼叫。“你觉得那些心理医生是干什么的?帮助你决定要做男人还是女人——然后你就得要么切掉胸部,要么切掉阴蒂。”我心跳如鼓,脸在发烧,我咬住嘴唇防止自己赌咒骂人,“那些怪人就没告诉你做个双性人也可以吗?”

丹妮的指尖从我的脸庞滑下,就好像在安抚歇斯底里的小孩子一样。她的目光变得温和,“我想变得正常,不是吗?如果这需要做手术,那好……”她的眼中逐渐出现疼痛,然后她转过了头。

总有办法说动你的。“皮尔森医生收回过她的承诺吗?”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她承诺安排你的手术。现在没有人再监视你的性别了,你就不想做点什么吗?”

她的嘴唇慢慢变成微笑的形状。“你能教我骑摩托车吗?”

我冲她咧嘴一笑,“不是不准吗?”

过去的丹妮的一部分——我曾那么喜爱的那个神采奕奕的假小子——在发夹和妆容之间闪现了,“轻型摩托车多少钱?”

不管参不参加摩托车赛,她都得上路开,“本田的话,上个250牌照,再加上头盔什么的——大概四千美元吧。”

她嘟了嘟嘴,看样子要重新考虑了,“那太贵了,我只会用六个星期——最多十个星期吧。”

“你不留着它吗?”

她的表情变得闷闷不乐,“妈妈说淑女不骑摩托车。”

看来我不是其中一员,呵?丹妮为了成为一个女人放弃了多少?

我们沉默着走下去。她重新转向我的时候,眼里温柔的关怀令我惊讶。“你成了自己想成为的人吗?”

我?一声讥笑从我的肚子溜向嗓子。基本上没有。傻不拉几的机车使我的手一直粗糙、指甲坑坑洼洼。我赚的钱都花在了买零件上。我是不是更愿意成为丹妮尔这样的小公主呢?哎,好吧,谁不想呢?

威尔斯一家搬走以后,关于我们两个的流言就传开了。没有丹妮的友谊和鼓励,我从在发间插花的女孩变成了赌咒骂人、跟流氓打架的假小子。过去五年的愤怒像情绪的海啸一般将我裹挟。我竭力藏起自己的眼泪,但是丹妮把我拉向她,抱住我。“没事的。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吧。你依然是我的朋友。”

我推开她,重新走起来——就好像我不是要回家,而是要逃离那些记忆。丹妮跟上我的时候,她抓住我的手,拉着我停下,“我们去找辆二手的摩托车。好吗?”

“好吧,好啊。汤米会知道哪里能拿到好折扣的。”我的唇间挤出一个微笑。即使这姑娘不是认真的,她也让我分心了一段时间,这成功地让那些情绪退潮了。好吧,所以她可能还是我的朋友。

“汤米?”

“对。去年爸爸带我去摩托车赛的时候认识的人。”

“男朋友?”

“不是,就是一起玩的家伙。”

我们穿过圣阿马罗车道的时候,一辆车开出了我家的私人车道。房子太远了,很难看出他们想干什么。我稍稍加快速度。

“怎么了?”丹妮迈着大步,她跟上我的速度完全没问题。

“我不知道。可能是邮差。”

我们离我家还有一个街区的时候,我发现前院里有什么东西——一个木邮筒,上面有一个装饰得挺好看的不动产标志。卖房子只可能意味着一件事——爸爸不会回家了。“不!”一股飙升的肾上腺素驱使我冲过去,我的肺像点燃了一样,心跳如擂鼓,“我跟你说过不要走。”

“梅兰妮!”喘口气的工夫,丹妮跟上来,抓住了我的胳膊,“出什么事了?”

“是啊,‘待售’。那些傻气的传单什么的。”我砸向邮筒,但它不会动的,所以我用双手击打那个标志,直到丹妮抓住我的肩膀,把我往后拉。

“停下!”她抢在我揍她之前紧紧把我按在怀里。

“他得回家。”我的愤怒喷薄而出。我紧紧闭上眼睛,阻止悲痛奔流而出。我的肾上腺素消退了,只剩下身体在颤抖。直到我的隔膜停止痉挛,心跳恢复正常,丹妮才放开我。

这姑娘研究着我的脸,我们小时候她就是这样,就好像她能从我脸上读懂我的心。丹妮看上去要教育我了,但她只是摇了摇头,“你在流血。”

走进屋里,我擦手的时候,丹妮在主卧的浴室里翻箱倒柜。她拿来了抗菌软膏和一些绷带。

这姑娘把一条毛巾放在我双手上,又隔着毛巾在左右手上各放了一小袋冰块。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母亲般的担忧,“我没想起来你曾经有过暴戾的适应期。”

那叫青春。心绪的摆荡折磨了我太久,我都快习惯这种过山车了。“那是我愚蠢的激素药物。汤米管它们叫泼妇药。我要么在吼他,要么在哭。”

我使劲用袖子擦掉鼻涕。丹妮看我的表情像在看惹人厌的小孩,她从厨房里扯了张纸,抹干净我的鼻子和上唇。我怒视着她,但是愤怒慢慢收敛了,“谢谢。”

“可能你应该停用那些药。”

如果你是女性的话,你会理解的。

丹妮的脸因为疼痛而涨红了,就好像她瞬间明白了我的想法一样。至少我没大声说出来。

“我的月经邪门得很——绞痛,出血,恶心。仅仅经前综合征就把我逼疯了。汤米说我吃药前比这还糟糕。”

丹妮那充满关切的目光再次扫过我的脸。她瞥了一眼我的指关节,“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人帮忙做晚饭。”

我的两只手都在抽搐,“好的,是啊。”妈妈会杀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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