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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自洒满阳光的环礁湖而来(14)

“我在观察太阳呢。”特罗罗谎称。特哈妮为他拿来饮水,站在泰恩桅杆旁,含笑望着他,而她埋头工作的丈夫根本不加理会。特哈妮于是又回到了船舱后面。

到了晚上六点,太阳轻快地离开天际,与在波拉波拉岛上看到的懒洋洋的夕阳大不相同。夜空中,众星浮现。“七目星座”赫然在目,祝福着独木舟。过了一会儿,三星连线也高挂在非常靠南的位置,成了塔希提岛最明亮的几颗星星。然而两人眼里只有那颗不同寻常的新星。它高悬在夜空中,纹丝不动。两位观星手对着它又研究了整整九个小时。他们想尽一切办法,绕过那个怎么躲也躲不开的结论。他们动用了一切能想到的手段,利用三角法测量夜空,然而那可怕的想法已确定无疑。两人万般无奈地得出结论。

先开口的是图普那:“新的星星不会动。”

“它是固定的。”特罗罗附和道。

两人这几句只言片语的含义与以往不同。过去,他们说起过那些犹如美丽的舞娘一般、不断穿梭于各个星座的明亮星辰,并将那些“静止星”与之比较。但他们也发现,这些所谓“静止星”其实也是移动着的。它们从东方的天空中升起,在西方落下。一些在南十字星座周围快速移动的星星会从一个位置快速滑落到另一个位置,其中有几颗从未消失在海浪之下。不管哪种星辰,都会在天空中移动。而这颗新星则是纹丝不动。

“我们最好跟国王商量一下。”图普那提议。当他们走到船后部时,塔马图阿还在睡觉。谁也不敢惊醒沉睡中的人,因为他的灵魂还在外游荡,害怕来不及钻回沉睡者的眼角。失去了灵魂,人就会发狂。塔马图阿睡得正香。叔父慌张起来,不敢报告那一动不动的、不祥的星辰。

“你能咳嗽一声吗?”他问特罗罗。领航员咳了一声,没有用。

“有什么法子让他知道咱们正等着他醒过来呢?”图普那不耐烦地问道。他走出茅屋,拿起一把船桨,拍了拍船帮。听到这个声音,国王像任何一个听到动静的船长一样,立刻紧张地一骨碌爬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让游荡在外的灵魂有充分的时间爬回眼睛里。

“出什么事了?”

“有个特别重要的预兆。”图普那悄声说道。他们指给塔马图阿看那颗新的星星,说道,“它不会动。”

三个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又观察了一个小时,然后叫来老图拉,问道:“泰恩在天上放了一颗不会动的星星。这说明什么?”

老妇人执意又研究了一个小时,最后确认他们几个的观察是正确的。这颗新星的确没有移动。可是,该如何解释这个预兆呢?她停顿了一下,说:“泰恩主管所有的星星。如果他将这个神迹呈现在我们面前,就说明他想训诫我们。”

“什么意思?”国王不安地问道。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预兆。”图拉回避道。

“会不会是泰恩在我们眼前设置了一个固定不动的障碍?”塔马图阿问道。他的责任是在航行中按照天神的意愿行事。其他人可以误读这些预兆,他却绝对不可以。

“看上去的确如此,”图拉说,“否则,为什么这颗星星被放在那里,像块石头一样?”

巨大的恐慌笼罩着他们。假如泰恩反对这次出海行动,他们将全部丢掉性命。现在他们已经回不了头了。“但是,”图普那回忆道,“祷文里头说,当西风停止时,我们应该朝着新的星星的方向划桨穿过无风带。这不就是那颗新的星星,固定在空中,为我们所用吗?”

他们就这个乐观的解释讨论了几分钟,觉得也有道理。于是众人决定:在接下来的一天里,继续跟着西风随波逐流,到黄昏时再将全部预兆放在一起综合考虑。四人各自回到指定位置,结束了自己的工作。在那个夜晚余下的时间里,特罗罗独自站在船头,仔细观察着这颗新的星星,脑海中渐渐萌生了一个新的想法。这个想法开始时并不清晰,仿佛远方传来的鼓点一般模糊,随即,恍如泰山压顶一般,令他无法抗拒。

特罗罗轻声说:“如果这颗新的星星是固定的……假设它真的夜复一夜、每时每刻都挂在那儿,假如在这片新的夜空中,每一颗星星都能按照已知的模式与它联系……”方才那个强烈的念头突然断了线,于是特罗罗重新梳理了一遍。

“如果这颗星星静止不动,那么它与地平线之间必然保持着某种固定的距离……不,不对。我的意思是,从每座岛屿看去,这颗固定的星星必定保持着某种已知的距离……从塔希提岛开始说起,我们确切地知道哪些星星会出现在塔希提岛的正上方,也知道它们一年中每晚、每个小时的位置。那么,如果这颗位置固定的星星……”

清晰的逻辑思维又中断了。然而特罗罗隐约觉得,天神们一手操纵的某个宏大的蓝图正在逐渐清晰。于是他用一只胳膊搂住天神泰恩的桅杆,将全部身心都倾注到这颗新星上。“如果它永远挂在那里,那么每座岛屿必然都会与它保持着某种关联。那么,只要知道那颗星星的高度,就可以精确地知道自己还得向北方或南方再航行多远才能到达要找的岛屿。只要能看到星星,就知道岛屿的位置!就能知道岛屿的位置!”

这个想法如此清晰。特罗罗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想通了一套全新的航海体系,全拜泰恩的礼物——那颗固定不动的星星——所赐,他想:“这片水域的水手多么幸福啊!”一颗只消看上一眼就能确定纬度的星星。“天上的一切都有了固定的位置!”他兀自喊叫起来,“我将得以在这片天空下自由驰骋。”他欢喜地朝西边看去,“七目星座”正朝他眨巴着眼睛。黎明即将到来,特罗罗对星星们悄声说:“你们带领我去的新大陆一定无比美妙,它周围的海洋如此有序,它头顶的星空如此有序。”

在这次航行中剩下的时间里,在难熬的漫漫长日中,独木舟上唯有特罗罗无所畏惧。他坚信自己一定能平安脱险。泰恩不会随意将那颗固定的星星挂在那里,除非为着某种崇高的目标,而他特罗罗,已经领会了天神的用意。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让任何人觉得他配得上自己的名字——智者特罗罗。而且他注定无法像叔父图普那一样,成为一名祭司。这的确令人遗憾,因为他们需要祭司。在政治上,他缺乏哥哥那样的谋略。然而,在今夜,特罗罗证明他能做到其他任何同伴都做不到的事情:借由夜空中的一丁点儿证据,他从中推导出了一套全新的科学。这是任何人的头脑都无法超越的成就!特罗罗在这个夜晚所预见到的,将成为整座群岛上一切海上导航的依据。他们在大海中的位置由此确定。这个发现让特罗罗喜不自胜,他几乎放声歌唱起来。遗憾的是,在诗歌方面,他并无多少天赋。

但是,即使是在这个胜利的时刻,特罗罗也感到一种困扰他多日、而且显然不会就此消失的空虚感。他终于领悟到这颗固定星辰的意义,正想与玛拉玛讨论时,她却不在身边,而跟特哈妮讨论这样的事情根本没意思。玛拉玛与特罗罗总是心有灵犀,而美丽的特哈妮则只会看着天空问:“哪颗星星?”玛拉玛那最后的呼喊——“我就是你的独木舟!”一直奇异地萦绕在特罗罗的耳际。在某种意义上,她的确是。玛拉玛才是这艘独木舟不断前行的精神寄托。特罗罗面前的波浪上,不断浮现出玛拉玛沉痛的面庞。“守候西风”号一路飞驰,冲过这张幻想中的面庞。独木舟掠过水面的一刹那,玛拉玛的面孔倏然微笑,特罗罗便觉得万事顺利。

他们一头扑进无风带的热浪之中。白天,阳光无情地暴晒着他们。夜晚,预示着干旱的星星嘲弄他们。到了现在,远处降下的暴雨已不会撩拨起他们的热望。他们心里很清楚,不会下雨的。

特罗罗特意安排,不让马图和帕这两位最强壮的划桨手同时划桨。另外,在右边船壳里拼命干上一小时,会拉伤左肩膀的肌肉,所以,划桨手们接下来要换个边,把右肩膀的力气也耗尽。每次轮班时,六名划桨手去休息。同时独木舟能一直向前。

有时,身体强壮的女人会接替划桨手,这时轮班时间便缩短为半个小时。而在船壳的底部,工匠和奴隶们不停地把从拼接船舱的木板之间的缝隙中渗进来的水舀出去。

刮起风暴时,淡水很充足,但那时主要是靠船帆鼓风向前走。而现在,男人们汗流浃背、拼尽力气划着桨,却没有了淡水。每个人都说,这实在太讽刺了。国王下令分配给每个人的水越来越少。人们工作越卖力,能喝的水就越少。

女人们几乎得不到任何淡水,她们忍耐着巨大的痛苦。奴隶们早已挣扎在死亡的边缘。农夫们承担着尤其残酷的任务。他们必须轻轻掰开猪崽的嘴巴,往里倒进维持它们生命所需的淡水,而他们自己其实比这些动物更需要水分。死掉一个农夫算不了什么,死掉一头猪却是灾难性的。

独木舟依然前行。夜间,特罗罗的双唇如同火烧一般,他把半只盛满海水的椰子壳放在靠近船头的甲板上,他则从中观察那颗固定不动的星星的倒影,只要椰子壳里一直有这个倒影,他就会一直保持原来的航线。

天将破晓时,红眼睛图拉坐在酷热之中,衰老的身躯几乎被太阳晒焦。她还在琢磨着那些预兆的含义。一连几个小时,她不停地喃喃着:“什么东西会带来雨水?”从空中飞过的鸟儿也许能说明哪里有陆地和淡水,但是空中并无飞鸟的踪影。“东方的天空出现红色的片状云层必将带来雨水。”她这样寻思着,然而天边并无一朵云彩。那天正值月圆,月亮明亮得仿佛是磨得光可鉴人的砗磲壳,然而图拉观察着月亮,发现旁边没有围绕着圆环,也就是说没有风暴的预兆。“如果有风,”她喃喃地说,“就可能带来风暴。”但是并没有风。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祷词:“站起来,站起来,从塔希提岛来的大波浪。吹下去,吹下去,从莫雷阿岛来的大风暴。”但在这些新的海域里,她的祈祷没什么效果。

酷热难耐中,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独木舟上的人都不曾遭受过如此惨烈的煎熬。第十七天,一个女人死了。人们将尸体投入掌管神秘海底的天神塔阿若阿的怀抱。原本将与她结为夫妇的男人们哭泣起来。整艘独木舟上弥漫着对雨水和波拉波拉岛清凉山谷的怀念。很多人开始抱怨本不应该参加这次航行。

炎热的晚上过去了,接下来是灼人的白天。独木舟上唯一散发着勃勃生机的,似乎就是那颗在椰子壳里跳着舞的、晃来晃去的新星星。特罗罗正仔细地观察着它。接下来的一个深夜,领航员正盯着他的星星,这时,在月光下,他看到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丝风暴。起初,风暴摇摆着,势头很小,马图悄声说:“那是雨吗?”

开始时特罗罗不肯回答,过了一会儿,他大喊一声,冲进夜色之中:“下雨了!”

草屋立时空无一人。沉睡着的划桨手们都醒了过来。一朵云彩遮住了月亮。风渐渐刮了起来,星光中可以看见海面蒙上了一层浅浅的覆盖物。这必定是一场相当大规模的暴风雨,而不是途经的阵风。这场风暴值得追赶,于是人人奋力挥桨。那些没有船桨的人就用他们的双手。国王早已心急如焚,他从一个奴隶手里夺过舀水桶,用它当作船桨划了起来。

他们孤注一掷,拼上了全力!这场风暴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可总是差着一步!当夜剩下的时间里,独木舟飞速追赶着风暴,船上的男人们又渴又累,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灼热的白天来了,他们白白追了一通。云彩飘回地平线,然后沉入更远的地方。船上的情况糟糕透顶。徒劳无功的追赶耗尽了划桨手们的全部力量,他们无精打采地倒在甲板上,任由阳光无情地暴晒。特罗罗束手无策。老图普那生命垂危,动物们在一丝雨水也没有的炎热空气里发出悲叹。

只有国王还在努力。他盘腿坐在垫子上,不停地祈祷着:“伟大的泰恩,你对我们一向是那么得慷慨。”他尽力奉承,“你给我们带来了吃不尽的芋头和面包树果。你给我们带来了肥猪,你让鸟儿钻进陷阱。我感谢你,泰恩。我忠实于你。我唯独尊崇你,而不是其他任何天神。”说着,他的脸上冒出了滚烫的汗珠,他长久地祈祷,求神念及他们过往的亲密关系。最后,出于深深的绝望,国王恳求道:“泰恩,给我们带来雨水吧。”

前面不远的地方,红眼睛的图拉听到了国王的祈祷,爬回他身边。然而,图拉给国王带来的是恐惧,而非安慰,她悄声说道:“是我的错,贤侄。”

“你做了什么?”国王的声音嘶哑干涸。

“我们离开波拉波拉岛的前两夜,我做了一个梦,而我却忽略了它。一个声音对我喊着,‘图拉,你把我忘了!’”

“什么?”国王吼道,抓住婶婶那条枯瘦萎缩的胳膊,“那是我的梦!”

“一个声音喊道,‘你把我忘了!’你也做了那样的梦?”

“不。”国王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我梦到两颗星星,在天空中到处寻找,寻找着我忘记带上独木舟的东西。”

“那就是你最后卸掉所有东西的原因?”图拉问道。

“是的。”

“你发现自己没有遗漏任何东西?”

“没有遗漏任何东西。”如今这次航行能否成功,完全靠这两个聪明人了,他们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我们究竟忘记了什么?”他们找不到答案,然而他们确知——也分别从对方身上证实了一点——这次航行背负着凶险的预兆。“我们究竟忘记了什么?”他们苦苦思索着。

他们绝望而茫然地瞪着对方,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图拉的眼睛因为盯着烈日,已经出现了炎症。她走上毫无生机的甲板,祈求新的预兆,正在她全心全意地祈祷时,一头巨大的蓝色鲨鱼游到了独木舟的一侧,悄声问道:“你害怕死亡吗,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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