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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开封夜吃

深秋的一日傍晚,我们“采风团”一行数人来到古城开封。融入夜市后,最壮观的就是吃。一眼望去,满街灯火,满街都是吃客。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五花八门的小吃,琳琅满目的摊点,熙熙攘攘的人流,一团团,一簇簇,一拨走了一拨又至的吃客,围着灯光闪烁的炒、煎、炸、煮等各式摊点,真可谓人头攒动,热火朝天。

吃客中,有开桌大吃的,也有三三两两小聚的。而真正吃出滋味,吃出情调,吃出品味的,当属那些肩挎小包、两三成趣、携手而来的少男少女们,他们的新潮穿戴,给古老纯朴的夜市,增添了几多亮丽的景致,他们嬉闹成趣的妙言细语,显示出古都开封已经走向了现代化的文明。

我们应当地文联之邀,选在夜市最热闹的地方摆开桌子,要了荷包羊爪、五香焖鱼、串炸羊凹腰,以及八宝饭、杏仁茶,就在我们吃得口香四溢的时候,有人又被不远处的一家小虎凉粉所吸引——

那凉粉摊上的男主人个子不高,可他的声音很洪亮,远远地看他手握一把锃亮的铜勺,如同舞台上打架子鼓似的演员一般,一边“叮叮咣咣”地往煎凉粉的锅里调着蒜泥、葱花、姜末以及味精、酱油、香醋,一边蹦跳着,扯圆了嗓子高声唤道:“小虎的凉粉干,吃了赛神仙;小虎的凉粉脆,不吃要后悔呀——”

给那个男人打帮手的,是一个脸很白的女孩子,她穿一件高领的桃红色羊毛衫,腰间扎一条洁白的围裙,系一方蓝底白点儿的头巾,古朴而典雅地美着。一盏雪亮的灯泡,照耀在她的脸上,照耀着她那媚人的丹唇,她不看手里正在切凉粉的刀和被她切成一块块玉牌一样的看似透明的凉粉,眼睛只盯着过往的行人,尖尖的嗓子,来回重复着:“凉粉——凉粉哟——”我们从小虎的喊声中,找到一个吃凉粉的理由,建议东道主快去给我们端一盘凉粉来,否则,此番开封一行,只怕要“后悔”而去了!

品着有趣的夜市小吃,看着那热闹非凡的场面,不觉得已经入夜了。大约11点多的时候,我们离开了开封。但开封夜市的壮观场面,却永远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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