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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朦胧夜的故事(4)

不是有个影子像白色轻纱一样忽闪一下飞快地从玻璃窗上越过吗?他觉得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他凝神谛听,可是毫无动静。身后,酣睡的树木在轻声呼吸,无精打采的风儿拂过,草丛中发出轻微的、绸缎似的窸窣声,这些声音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响,汇成一个温暖的波涛,随后渐渐轻轻地平息下来。黑夜在静静地呼吸,窗户依然默默无声,银色的镜框里嵌着一幅加深颜色的画像。难道她没有听到他的呼唤?还是她不愿再听到他的声音?窗户上颤颤悠悠的亮光弄得他心烦意乱。他心里的欲望从胸口里跳了出来,往树皮上重重摔去,由于这股激情来得凶猛,树皮似乎也哆嗦起来了。他只知道,他现在必须见她,必须听到她说话,哪怕是大声喊她的名字,喊得大家循声跑来,喊得大家从梦中惊醒,他也毫不反悔。此刻他预感到会出点儿什么事,最最荒唐的事对他来说正是他热切企求的,就好像在梦里什么事都易如反掌、唾手可得一样。这时他再次抬头往楼上的窗户张望,一下发现靠窗的那棵树伸出的枝丫像路标一样。刚一闪念,他的手就已经更加使劲地把树干抓住。突然间,他脑子开了窍:树干虽然粗大,但是摸着却柔软而有韧性,他得爬上去,爬到树上再喊她,那儿离她窗户只有一步之遥;他要在挨她很近的地方同她说话,不得到她的原谅,他就不下来。他未作丝毫考虑,只见窗户微微闪亮,在引诱他,感到身边这棵树又粗又大,在支托着他。他很快地攀了几下,又往上一纵,双手攀住一根枝丫,并将身子使劲往上拽。现在他攀到了树上,几乎到了树顶茂密的树叶中,下面的枝叶大为惊愕,便一起剧烈地晃动起来。每片树叶都窸窣作响,汇成一片波浪起伏、令人胆寒的哗哗声,伸出的那根枝丫弯得更加厉害,都碰到了窗户,仿佛要给那位一无所知的姑娘发出警告似的。爬到树上的男孩现在已经看见房里白色的屋顶及其正中灯火照映出来的金光灿灿的光圈。他激动得微微发抖,他深知,一会儿他就将见到她本人了,他不是痛哭流涕就是默默抽泣,再不就是身体陷于强烈的情欲之中难以自持。他的胳膊快没力气了,但是他又振作起精神。他慢慢地从那根伸向她窗户的枝丫上往下刺溜,膝盖磨出了血,手也划破了,但是他还在继续往前爬,几乎被近处窗户里的灯光照个正着。有一大簇浓密的树叶还挡着他的视线,挡住他梦寐以求的最后一眼,于是他就举起手,想去拨开这簇叶子,这时灯光正好把他身上照得雪亮,他就朝前一弯,一阵颤抖,身子一晃,失去平衡,一个旋转摔了下来。

他栽在了草地上,落地的声音轻微而低沉,犹如掉下一颗沉沉的果子。楼上有个身影从窗户里探出身来,惊惶不安地俯视窗下,但是黑暗纹丝未动,寂静无声,就像将溺水者冲入深水之中的池塘。不一会儿楼上的灯火就熄灭了,在闪忽不定的朦胧月色下,花园里那些沉默不语的黑影中,似乎有许多影影绰绰的魑魅魍魉在大显神通。

几分钟以后,从树上摔到地上的男孩从昏迷中苏醒。他的目光陌生地朝上仰望片刻,黯淡的天空挂着几颗模糊的星星,在冷冰冰地凝视着他。随后他感到右脚非常之疼,疼得他猛一抽搐,他现在稍微一动,就痛得几乎要大声叫喊。这时他突然知道自己摔伤了。他也知道他不能在这里——玛尔戈特的窗下躺着,不能请人帮助,不能呼喊,也不能动得发出声响来。他的额头上滴着血——他摔下来的时候,准是碰在草地上的石块或者木头上了。他用手拭了一下血,以免它流到眼睛里去。接着他就把身子完全往左侧蜷缩着,试着用两只手深深地抠着泥土,慢慢往前移动。每次一碰到那条摔断的腿,或者只是震动一下,就会痛得一阵抽搐,他担心再次晕厥过去。然而他还是慢慢把身子一拖一拖地往前挪动,几乎花了半个小时才到台阶那儿,他感到两只胳膊已经麻木了。额头上的冷汗同直往下滴的鲜血流在了一起。现在还必须克服最后的严重困难:那道台阶。他忍着剧烈的疼痛,咬紧牙关,十分缓慢地往上爬去。现在他到了上面,哆哆嗦嗦地抓住了扶手,累得哼哧哼哧喘个不停。他又往上爬了几步,到了牌厅门口,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看见亮着的灯光了。他扶着门把手,拼命站了起来,突然间像是被人摔了出去似的,他随着松开的门栽进灯火通明的大厅。

他看起来一定很吓人,他跌进来的时候,满脸是血,浑身是土,像一团黏黏糊糊的东西啪的一声立即摔倒在地。先生们霍地一下都跳了起来,乱成一团,椅子碰得砰砰直响,大家争先恐后地跑去救他,小心翼翼地把他抬到长沙发上。正巧这时他还能含含糊糊地喃喃说话。他说,他本想到花园里去,没想到从台阶上摔了下去,接着他眼前就突然落下一条条黑色披纱,来回颤动,把他缠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以至于他失去知觉,不省人事。

马匹立即备好,有人骑马到最近的地方去请医生。王府里的人全都惊动了,直闹得天翻地覆:走廊里点起了像萤火虫似的、颤颤悠悠的灯火,有人从房门里朝外小声打听伤情,仆人畏畏缩缩、睡意朦胧地来了,七手八脚地总算把昏迷不醒的男孩抬进他楼上的卧室。

医生检查出一条腿骨折,让大家放心,并说伤者不会有危险,只不过得打上绷带长期卧床静养。大家把医生的话告诉男孩,他听了只是无力地一笑。这样对他来说并不难受,因为这样躺着倒很惬意:独自一人长期躺着,没有喧闹,没人打搅,躺在一间明亮、宽敞的房间里,要是想梦见自己心爱的姑娘,树梢就会轻轻把窗子摩挲得沙沙作响。这样安安静静地把什么事都仔细思考一遍,在梦中与心上人邂逅,不受任何琐事俗务的干扰,独自同一个个情意脉脉的幻影亲密地待在一起,只要片刻合上眼帘,幻影就会来到床边,这种感觉该是何等的甜美!看来,恋爱的时光恐怕不会比这些苍白朦胧的梦境时刻更宁静、更美丽。

头几天还疼得非常厉害。然而他觉得这疼痛中掺进了种种独特的销魂荡魄的快乐。他觉得,他是为了玛尔戈特,为了这位心爱的人而忍受痛苦的。想到这点,这男孩就有一种极其浪漫的、几乎是过甚其词的自信心。他暗自思忖,他真该脸上来个流着鲜血的伤口,这样他就可以经常露着这个伤口,就像骑士身上染着他所爱慕的贵妇人的颜色一样;再不然就干脆别醒过来,摔得缺胳膊断腿地躺在楼底下她的窗前,这倒也很绝妙。想到这里,他就又做起梦来了,梦见她第二天早晨醒来,听见自己窗户底下人声嘈杂,彼此呼喊,她便好奇地探身朝下一望,看见了他,看见他肢残体碎地躺在她的窗下,为了她而命赴黄泉。他看见,她一声呼叫,栽倒在地;他耳朵里听到了这声尖叫,接着就看见她那绝望和苦闷的神态,看见她身穿黑色丧服,阴郁而严肃地度过她整个惘然若失的一生,若是有人问起她的痛苦,她嘴唇上便闪过一丝微微的抽搐。

就这样,他整天都沉迷在梦境中,起先只是在黑暗中才做梦,后来睁着眼睛也照样做,不久他就习惯于愉快地回忆那个可爱的形象,而且乐此不疲。对他来说已经不存在太亮太吵的时候了:光线最亮他也能够看见一个影子从墙边忽闪而过,她的形象就来到他的跟前;外面再吵,在他耳朵里,她的声音也绝不会被水滴从树叶上流下来的淅沥声和沙砾在烈日暴晒下发出的咝咝声所消解。他就这样同玛尔戈特说话,一说就是几个小时,要不就是梦见同她一起去旅行,一起乘车度过美妙的时光。但是有时他从梦中醒来,现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她果真会哀悼他吗?她会永远记着他吗?

当然,她有时候也来探望这位病人。往往是正当他在想象中同她说话,她亮丽的形象好似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正巧房门就开了,她走进了屋,真是亭亭玉立,光彩照人。不过同他梦中邂逅的那位姑娘却是判若两人。因为她并不脉脉含情,俯身亲他额头的时候也不像梦中的玛尔戈特那么激动,她只是坐在他的沙发椅里,问他身体怎么样,是不是痛,并讲一两件有趣的小事给他听。只要她在,他总感到甜甜的,心慌意乱,手足无措,连看都不敢看她;他往往合上眼皮,以便更好地聆听她的声音,将她说话的声调深深吸进自己心灵中去。这音调是他自己的音乐,它还将连着几小时在他周围回响和飘荡。对于她的问题,他的回答犹犹豫豫,因为他太喜欢沉默了,沉默中他可以只听见她的呼吸,在心灵深处感受到是单独同她相处在这空间,在这宇宙空间里。每当她起身往房门走去的时候,他就不顾疼痛,费劲地撑起身子,好再次将她灵巧的身段的每根线条描画在自己心里,在她重新坠入他虚无缥缈的梦幻现实中去之前,好再次活生生地将她拥抱。

玛尔戈特几乎每天都来看他。不过吉蒂和伊丽莎白,那位小伊丽莎白,不是也每天来吗?伊丽莎白甚至总是那么惊吓地望着他,用那么温柔体贴的声音问他,是否觉得好些。他姐姐和别的夫人不也是天天都来看他吗,她们大家难道不是同样对他极其关切吗?她们不是也待在他身边,给他讲述各种各样的故事吗?她们在他那儿待的时间甚至太长,因为她们在那里就会将他的奇思遐想吓跑,把他从清静的沉思冥想中唤醒,让他跟她们东拉西扯、谈天说地。他真希望她们大家都别来,只是玛尔戈特一个人来,只待一小时,仅仅几分钟,然后他又独自一人待着,与她梦里相会,无人打搅,不受骚扰,轻松愉快,像驾着几片柔云,完全遁入自己的内心,与令人欣慰的他的爱情偶像欢会。

因此,有时他听到有人在转门把手的时候,就闭上眼睛,假装熟睡。于是来探视的人就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走出房去,他听见门把手犹犹豫豫地关上了,就知道,现在他又可以重新跳进他温暖的梦幻之海中去游泳,让梦幻温柔地将他带向最迷人的远方。

有一次发生了这么件事:玛尔戈特已经来看过他,只待了一会儿,然而她的头发却给他带来了花园里浓郁的芳香,盛开的茉莉所散发的醉人的香味,以及她眼睛里喷出的八月骄阳的白色的烈焰。他明白,今天不能指望她再来了。那么,这个下午将是漫长而明亮的,他将欢快地在甜蜜的梦境中度过,因为大家都骑马出去了,所以没有人会再来打搅他。这时又有人在迟疑不决地开门了,他便闭上眼睛,装出熟睡的样子。但是进来的那位并没有退出去,而是没有一点儿声响地关上门,以免把他吵醒,在这寂静无声的房间里这一切他听得十分清楚。现在进来的人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几乎脚不沾地,来到他跟前。他听到衣裙微微的窸窣声,并听到她坐在了他床边。他浑身发烫,透过紧闭的双眼,他感觉到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游移。

他的心开始惶恐不安地怦怦直跳。这是玛尔戈特吗?肯定是。他感觉到是她,可是他现在不睁开眼睛,只是凭感觉知道她在自己身边,这种刺激就更加甜蜜、更加剧烈、更加激动人心,也更加隐秘、更加撩人。她要干什么?他觉得,这几秒钟长得无穷无尽。她只是一直看着他,仔细观察他的睡眠,现在他毫无防卫能力,只好闭着眼睛由她去观察。他知道,若是他现在睁开眼睛,他的眼睛就会像一件大衣将玛尔戈特大惊失色的脸裹进他温情脉脉的眼神里。这种感觉虽不舒服,却令人陶醉,它像电流通过全身的毛孔,让人奇痒难当。但是他一动不动,只是压低由于胸口憋气而变得急躁不安、粗声喘气的呼吸,一门心思地等着,等着。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只是觉得,她似乎更低地朝他俯下身子,他似乎感觉到那股清香,他熟悉的她双唇上溢出的那股湿润的紫丁香的清香离他的脸庞更近了。现在她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床上——他的血像一股热浪从他脸上流到全身——隔着被子顺着他的手臂轻轻抚摩,动作不急不躁,小心翼翼,使他有种被磁铁所吸引的感觉,她的手摸到哪里,他的血便剧烈地流向哪里。这种轻轻抚爱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既令人陶醉,又使人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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