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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夏忍冬回到租住处,发现了客厅的变化。明确地说,是赫然多了一个“古朴”的晒衣架。衣架的两端用不知哪里寻来的两根一米多高、两个指头粗细的树枝条交叉绑在一起,呈上面小下面大的“X”型,中间则架着一根细长的竹子。为了使竹子的受力均匀,“X”外两端的竹上各挂着两个挂钩衣架,中间是直接搭在上面的几件衣服。可能是因为四根枝条稳不住吧,两个X的交叉点又各自绑了一根更细些的枝条,三点组成一面,这样晒衣架就很稳当了。

不去看晒在上面的衣物,仅看晒衣架的这种潦草不羁的劲儿,就知道是高静娴的手笔。这实在是个大咧又不乏智慧的女人。

为晒上足够的阳光,晒衣架并没有挨着窗户,而是离窗几十公分,逼近了原先沙发的位置。沙发和茶几往门口方向挪移了一段距离,这一移,使原本不大但也没有显出逼仄的客厅有了拥挤感,加上光线被晾晒的衣服挡住不少,客厅就有些阴暗压抑了。

先是一个凭空而出的男人,再是如此堂而皇之地侵占客厅这个公共场地,这样得寸进尺的女人真是可恶!情绪不佳的夏忍冬心中对高静娴的怒火一下子腾飞起来,本来租住到外面,与陌生人相处,彼此谁都不侵犯谁,谁也不关注谁,就像去听一场讲座,大家各听各的,彼此互不触及,想交流的留下来交流,不想交流的听完走人。她逃开家,躲离宿舍,寻的,不就是一种井水河水不犯的安宁吗,怎么偏偏就遇上了这样的邻居,像个毛毛虫似的不管不顾,任意侵吞公共空间。

夏忍冬的愤怒在静寂中发酵,但也只是静静地发酵,再静静地消退,跟前没有实质目标,她没法发泄,总不能冲过去把人家的衣架掀掉,把衣服扔到地上踩踏吧。不是夏忍冬心眼小,容忍不下这种方式的侵占,她能理解高静娴的不易,她只是情绪的一时难以平复,从家里到租住处,不是心冷就是心乱,她的生活似乎没有一点可圈可点之处。叫她如何能平心静气得下来?

夏忍冬狠狠地朝墙踢了一脚,结果惨叫一声,受伤的是她的脚,墙壁连一层薄皮都没掉。

自从被秦紫苏拒绝在阳台上晾衣服后,高静娴的目光就盯上了客厅的这扇小窗。她不是死乞白赖的人,她也懂很多事要绕着弯行,太直的路也许走到头是死胡同,她才不会走死胡同呢。生活教会她很多时候要厚着脸皮,只有脸皮厚才能将生活很多不堪的东西承受、接纳,甚至才能抛开。就像她和汪大志曾经的爱情,她一个有丈夫的女人,勾引还没有结婚的男人,小城多少人拿她来润唇,溅着唾沫谩骂、讥讽她。汪大志在这样的压力下几次提出要分手,但她不,她挺着脊背任那些人戳指,能损失她什么?她离婚了,除了一条身子,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大不了就是让那些人说她不要脸、下贱之类,她要是真挺不下去,与汪大志分手,那她才真的要一直生活在别人的口水和异样的眼神之中呢。她就那么傲然地走过来了,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三道四,她从没觉得自己有错,追求爱情有什么错?有丈夫就不能再有真爱?她像块石头,越说她这块石头越硬,砸在笑话她的那些人身上,她没疼的感觉,他们却疼了,为她的恬不知耻,她的没皮没臊。他们可不想为她这样的人疼,只能缄口。

客厅的阳光在高静娴的眼里纯粹有些浪费,就是一块在地上不动声色爬行的光斑,但若落在衣服上,那性质就不一样了。不过她不想花钱买晒衣架,花几百块钱买这种东西在她是奢侈的。汪大志倒主张买一个,有个活动的晒衣架就方便多了,白天大家出门了撑开,下班回来可以收起来,不用高静娴涎着脸去敲秦紫苏的门,扰了别人,自己也膈应。

高静娴白了汪大志一眼:“能省的为什么不省?稍微动动脑筋,晒衣架就有了。”

汪大志不解,动什么样的脑筋晒衣架就有了?难不成去顺别人家的?他们不是那种人;除非有人扔了,又刚好让他们比收破烂的早一步看见。

高静娴简直为汪大志的榆木脑袋着急,他们又不是下三烂,怎么他净是些下三烂的想法?她叹了一声,说:“算了,你别管了,我有办法。”

她的办法很快汪大志就明白了。

天气正逐渐转热,路旁的人行道上树也越长越茂密。她们住的小区外面种植的多是榆树和银杏,榆树绝对是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树种,比收敛的银杏不知道要招摇多少,枝繁叶茂得不像样。到这会儿就有给榆树剪枝的工人,剪下的榆树多是上年成长、相对比较低矮的枝条,有孩子胳膊那般粗,不过这是直接长在树干上的,而枝干上,也不乏壮实点的枝条。高静娴给那些工人说几句好话,找了几根枝条,把枝条上的枝杈清理干净,抱回家来。上楼前,碰见物业的工人给初长的月季搭架,她跟人又要了一根竹子。备好材料,她又嫌汪大志手缓脚慢,一旁看着急,直接自己上手捆扎。没费多大事,一个简易的晒衣架就诞生了。毕竟工艺简单,制作材料又都是弱不禁风的样子,挂不成厚实点的衣服,好在时间正在往夏天走,换洗的衣服也都开始轻薄。

把自制晒衣架放在客厅,高静娴并没打算跟秦紫苏商量,客厅大家都有份,那她只占用属于她的那一份也不为过,她干吗要和秦紫苏商量?这姑娘看着好像性子绵软,其实硬着呢,一个人在北京单打独斗,没几分硬她能撑得下来,还生活得这般安逸?

汪大志到底比高静娴多几份心,他借着高静娴在厨房忙乎的时候,敲秦紫苏习惯性紧闭的门。

秦紫苏打开门,见是汪大志,脸上的神态缓了缓,微微露了笑意:“汪大哥,有事么?”

汪大志搓搓手,有些腼腆的样子,说:“也没什么事。是这样,我老婆一直在你的阳台上晾衣服,你看她这人不会说话,性子又大咧,连声谢都没有。对不起啊紫苏,麻烦了你这么长时间。”

秦紫苏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汪大哥看您说的,都是小事,不用放在心上。阳台不是我不借,实在是时间上不太赶趟,我睡眠浅,每天听着滴水声真的半宿睡不着……”

汪大志赶紧说:“我理解我理解。大家都有自己的习惯,是我们打扰了你太多。你放心,我不是来借阳台的。是来跟你商量一下,你看我老婆有闲心,做了一个简单的晒衣架,想……借用客厅的空闲位置,主要是这里能晒上太阳。你知道我们那房间……”

秦紫苏愕然了,这个所谓的晒衣架在客厅里堂而皇之地摆放了两天,她以为这么粗陋的东西不过是暂缓之物,而且高静娴这两天在厨房与客厅碰过好几次面,是该搭腔时搭腔,该乐呵时乐呵,一点也看不出被秦紫苏拒绝使用阳台的尴尬与记恨,这倒叫秦紫苏心里惴惴,想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把个阳台看得重了?两天里,高静娴连晒衣架半个字都没提,更别说商量一下使用公共客厅的问题了。秦紫苏不傻,看出汪大志的小心,而且这份小心还是瞒了高静娴的。

秦紫苏心下自然不快,若要计较,等于是他们夫妻俩用着一间房子的租金,却用的是两个人的名来占用公共场地和设施。用水、电、煤气,当初房东老太太也明确说过是公摊的,公摊到他们夫妻,自然也是按一人来计算,这种小便宜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但这话却不由她来说,她只是其中的一个租客,只要不侵犯她个人的领域,她就有一种本能地躲闪,或者说是下意识地接受,虽然这种接受有些勉强。她想还是等夏忍冬回来再说吧,事大事小总归还是大家一起表态才好。

秦紫苏的沉默让汪大志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他这样做或者是为高静娴求个心安,却把秦紫苏推入到尴尬境地。她同意吧,这就顺带着做了夏忍冬的主,制造了她和夏忍冬的矛盾;不同意吧,又有逼他们夫妻进入晾衣绝境的嫌疑。汪大志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意识到这点后,他赶紧补充道:“我先跟你知会一声,等忍冬回来,我也跟她商量。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再想其他办法。”

秦紫苏蜗牛一样慢慢缩回自己的触角,那触角本来就是软的,伸出去悄无声息,缩回来还是毫无动静。所谓伸缩,其实只是她自己的心理活动而已。就等夏忍冬回来再说,大家同处一室,有什么事总是可以再商量。只是,那个晒衣架真的太粗糙了,像幼童的手工,整体都透着那么一种敷衍,一种漫不经心。秦紫苏关上门,想到晒衣架丑陋的样子,居然忍不住笑了。

夏忍冬回来,高静娴却没有要与她商量一下的意思,汪大志倒是想私下与夏忍冬和秦紫苏说,但他并没有太多机会与两人碰面,通常是能碰上面的时候,高静娴也在。而高静娴自始至终都淡然自若,一点没有占用公共场地的歉意和不安,倒像是,原本这多余的地方就该她占用,当仁不让。不但客厅她占用的理直气壮,连厨房,她用得最多,鼓捣的动静最大,最后却越来越连收拾卫生的意思都没了,就任溅出来的油腻密密地铺排在灶台上。秦紫苏有些赌气,自上次马桶的事后,高静娴不收拾,她也不收拾了,反正她的伙食简单,有时候一个凉拌菜就能打发了一顿。她以为眼不见为净,实在脏得不行,高静娴顺手时总会收拾一下吧,刚开始的时候她不是表现得很整洁么!可秦紫苏没料到,她把高静娴还真高看了,高静娴是个非常有定力的女人,她竟然熟视无睹,那些污垢不在她眼中,她的“顺手”已经成为了奢侈。秦紫苏到底看不下去,拿着抹布和清洁精把灶台擦亮,把地拖干净。高静娴还是有点儿眼力,一见厨房干净了,眉眼笑开,直说紫苏是个勤快人,说是以后谁若娶了她,倒真是福气呢。秦紫苏知道这是客气话,高静娴把什么都掂得门清,说白了,就是不想做这些公共场地的活呗。

夏忍冬也不是挑事的人,可她的性子却终是比秦紫苏急了些,到底没能忍住她的情绪爆发。

自在客厅和汪大志吃过第一次饭后,客厅就正式成为高静娴夫妇的用餐场所,逢餐必在客厅,而且再不招呼夏忍冬和秦紫苏了,客厅就那么大,有他们就不能再她们了。夏忍冬和秦紫苏不算特别计较这个,她们俩有时各吃各的,有时端到秦紫苏的阳台一块吃,反正都属于对吃没太多需求的人,吃得不精细,也就不奢望有多奢华的地儿。问题是高静娴吃过饭,喜欢嗑瓜子,按理这不算什么毛病,女人嘛,吃点小零嘴实属正常。高静娴吃瓜子吐皮倒是用手接着,不过是个敷衍的动作,好多瓜子皮从她张开的手掌里跌落到地上;她还抽烟,没有瘾,一天总要抽一支的,她抽烟随意,烟灰毫无顾忌地随处掸,烟头随手扔,完全是在室外的感觉。高静娴收拾完碗筷,很多时候客厅就听之任之了,反正不是她们夫妻俩的住处,房门一关,客厅就是另外的世界夏忍冬和秦紫苏却不能完全将客厅当成另外一个世界,虽然她们使用得很少,但一出自己的小房间门,客厅的脏乱差就像一块被涂坏的画,醒目地铺陈在她们的眼前。秦紫苏做不到无视,就像清洁厨房一样,有时顺手再把客厅也打扫一下。汪大志比高静娴要敏感,有时候吃过饭他就坐等高静娴最后的动作结束,然后他来清扫——不过扫过几回后,高静娴不知道是心疼还是防备,吃过饭就要汪大志进屋去。

这天,秦紫苏正默默地拖着客厅地板,夏忍冬出来冲出来把她手中的拖把扔到地上,然后扯了秦紫苏奔到高静娴的房门前,咚咚敲了几下说:“高姐,您出来一下!”

高静娴打开门,汪大志跟着一块儿出来了。

夏忍冬很生气地说:“客厅您用着,厨房您也用得多,我们都不说什么。做人最起码的公德心总应该有吧,您可以用,但不能什么都不管!”

高静娴脸上神色一变,却笑了起来:“哎哟,忍冬妹妹这气可生得有些莫明其妙。什么叫客厅我们用着?难不成我们就不能用?我们的住房条件是没有你俩的好,可怎么就成了受责难的借口?什么叫什么都不管?不就是拖个地嘛,紫苏你要不乐意,放着吧,也没人让你去做,我们家大志不是也经常收拾嘛,看来这收拾公用的地方就得大家伙都在才行,好多眼睛看着才算是事实呵。”

秦紫苏被高静娴的话惹急了,正要开口,被夏忍冬拦住了:“高姐,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就这几双眼睛,不用凑齐了看也一目了然。我们谁也没权利责难谁,不过我们也不想太纵容一些不端行为。紫苏是可以不做,那您就自个儿多注意些。在外面咱都懂爱护环境,难道咱们自己住的小小的环境就不能也爱护一下?”

高静娴哼了一声,道:“忍冬倒说得挺义正词严的,可也没见你收拾过,既然大家有份,那就谁也别躲了,都不是公主,认了吧。”

忍冬笑笑说:“没人是公主,也没人是仆人,自己维持好自己就不错了。这事儿不难吧?”

高静娴这下没话说,脸却阴得快垮下来了。汪大志赶紧打圆场:“没问题没问题,我们下次一定注意点,会维护好卫生的。大家同处一室,有什么多担待点儿。静娴事儿多时间少,我手脚粗,如有哪里做得不到位,你们指出来,千万别搁心里惹不痛快。”

汪大志这么一说,等于替高静娴担当了下来。夏忍冬和秦紫苏若要再不就此罢手,显得有点得寸进尺了。两人不再说了。

高静娴却嫌汪大志软弱,白了他一眼,说:“你难道总是这样任人宰割?”

这话,倒像是在说夏忍冬和秦紫苏,平白地跑来欺负他们,而汪大志偏又要低了颈项叫她们随意点点戳戳,指指划划。

汪大志微皱了眉。在这套居室里,他这个男人处境最尴尬,他既是忍冬和紫苏眼里莫名多出来的一个人,又是高静娴想要隆重依靠却又没法依靠的人,他像是平衡木上无端生出来却拿不走的一块石头,有着足足的分量,可以偏移在这一端来制衡另一端,可偏偏又不能。他不能跟着指责高静娴,更不能叫高静娴受旁人的委屈。好在夏忍冬和秦紫苏并无意跟高静娴一较高下,见汪大志已经俯身拾起夏忍冬扔到地上的拖把,也就装作没有听见高静娴的话,返身各自回屋。

站定在房间门口,夏忍冬犹豫了一下,回头看着临窗的晒衣架。晒衣架上的干衣服已经收了,高静娴还没顾得上晾新洗的衣服。几根粗陋的枝条以一种窘促的乡俗气度暴露在客厅的灯光下,像营养极度不良的村娃,却又极力挺立着某种尊严。夏忍冬忽然心下一动,她指着晒衣架,对站在门口怒视汪大志的高静娴说:“高姐,那个晒衣架,真的很难看;但是,也真的很有趣,很有智慧。”

说完,她笑起来,是憋了许久的大笑。高静娴看着晒衣架,又看看夏忍冬,也撑不住笑起来。

晒衣架的事,在夏忍冬心里,就那么过去了。原来有些事不是那么不可容忍,而是,你用什么角度,用什么心态去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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