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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雨水顺着房檐缓缓滴落下来,路上的行人纷纷收起了自己的伞,将其作为拐杖,好让自己不在光滑的青石板上跌倒。古州,依然是青色的建筑,青色的地面。一场大雨过后,雨水冲泡着整个镇子,散发出恰如我面前杯中茶的清香。我坐在茶馆的二楼,却沐浴在溢满整个镇子的茶香中。

医院是昨天老马带我去的,据老马说,那个大夫是五年前给我看病的那位。五年后,她已经不记得我了,就像我没能记住她一样。这里看病的流程很简单,她问了我几个问题,又拿着手电筒照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最后的结果也很简单:没什么大问题,回去休息几天,多喝点水就好了。

我迷迷糊糊地走出了那栋弥漫着药味的三层楼房,不知所措地看着医院两侧爬满墙壁的绿色藤蔓。蹲在一旁吸烟斗的老马见我出来立马站了起来,刚想问什么,就看到了我失望的眼神。于是他不再说话,撑着那把生了锈的大黑伞跟着我走进了雨中。是不是因为没有记忆,所以观察力特别敏锐?我分明看见了他的脑袋两侧,长出了前几天还没有踪影的白发。

我的确没有了记忆,但我相信之前的生活经历一定在我脑子里刻下了深深的印记,好让我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包括吃饭、睡觉以及正常人该有的羞耻心和愧疚感。这几天老马一直在陪我,我住在他家,和他一起吃饭,却没有付出一点报酬。老马这样对我只是因为我和他的人生曾有过一次短暂的交集。试想一下,五年前,如果老马没有遇见我。那么现在的我,就会像茶楼下的那个乞丐一样,在刚才的那场大雨中,瑟瑟发抖地躲在墙角骂天骂地。

想到这,我不禁抬起头,默默地看着老马,我要把他的脸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里。为的就是下次走丢了之后,再次见面时,我能先喊出老马的名字。这,是我唯一能回报给老马的。

老马的脸被缭绕的烟雾遮挡着,忽隐忽现。他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眼神了,但是他没有回头看我,而是朝楼下努了努嘴。我转头朝楼下看去。一帮孩子正在路上嬉戏打闹,其中一个扎着朝天辫的小姑娘特别显眼,因为扎辫子的头绳是红色的,所以在整片青色中独树一帜。此刻,她正用她的双手鞠起路边的积水,奋力地朝她的同伴泼去。同伴们也不甘示弱,开始还击。路面上顿时乱作一团。那些积水被泼到了阿婆的裤脚上,阿婆露出了两颗大门牙;又泼到了墙角边的乞丐身上,乞丐也跳进雨后的街道和孩子们玩作一团。于是,整条街都活了起来。

老马看了很久,终于说话了:“你现在就和这帮孩子一样,什么牵挂都没有,一身轻松。”

我又望向他,以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力道点点头。

老马又接着说:“可是他们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开心。你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烦恼。人和人呐,真是不一样。”

我揣摩着他的话,久久没有回答。

这时,他突然转过头来问我:“可是蓝棋生,接下来的路,你又该怎么走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是无话可说了,停顿了一会儿,我又接着说:“可是,老马,我这次想留下来。我总觉得,古州这里,有什么人正等着我,或者他正在来的路上,我得等着他。”

“一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等一个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人?”

“就算是吧。”我抿了一口茶说道:“哪怕那个人在追杀我,我也要在死之前弄清楚我是谁,死个明白。我现在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没有一点踏实的感觉,没有一点方向。我觉得周围都是路,但是却不知道该走哪一条。我要留下来,老马,我希望你能帮我,我要留下来。”

我们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茶馆里的人不停地在这段沉默中起身坐下。残茶泼去,新茶续上。

直到老马烟斗里的烟丝都吸干净了,他才又一次开口:“蓝棋生,如果我是你。我不会留在这里。古州是一个什么地方?说白了,是一个没人管的镇子。这里住的什么人?都是些被外面世界丢掉的人。这里说是一个镇,其实就是一个废品站。你一个年轻人,何苦留在这里,出去吧。”

“老马,为什么你一直在赶我走。”我的声音一下变大了许多,我没有理会他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五年前,我被人追杀到这里。五年后,我没有一点记忆,但我依然走到了这里。如果我这次出去,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个五年?”

我的声音惊动了周围的茶客,他们顿时安静下来,剥着花生看向我们这桌。老马眼睛一瞪,对着一个离我们最近的茶客笑骂道:“看什么看,张皮子,李家寡妇还没看够,想找男人了?”

周围的茶客,包括那个张皮子都笑了起来,纷纷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茶馆又回到了三两成群大声争论的嘈杂中。

老马重新装上烟丝,笑道:“你看看你,年轻人,说话不要急嘛。我也是为你好,你要不听,就随你。不过,你想清楚了,我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万一真的有人想对你下毒手,你待在这里,就等于是找死。为了查清自己的身份,要搭上一条命,值得吗?”

我盯着他,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如果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那活得再长有什么意义?

“好,蓝棋生,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要是后悔了,那可怨不得别人。”老马的语气同样很坚定。他接着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也不管你是哪尊佛,既然让我老马碰到了,那也是咱们的缘分。你放心,我一定在古州把你安顿好。不过我老马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里养不起一个闲人。你虽然记不起事,但这几天我看你脑子还好使,手脚也没问题。你得出去干活,自己养活自己。”他一口气说完之后,敲敲烟斗,对着伙计喊道:“小李,结账。”

第二天一大早,老马就带着我逛遍了镇上的所有商户,一家一家地问需不需要伙计。

镇子很小,四周都是山,高大的自然屏障将这个小镇子围在中间的一块几近于正方形的平地上。东西和南北走向的两条主街将古州平均分开,两条主街的交汇点就是镇子的中心,也是镇子最大的十字路口。整个镇子被分成了四块。老马说靠北的两块街区是上街,西边的是上西户,靠东的是上东户。同样的,西南的那块是下西户,东南的那块是下东户。镇子的商户主要集中在东街和上东户,所以我们主要的活动范围就在那块。

镇子虽然小,但是很热闹。我们边散步边聊天,慢慢悠悠地问完所有的商户,才用了半个上午的时间而已。当我们穿过上东户的一条街道时,这里的冷清让我很疑惑。我不禁问道:“老马,怎么这都没有人?”

老马回道:“这是古州的‘辣骚一条街’,晚上才热闹呢。”

我疑惑地摇着头跟着老马走了出来,正好走到主街。朝东没走多久,就到了镇子口。古州的土庙就坐落在镇子口的东面。和庙隔街相望的是镇子的车站。那是一块绿色帆布搭起来的棚子。老马说每天只有唯一的一班班车通往镇子外面,一个来回十二个小时,道路凶险,之前许多司机都出过事,但是唯独这个姓赵的司机,不知是因为老天眷顾还是技术过硬,自始至终都安然无恙。听老马说到这里,我心里不禁一沉。空无一物的脑子里浮现出了一幅这样的画面:茫茫群山之中,一辆破班车孤独地行驶在崎岖的山道上,尽全力维持着这个决意要与世隔绝的镇子和外界的联系。孤独,这两个字,被深深地打进了古州镇的骨血之中。

想到这里,我突然停顿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挡在了我脑子里面,逼得我只能换一个方向去思考。对啊,我恍然大悟,既然这趟车是通往外界的唯一交通工具,那么我有没有可能就是坐这趟车进来的呢?我有点兴奋,转过头去看老马。可是老马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站在车站那个用木头立起来的站牌前面说道:“你是不是以为赵师傅会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件事我前天就问过他了,他这几天都是空车回来,你不可能是坐他的车进的古州。说来也怪,出镇子的这段山路开车也得六个小时,中间没有一个村子,一户人家,要是仅仅靠双脚走进来,那得走上几天,中途还没有休息的地方,你是怎么进来的呢?”

我一直听着,也觉得事情很蹊跷。但是我脑子里突然又冒出一件事来,我立马问道:“老马,上次我进古州,是不是也和这次一样,没有坐车进来。”

“更奇怪的就在这里,五年前,你突然不见了,我心里放心不下,还专门跑到车站打听了你的消息。对了,当时还不是赵师傅开车。结果你猜怎么着,五年前,你是坐车进的古州,后来你离开了古州,却不是坐车走的。所以……”说到这里,老马停顿了一下,没有往下说。

我却急了,问道:“所以什么呀,你倒是接着说呀。”

老马叹了一口气,望着出镇的窄路说道:“所以,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怀疑,在这五年里,你根本就没有离开古州。”

听到这句话,我一下愣住了,有这种可能吗?

“没有可能。”老马自己回答道:“古州就这么大,想藏一个外地人根本不可能。除非把你关在小黑屋里关五年,但如果是那样,你早就疯掉了,不可能这么正常地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况且,流落到古州的人,都很不容易,不会这么为难一个可怜人的。”说完,他一声不吭,背着手朝西走去了。

我脑子一时混乱不堪,关于我的信息越来越多,到底哪些是没用的,哪些才是有用的呢?我站在原地,想用力地从纷乱的线索中抽出一个线头,入神之至,竟忘了跟上老马。直到老马喊我的声音传来,我才迈开脚步。

回去的时候正是古州集市最热闹的时候,我好奇地一边看着路边的小贩,一边小心翼翼地挤过人群。

老马家离派出所不远,走进上西户的一条巷子,推开木门,就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棵树,树下经常摆着一把藤椅,下雨的时候就会被老马提回院子后的房子里。

偌大的房子,原先只住着老马一个人。老马不快乐,这一点,是我这个未经世事的人都能看出来的。每次下班回家之后,老马就会提着那把破藤椅,在秋雨过后的落叶中,默默地坐上很久。我不敢去打扰他,只能坐在屋子里面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他一定是有故事的,很可能他经历的事情,比我还要痛苦和无奈。可是和他相比,我又是幸运的,我有老马,可是老马,没有我。

这一天,沉默中,他突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接上了他的目光。他摆摆手示意我过去,我缓缓地走了过去,踩在那些落叶上,融入了老马的秋色之中。他望着那棵树的树干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为什么会收留你?”

我有点诧异地回答:“你想帮我,不是吗?”

老马笑道:“那只是表面上的理由。”

我有点好奇,问道:“实际的理由是?”

“二十年前,我刚到古州的时候,就和你现在一样窝囊。”

我听出来了他在骂我,但是又好像不是真的在骂我。于是我接着听他说道:“我和你有点相像,又有点不一样。我是来古州避难的,避心难的。我进来的时候,古州还没这么热闹呢。”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看着那棵树的树枝,开始回忆起来:“没来古州之前,我也是个警察。因为得罪了道上的人,所以有风声传出来说有人要买凶杀我。我带着我老婆本来想出去避避风头,结果就在去火车站的路上,我们坐的小三轮被撞了。我老婆坐的位置正好就是车撞过来的那一边。我抱着我老婆送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她已经断气了,在我怀里断气的。我猜她闭眼之前肯定想和我说什么,可是我一直忙着跑,连她最后一句话都没听到。”

“所以你杀了那个人,然后逃进了古州?”我迫不及待地猜测道。

老马点燃了烟斗,苦笑道:“杀人?我杀谁呢?那个开车的司机,还是我认为是幕后主使的那个人?”他摇摇头,继续低语道:“再说了,杀人是犯法的。我可找不到替罪羊来顶包。人活着,总有很多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

我叹道:“你也真是可怜。”

老马的眼眶里噙着泪水,但终是没有掉落下来。他苦笑道:“可怜?”他摇摇头,猛吸了一口烟说道:“说到底,我就是一个窝囊废。有这个局面也是我活该。我救不了我老婆,也不能替她报仇,更没脸见我丈母娘他们。那段时间,我的情绪反复无常。有一天,我难得清醒了一会儿,我坐在床上告诉我自己,我必须要离开那里,越远越好。否则,我这辈子都会被困在那件事当中。后来,不知道谁告诉了我古州这个地方。我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来了这里。人是脱离了,可是心啊,始终忘不了啊!你还记得我说过,这辈子只见过两个眼神空洞的人吗?一个是你,另外一个,就是二十年前刚到古州,我从镜子里看到的马端午啊。”

我很同情他,像他同情我那样。但是我很疑惑,疑惑他为什么会将这些告诉我这个陌生人。我毫无顾忌地问了出来。

老马听完之后,突然换了口气,骂道:“你个兔崽子,警惕性挺高啊。”他站起来看着我接着说:“没错,这件事情,我谁都没说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你,我心里的这些话就是藏不住。必须要说出来不可。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有些人,一辈子见面,仍旧陌生。但是有些人,才见过一次面,却好像认识了一辈子。文绉绉的,但还是有点道理。”

秋风中,我和他相视一笑。我笑,是因为被他的话逗乐了。他笑,应该是为了掩盖住自己的某些情绪。

人的脸是个好东西,贴上了这块皮,便能藏住你所有的喜怒悲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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