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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杜家院子里的一角,长寿正来回踱步。面前三个蠢笨的乡下丫头,哪一个看着都不是做丫鬟的料。长寿厌烦地摆摆手,拉长声调:“下一个!”

这一个,从脚看到头,倒是越看越满意,可等到长寿看清了脸,他不禁一惊:“怎么是你?”

小七翩然一笑:“我想进府当丫鬟,你看够格吗?”

穿过嘈杂的天井,进了大厅,只见大太太端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小七忙收起探寻的眼光,垂首温顺地站定。

大太太轻呡一口茶,把杯子放下,傲慢道:“都到齐了?”

春儿低眉顺眼地应道:“回大太太,一共五个,都到齐了!”

大太太用挑剔的目光扫了一周,慢条斯理地说:“这府上规矩很多,一句半句我教不明白你们,回头春儿会仔细教给你们。我刚已经让裁缝把你们入府的衣服都裁好了,就是还没有缝好,你们自己缝自己穿。府里也要不了这么多人,本来只想要三个的,长寿说看着你们五个资质都还不错,所以让你们来试试活,今天前三个缝好衣服的,可以留下。”

大太太说话间,春儿和几个丫鬟拿出针线笸箩和五件裁好没缝的衣服摆在待选的丫鬟面前。春儿冲人拍了拍手:“刚才你们都说会缝衣服,现在谁要是撒了谎,按规矩得把嘴缝了。杜家人做事,说得到做得到。别磨蹭了,开始吧!”

穿好针线正要缝衣的小七突然发现自己的针尖竟然是钝的,小七稍一犹豫,迎头撞上大太太的目光,心中立刻明白了几分,当即手下用力,飞速缝起衣服。

不一会儿,小七和两名丫鬟缝好衣服,匆匆把衣服穿在身上。

大太太观察着小七的衣服,微微点了下头,转身又看了看另外两个丫鬟,满意地说:“不错!你们两个就留下吧!”

小七一听,急了:“大太太,我听说杜府一向公平公正,不是说取前三个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是第一个。”

大太太盯着小七道:“你就是吴小七吧。听王管家说了,你江湖郎中做得好好的,怎么肯委身为奴?杜府可不想用你这样不清不楚的人。”

小七不卑不亢地接道:“回大太太话,小七绝不是那种心术不正的人。小七从小随父行医,父亲去世后,小七一人流落在外。这么多年风雨飘零,加上小七医术不精,难求饱暖。杜府家大业大,我一个乡下丫头来府上讨口饭吃,万望大太太施舍!”

“行了行了!你要是凤凰,就另觅梧桐树吧。你要是乌鸦,就找个乌鸦窝。”大太太对着小七冷冷道。

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只听到一个男的高喊了声:“让她留下!”

小七一回头,只见是一个五十岁上下、面容威严的男子。

大太太不依不饶道:“老爷!这小蹄子留不得呀!”

老爷?杜家老爷?这就是仇人杜远山!小七瞪大了眼睛,一时愣在那里。

杜远山低声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在书房里听得一清二楚。杜府一向宽厚传家,既然她是真心诚意来的,就让她留下吧!”

小七压抑住内心的情绪,深深一躬:“谢老爷收留!”袖筒里,却是悄悄地攥紧了拳头。

杜府后花园里,三名新入府的丫鬟站成一排,春儿手里拿着一根竹棍,趾高气扬地训话。

“咱们当丫鬟的,第一,要恪守本分,不准阳奉阴违,更不准开小差偷懒;第二,绝对不要对自家的老爷、少爷有任何非分之想,你们得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下人就是下人,不要幻想有一天能飞上枝头当凤凰;第三,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吃人家的饭,端人家的碗,就要让主人家顺气,拿主人当天,不要自以为是。”说完,春儿一指边上的几大盆脏衣服:“你们仨把这些衣服都给我洗干净了,到时候我会挨个检查。要是洗不干净,中午饭就别吃了。”

翠儿和燕儿望着堆积如山的脏衣服目瞪口呆,小七麻利地走到了木盆边,弯腰干活。

几个小时过去了,那堆脏衣服终于快要洗完,小七额头上布满汗珠,用搓衣板揉搓着最后一件衣服。春儿一竹棍打在小七手背上,小七的手立刻红肿开来。小七强压怒火,一言不发。

春儿抖开小七正洗着的那件衣服,道:“乡下丫头就是没见识,你知不知道这件旗袍是丝绸的?这得用手轻轻揉,要是搓坏了,小心大太太揭了你的皮。”说完,把旗袍故意摔进洗衣盆里,溅了小七一脸水花。

小七擦了把脸,用手轻轻揉着旗袍。

又一竹棍敲小七手背上。“这劲也太小了,你是早上没吃饱饭,还是对杜府不满意啊?”

小七用力搓揉,却又挨了一竹棍。“劲大了!洗出来都是褶,你让大太太怎么穿?”

小七索性停了下来,抬头望着春儿。

“你敢这么看着我,想造反吗?”春儿说着就拿起竹棍朝小七劈头盖脸抽去。小七慌忙躲闪,不多时,细嫩的胳膊上已血痕道道。

偷偷溜进杜府想要看望娘亲的杜明海正四处观望,突然听到惨叫声,顺着声音望去,发现竟然是小七在挨打。

“春儿,你再抽一下我就折断你的手骨!”杜明海冲过去,劈手夺过春儿手中的竹棍。

“我当是谁来给这小蹄子撑腰,原来是二少爷!怎么着,难怪这小蹄子跟你不清不白?”春儿一脸鄙夷。

杜明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拉起受伤的小七就往外走,“跟我走,我不许你在这当丫鬟。”

小七挣扎着道:“我的事你别管!”

“慢着!这是谁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咱杜府是什么地方啊?”大太太带着人冒了出来。

杜明海立马堆出嬉皮笑脸,“大娘!是我,明海啊。”

大太太脸一沉:“明海呀,对不住了,老爷立下规矩说你不能进杜府,一旦怪罪起来,我们可要遭殃了。来人啊!把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赶出去!”

两个男仆一拥而上,架着杜明海要拖他出府,却被杜明海打倒在地。

二太太得到消息后匆匆赶来,哀唤道:“明海!”话音刚落,人便软瘫瘫地昏倒在地。

杜明海见状,扑过去大喊:“娘!”

小七跑上前,一把抓住二太太的一只手腕,试探脉搏。

杜明海急道:“吴小七,我娘就拜托你了!求你马上救救我娘!”

小七安慰道:“二太太是热郁头痛,针灸穴位就可以治好。但是这次发作十分厉害,弄不好会有性命危险。”她顺手从衣服内侧取出一排缠着的针包,麻利打开,拔出最长的一根银针。正要施针,大太太急忙上前伸开双臂拦住,大声道:“不行!这个江湖郎中心术不正,冒充丫鬟混入杜府,她就没安好心!”

杜明海压着性子道:“大娘,救人要紧!”

大太太声嘶力竭地道:“杜明海,老爷不在,要是你娘有个三长两短,他会拿我是问。出了问题,谁来担保?”

小七逼视着大太太,冷静地道:“我吴小七用命担保!”

大太太厉声道:“你担保,你凭什么担保?就你那条贱命还不如我家的狗值钱!”

杜明海大吼道:“我担保行了吧!我相信她,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一头撞死在大门口的照壁上,给我娘殉葬!”

大太太咬牙切齿地道:“好你个杜明海,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一心为了你娘好,你居然敢以死要挟我!那咱们就一言为定,她要是把你娘治死了……”

杜明海吼道:“我替小七偿命!”

就在此时,杜明江带着陈守礼及五六名医生也匆匆赶来了。不过,他们只是站在一边,并未插手。

二太太头上已经扎满了短针,小七捏起最长的一根针,手微微颤抖着,对着二太太的后脑勺扎下。二太太顿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继而四肢停止抽动。

小七急忙去摸脉,脸上一惊,忙取了一枚三棱针过来,小心翼翼道:“二太太突发厥证是头风病发作所致,并非小七的过错。刚才我穴百会、脑空、天柱、后顶治疗头风目眩,当务之急只有十宣放血才能治疗二太太的厥证。”

杜明江等人还是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

杜明海瞪着血红的眼睛,道:“那就马上放血!”

小七咬牙将三棱针利落刺入二太太中指指肚放血。血一滴滴滴到盆中清水里,漾开……

二太太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无声无息。

小七继续集中精神快速行针,汗水沁满了额头……

屋子里鸦雀无声。

十指放血完毕,二太太还是没有反应。大太太发话了:“小蹄子,要是要了老二的命,老爷饶不了我,我也饶不了你!”

小七摸了一下脉,心中有了几分确定,舒口气,镇定地道:“血脉已通,现在最重要的是醒神回厥,升温发汗,以辛香走窜的药物通关开窍,开泄痰浊闭阻,达到苏醒神志的目的。”

杜明海吩咐丫鬟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府里所有的大炭炉都拿过来!”

丫鬟家丁忙不迭地抬来六只大炭炉。

小七吩咐道:“生火!所有的人都可以离开了。”

杜明江终于上前,道:“慢着,先让陈守礼给二娘打一针强心针,好让她早点醒过来。”

小七坚定道:“不行,一定要自然醒来,不然会前功尽弃!”

杜明江看了杜明海一眼,道:“这里我说了算!”

大太太道:“来人啊,把这个小蹄子给我架出去!”

小七焦急看着杜明海,嘴唇颤动,最后终于蹦出两个字:“信我!”

杜明海想了想,大吼:“我看谁敢!再耽误时间,我娘就要没命了!你们谁再推三阻四,就是跟我杜明海做对!跟我作对者,死!”

杜明江忙道:“二弟,你可不能犯浑!”

杜明海混不吝地道:“这是我娘,用不着你们管!出去!都出去!”

大太太气得直哆嗦,“我看你是中了这女人的邪了。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要是老二有个三长两短,老爷责问起来,就让这丫头和你一起抵命!我们走!”

杜明江望了一眼杜明海摇了摇头。杜明海“砰”地关严了门。

这时候,杜远山和王富贵也回了家。

刚走进天井,大太太迎了上去:“老爷,您可回来了。您是不知道,今天老二的头风病犯了,昏了过去,可把我吓坏了!”

杜远山关切道:“老二现在怎么样?”

大太太叹了一口气:“嗨!别提了,明海偷偷跑回来,非让那个新来的丫头按祖传秘方给治病。现在倒好,把我们都轰出来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二太太的房门紧闭,室内的热气透过门缝散露到外面。杜远山透过门缝向里张望,来回踱了几步,自我安慰似地道:“都不要慌乱,没什么好担心的。到这份上了,再西医治那就是活人治死马,回天乏术。头风病病势来得急,容不得耽误功夫,不如让她折腾,孤注一掷。谁也不许吵她!”他转身走进厢房佛堂,将门紧紧关闭,转过身时脸上已泪光闪闪。

房内,六个大炭炉烧得通红,二太太脸上汗珠滚滚。小七浑身湿透,顾不得擦自己脸上的汗,却不停地为二太太擦拭头上和身上的汗水。

杜明海打了赤膊,忙着给炭炉加炭扇风,汗水顺着光着的脊梁如雨下。

房门突然被踹开,何家宝架起小七作势就走。

“你们要干什么?”

杜明海跳起来,一手扼住何家宝的脖子,瞪着一双红眼,嘶声道:“放开她!不然我要你的命!”

何家宝吃痛挣扎着嚎道:“大管家,杀人啦,你看杜明海要杀人啦。”

王富贵拱手道:“二少爷,你难道到现在还没看清吗,这个小七是图财害命,为了赚点赏银,竟然要了二太太的性命,你可不能糊涂啊!”

杜明海怒道:“你放屁,我娘还没死!”

王富贵几不可查的冷笑了一下,道:“没死?那你倒让二太太活过来看看呀?这都快两个时辰了,二太太怕是已经过了奈何桥,再也回不来了!把这个误人性命的庸医架走!”

何家宝和另一家仆架起小七就走。杜明海提起顶门杠挥舞着,吼道:“放开她,不然我要你们好看!”

大太太进来,一把抓住小七头发,呵斥道:“你要谁好看?你要我好看吗?我知道你对这个女人偏听偏信,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娘丢了性命。”

杜明海气愤却又无奈地道:“大娘!”

大太太把小七推给何家宝,道:“拉出去!”

小七被何家宝驾走,完全挣扎不过力大气粗的大男人,只能急促道:“二少爷,你相信我,二太太只有这一种办法会醒!不能延误,火不能停,其他一概不要管!多和二太太说说话!”

小七已经被何家宝拖到了门口,只能继续高声道:“快去照顾炭炉!”

杜明海急回头,一个炭炉的火焰已经微弱,他急忙过去加炭。

“来人啊,都把这大炭炉给我搬出去,别再信这个庸医的巫术!”大太太尖刻的声音。

话音一落,两个仆人就立马抬出了一个大炭炉。

杜明海站在门前,如同一尊煞神,厉声道:“谁敢动一下这炭炉!”

大太太气急道:“杜明海你个混账东西,不打针不吃药不听医生的,信什么祖传秘方,你娘不死也得让你折腾死!”

杜明海瞪着血红的眼睛道:“大娘,你要是再不带这些人出去,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数到三,给我走!一……”

大太太忿然道:“好,如果你娘醒不来,你就是杀人犯。你别数二了,我们走!都走!”

小七被捆绑起来高高地横吊在了树上。一只火红的大炭炉正在小七的脚下闪着红光。

大太太站在树下,叉着腰道:“伶牙俐齿,坑蒙拐骗,治死人命,要不是民国了,我就把你活活烤成肉干!”

通红的大炭炉热气蒸腾,小七的额头汗水直冒,头发都打了绺,眼睛却盯着二太太房间的窗户,无奈视线渐渐模糊。

此时,杜明海的声音从二太太屋里传出——“我娘醒了!天!老天,你终于睁眼了!我娘醒了!小七,我娘醒了!”

杜明海从里屋冲出来,狂喜地长啸道:“我娘醒了!我娘醒了!谢谢老天爷!”

被吊起来的小七微微露出笑意,头一歪昏了过去。

杜明海一声大叫:“小七!”

杜远山手里握着的念珠一下子掉在地上。他双手合十,喃喃道:“菩萨保佑!”

杜明海把昏死过去的小七抱在怀里摇晃着吼:“小七,你醒醒!我娘活了,你要是这时候死了,你就太不仗义了!”

小七缓缓睁眼,有气无力地道:“乌鸦嘴……”

杜明海惊喜道:“你说我乌鸦嘴没关系,你醒了就好。我娘醒了,我这就带你去见她!”

杜明海抱起小七挤开围观的人群,高声道:“都让开!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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