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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缘劫(1)

一、楔子

西江沿岸一隅,有座老城区的故街巷名“禹门坊”,数百年来临江而立,每年春夏江水高涨时节,就如浮于水面的孤岛一般,也从未被洪灾吞噬过。

街坊老尊长们说,其实多亏了在禹门坊外、上游三里处石顶岗上立的那座名“崇天塔”的宝塔;传说五十年前,这西江都还是连年水祸频仍,有位著名的青乌术士赖布衣一路“寻龙”而至,他行走了西江沿岸看出端倪,便找到当时的地方官吏建言说,此脉江水滔滔而东、气势恢宏,可惜江底盘桓孽龙,不时兴风作浪才导致水患,且天地灵气被其吸走之故,所以这一方气数不聚,人才遂如晨星零落,只有加固堤围并建塔镇守,才能杜绝这一方的灾难。因此由当地一位姓王的武官牵头,地方乡绅百姓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才建起这座崇禧塔。果然本地从此文运兴旺,水患勿扰。

这一年春暮,整个粤西地区幕天席地连下了数十天阴雨,将西江两岸的山峦人家都蒙在云中雾里。

但禹门坊一家姓骆的大户人家,此刻正门庭喧闹、张灯结彩,因为早在去年这个时候,骆家就把家中长女骆金余与上游悦城的一户姓赖的人家纳彩说定了亲事,今年四月廿三就是个宜取渔、嫁娶的好日子,所以今日正式出阁,一早位于上游的男家就会派一艘红缎大花船顺江而下,来禹门坊迎娶了。

原本这一日,骆家上下都应是欢天喜地的,可惟有家中幺女骆小玉闷闷不乐。

本来姐姐要出嫁,是值得高兴的事,小玉看她从定下亲事开始,每日就亲手绣自己过门后要睡的枕套、被套,甚至自己和夫婿要穿的衣裳袜帕什物,她都精心一针一线去雕琢。

“唉!以后要闷多了!”小玉在自家花园里望天,这会儿云雨暂时歇,蓦地洒下日阳来,希望今天别再下雨啊?说起来,平日里虽然姊妹兄弟三人在家里总有磕碰,但十七岁的姐姐、十四岁的二哥,还有十二岁的小玉,三人自幼相伴长大,这一爿屋檐下、青砖里,都记录着他们的哭声和笑声,那些习以为常的情景,转眼就要彻底改变了啊!

突然——

“嘿嘿,黄历都写了,今天凶神宜避:月虚、月煞,其日忌停宾客,忌结婚出行……”

“这家人不会看黄历吗?干嘛要定今日婚嫁?”

“嘿嘿,算命的几句瞎话就能说服了呗,告诉他们喜事百无禁忌,嘿!谁叫这家人在建塔的时候做过那种损阴鸷的事……”

不知是从哪里传来这些“窸窸窣窣”的说话声,而且声调尖细,若不是花园里安静,小玉几乎以为是老鼠在叫。

“谁啊?谁在说话?”小玉虽然没听太懂那对话是什么意思,但让人背脊发凉。

“小玉!小玉!”——

那边厢二哥骆承余跑来喊她:“大姐已经盖上红盖头,要背出门了,你还不快来!我们两个要一起送大姐上船!”

“啊?可是……”小玉还在想方才那说话的内容。

“不能误了吉时,阿娘说天公作美,现在出太阳了!快来!”骆承余不由分说一把拉起小玉的手就往外奔去。

出骆家大门右转,经过长长的巷子青砖地,就能到达一段台阶,拾阶而上便是两望无垠的西江堤岸,再从一处石阶走下沙滩码头,那艘张灯结彩的花船就停泊在那,远远看去,一众家人都在翘首以盼。

小玉和二哥一起紧紧跟着姐姐骆金余后面,但姐姐在红盖头里默不作声,又由全福妈妈脚不能沾地那样背着,小玉猜测她当下是什么样的心情?回头再看父母,父亲骆奎扬是本地德高望重的秀才郎,母亲也是同宗的书香妇人,他俩心中即便不忍,也会强自压抑吧?怎么都没有表情?

“噼里啪啦”一长串大红爆竹在岸边点着,待最后一星火尽,船就解开固定的绳索,缓缓朝江中驶去。

“月虚、月煞是什么意思?”小玉心头还在盘绕着方才那个奇怪的话,无意中抬头看,天上的乌云正以异样飞快的速度在集聚,云团间隙当中还有隐隐的电光闪动:“诶?要下雨了吗?”

身上陡然被人用力拧了一把:“吉时里别乱说话!”

小玉只得噤口,但目睹天空黯淡下来,不由得再看那江面,果然浪头也高大起来,一波一波地拍在船身上,眼看花船就忽左忽右晃动起来,就在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猛然就从天际云端中落下一道霸龙般的苍雷,电光火石间就劈在花船上头,瞬间“咣”地开出一朵巨大的光团——“啊!姐姐——”

整座花船绽放茂盛的火花后,船身也截作两半,蓦地一片哭喊声响起,小玉惊得跑出去,但踩入江水中才意识到花船离岸已经太远,岸上的人根本无法立刻就伸手救援,这时身后的大人们已经从惊愕中反应过来,阿爹骆奎扬狂喊:“船呢?快去救人啊!”

一片慌乱中,那江中的花船“吱吱嘎嘎”发出剧烈的断裂声响,慢慢被翻腾江浪吞没……

二、疑惑

骆家的喜事变丧事,一船上至新娘下至船夫共九口人,除了两位从赖家来迎亲的家下人赖宝和赖大,因本身就是水性特好的渔夫,出事时又死死抱住两块木板,才幸免于难外,其余皆殒命罹难。

骆家一夜之间,红绸全部换上了白麻,江边临时搭起一间茅亭作为停殡,当赖家女婿赖侲莛带着赖家奔丧的人们穿着白服赶到时,满目已是哭声道不尽的凄凉画面。

骆小玉扶着几番哭晕的母亲骆李氏守在茅亭边,看到赖侲莛走来顾不得向骆家双亲问候,已直奔骆金余的殡床前跪地哭倒,不禁心生出一些安慰,旁边的骆承余上去搀扶,赖侲莛却扬手推开,冲上去将盖在骆金余脸上的白布掀开察看,那骆金余的尸首在捞起时,额头有一块凹陷,众人推测应是大船被雷劈震裂时,遭飞来的桨橹或幡木砸到所致,赖侲莛看这惨状不禁又失声抚尸大恸,接着起身要找赖宝和赖大,要问他们为何还有脸面存活,旁边就有骆家的人劝慰,说那赖宝、赖大俩人虽然得命,但赖宝断掉一条胳膊,赖大折了两根肋骨,目前仍在大夫处就医,这二人即便活下来,一个后半生残废,一个还不知有什么后患,委实不好再去问责了,赖侲莛这才算作罢。

官府来过判断,因花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雷劈造成的事故,骆家又没有什么与人结仇的前因事故,因此也就排除仇杀可能就想结案。

但是骆小玉自己的心中,总十分在意在花园里听到的对话,就瞅空将骆承余拉到一边:“二哥,月虚、月煞是什么意思?”

骆承余听得奇怪:“好像是黄历上常见的字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骆小玉搅着衣角,犹豫之下还是把花园里那话跟骆承余大致说了,骆承余心中向来较有主见,于是拉着骆小玉一溜烟去找父亲骆奎扬。

骆奎扬今年年届五十,虽是个读书人,但身形高大,且头发气色都还算盛壮,家中突发这场巨大祸事,他竟一下子就苍老许多,这两日除了迎来送往的白事张罗,就是独自坐在书房抽烟。

骆小玉向来有点畏惧父亲,虽然他对三个子女的疼爱都一视同仁,但从小管教又十分严格,所以骆小玉在他面前不敢随便嬉笑说话。

当骆承余把她的话转告父亲时,她吓得胸膛里一颗心“咚咚”直跳,竟以为父亲会立刻暴怒苛责,但没想到骆承余说到建塔损阴鸷的话时,骆奎扬的脸色却“唰”地发白:“建塔?是谁提建塔的?”

“不、不知道。”骆小玉缩起肩膀。

骆承余却不怕父亲:“阿爹,建塔损阴鸷是怎么回事?建哪座塔?就是江边的崇禧塔么?”

骆奎扬继续深深吸一口烟,似乎不想解释,但眼光不自觉飘到房门,镂花的纸影那一面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个人,惊得他手中烟管“啪”地落地,顿时暴喝一句:“谁?谁在外面?”

“爹,是我。”是赖侲莛的声音,他并不逃避,反倒沉声答应:“爹,那我进来了。”

赖侲莛的神色十分幽暗,脸颊也凹陷下去,他走到骆奎扬面前便俯身跪下:“爹,我不该偷听您和弟弟妹妹说话,但是这跟我之前猜想的一样,这次花船出事,肯定不是意外。”

“什么?”骆奎扬站起身,但他看着赖侲莛那神情坚定的脸,又慢慢坐下:“那……你想怎么样?”

“小玉妹妹说的,当初为咱两家定下婚期的算命先生,肯定是最大的线索,我要去找他!”

骆奎扬的目光依次转去看看骆承余,又看看骆小玉,便点头:“好吧,先不要惊动官府,你自去探探。”

算命先生成瞎子,是个年近七十的老者了。

据说做这行的人,必须是天生的“天残地缺”体质,要不耳聋、要不眼瞎,次一等也得是缺胳膊少腿的特大缺陷,不然得不到灵性,毕竟上天是公平的,四肢俱全的人除非身世凄惨到极,不然也不适合承接这一份行业,不然也会有损阴鸷。

而成瞎子,据说年少时本也不瞎,只是一次遭逢意外才导致的双目失明,所以他无以为生才做了这一行,但他头脑聪慧,很快就精通了摸骨占命一套方式,没十几年光景还就成了这方圆几十里一带都小有名气的算命先生。

但薄有家资以后,成瞎子仍只是在人多热闹的城中市集附近赁一处单间生活,也没娶妻生子,只收一个七八岁的兔唇男孩子在膝下抚养,抚养到十一二岁,已经多少能照料他的生活了。

赖侲莛换上普通常服,独自悠闲逛街的模样去到成瞎子家时,原以为会有很多人排队等待,却意外地看到门户清闲,只有那兔唇的少年在门内天井里洗衣服。

他便站在门槛外拱手道:“请问,这里可是成先生家?”

少年抬头打量一下他:“你来了?我家先生正在屋里等你,自己进去吧。”

“吓?”赖侲莛顿时一愣:“我并没预约过啊,你弄错了吧?”

“你是禹门坊骆家的人吗?”少年只干脆地问一句。

“是啊。”

“那不就是了。”

……

成瞎子穿着破旧的直裰,坐在屋内椅子上,正拿起一壶酽茶倒入杯子里,听到赖侲莛进来的声音,他又伸手到旁边的水盘里再摸出一个杯子,往里倒满一杯:“坐。”

赖侲莛忌惮地站在那,起初没说话。

成瞎子不慌不忙地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你是赖家的人?”

“看来你什么都清楚?我现在就应该把你送去官府!”赖侲莛心中的仇火陡然升起:“既然你知道我来,那我们赖骆两家出嫁的花船,果真是你害的?”

“我只是个瞎子。”成瞎子一双凹陷的眼眶微微抖动几下:“而且我这么大年纪了,腿也早不灵便,要不是有小三儿这几年照料,我连活着的意思都没有。”

赖侲莛不信:“我看过黄历,虽然写着那日宜婚嫁,但日逢月虚、月煞,实际不该出阁,尤其伤克家中女眷,如果花船被雷劈是意外,那也是你故意选错的日子。”

成瞎子冷笑:“红事冲喜,本就百无禁忌,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俗话,你就算闹到官府,我也还是这话。”

赖侲莛凭着一腔义愤前来,但心中对这事本没有底,成瞎子的话更让他语塞,呆立半晌:“那你知道……当年建塔之事?”

“建塔?”成瞎子的脸色一窒:“这话你听谁说的?”

“是骆家的小女,她无意中在出阁那日听到骆宅内有人私语,只是不知是何人。”赖侲莛如实答。

“这件事……你倒不如直接回去问骆奎扬。”成瞎子那沟壑干瘪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诡谲的笑意:“如果是因为这事……呵,虽然是五十年前了,建崇天塔时,他才刚出生,但这是他们禹门坊里的人之间的事情,你去问他……”

三、吊死鬼

然而,就在赖侲莛离开骆家的这一小段时间,骆家又发生了变故——

就是那个在花船上幸存活下来的赖宝,被人发现在宅中后院柴房内上吊而死,赖侲莛回到时,正好官府仵作在验尸。

这赖宝因断了一条胳膊,由骆家请来大夫包扎救治,之后几日就养在那后院一处偏房里,与柴房倒是距离很近。最先发现他尸首的人,则是骆家的一个下人丫鬟,她每日负责给赖宝送早晚饭食,今早去给他送早饭时,就发现人不知去向,屋里屋外约莫找过一遍,房中也没什么异样痕迹,所以赖侲莛出门的时候,丫鬟还没禀告上头,他并不知道,后来是厨房的人要到柴房寻找什么杂物,才发现他吊在内里的横梁上,人已完全冰冷僵硬。

骆奎扬惊闻此事时,就受风痰厥过去,骆家上下忙乱一通,给喂下急救的丸药,又去请大夫探视,赖侲莛也快要六神无主,只得像个孝子一般守在骆奎扬身边,衣不解带地陪护一宿,骆奎扬几番半迷半醒,他也没法就拿成瞎子的话问他。

这赖宝本是赖家人,与本地人并不算熟络,只是因为前些日要料理两家婚嫁事宜,所以来回跑腿办事地才来家中断断续续待过数日,平日又不赌钱,也没与本地人有什么过节,因此也就基本排除有人要对他加害了,且他本人只是个下人,本与骆家无大关联,却为何会吊死呢?

甚至有街坊闲磨牙的,也会联想猜测说到,在数十年前禹门坊另一头有处书院,那里曾闹过吊死鬼,虽然那么多年过去,但这三、两年间,附近总有一、二个大妯娌和小媳妇之间,因为怄气或什么争吵而上吊自杀的,众人都猜测赖宝莫不是因为残废而心生厌世念头,骆宅最近又气数低落,因此被那不知在徘徊的吊死鬼觑到找替身的机会,而将他诓去吊死的。

不信的人还想说什么,有人就低声道:“你没听说?出阁那日骆家小玉就曾听到不知一些是人是鬼的东西,在院子里小声说了什么准有灾祸的预测,所以别不相信……而且说起来,骆家老大人在年轻的时候,据说也在书院留宿的时候见过那吊鬼呢……”

其实,骆奎扬并不知道当年建塔究竟发生过什么事,赖宝吊死的第二天晚上,他才算完全清醒过来,看着床前服侍的赖侲莛,竟忍不住老泪纵横。

赖侲莛心急想知道关于塔的事,让骆奎扬吃喝过一些东西,就关起门把那日成瞎子的话说与他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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