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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红龙(1)

房伟

清晨醒来,易先生闻到无法识别的气味,像烧竹笋烧锅,燃了半截的檀香,或被煮沸的梅酒。也可能是隔壁女人走过留下的香水味。香港的早晨在雾气中开始。先从雾中钻出的是晨星般寥落的单车铃声,接着是早点店夫妇蒸馒头的声音,福伯的收音机也开始“吱啦吱啦”地找粤语节目。易先生听到女人“吱呀”推开门,必是趿着木屐,不急不缓地走过窗口,兀地停顿住。易先生眯着眼,雾从窗棂渗透,沾着轻微水汽,越发模糊了。他只能看到烫卷发、穿旗袍女人的影子,映衬在黎明的窗前。好一会儿,影子又挪动,伴随着木屐叩打小路的声音,渐远了。易先生睡意全消,躺在床上,在日记里记录这天开始发生的每个细微的气味、感受、声响,也包括女邻居蒋丽珍的影子。他需要不断记录。写下的记忆,不仅存在于大脑,更是存在于时间里。只要记录不断,时间就在继续,易先生最大的恐慌在于,他怎么也想不起很多从前的事了。他必须挽留当下的时间。他的过去一片朦胧……

1967年的夏天就要结束了,风已有了凉意,但香港的气氛却紧张异常,郁热,快爆了似的。易先生30岁左右,中等偏瘦,皮肤白皙,浓眉下有双丹凤眼,亮是很亮,但不是含情脉脉,却多了水笼雾罩的迷茫,让女人们多了点痛惜。他在《工商日报》做校对,此时却不急着赶电车。报馆工作松散,时局又乱,易先生很少准时坐班。易先生住在九龙塘筒子楼出租公寓,不算贵,嘈杂吵闹,面积也小。这片公寓听说要改造,市政局考察过几次了,但到那时恐怕房租又涨了。这也许都拜罢工所赐。市民似乎并不十分买账,传言左仔在无数地方,放置了真真假假的“菠萝炸弹”,并得到内地“文化大革命”的支持,连带物价不断上涨,大家都叫苦不迭。

易先生整洁,常穿一套青色西装,系紫色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工作平平,不马虎,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他独居公寓,规规矩矩地上下班。他话少,吃过了饭,就在家抄书,写日记,听唱片。他不搓麻将,和同事、街坊也很少交往。公寓的人杂,有从内地逃来的商人,深居简出的前高官大亨,专做投机生意的人。但大部分是普通公司职员,或政府公务员。这就包括邻居蒋丽珍小姐。

蒋丽珍在市政局当班,是中日混血儿,父亲是日本小武官,母亲是歌女。她3岁那年,日本侵占香港,没几年,日本投降,父亲自杀了。母亲又嫁给了一个国民党主任。谁料到,主任跑到了台湾。好在他虽然跑了,却按时给她们母女寄钱,母亲在她读中四时过世了,她努力考上邮电专门学校,毕业后分配在这里工作。她30岁,身材高挑,讨人喜欢,但不张扬。年轻那会儿身边围着很多男人,不免心高气傲,挑三拣四,后来围着她的男人,年龄越来越大,她也就慢慢心灰意冷。时间好比是冰箱,让一切美好事物溜走的速度变慢,但不过是权宜之计。它的无情,在于展示“鲜活的衰老”。面子是一般水嫩,里子却冰冻干瘪成烂棉絮。蒋丽珍照镜子,觉得自己就是冻在时间冰箱的女鬼,美丽依旧,但已透着衰败鬼气了。

易先生出门,蒋丽珍刚买早点回来,半披着紫色外套,脚上趿着木屐,头发也乱,但眉眼看去却不脏,似乎刚修整过。易先生冲她微笑,蒋丽珍立刻仰起头,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地。她问,易先生,出门去呀。

去报馆。易先生回答,蒋小姐,今天休班?

不是罢工吗?易先生的报馆没参加?蒋丽珍说。

易先生没答话,闪身让过蒋丽珍,慢慢走下楼梯。他不关心这些,报馆也并没通知不去,那他只有去。外面的纷乱对他来说,不过是天空飞过的白鸽,总归要过去。易先生和蒋丽珍,没什么深入交往。易先生忧郁木讷,蒋丽珍目下无尘,偏偏这二人在外人看来,又都低调谦逊,不爱热闹。蒋丽珍毕竟主动些。两人见面,常是蒋丽珍先打招呼,易先生才期期艾艾地应了,好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蒋丽珍喜欢他彬彬有礼的样子。蒋丽珍第一次见到易先生,是在房东于太太的屋子。易先生去交房租,于太太是个胖得滚圆、多嘴好事的本港女人,当下介绍二人认识,并插嘴说,易阿生唔系本港人,但人和气,又有学问,在报馆做事,人家还系单身喽,和蒋小姐一样。

蒋丽珍打量易先生两眼,慢慢地问,《明报》还是《星岛日报》,或《大公报》?

蒋丽珍喜欢读小说,读中三时,也写过模仿冰心的小诗。《明报》连载金庸的《天龙八部》,她每期都追着看。她认为刀光剑影的世界,人的情感才格外动人。她对才子格外有好感。易先生衣着体面整洁,对人和气尊重,不像很多男人,见到她眼睛发亮,喋喋不休。他有一种忧郁内敛的气质,对蒋的搭讪心不在焉。

易先生不看蒋丽珍,淡淡地说,在家小馆,没什么学问,干校对。

蒋丽珍有点失望,点头应着,易先生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不知为何,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没那么简单。看着易先生走远,蒋丽珍迅速地瞥了一眼他在房租簿的签名:易友恒。也是平常名字,但书法真棒,几个字用硬笔写来,有行云流水的飘逸感。

他是什么样的人?蒋丽珍翻着簿子,不知不觉地竟怔住了。于太太偷眼看蒋丽珍的神色,自以为得意,说:易阿生一睇就系应分人,在报馆只做事挣钱,不系左仔,也不系右仔,蒋小姐要把握机会喔。

蒋丽珍兀地脸红了,却不答话,只“唔”了声,冷着脸转身回房。于太太却追着出去,又说了句,听闻易阿生得闲闲,常去茉莉咖啡厅。

茉莉咖啡厅,是中环花园道一家并不高档的消遣之地。劣质咖啡难喝,好处是价格便宜,还可以续杯,女招待不赶人,也不甩脸色,只要给一点小费,就可以选喜欢的位置,慢慢地喝东西,谈事情,甚至发呆。平常的绿漆门,缠绕着闪闪烁烁、花花绿绿的霓虹灯,门口再贴上夏梦、陈思思、石慧等女明星的海报,就颇招得高朋满座了。进到里面,灯光永远昏暗,有男女来此幽会,也有谈黄金走私生意的。易先生总找个靠窗的僻静所在,望着窗外繁华热闹的东方明珠,一点点地从黄昏走入夜晚。LOTUS乐队许冠杰的Just A Little,有些欢快,但并不噪得讨人厌,只是不断回旋着。然后,就是数着点点灯火,似乎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感到世界是被他抓在手里的。

每天早上起床,易先生都要发呆,似乎那不过是从死亡之地暂时还阳。他的眼前是一片空白,然后,赶紧看日记,才松了口气。他还活着,在这个世界苟延残喘,尽管他丢了宝贵的东西,那就是记忆。他的后脑有块银圆大小的疤,被浓密头发挡住,不仔细看,很难看到。他记不清从前做什么,来自哪里。他应读过不少书,他去应聘校对,报馆看到他的中英文都不错,才留下了他。他似乎从前也干过报业,干校对工作,总能看出错别字,但总编要提拔他到重要岗位,他拒绝了。他不能太过思虑,一想多了,脑袋就疼得裂开似的。

他依稀记得,有个伍先生,给他租过房子,并给了他一笔不多不少的钱。每隔一到两周,伍先生就会打电话,询问他记起什么。但似乎伍先生并不在意他记起什么,而在意他是否想起了过去。伍先生告诉他,他叫易友恒,江苏常州人,有很多人要杀他,而伍先生是他的朋友,叮嘱他每隔两年换一次地方。后来伍先生渐渐不打电话了。他只能依靠自己。他只记得一些模糊片段。他每天写日记,就是怕记忆再次遗失。失去了记忆的易先生,感觉时间似乎停止了。他每天走在人潮汹涌的街头,就像穿行在白棉花团,里面的东西,看得朦朦胧胧,到了外面,再看过去,依然是朦胧一片,不得要领。就像他坐在黄昏咖啡馆,听到下面嘈杂的人声,从一大团雾气透出,似长了灰暗爪子,爬到楼上来。他仔细分辨,又依稀看到,下面灯光点点,不知昏黄街灯,还是小贩的绿汽灯,归家职员点的白亮手电,或商家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飞虫般在雾气左冲右杀,时聚时散,但没有出路,更没有归宿。

伍先生是矮胖的中年人,每次来都给易先生带来生活用品。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去年寒冬,当时易先生刚找到报馆的工作,伍先生听到消息,欣喜地流下眼泪。他哽咽着说,先生能正常生活,我死也瞑目了。今后我不会常来了,但会继续关注,您有事,我一定会出现,不要找我。说完,伍先生告辞。易先生送到门口,忍不住问,我到底是谁?咱们是什么关系?我干过什么?你不能这样瞒我一辈子!这些话,他问过无数次,还不死心。

伍先生默然半晌,这才说,失去记忆不好受。但有时记忆未必是最好的选择。您干过很多大事好事,也做过坏事错事,如果现在露面,很多势力不会放过您。环境再宽松些吧,总有一天,我会告诉您的。

我将永远没有记忆地活下去?易先生苦笑。

又不缺胳膊少腿,伍先生悠悠地说,我恨不得像您,忘掉痛苦记忆,做报馆校对,然后找个话少的女人安稳地活完下半生,不是很好吗?

我有没有家人?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易先生绝望地喃喃自语。

伍先生没回答,很快消失在寒冷的冬夜。易先生知道,他潜伏在四周,随时可能出现。但之后一年多,伍先生好像蒸发了,再也没有踪影。这些年,易先生最恐惧黑夜。每当他闭上眼,就好像进入了巨大黑洞。他时常做一个时断时续的梦。他和一个美丽的日本女孩,在一个叫北极阁的地方观赏樱花。女孩穿着漂亮的和服,依偎在他身边。他身后是一个面无表情的日本军官,跟着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女孩流着泪说,你不会有事,我永远等你,不要忘了千美……他只记得这么多,他在梦里惊醒,摸着眼角的泪,不明白为什么哭泣。难道我是日本人?千美是谁?他不敢多想,也没把这些告诉伍先生。易先生也有些线索,但不敢查下去。他掏出铜钱,卜了一卦,看到“伤门落7宫,庚加庚”,此卦不利出行。

易先生忽听得耳边熟悉的声音问候,抬头看去,却是邻居蒋丽珍,正笑语盈盈地走过来。蒋丽珍穿了件月白色旗袍,身材曼妙高挑,衬托着淡雅的水墨山水,胸口则是一朵荷花,妩媚又雅致。易先生发现旗袍上Linva裁缝店的标签。这家中环旗袍店刚开张一年多,生意火爆,但衣服也贵,做一件旗袍需要寻常人家一个月花销。

易先生勉强地笑着说,真是很巧。

他补充说,旗袍很漂亮。Linva的特点是每件旗袍都能将主人最大的美衬托出来。

易先生认为好看?那是买值了,蒋丽珍眼睛发亮,很满意易先生的认同。

她接着说:我刚好等朋友,他临时失约,正想回去,不料见到了您。您等人吗?

不等人,闲着来坐坐。

失礼了。蒋丽珍说着,竟坐到易先生对面,看到了桌上的铜钱,不禁又笑了,先生是读洋书的,也信这些?

易先生赶紧收起铜钱,讪笑说,随便玩玩。

蒋丽珍却不依不饶,劈手抢了铜钱,说,易先生精通六爻八卦,帮我算算喽。

易先生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没了着落,只得应了。蒋丽珍这才将铜钱还他,却也不好好地还,只一个一个地按在他的手心,好像投掷下一个个带着诱惑与责任的炸弹,把易先生搞得心惊肉跳,只觉得蒋小姐的手指腻滑,好似涂了珍珠粉。

就问姻缘吧,像这样的老姑娘,最忧心这个。蒋丽珍提了一下旗袍的腰,露出白嫩的胸,直向易先生眼前凑。

他拿起铜钱,问了蒋小姐的生辰八字,就在手心“哗啦、哗啦”地摇动,可爱的康熙通宝,欢快地鸣叫着,仿佛一群急不可耐的蜂鸟。

楼下突然一阵枪响,紧接着,就是连续的爆炸声。

易先生扶着蒋丽珍冲下餐厅,中环花园道已一片狼藉,散落的鞋、衣物、皮包和手杖遍地都是,很多女人尖叫,有些小童茫然呆立,动弹不得。更多的人在奔跑,四处奔跑,没有目的,迅速且疯狂,好似被滴在油锅的水珠。接着就是爆炸声,易先生的心脏似乎被人揪起,捏压,好似有鲜血从嗓子、鼻孔、眼角激射。他发现近旁一个垃圾箱盖被剧烈的气流冲到半空,一个满脸是血的孩子,穿着校服,倒在他身边,生死不知。

蒋丽珍却并不害怕,相反却兴致勃勃。她说,菠萝炸弹不是有“同胞勿近”的中文吗?怎么还炸到了中国人?她全然没发现,易先生脸色苍白,步履踉跄,几乎要摔倒。广场周围,聚集了前来抗议的工人。他们在广场贴标语,还有领袖相片。他们拿着棍棒、石块、汽水瓶和警察对峙。人群不断呼喊口号,要对抗港英政府法西斯行径,要求赔偿死难工人安家费。有人叫骂,让港督戴麟趾对话,也有的说,内地烧了鬼佬的代办处,放了氢弹,解放军杀过来,到时候片甲不留。

邵氏公司、机械部、中华煤气公司、胶业工会,各行各业的罢工旗帜,都在黑暗广场飘扬着。还有身穿黑衣的人,明显不是工人,也不喊口号,但各带棍棒刀子,维持游行秩序。蒋丽珍才想到,报纸上说,香港洪帮也支持工运。工人们唱着歌,一会儿《国际歌》,一会儿《义勇军进行曲》。还有一群人数较少的人,他们没武器,但挥舞各色小旗,唱着《自由游击队战士之歌》,看样子是自由派市民和知识分子团体。他们身后,是黑压压的警察,他们穿土黄色半袖制服,戴白色头盔。他们一律沉默着,橡胶警棍敲击在圆盾上,发出沉闷声响。此起彼伏的昂扬歌声与缄默不语的武装警察队伍,形成了奇特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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