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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求生苦旅(2)

不过,妈妈的精打细算,却没有算到这五间房虽已盖成,父亲的养老金也已告罄,且欠下100多元债务,而汉奸殷汝耕的“自治”的垮台,卢沟桥的炮声隆隆,轰跑了汉奸,冀东22县自治首府通州,又恢复了萧条,而且被日本侵略军直接占领了。尽管传说中29军如何英勇善战,反正的张竟余部队炮击西仓日本侵略军后怎样欢呼,硝烟散去,他们就都撤走了,鬼子兵虽然龟缩在西仓地下室,而手无寸铁的通州老百姓,只能携家带口去逃难。乘着日本兵还不敢出西仓的瞬间,如潮水般拥向南大地美国教堂和它建立的潞河中学。这时学生已放假,几千人就拥挤在这块小小的“殖民地”。

通州人的苦难开始了!我家也可说是完全陷进了“困顿”。妈妈盖房的主意变馊了。五间新房很像样子,可现钱没有了。又有谁会在兵荒马乱的时候来租房子?妈妈急得团团转,就又打那套硬木家具的主意了。父亲虽喜欢它,但也知道这一大家人吃饭比爱好更重要,但卖了两年才卖出去,妈妈说,那原是用近200银元买的,现在卖来的钱却是有孔夫子头像的“大被窝票”了,买它的是武定庵新搬来的一家暴发户。硬木家具换成了普通木桌椅,只有一张琴桌,可怜巴巴地藏身在门后,据说最后曾“流浪”在大姐家,不知所终。卖家具事件,惊醒了全家,懂得了妈妈这“巧媳妇”也做不出“无米之炊”了!武定庵人本都是普通的小市民,多数平素靠劳力吃饭,即使最爱面子的老街坊,也不能不满腹愁肠形之于色了。即使崔府小姐上学,也看不到仆人接送了。曹木匠家的两位老人,不到两年就双双去世了。据说,曹爷爷发的那笔“洋财”——一罐子银元宝,几十年来本已所剩无几,也被“大被窝票”套走了。老人又不肯卖掉自己精心制作的硬木家具,曹爷爷竟是急痛攻心而死。曹大叔本是有高超技艺的细木匠,这时也接粗活,甚至有时还要走街串巷。武定庵人开始面有菜色了。通州人哪里吃得上正经粮食,粮店卖给老百姓的,哪有正经粮食?!大家能吃到的,是一种叫做“混合面”的东西,连玉米都已征做军用,喂马吃,这种“混合面”据说都是花生、核桃、高粱的硬壳儿磨成粉的。据我当时的感受,混合面味苦涩,没一点粮食味,吃了拉不出屎来。

在那几年,我家是最惨的,因为父亲无劳力可卖,教私塾只能一年拿点束脩。孩子中最大的两个——大姐和大哥,都去了所谓的大后方,二姐高师毕业后,考上了北京电话南局的接线生,工薪微薄,她省吃俭用,把每月分到的半袋白面,接济家里,妈妈哪里敢自家吃,因为一斤白面可换到四斤混合面呢!但看到两个不懂事的小儿子望着白面馋涎欲滴的样子,有时也会心软下来,留下些白面,给我和小弟烙两张猪油渣葱花饼,那可真解馋呀!

卢沟桥和通州的炮声都已远去,抗日战争开始了;但通州人并不知道哪里还有抗战,而这场民族的大灾难,却是从京边子小城通州的首先陷落开始的,所以,通州人灾难也特别深重。通州事变后,日本的援军很快到了通州,开始了全城大搜捕,当然一个“国军”也没找到,无非是一些不“驯服”的百姓遭殃而已!连逃往南大地的人也不能幸免,每个想进城回家的人,都必须向“太君”(日本兵)鞠躬敬礼,并任其搜身,稍有不慎,就要受他们毒打。南大地的美国传教士,也受到威胁,不敢再收留逃难的,并劝说他们回城。可以说七七事变这一年,通州人都生活在恐怖中,夜晚一片黑暗,家家户户都早早关门熄灯,还要时时准备应付日本鬼子和汉奸的搜查。

最难熬的是苦难加饥饿,那几年我家先是早晚喝稀的,中午吃一顿饭,后来就三天两头断顿。父亲无奈,托人给二哥在北京找了一家买卖去学徒,也没搞清是什么买卖,三天后,才知道这家西单土膏店就是白面毒品店。父亲感到上了当,很窝囊。走了二哥,家里不过少了个吃口,救不了穷。这时父亲在大关庙的私塾只剩下了八九个人,大都是老朋友、老街坊的子弟,在塾里穷凑乎。我是从通师附小二年级辍学到父亲私塾的。这时已面临失学了。因为时事、家事,都使父亲烦恼,教学已不如过去认真,又有两位同学退学了。父亲已有心思关闭私塾了。可没等他宣布这个决定,他就在一次老友聚会上饮酒过量,大醉倒地,再没有站起来,等抬回家里,他已中风偏瘫,这对我家,无疑是塌了天!那是1939年的冬天,他不过五十一二岁,母亲本来还指望他能出去找事做,现在则只能伺候他“缠绵床笫”了。大关庙私塾自动散去了,当时的我只有12岁,小弟才四五岁。这一家四口人的生活重担都压在了妈妈一个人的肩上。

这一年,我知道了北平有一家同仁堂药店,因为父亲每天要吃两次“活络丸”,每次一丸,据说它对活血、舒通筋络有特效。但我只知这药很贵,10斤“兵船”面粉钱,也不够买一丸的钱,为了买活络丸,妈妈和二姐都借了债,吃了一个月,就已无钱了,幸亏这位老中医本是父亲的好朋友。他也实话实说,说父亲的病,已成偏瘫痼疾,“活络丸”不管用,也无药可医了。就吃点活血药,慢慢养着吧!这一个月,他几乎隔一天就来给父亲看一次病,从不收诊费。我看他虽无“妙手回春”的医术,却也不像是鲁迅笔下的那些庸医。父亲可以下地活动了,不只半身麻木,行走不便,而且神智变异,判若两人。吃饭没饱,经常抢吃抢喝,一不留神,他能把全家的粮食全吃掉。父母间的感情恶化,已不是吵架,而是动手相向了。我是父亲的宠儿,自是向着父亲。但母亲何尝有过?生活这样困难,她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粮食呢?

1939年变成了我们家的典当年。负债累累,人还要活着,家里已无东西可卖,母亲年轻时有过一些首饰,但并不贵重,只是包金和银的,还有结婚时几件绸缎衣袍,平素舍不得穿;父亲一生简朴不修边幅,只有一件羊皮袍和一件狐皮马褂,算是他的礼服。于是,连伟大鲁迅都经历过的困顿的生活现实——“曾经常常——几乎是每天,出入于质铺(即当铺——作者注)和药店里”,只不过,我当时虽只有12岁,却已长成1米67的大个子,像根竹竿,无论东、南、北城五家当铺哪家柜台,对我都没有障碍,“质台”再高,我也能把“质品”直接送到当铺“师傅”手里。那时,武定庵人出入当铺的小伙伴并不少,为了求生,我干这种营生,也并没有鲁迅那样“侮蔑中的耻辱感”,倒是“估价师傅”唱出的那些名堂,如:脱毛羊袍一件、旧丝旗袍三件、旧银镯一对之类……让我听着有点别扭。父亲的羊皮袍虽然是早做的,他却很少穿,一点毛也没脱;蓝绸面连个油点都没有,母亲收到箱底时,总是放上很多卫生球,绸旗袍,母亲虽是年轻时做的,也是不怎么穿,也没有人再穿过,因为姐姐们都是现代妇女,都穿学生装,至于银镯,就更没有新旧问题了。可到了他们嘴里一概都是脱毛、旧的,这或许就是鲁迅所愤怒的“侮蔑”之声吧!只不过,他们倒是“一视同仁”,多新的东西都叫旧。这大概是他们行商的奸诈之道,这破与旧正表明你赎当时如有破损他概不负责(近几年来,我们的社会主义经济也兴起了典当业,我没去过,不知他们会唱出对“当品”的怎样估量)。其实,经过我的手,我家的箱子底,也没有几件可供典当之物,就那么十几件东西,赎赎当当,有几件像父亲的皮袍、马褂,妈妈的绸旗袍,终于成了“死票”了。

武定庵人富裕户不多,时常断顿的困难户不少。但是,我的邻里小伙伴们,总还能凑乎着上学,失学的就那么几个,像大我两岁的张宝珍和杨瑞祥,已经跟着父兄和舅舅当了瓦匠的徒工了。我的父亲私塾的同学们,也在父亲病后星流云散,各自东西了。我则真的完全失学了。一是因为父亲的病,我成了跑来跑去的唯一劳力,二是要帮助妈妈挣点钱买混合面。

我本是武定庵出名的“野孩子”,幼时十分淘气,爬城墙,够酸枣,偷莲蓬,摘桑叶(养蚕),惹事闯祸,人嫌狗不待见。唯一能使我静下来的,是下象棋。夏天能在武定庵前石阶的大槐树下拼50多盘,也曾在同龄人或稍大一些大哥哥、大侄子中“称雄”。但父亲的病、生活的苦,自是使我失去了棋性,也刺激和改变了我的“野性”。我无学可上,羞于在街头闲逛。

在这一年,为了生活,母亲也曾带着我和老街坊一起,扛上三四十斤重的玉米面,徒步贩到北平朝阳门外关东店去卖。那时北平人已吃不上玉米面,因为玉米都被日本鬼子明抢或强征去喂马了。这是四乡农民在收获季节剩下来的,出卖一点,换取油盐酱醋,也并不敢进城,只在城关隐蔽处做这种交易。就是这样,武定庵人也吃不起这种玉米面,只能贩给北平人吃,北平收面的,就设在朝阳门外关东店的骡马店里。是胡同里刘老姐劝妈妈试试看的。刘老姐带着她的外甥(我的同学),妈妈带着我,每家扛40斤玉米面,刘老姐是有名的刘“大旗旗”——天足;妈妈却是“解放脚”(裹了一段时间又放开的)。刘老姐和张宝珍是分开扛和背的,一人20斤,比较轻松。我妈哪能背20斤?我从小人高马大,膀子也有力气,自以为40斤面算不得什么,就一定要一个人扛,只让妈妈跟着走就行了。哪知没出五里地,就已弯腰屈背,难以举步了。幸亏妈妈早准备了一条口袋,我又分了十几斤给她。可凭她那双脚,走完这30多里地已不易,何况又背着十几斤面,来往一趟,已经天黑,只赚了10斤混合面钱,妈妈已累得散了架,而且还得担惊受怕。第二趟我就不让妈妈去了,就是刘老姐带着我们去,我只扛30斤,很快适应了。虽挣不了多少钱,却使我避开了伙伴们的白眼。不料很快这个“营生”也做不成了,关东店的收粮的,被北平警察抓了,谁也不敢再干了。对我来说,更倒霉的是两场大病袭击了我。一场是打摆子(疟疾)。大夏天的,那可真受罪。一会儿冷得盖着棉被也哆嗦,一会儿热得你浇凉水也出汗。当时就知道日本有药“金鸡纳霜”专治疟疾,可穷得经常断顿的人哪买得起这贵药,况且武定庵人患疟疾的又不是我一个,都在痛苦中苦熬,谁有药吃呢?我记得,在我冷得发抖时,就躺在教育馆的长凳上曝晒盛夏烈日,却仍冷得打战,直熬了20多天,才自动痊愈。后来看到曹雪芹家世资料获知其祖父曹寅也曾患过疟疾,而且上表给康熙求赐过“金鸡纳霜”,那疗效如何,不得而知。但我这次患疟疾,却给我带来了免疫力。在1970年下河南干校时,不少同志患上了疟疾,我却逃过了那一难。

疟疾过后,后脖子又长了疮,好在我的同学曹正埜的父亲是外科医生,又自己开着诊所,免费给我开刀治疗,疮已化脓,那时没有麻药,那些烂肉是生生挖下去的,还下了很长的药捻子,我疼得通身是汗,却咬紧牙关没叫出声来。我是一个野孩子,从小就在野闹中长大。因曾和小伙伴比赛不用手爬城墙,半路跌下,满身擦伤,直擦到眼角,至今留有一块伤疤;和小友作弹弓大战,对方的一泥丸打中我的眼窝,肿得和桃子一样,幸亏没有伤到眼睛……

野孩子的特点,就是无知无识。我在通师附小上完二年级,脑子里留下的,不过是“小猫叫,小狗叫,小孩子哈哈笑”。两年父亲私塾,虽然给我打下了读古诗文的基础,但毕竟太少,不过是《古文观止》十几篇范文,如《滕王阁序》、《讨武氏檄》、《祭十二郎文》等,以及唐诗、宋词几十首,还有若干篇《聊斋志异》的美文,有不少我确实能背诵,但在当时,我却不求甚解,只有《三国演义》、《水浒》、《西游记》是我自己找来读的,我就是带着这点知识告别了童年。

二、在华宝西服店学徒

在病魔中我挺过了12岁,母亲过去虽然多嫌我给她惹是生非,但眼看着我整天闷在家里,翻看旧书,不爱说话,游手好闲,无着无落,她也知道我想上学,但家里哪有这个条件呢?终于有一天一大早她单独去北平了。找二姐、二哥商量,给我找一家正经商店去学徒。这当然首先考虑到我有吃饭的地方,按照她的说法,将来也有个出息。这样,家里也少个吃口。二哥这时也出师了,并离开了土膏店,正和他的老板筹备一家皮货店。他自然不愿意弟弟也落入“土膏店”的陷阱。他软求硬磨,让他的老掌柜给我找了一家西服店去学徒,是年,我已13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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